章节字数:6732 更新时间:23-04-10 20:21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那人已经推门而入。
林逐风抬眸一看,嘴唇不由微微翘起:“霁远……”
“亲爱的,你清醒了?”陆霁远大步上前,走到林逐风的病床边,揽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逐风柔和地一笑,摇了摇头。
爱娃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说道:“好啦,你们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毅少。”
陆霁远听到“毅少”这两个字,才忽然意识到林逐风还顶替着别人的身份,想了想,说:“逐风,你要不要把脸,还有你的身份换回来?”
林逐风诧异地说:“可以吗?”
陆霁远说:“当然可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自然可以的。”
林逐风微笑道:“那好,我也想把毅少的身份还给他原来的主人,而且,我们恐怕还欠他一个葬礼。”
陆霁远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去找人联系一下手术时间。”
陆霁远便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林逐风听他和对方的谈话内容便知道是当地的整容医院的医生,两人谈的也正是恢复林逐风的样貌和身份问题,等他说完电话,起身要走时,却拉住了他:“别走,我……先陪陪我。”
陆霁远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宠溺地说:“好。”
他脱鞋上床,把林逐风拥在了怀里,说:“要不要出去散散心?这里是丹东,你来非洲这边这么些天,只怕还没时间去逛逛。”
林逐风说:“好。”
陆霁远按铃,让护士按着林逐风的尺寸去买几套当地人穿的衣服来,护士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做事效率也蛮高的,不到十分钟,她就带着五六套未拆标签的衣物回来了,甚至还买了一副墨镜和一顶具有当地特色的遮阳帽。
护士走后,林逐风也不避着陆霁远,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在病房里换起了衣服。
瓦隆这边气温虽然不比雨林潮湿闷热,温度却还是很高,日照也很强,林逐风选了一件浅色的印花衬衫,一条长裤穿了,在换衣服的时候,陆霁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逐风,看到他身上暧昧的痕迹未退,不禁灼灼地盯着他,甚至还吞了下口水。
若不是考虑到林逐风还在病中,不宜过度的情|事,只怕他又要兽|性大发。
林逐风扭头看了陆霁远那不言而喻的目光,忍不住笑了,低头双臂挂上了他的脖颈,笑道:“怎么?你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陆霁远一把揽住了林逐风如今越发纤瘦的腰,又捏了捏他的臀部,说:“太瘦了,不敢下口。”
林逐风哭笑不得,笑骂着给了他一记爆栗:“滚你的!”
林逐风最后换上一双白色的板鞋,戴上了墨镜和遮阳帽,被陆霁远牵着,两人走出了疗养院,找到了陆霁远的车位,由陆霁远开车,林逐风坐在副驾上,然后,他们便出发了。
他们这次的行程并不远,林逐风的身体也不宜远行。
他们去了当地的酒吧街。
这时正是黄昏时分,炽热的阳光威力不减,大街小巷人群如织,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宛若过节般的气氛,还有一支街头摇滚乐队奏着欢快的乐曲,招摇着穿过街巷。
“他们这是做什么?”林逐风好奇地问。
陆霁远也不清楚,问了当地的小贩才知道今天正是丹东的一年一度的啤酒节,在酒吧街消费的啤酒一律免费,陆霁远觉得很惊奇,试着向街头小贩要了一杯当地产的啤酒,果然小贩说是赠送的,还给他指了指前面的广场,说待会儿还会有狂欢,让他们可以去看看热闹。
于是,好奇心驱使下,两人相携走向了前面的广场。
果然,越靠近广场,欢快的音乐声越大,遥遥可见人们穿着漂亮的节日盛装,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啤酒瓶子,在广场上随着音乐摇头晃闹地跳舞。
他们挤进了人群,看着很多的青年跳着当地的舞蹈,兴奋地大声吼叫着,大笑着,一片欢腾的气氛。
不久,更多的年轻人加入进来,人们围成了一大圈,兴致勃勃地或观看,或加入进来。
这时,一个个子非常高挑,相貌很是漂亮,脖子上戴着鲜艳的花环,耳朵上打着排排耳钉,热情火辣的当地姑娘走向了陆霁远,邀他跳舞。
陆霁远也跃跃欲试,毫不在意地握住了姑娘伸向他的手,和她一起走向了广场的中心,加入跳舞的人群。
林逐风含笑看着陆霁远,看他开始还笨手笨脚地学着跳舞,不到一会儿功夫,他就灵活地融入了跳舞的青年里面,他的脸上洋溢着少见的灿烂的笑容,在广场上篝火和灯光的映照下,他本来就英俊的,宛若大师精心雕刻的精致眉眼就像是罩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让林逐风移不开眼,仿佛无论他走到那里,他都是最惹人注意的一个。
