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367 更新时间:23-01-07 19:51
下一秒,林逐风领口的衣服又被陆霁远攥住,他被陆霁远猛地从地上提了起来,半拉半拖地拽到客厅的沙发前,推到在沙发上。
“你发什么疯,陆霁远?”
林逐风被陆霁远一连串地,仿佛在折腾个破烂玩具似的动作给逼火了,他怒吼一声,想从沙发上站起,接过被陆霁远再一次掐住脖子摁倒在沙发上无法起身,然后,他便听到自己的衣服被撕烂的声音。
“林逐风,我倒要看看你下面被那个老东西玩成什么样了……”
上身刚被撕坏的衬衫几乎是被陆霁远给彻底地撕了下来,陆霁远还不罢休,伸手去扯林逐风的腰带。
客厅里还站着几个佣人,马鲲也站在客厅门外,只要稍微一探头便可看到里面的景象,想到在他人的视线里被陆霁远这么羞辱,林逐风几乎疯了,他甩手去打陆霁远的脸,啪地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了陆霁远的脸上。
彼时陆霁远一手掐着林逐风的脖子,一手正脱着林逐风的裤子,躲闪不及,被林逐风硬生生地抽了一耳光,林逐风用力很猛,几乎在一巴掌下去之后,陆霁远的右边脸上就出现了五道红肿的手指印。
陆霁远被林逐风打的一愣,结果这瞬间的松懈,陆霁远被林逐风一脚从身上踹了下去。
“陆霁远,你他妈别过分了!”林逐风快速地从沙发上站起,重新扣上被陆霁远解开的腰带,一脸愤怒地吼道,“别以为我怕了你……”
陆霁远擦了擦嘴角,从口腔里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陆霁远啊陆霁远,你他妈怎么孬种成这样?”
说罢,他用力地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大步走向了林逐风,目光极其骇人,仿佛要将林逐风生吞活剥了一般。
陆霁远的靠近,让林逐风非常的恐惧和不安,那往昔的暴力伤害又在心底浮现,他知道自己惹火了陆霁远,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疯子,现在怕是彻底犯病了。
“陆霁远,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好汉不吃眼前亏,林逐风一边后退,一边快速地说道,“我只是在周叔住的酒店睡了一晚而已,我是一个人睡的一间房,我……我根本不可能和他那样做,你,你冷静点……”
走到林逐风面前的陆霁远,抓住了林逐风的一条手臂,不顾林逐风的挣扎,奋力将他楼上拖去。
“你放手,陆霁远!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没有……”林逐风挣扎不开陆霁远的手,手臂反而被陆霁远抓的跟要断掉一样疼痛难忍。
陆霁远将林逐风拖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身上的这些吻痕怎么回事?你说啊!是不是被他操|弄过?”陆霁远恶狠狠地逼问道。
“我没有!我昨晚喝醉了,还犯了胃病,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我身上这些痕迹,我连什么时候弄上去的都不知道,但是,我发誓,这跟我的意识没有任何关系,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相信你?”陆霁远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冷声道,“那我问你,昨晚,周天翼为什么会去接你?难道不是你联系的他?”
林逐风一愣,想起了那条短信。
前后一梳理,林逐风恍然大悟。
拿自己的手机发短信给周天翼,以及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人,那就只有可能是严黛雪。
原本感觉严黛雪不可能发短信来接自己,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想过陆霁远会偏激地猜测自己和周天翼之间会存在不正当的关系。
如果自己和周天翼一起都能让陆霁远怀疑,那足够让严黛雪下得去嘴亲自己而去制造误会,倒也是他这个家伙能干出的事情……
严黛雪,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家伙的阴险程度!
