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79 更新时间:09-08-12 10:08
秋风皱绿水
云桥信碾步
油纸梭丝线
偏逢秋时雨
一阵腹中绞痛袭来,隐隐有温热流液,于下体如潮水翻涌而出,生生将自己从睡梦中惊起。心上一惊翻开裙裾,果不其然一滩血红此刻在自己眼前袒露。一夜坐于冰冷地面,偏生又是秋季雨水多时,倒牵引了这初葵到来。如今这般赶路,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待将身上的衣物换下,复又将包袱里无用衣物撕裂成块状暂且先用着。
本就是女儿家的事情,怎得好意思于他俩告知,幸得昨日雨水来势冲冲,那二人竟是都着了风寒,而自己有那衣袍遮雨,便幸免在床榻上卧着。
当自己告知尧湛去为他俩抓药治风寒,可想而知那厮感动的眼眸可以滴出水花来了,却是不知道我是有私心的,只是不好与他们明说罢了。
夜雨绸缪,一宿未退,银丝雾帘,断续淋沥。
屋檐漏甘泉,云街连雨巷。
一支支色泽瑞丽的油纸伞上,彩绘勾勒花虫鸟兽,或大气磅礴、或娇小玲珑。
云都的一派繁华,烟云琼楼露池楼台,这一刻好似被蒙上面纱的少女,无处都透着神秘。曾经崇雍国的政治经济重心,现如今南雍国的京都之地,深深另人着迷。
出了客栈,雨势未减,如破盘的珠玉,落下弹起,乒乓炸响。握紧的伞柄末梢流苏随着步行的轻重,而摇晃不同的舞姿。
明明九街八巷一派雨水洗礼过的清新,无半个摆摊小贩路行,偏生这样的季节,雨中漫步的人倒是未减。带着纱罩撑伞确实奇怪了点,也怪不得错身而过的人都要抬眼观望一会。云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加以遮掩,指不定见上一两个不想见得人,说是自己害怕倒也不假。
寻一家店铺买三两丈劣次布匹,得了那店铺小二热络相送,又于一家药店抓几贴伤寒药,这才提步复回哪烟雨朦胧中,成一水墨丹青中之看客。透过黑色薄纱,忽的一抹绯红身影于远处桥头一闪而过,那身型竟然那般熟悉,眼角一眯便悄然跟上。
只见过了那石拱桥梁,那人影左右看似无人,便偏生闪进依桥伴水而建的酒楼名唤仙踪楼,待那人影进了酒楼,自己这才从桥上下去跟着上了二楼,寻一偏僻角落的桌子,让小二上了一壶茶水,便坐下暗暗观察。
绯红宽袖绣金繁纹,腰系八宝镶金线缎带,足蹬云头靴,发以白玉发簪固定,集富贵光彩于一身。虽背对自己,那那一袭红衣如今才算是看明白了,昨日夏忆包袱里的袍子倒和那有些相像。隐隐觉得那人是夏忆,女子天生的直接让我那么认为。
只一会儿便见一行人从下而上,那带头之人而立之龄,清瘦的身子却难抵眉眼之间的如炬眼眸,一身玄衣更加僵硬肃穆的面容,身后跟着两随从腰系佩刀,倒是一副练家子摸样。
“爷,请坐。”在另一桌伺候的小二见贵客来领,忙满脸献媚地上前服侍,只把那桌子椅子用抹布抹的光亮。
“来到云都,怎不直接去了我那处,倒是在外面瞎折腾。”那人多半被人伺候惯了,倒也对那小二的热情不感冒。淡淡地嗓音说,言语间却不失对他的宠溺之情,让人怀疑他俩会是什么关系。
“昨日到的。”斜眼见那似夏忆的男子起身朝来者作辑,后又轻挑衣角而坐。虽隔得远,但隐约可闻那嗓音多少有些不一样。浅抿茶水的嘴角一顿,若是夏忆却从未听他提起这云都有他的亲友,更何况何时见他穿得如此隆重。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人说,说辞中不乏猜忌,想必是关心的吧!