他今日也没有穿平日显得风格冷峻的西装,而是穿的和林逐风同款的衬衫,印花短裤,脚下也是随意休闲的沙滩鞋,他的动作潇洒利落,随着音乐浑身摆动,不时朝林逐风投来一瞥,或是一个飞吻。
很快,林逐风也被人拉进了跳舞的人群,跟着人们翩然起舞。
林逐风发现这种当地的舞蹈其实还是很好学的,不是他平日里和人应酬的那种交际舞,而是随心所欲,只要跟着音乐,有节奏地跳舞就行了,动作相当的简单,主要就是尽兴而已。
这样跟着人们欢快地笑,尽兴地跳,让林逐风近日来备受精神分裂边缘的折磨所带来的阴霾尽皆散去,完全沉浸在这样心情轻松愉悦的气氛里了。
一曲舞毕,人们逐渐散去,但还有一些青年继续狂欢着。
林逐风和陆霁远相携走出人群,朝着海边走去。
夕阳坠向海面,暮色四合,阵阵海风扑面而来,驱散了白昼的些许热气,偶尔有海鸟飞过,衬着天边的晚霞和脚下白色的沙滩,时不时拍上岸边的潮水,给人一种如诗如画的感觉。
“这里怎么样?”陆霁远问。
“很好,给人心情舒畅的感觉。”
“那要不,等我们老了,就来这里定居怎么样?”陆霁远说,“倒时候,你和我,还有小林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建一个很大的城堡,种上很多的玫瑰,养些小猫啊,小兔子那样的小动物……”
听着陆霁远畅想着他们的未来,林逐风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小林风?”
陆霁远说:“我收养的一个孩子。”
林逐风觉得不可思议:“你陆大老板怎么也善心大发了?”
陆霁远说:“你五年都不见,我以为你死了,那时候,刚好遇见了小林风,我就收养了他,因为觉得他跟你很像。”
林逐风默默地“嗯”了一声,陆霁远提起了往事,他也只觉得如在梦中一般唏嘘不已:“他很可爱。”
“对了,那个小子是谁?跟小林风玩得那小子是谁?”陆霁远想起了五年后的雪地相遇时,林逐风抱着那个曾跟小林风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的情景,问道。
“哦,他叫袁小天,是大哥的儿子。”林逐风说。
“袁野的儿子?他都结婚了,还把你当成他弟弟的替身?”陆霁远一想到这个就心塞得很,更加不待见袁野了。
“我想,这就叫做情难自禁吧。”林逐风叹了口气,“我想,袁毅该是大哥最美好的初恋吧。”
“哼,什么初恋,不过就是乱|伦罢了。”陆霁远说。
“好了,别说他们了,我累了。”林逐风说着,就地坐到了干燥的沙滩上,陆霁远也靠了过来,双臂拥住了林逐风,嘴唇在他的后颈碰了碰,说,“逐风,你答应我,好不好?”
“答应你什么?”林逐风回过头,诧异地问。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等我退休之后,咱们一家三口就在这里定居,我们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陆霁远深深地凝视着林逐风,说道。
林逐风的眼睫轻轻一颤,默默地点头。
两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合到一处,轻轻地舔舐吸吮,轻轻地碰触,眼里都带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一吻过后,他们返回了广场,准备穿过步行街,走回停车处,不料,却发生了令两人不快的一幕。
两个喝醉了酒的壮汉摇摇摆摆地向他们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先瞅见了气质温润,相貌精致出色的林逐风,故意狠狠地撞了林逐风一下,林逐风不慎被他撞得倒退了好几步,幸亏被陆霁远及时扶住才没摔跤。
陆霁远很生气:“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另一个酒鬼一把揪住了陆霁远,搡了他一下,不屑地叫道:“说谁呢?小子,你能耐大了,是吧?”
陆霁远捏紧了拳头,正欲挥出去,林逐风拉住了陆霁远的手臂,摇了摇头,对他说:“算了,反正他们是酒鬼罢了,别跟他们计较。”
但是林逐风想息事宁人,可对方不这么想,那个撞了林逐风的酒鬼忽然笑嘻嘻地靠过来,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林逐风的肩头,说:“哟,哥们儿,他是你的男人?我看他这么孬,不如你跟我吧,保管让你舒服……”说话间,他还用膝盖故意蹭了一下林逐风的臀部。
这下,陆霁远是彻底地爆发了,二话不说,一拳就抡了过去。
那人被他打得往后摔了出去,另一个酒鬼赶紧上前帮忙,但他们是酒鬼,手脚哪里还有力气,更何况,陆霁远是什么人,那是威震黑白两道,年纪轻轻就创立了莱里斯地下王国和霁风集团,立足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不消几个回合,两酒鬼就被凶性大发的他打得哭爹叫娘,连连求饶。
陆霁远之前为了追求林逐风,克制住了自己暴戾的本性,如今却是杀心顿起,他根本不容许有任何人侮辱他的爱人,所以,他伸手抄起了路边小贩未来得及收的啤酒瓶子,敲碎了瓶口,直接用最尖利的部分戳向了那个企图非礼林逐风的酒鬼的咽喉。
“住手!”