“陆霁远,严黛雪在哪儿?我要跟他对质……”林逐风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跟前的陆霁远,他希望能够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根本没有发过短信,当时,在我身边的人是他……”
然而,气怒交加的陆霁远早已失去了理智,他一膝跪在林逐风的腰侧,手撑在林逐风的头侧,一字一顿地说,“林逐风,我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我一次又一次地宠爱你,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这样伤透我的心,你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林逐风的脸上。
林逐风的头都蒙了一下,不同于林逐风自己扇陆霁远耳光,就算再怎么委屈怒恨,林逐风始终都留了一分力气的,何况,他的力气相较陆霁远,根本就是差了一大截,因而在挨了陆霁远这一耳光后,林逐风几乎晕眩过去。
在耳边嗡嗡声响过之后,林逐风啐了口血水,用舌尖抵了抵被打那半边侧脸的内腔壁,感觉半张脸都麻木了,但他有自己的骄傲,他没有哭泣求饶,只是一言不发地,狠狠地瞪着陆霁远。
陆霁远仍是用力地捏着林逐风的下巴,脸逼着林逐风的双眼,“林逐风,我警告你,你别再试图挑衅我的耐心!”
“陆霁远,你有种就杀了我,我林逐风要是皱一下眉头,我--------”
“杀你?哼,你不配!你的父亲林震泽就是个畜生,你作为他的儿子,也他妈好不到哪里去!既然那么想要离开我,想要跟找别的男人做靠山,我就让你踏不出这个房间!”
接着,林逐风被陆霁远再次挥过来的拳头给打晕了,只是晕阙度不是很深,不知过了多久,林逐风被胸前传来的尖锐刺痛给刺激醒了。
痛感来自于陆霁远的牙齿的啃咬,力度很大,有些地方几乎渗出了红色血丝,脖子胸前的一大块,几乎看不见完整的皮肤,与其像是吻痕,还不如说是被打出来的淤痕。
“你这个……疯子!”林逐风推着陆霁远的头,剧烈的痛感令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告诉你,林逐风,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或者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我就打到你悔改为止,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所以,绝对不会打死你的……”
陆霁远的气息冰冷的喷洒在林逐风的皮肤上,林逐风能感觉到陆霁远这话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即便他相信自己胸前的痕迹不是自己有意留下的,也会怀疑是周天翼趁着自己酒醉后偷偷留下的,总之,在他陆霁远的眼里,自己就是被人碰过了,不干净了。
陆霁远最后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林逐风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长长的衣橱里找出一件高领羊毛衫和西裤套在身上,因为有点大,他的身形又急剧地消瘦,白色的羊毛衫穿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格外的空荡,衬得他也倍加的憔悴。
站在门口,林逐风却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出去。
就这么被陆霁远扔在了这里,林逐风根本搞不清楚陆霁远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滚,还是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回来。
林逐风宁愿是前者。
如果可以就此摆脱陆霁远,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他不是三岁小孩,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陆霁远会就此放过自己。
现在的陆霁远早已疯魔,他十分恐惧陆霁远接下来还会怎么对付自己。
他也不知道陆霁远究竟经历过什么,从他今次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完全不像平日那么冷静,以往就算再怎么阴鸷难测,最起码他还会听自己申辩,难道是父亲林震泽又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胸膛上的皮肤还隐隐作痛,林逐风在心里咒骂了陆霁远几句,几分钟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里默默期望着陆霁远现在已经离开别墅了,这样自己也能顺顺利利地离开,至于脖子上的电子颈环,他相信如果找到胡雨泽,他定能帮他打开,上次自己的颈环就是他帮忙打开的。
在客厅便可见的内置阳台,是一排排精美的矮雕柱所围成,站在那后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客厅里的景象。
路过阳台时,林逐风下意识地侧头去望客厅里的景象。
客厅内,陆霁远正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而严黛雪则坐在陆霁远的旁边,拿着冰袋帮陆霁远冰敷自己那打在陆霁远脸上的一耳光所留下的红肿。
严黛雪目光极其温柔,靠的陆霁远很近,举止非常的亲昵,林逐风一瞬间停住了脚步。
这里毕竟是陆霁远的别墅,林逐风知道即便自己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出去,也会被陆霁远的人拦住。