“您多虑了。只是不想扰了您府里的清幽罢了。”随着这句话而来的,便是双方相互交替一些琐事事情,半个时辰后便各自告辞回去。这本该只是亲友之间的闲聊聚会,为何却让自己感到隐隐不安在心底深处泛滥,仿佛有些事情还未被自己理清楚,被云层迷雾绊住了前去探清事实的步子。
回到客栈推门见夏忆睡的正香,复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明显还处于发热状态,再者若是他出门了,这一路的泥泞多少会在鞋子上沾染些,可那床头的鞋子倒也干净,便想怕是自己看错了吧!早些跟着的那人定然不是夏忆,这一刻竟然稍稍放下吊着的心,借了客栈的厨房给他俩熬药去。
熬药多半只借一个炉子和砂锅便可,哪里晓得不解世事的自己只把药置于人家大锅里煮,再加上自己何时生过火,这药没熬成倒把人家客栈厨房烧掉半个,没了厨房这客栈多半也要关门大吉了。说来惭愧,那客栈的掌柜见自家房子被烧成黑炭,此刻还冒着狼烟,可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只稍一会儿便要将我们赶了出去。直到尧湛闻声下楼用五百两将整个客栈买下,才幸免我们仨露宿街头的命运,有财能使鬼推磨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不假。
自己闯了祸,只待唯唯诺诺地坐在椅子上抬眼轻瞄坐回手关门的人不敢言语半分,那厮倒也不急而是似笑非笑地坐在自己对面托腮思忖些什么,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坏主意。
“有话快说,大老爷们儿的还婆婆妈妈。”将一口凉茶抬头灌下,抚了抚凌乱的鬓发。埋怨着,怕只怕再让他这么订下去,自个儿脸上都可以烧出洞来。
“嫣儿真是个宝,哈哈。。。煎个药也能把人家的厨房烧掉半个。”不想等来的却是尧湛的拍案大笑,看来那五百两的钱他花的倒也不心疼。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低下头低呢,这一闹只把自己羞得想要找个地洞装进去,可怜自己这十几年来何曾闹过如此笑话。
只见那人笑意不减,还变本加厉的将身子横过桌子,指腹亲捏下颚抬起头来,眼角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只把人吸进那清澈的琉璃之中恐难自拔。
“嫣儿,越来越迷人了呢!”两人额头相抵,低沉的声音魅惑般地,生生晕厥了自己所有的思绪,被风吹起的发丝银白和墨黑相互缠绕。
忽然腰上一痛,身子一个上提,便被平放在桌子上,心上一惊接下来的事情莫不是自己难以想象的。只见还未挣扎着起身,身上便有一个重物抵开,温热的呼吸在唇齿鼻翼之间,酥麻了荡漾的心。
冷风瑟瑟袭上胸口,身子一个哆嗦,身旁的茶蛊杯子碎裂在地,惊扰一室的旖旎情语
和耳鬓厮磨。忽的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彷徨怯步,远处铜镜映照,意识恍惚间观其镜中人,身上衣裳半解,内里春光无限,此刻正气喘嘘嘘双手欲迎还拒地抵着滚烫的胸膛。当自己将眼角转换到自己的双手,并一路向上移去,身上的人双眸中火焰四射,透着浓浓的情欲,这一刻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
心上一惊便推开身上之人,忙下地转过身子整理衣物。这关门之说自己算是看明白了,感情是要把自己吃了不是。心上暗骂尧湛调情如此之高,自己只差一点便要失身于他了,且不说自己不是随意之人,就算倾心于他怕也是不能,因为月事正领。
“对不起,我……”待自己稍稍平复完心情,尧湛从身后揽住自己,下颚抵着自己的肩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无怪你,真的!”我说的小心翼翼,微弱的声音像绣花针落地般轻盈。他定是以为自己在为他的行为生气,可是天晓得自己怪的是自己为何回被他的温存而沉沦。
就在我们各自思索着心思时,突然房门被推开,只把抱着的两人吓得分开,双双盯着那被推开的梦。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别说有多困窘,他定是看到什么了吧!只见夏忆双眼怒视自己后转身便离开,没有留下支字片语。
暗笑为什么自己搞得跟偷情的女人被丈夫抓到似的,但也不得不提步跟了上去。
房门半掩,夏忆定是在等着自己如何说明,怎得每个人都在算计自己,心上黯然免不了又要一阵忧伤。
我没有推门进去,姑且不论他曾自语要做自己的护卫,即便自己当他是朋友,也没有理由一一交代自己的感情趋向,或者要将自己交付于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我们还在各自坚持,一个房内一个房外,仿佛整个世界都那么安静,安静的死寂。等到耐心被磨平,我终是转身便要,不是妥协更多的是一股子失落流淌在心头眉尖。奈何那人不予,偏生在这个时候咿呀一声开门而出,脚上一顿只待身后之人要如何。
“嫣儿对尧公子可是喜欢!”这些话犹犹豫豫出口,想来是在屋子里思索许久了。
“喜欢与否又能如何呢?”握紧被袖子遮住的手,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当夏忆提到尧湛时,脑海里便浮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图文并茂的活色生香在心中鲜活。
“是啊!喜欢与否,于我又当如何。”落寞而无力的话语后,便闻身后一阵关门声,刺激着耳膜。
回身时那还在微微颤动的门,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为何懦弱如自己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而谁又欠谁一个交代。
在自己的生命里那个不被满足的世界,有一夜扁舟正在迷雾中跌跌撞撞着前行,怕一碰见礁石便会被云雨覆盖,最后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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