林逐风见势不妙,急忙扑到陆霁远的身边,一把拽住了他拿啤酒瓶子的手腕,失声叫道:“别杀人!霁远,够了!听我的话!”
陆霁远还要动手,但被他死死地拽住:“逐风,他敢对你无礼!让我杀了他!”
林逐风摇头,用恳求的语气说:“求你,霁远,我不想你为我杀人!”
陆霁远的手终于垂了下来,对那两酒鬼喝骂道:“滚!”
那两个酒鬼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
“霁远,没事了,没事了……”林逐风拥抱住了陆霁远,手轻轻地拍抚着陆霁远紧绷的背脊,温柔地说。
“逐风,我……”陆霁远情绪松懈下来,又有些不安,“我刚才…刚才是不是吓坏你了?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是又要犯病了……”
“不会的,霁远。”林逐风安抚着他的情绪,柔声说,“没事的,有我在。”
“可你……”陆霁远想说他也是病人,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相比起自己,陆霁远更担心自己刚才的表现会令林逐风的病情复发,会让林逐风害怕,导致他彻底远离自己。
“答应我,霁远。”林逐风说,“别再杀人了,好不好?”
陆霁远怔了怔,最终点了点头:“好。”
“你发誓。”林逐风说。
“嗯,我发誓我不会再杀人了,永远都不会,否则叫我不得好死。”
林逐风说:“好,我们回家吧,霁远。我饿了。”
陆霁远忽然坏笑起来:“哪里”饿”?”
林逐风福至心灵地懂了陆霁远的坏笑,脸骤然一红:“流氓!滚你的!”说着,还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陆霁远赶紧向他追去,大叫:“逐风,等等我,别把我丢在这儿---------”
林逐风的换容手术安排在下个周末,在这之前,他依然顶着袁毅的脸,出院之后被袁氏在瓦隆的分部邀请参加了一个晚宴。
林逐风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因为他跟盐城那边的刑侦支队重新联系上,盐城的管琊告诉他,在那个晚宴上,很可能会有天海公司或者是天火教的人加入。
天海公司一直跟袁氏有生意往来,林逐风自然不能拒绝。管琊那次被陆霁远一通训斥,也考虑到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完全没有考虑到林逐风的安危,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让林逐风再去涉险,但林逐风听说他们在同国际刑警配合,打算对天火教进行彻底的打击行动,他还是同意了配合警方的行动。
但是,林逐风没想到这次的晚宴又将他带向了下一个危机--------
这次的晚宴在瓦隆的一家五星级宾馆举办,宾馆底楼还设有一个大型的赌场,方便一些想要以小博大,妄图博得一夜富贵的赌客尽情欢乐。
宴会上来的人很多,林逐风被部门经理引荐着与袁氏的那些合作商人一一握手寒暄,其中自然有天海公司的闫森,贝奇森家族的千金爱娃罗琳,还有当地的珠宝大鳄雷德曼,陆霁远也来了,他与林逐风隔着人群交换了一个隐晦的,心照不宣的眼神。
经过了雨林一行,陆霁远明白了林逐风的卧底工作,他这次也是暗地配合着林逐风的工作,也是来保护林逐风的安全的,而林逐风的私人保镖徐曼丽则被派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了,现在跟在林逐风身边是位国际刑警,名叫汤米,是个黑皮肤的年轻小伙,风趣幽默,身手利落,很得林逐风的好感。
但陆霁远还是不放心,他总担心林逐风与庞大的天海公司的较量会有不可测的危险。
这时,晚宴还未开始,林逐风,袁氏的部门经理,还有那位雷德曼先生一起去了酒店的顶楼,他们这次举办的宴会目的就是和这位珠宝大鳄进行洽谈,最终签订双方的合约。
雷德曼和林逐风,袁氏的部门经理握手之后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那位珠宝大鳄翻阅着林逐风和部门经理带来的事先就整理好的设计样本,脸上看不见赞赏与否。
林逐风和部门经理心中惴惴,林逐风还准备了一些上流人士比较受用的说辞,但是见到了雷德曼的那一刻,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多余,雷德曼不需要任何解释,任何的恭维,他一直在看那些设计样本,直到最后,他的手指在设计稿上轻轻地点敲,林逐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雷德曼先生动心了。
“袁氏的设计确实无可指摘,我期待着珠宝的成品,没想到袁先生会亲自将设计图纸带来。”雷德曼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雷德曼先生,你的这套珠宝毕竟是袁氏今年最有分量的订单,我们当然要亲自前来与你沟通,如果确定设计稿没有问题,那么下个月我们会将珠宝的成员带来给你看一看。”