林逐风转身望着陆霁远,没有立刻走过去,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二人。
“过来。”陆霁远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双闪着锐利的寒光,声音冰冷无情。
握紧手掌,许久后又缓缓地松开,林逐风脸色漠然地走到沙发前,静静地瞪着这两个人。
严黛雪没有转头去看林逐风一眼,而是一直很专注地帮陆霁远擦着脸,动作轻柔无比,陆霁远脸上的五指印痕早已淡了很多,这令林逐风突然想起自己的脸刚才也被打了两个耳光,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
“什么事?”林逐风对上了陆霁远阴冷的视线,淡漠地问道。
陆霁远再次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缓缓地吐出两个像是覆着一层冰霜的字眼:“道歉。”
林逐风先是一愣,随之在心底冷笑起来,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啊,我道歉,我为刚才的那记耳光向陆总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这种道歉词在林逐风心里,跟说着玩似的。
即便他把陆霁远那张脸打废了,他也不会有丁点的歉意,而他也没打算让陆霁远听出来他的道歉有多少诚意。
他本就是个高傲的少爷,就算现在被陆霁远囚着,困着,他也不会委曲求全。
陆霁远再次睁开眼睛,他见到林逐风眼底的倨傲光芒,再次加重语调开口:“我要你,向严黛雪道歉。”
林逐风一愣,下意识地瞥向了陆霁远旁边的严黛雪。
严黛雪一脸意外,他连忙摆手:“不用的,霁远,我……我没关系的,这种小伤我不在意的,所以不用……”
显然,他指的是手腕上的烫伤,林逐风看着严黛雪晃动的那条裹着纱布的手腕,眯起了眼睛。
昨晚的事情,他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脑子里隐约有些相关的画面,严黛雪当时把什么滚烫的东西往自己嘴里灌,然后醉酒的自己愤怒地一甩手,把严黛雪手里的什么东西打翻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那他只能说,他活该。
也说不定……这就是他演的一出苦肉计……
“道歉?”林逐风打断了严黛雪的话,望着陆霁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向他?可笑!”
开什么玩笑?
他绝对连假装道歉都做不到!
林逐风盯着陆霁远,他有些怀疑此刻的陆霁远,是单纯为严黛雪从他这里讨回公道,还是只是想借道歉这一事逼自己向他屈服。
不过,不论是因为什么要他林逐风向他严黛雪说一声对不起,他宁愿死都不会开口,他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的!
“我再说一遍,”四目相对中,陆霁远的双眼露出霸权者特有的寒气,一字一顿地说:“向,严,黛,雪,道,歉。”
陆霁远阴冷的声音,令客厅内正在打扫的佣人都禁不住打着寒颤,坐在陆霁远旁边的严黛雪都能感觉到陆霁远的暴戾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地累积。
其实,在看到林逐风完好无损地从楼上下来时,严黛雪很是失望,因为他原本以为的是,陆霁远会把林逐风狠狠地打一顿。
不过,陆霁远应该已经开始反感林逐风对他表现出的倨傲与不屈。
这似乎,也不错,毕竟林逐风不会是那种因为陆霁远不喜欢而改变自己的男人,相反的,陆霁远的激进,只会让林逐风反抗得更加厉害。
林逐风不说话,视线不冷不热地落在地上,用沉默表示抗拒。
“这么说,你不打算道歉了?”陆霁远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他走到林逐风的面前,“你是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你骄傲的资本了,是吗?”
林逐风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有说话,依旧是那么的清冷俊美,冷傲倔强。
陆霁远靠林逐风很近,他隐约听到林逐风口中传出的一声细微的冷哼声。
像是在表达某种不屑,以及自己的无畏。
“很好。”陆霁远阴笑起来,他一手轻轻地放在林逐风的左肩上,然后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后,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那我换个方式让你道歉。”
林逐风不明白陆霁远的意思,他刚想转头看陆霁远打算对自己做什么,膝盖后面的腘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重心,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林逐风的头随着身体下跪的惯性猛一下垂,一抬眼,便看见了视线里,严黛雪的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给严黛雪跪下了。
几乎只顿了一秒,林逐风便迅速地支起一条腿试图站起来,结果一套胳膊被陆霁远大力地反扭在后背死死地压着,不仅站不起来,连动弹都十分困难。
林逐风疯狂地挣扎着,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冷静,冲着陆霁远怒吼道:“陆霁远!你这混蛋!疯子!放手------”
面对着自己最反感的人,做出这种屈辱的姿势,刺激得林逐风几乎想落泪。
他无法接受,陆霁远居然这样子羞辱他!
