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长安

正文  第19章，真的要走了么？

章节字数：1091  更新时间：09-09-12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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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位的更替，频繁得像我身上公主服。我不知道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其他的缘由会更换的丝绸制衣，大唐江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迎来了名义上的新主人。

    我最小的哥哥李旦，被母后生硬地拽上了皇位。

    文明元年，旦哥哥即位，时为唐睿宗。

    旦是个文弱书生，他佩服王摩诘田园风格的诗画，和已故老臣诸遂良的书法，胜过于对大唐雄伟江山的眷恋，也知道母后让他做皇帝的意思，他只是个接替了中宗的傀儡皇帝而已，傀儡要做得好，就是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一点也不能发出来。

    ……

    母后又一次提起了我迫在眉睫的亲事。

    他跟我说，自父皇仙逝后，我的婚姻大事就是她最牵挂不过的事情了。父皇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我，希望我能找个安全点的靠山，嫁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也能告慰我父皇的在天之灵。

    那一晚上，我跟母后郑重其事地谈起了爱情，像她告诉我他和父皇浪漫的故事一样，我和盘托出了藏在我心里多日的薛绍。

    我从太平观香火弥漫的寂寥讲起，玉器店意外的邂逅，我手中的祥云玉，风度翩翩的男子，我甚至还一字不落地向母后讲述了嵇叔夜的传奇，似乎那就是我憧憬之中原始的爱情模样。

    我讲得动情，母后也听得全神贯注。听到最后，她握紧了我攥着那块玉石的手，像是帮我握紧了突如其来的爱情。

    我在母后的怀抱里又一次失声恸哭，像是那个曾经被娇惯的公主，遗失了她心爱的玩具。

    她问我，你知道薛绍的底细和背景吗？他家又是住在哪啊？

    记得玉器店临别时他只告诉我，他住在长安城南，城南的薛绍，这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以及所有粗浅的了解。而这印象，就从那时起，在我少女的心田里驻下。

    ……

    母后听我讲述这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也许是又一次听到了她自己年少时期盲目的爱恋，也唤醒了她身上几近消遁的女人属性。她最终答应我，将那些武姓的朝中要员抛在了脑后，说保证送我一个叫薛绍的驸马。

    我终于在母后权力的帮助下，了解到薛绍的底细。他原是父皇胞妹城阳公主的儿子，一直住在河东汾阴，只是在前不久随他兄长薛顗的升迁，居家搬到了长安城南。

    我由此认识薛绍，不得不说是命运对我一个大唐公主的垂青。

    这样的家庭背景，也该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我们的婚礼将在母后精心安排下，隆重地举行。

    这几天，看着大明宫再熟悉不过的花草，和那些伺候着我的宫女太监们，竟觉得有几分留恋和不舍。

    我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出生。幼年时，觉得它就是我整个世界的中心，时间流逝和转动的全部意义。及至后来到宫外拓荒，开辟了新的更大的世界，又一次返回来，在此经历了数不胜数的宫闱政变，杀戮，死亡……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连喘气都有些困难的境地，整天茫然无措地盯着日正正天的太阳瞅，直到刺痛的眼睛流出泪来，为我死去的亲人。

    而今，真的就要走了么？真的就要永远地离开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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