“哈哈,看到设计稿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我太太会很喜欢,她陪在我身边许多年,几十年风雨,所以我决定要将我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给她。这套珠宝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礼物,所以,我很重视。袁先生你亲自将设计稿送来,我能感觉到袁氏的诚意。”雷德曼起身与林逐风握手,“晚宴过后,袁先生可以在我的赌场里好好玩一把,体会一下我雷德曼的王国。”
雷德曼挥了挥手,侍应生走上来为林逐风端上一盘筹码。
每一个筹码就是十万或者五十万美金,这样一盘筹码,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
“这是我送给你的筹码,祝袁先生玩得愉快。”
“多谢。”林逐风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
从顶楼下来,林逐风和部门经理带着筹码进了宴会厅,宴会已经开始,觥筹交错间,人们谈笑风生,许久不见的闫森走向了林逐风,他还是一贯的风度翩翩,但林逐风却不敢对他有任何的大意。
自己被他注射过R-13,虽然当时情况紧急,看起来闫森是为了救他的命,但恐怕也有想要控制他的心思,这样恶毒的,险些让他精神分裂的人,林逐风可不敢掉以轻心。
“阿毅,好久不见,自从雨林一别,我真是非常的担心。”闫森拿着酒杯与林逐风碰了一下,微笑着,他的眼珠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倒像是蓝宝石一样剔透,而且,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好像是真的很担心林逐风一样。
林逐风只是淡淡地点头:“承蒙闫先生关照,在下无碍。”
闫森知道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耿耿于怀,却也绝口不提,只是附耳凑近他说了一句:“阿毅,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林逐风一愣。
但闫森却已经走开了。
闫森一走,陆霁远飞快地走过来,问:“你跟这种混蛋扯什么?”
林逐风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我打算套他话来着。”
陆霁远不赞同地说:“闫森这个人,他可是不像卡普曼。李那样容易猜透心思,他是实实在在的一头老狐狸。”
“对了,雷德曼先生说,这酒店底层有个赌场,我想去见识一下。”
“想试赌运吗?”陆霁远笑道。
“不,只是想见识一下。”
两人相携走向底层赌场,那个保镖汤米尽忠职守地跟在他们身后。
乘坐电梯下到底层的赌场,他们发现这座赌场头顶的吊灯上镶嵌的据说不是普通水晶而是钻石,供应的红酒最便宜的一瓶也需要一万美金,来的都是社会名流,端的豪华奢侈,令人咋舌。
但对陆霁远来说,这却是见怪不怪了。他的莱里斯比这还要富有数倍。
林逐风有幸在这里碰见了好几个袁氏的客户,陪着他们玩了几圈德州扑克,四,五百万就轻而易举地输出去了,陆霁远倒是小赢了一把,面前的筹码也越堆越多了。
林逐风玩心不大,克制力也很强,寒暄几句就抽身离开,像是个游客一样,观察着这里每个人的表情,他们说话的神色,寻找着机会在这群巨富之中结识与天海公司有关的人,据说,这个酒店和赌场都是雷德曼私人拥有的,而雷德曼本人就是天火教的教徒之一。
林逐风猜测前来赌场玩耍的大概有九成不是天海公司的,就是天火教的教徒,但林逐风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直截了当地点破对方的身份,一来他没有证据,二来他怕打草惊蛇。不过,可惜,他看了一圈倒是见到了几个爱娃的合作伙伴,大家碰了个杯然后就继续沉溺在眼前的浮华之中。
林逐风拿着一杯香槟,手指掠过自己额前的碎发,轻轻地吁了口气。
他的脸上的神情疏离淡漠,仿佛与四周格格不入。
他的相貌本来就出众,即便融入赌场之中,却也是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这样的美,不出意外地映入了一个男子的眼中。
他的五官倒也不错,浓眉大眼,轮廓分明,可惜,他的右脸颊多了一道深可入骨的刀痕,使得他的脸有些破相,显得他非常的狰狞阴鸷。
他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非常高大,正斜倚在赌场一角的栏杆边,手指捏着高脚酒杯,慢悠悠地摇晃着,舌尖抵着牙齿,露出了一丝兴味盎然,不坏好意的笑。
“霍克先生。”一个年轻人悄然出现在他的身侧,恭敬地对他行礼。
“哦,查尔斯,打听清楚了吗?那位美人儿是谁?”霍克问道。
“是的,打听得很清楚,他是袁氏珠宝公司的现总裁袁野的弟弟,袁毅。大家都叫他毅少。”那个年轻人说,“听说,莱里斯地下王国的首领陆霁远正在极力追求他……”
霍克微微一笑:“查尔斯,我喜欢他,我一定要得到他。”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更为狰狞恐怖的笑,“我期待看着他被我屈服求饶的样子……”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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