若说上次,陆霁远还只是殴打他,害他骨折,这次却是真真正正地让他寒了心。
屈辱,绝望,愤恨,这些情绪一瞬间全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说不说?道不道歉?”陆霁远扭着林逐风的手臂不动,幽冷的寒光蓄积在他的眼底。
他其实并非是真的要为严黛雪主持公道,他只是想让这个男人彻底地服从自己,从而把他彻彻底底地困在自己的身边。
严黛雪也被这突然的一幕惊住了。
他没想到陆霁远会突然把林逐风踹得跪在自己面前。
短暂的惊讶过后,严黛雪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报仇的快感,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逐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感觉自己心中无限恨意都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但他嘴里还是假意为林逐风说情,“霁远,你别这样,我想,林先生昨晚只是喝多了,而且,我其实不过是手腕被烫伤而已……”
陆霁远看了眼严黛雪,又眯着眼睛看手下面不断怒骂诅咒的林逐风,脸色一冷,空出的另一只手压着林逐风的后脑,将他的头磕在了地上。
“不想道歉,那就磕头。”
陆霁远冷声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无论林逐风如何用力,他都无法将从紧贴地面的额头抬起,他能感觉到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陆霁远,你这畜生!去死吧,你休想让我道歉!我死都不会!”
林逐风不顾一切地吼着,大脑中的血液仿佛达到奔腾的顶点了。
“陆,陆总,我看林先生他应该不是故意-------”客厅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马鲲,好歹他记得林逐风曾经帮过陆霁远,让陆霁远从警方的羁押室被放出来,那个时候要不是他主动跟自己的父亲谈判,陆霁远可能会背上失控伤人的罪名,就因为这一点,马鲲,田扬,褚威他们都对林逐风心怀感激,不再鄙夷地认为他只是陆霁远养的一个男宠了。
但马鲲的劝说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被陆霁远指着鼻子骂了一声:“滚!”
马鲲无奈地退出了客厅。
“林逐风,你伤了严黛雪的手腕,还让他遭受了周天翼的羞辱,”陆霁远看着林逐风的双眼,阴冷地缓缓地说,“我让你跟他磕三个头,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嗯?”
林逐风对着陆霁远啐了一口,冷冷地说:“你休想,你活该全家遭报应---------”
话音刚落,陆霁远的眼里凶光毕露:“你再说一遍。”
“你,陆霁远,”林逐风理智全失,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活该全家--------”
“好,”陆霁远狰狞地一笑,猛然间按住了林逐风的头磕在了地上!
额头传来了剧痛,林逐风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
此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此晕过去。
“你再说一遍。”陆霁远额头青筋暴起,空出的那只手握成拳头,发出了令人恐怖的咯吱声响,“林逐风,我才恨不得弄死你和你那禽兽父亲!”
显然,林逐风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了,陆霁远的脸都气得扭曲了。
再次被迫仰起头,林逐风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但陆霁远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弄死自己,是吗?
好,那好,那咱们就在此鱼死网破吧!
林逐风的性子别看平日清冷淡漠,待人虽不算温和,但从未主动触怒过别人,可他也是性子极为刚烈倔强的,若是谁伤害了他,他也是会不顾一切地反抗的。
“你要我跟他磕头,是不是?”林逐风吃力地开口,“放开,我自己磕!”
陆霁远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看林逐风面色平静,这句话在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是真的示弱了,屈服了,他便松开了手。
陆霁远抬起头瞥了陆霁远一眼,只这一眼,就足可让陆霁远心惊。
那是玉石俱焚的一眼。
林逐风扯起了嘴角,扯出的笑意满含苦涩,他想,自己自打被父亲卖给陆霁远作为情人,被陆霁远那么囚着,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到底图的是什么?
自己为了陆霁远,跟爸爸林震泽决裂,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陆霁远伤害,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贱?
他林逐风从未没有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
自己为了陆霁远,所默默付出的那些,值得吗?
他看着身前的严黛雪,虽然是一脸同情,但眼底却隐藏着胜利者的嘲弄,他和自己身后的陆霁远一样,都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等自己去磕那屈辱的一个头。
林逐风能感觉到,大厅内的佣人们都在看着自己,也许是用同情的目光,也许是事不关己或是看好戏的目光,总之,都是些弱小的旁观者。
从成为陆霁远的情人的那一刻,他林逐风,就活得再无尊严……
林逐风垂下眼帘,他视线平静而又脆弱地俯视着地面。
地板是雕刻着各种花草的人造大理石,颜色偏暗,有着低调而又神秘的奢华美感,重要的是,硬度很高。
林逐风突然苦涩地笑了一声,下一秒,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将头重重地撞向了地面!
陆霁远站在林逐风的身后,当他意识到林逐风打算做什么时,吓得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你……”陆霁远大吼一声,飞速地弯腰去抓林逐风,可手指连林逐风的一丝发梢都没来得及抓住。
大厅里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陆霁远的手还伸着,但身体却恍如僵掉了一样,他望着头撞在地上不再抬起的林逐风,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从林逐风的额头与地面连接的地方缓缓地流出,身体仿佛坠入了极度冰寒的深渊中,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逐……逐风!”
陆霁远颤抖着,小声地叫了一声,手指因为极度的害怕而缓慢地碰向了林逐风,但还未触及,林逐风的身体便歪倒向一边,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双眸紧闭,额头早已被鲜血染红……
而在林家别墅,林震泽一脸阴鸷地走进了别墅,连佣人向他打招呼,他也是不理,直接走入自己的书房,把书房里正对面的一幅字画最下面的红色印章标志轻轻地按了下去,在他的身后,一扇门悄然打开,露出了门后面漆黑的通道。
林震泽走入通道,伸手在墙壁摁下了壁灯的开关,灯光便亮了起来。
林震泽走了短短的一段路,推开了旁边的一个侧门。
“林总。”一个守在侧门的保镖恭敬地迎了上来。
林震泽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己径直走向了屋内。
这间屋子其实本是个地下杂物室,里面摆放的也是闲置不用的事物,有破旧的藤椅,有丢弃的工具箱,桌椅,还有一台老旧的留声机。
但,屋子正中却是吊着一个人。
他低垂着头,脸上和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完全看不到一块好肉。
林震泽走过去,打量着那个被吊起来折磨的人,头一摆,对着那个保镖吩咐:“把他放下来吧。”
保镖听命,立刻把吊着的那个人缓慢地放了下来,林震泽又吩咐喂他些水,保镖又赶紧去打了水来,微微倾斜了水杯,小口小口地给那人灌了进去。
隔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慢慢地睁眼,茫然地盯着眼前的林震泽,他的嘴唇早已干裂起皮,声音沙哑难听,神态还算恭敬,说了声:“林总。”
林震泽冷冷地哼了一声,让保镖出去,但没让那人起身,让他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说道:“林玦,你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林玦摇头:“林总,是我冒犯了你,我该受罚。”
林震泽说:“我生气的不是你的冒犯,而是你的无能。”
林玦垂下眼帘,说:“是,是我无能,我没能击败陆霁远,反而还被陆霁远的手下利用,害得林总的公司破产,逐风与你反目-------”
林震泽挑起了林玦的下巴,说道:“林玦,如果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打算怎么做?”
林玦问:“林总,你想让我做什么?”
林震泽说:“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谁?”
“褚威。陆霁远身边最得力,也是他最信任的亲信,你愿意吗?”
林震泽说道。
作者闲话:
亲们,求枝枝,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么么哒。林逐风算是本作者写过的最惨的一个受了,真心疼,不过,林逐风也并不是软弱的人,他也有他的个性,他会让陆霁远后悔的。
所谓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陆霁远,你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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