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5384 更新时间:09-03-22 20:09
老掌柜闻言,双眉一紧,沉思片刻,道:“见你二人年纪轻轻,幻兽却如此之强,小姑娘又乃仙术修行者,真是让老头我大开眼见了。若不是听你说用仙法替老朽我疗伤,我还错认为你们一行是何处恶人之徒或子嗣,看来老头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冷星和紫韵面面相觑,不知老掌柜所言何为,冷星问声道:“老爷爷,听你话中之意,仙术修行者好象很受人尊敬一样,是吗?”。
老掌柜忘却疼痛的身子,一脸谑城,道:“何止尊敬,简直是膜拜啊。你二人初次离开海岛来此大陆,想必不知,丘华尔大陆虽地大物博,人族人口更是达两千多万以上,武技修行者数百万人,但习仙术者却不足千人,由此可见其何等高贵。老头我能在风烛残年之时见到一位仙术修炼者,已死而无憾了,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亭亭玉立,貌美绝伦的小姑娘”。
老掌柜言词里满是对仙术修炼者的推崇之意,后又对紫韵一番由衷赞美,让对称赞之词毫无抵抗之力的紫韵不仅腼笑着低下了头。而一旁的冷星笑笑然,站在老人面前,问声道:“老爷爷,听师傅说过,这块大陆之上,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其他各种族居住,不知情况如何?”。
“对了,紫韵,你还是先将老爷爷的伤仙疗下吧”,冷星突别过头对紫韵道。
紫韵抬头,乍想起替老掌柜疗伤一事,道:“老爷爷,您坐着勿动,我就站在你面前替你运法仙疗,可能有些刺眼,忍一下就没事了”。
老掌柜点头不语,显然些许紧张,双手在腿上握拳又摊平,反反复复,而眸间里的期待之色,更是坚定不移的落定在紫韵身上,只等其运起等待了一生未见过的仙法。
紫韵站身于老掌柜面前,双手掌起,轮空舞动,澄澈的双眼紧随空中律动的双手而游离着。老掌柜第一次见人施展仙术,除了先前的满怀期许和一丝紧张外,现在双眼内更多的是讶异。
切身体会到仙疗给自己带来的舒畅与安逸,老掌柜已完全沉浸在紫韵纯白耀眼的仙疗中,久久痴迷其中而不能自拔。时过几许,紫韵双手前释放出的白光已渐渐退去,房间亦恢复如初。
老掌柜面额呆滞,双目无神,只听其口中低喃道:“仙法中的疗伤之术竟是这般让人心旷神怡,尤感舒适,全然感觉不到丝丝痛楚,好似一股柔和温顺的暖流在身体每处游走川息”。
看着自顾感叹的老掌柜,冷星和紫韵面露一笑,虽不忍唤醒沉醉在刚才美好仙疗瞬间的老掌柜,但冷星还是提高了嗓门,喊了声老爷爷。
老掌柜惊过神来,恢复下面表神情,坐于凳上,看着冷星和紫韵善意的笑容,一时之间,竟有些愧疚与感恩情愫绕着心头,理了理心绪后,站起身道:“谢谢姑娘为老朽疗伤,让我临终寿寝之前能亲眼目睹仙法的神奇和切身体会到其中无穷的奥妙”》
老掌柜真心诚意的对紫韵带给自己一生难忘的仙疗之感表示由衷谢怀后,脸上浮上几丝歉意,低头拱手道:“两位恩人替老朽解围,为这镇上除一祸害,老朽当头却不知感恩答谢,还对两位恩人妄加猜疑,真是惭愧啊”。
紫韵闻老掌柜语声中夹有自责之意,忙出言帮其开说道:“老爷爷无须责备自己,刚才是冷星哥做事莽撞,吓到老爷爷了,还请见谅。其实,冷星哥也只是出于保护紫韵的心理,又加上那秋少爷出言不逊,惹了冷星哥,不然我相信冷星哥是绝不会伤其性命的”。
对于紫韵伶俐简洁的圆场话语,老掌柜笑呵几声,先前满脸歉意早已一扫而空,道:“小姑娘真会说话,听得老头子我心里暖洋洋的,甚是舒服,想不到相貌如此不凡,又有一身好仙法的你,为人品质也是这般出色,令人叹服”。
紫韵含羞而笑,不语。在其身后的冷星忽凑上前来,伸过脑袋贴在其耳边笑声道:“原来,除了哭和傻笑外,还会害羞啊,呵呵”。
冷星对自己今天的意外发现尤为开心,取笑完紫韵后,大声笑起,不管紫韵如何向自己嘟嘴娇声怒斥,都无动于衷。老掌柜像是被冷星所感染,捋着雪白的胡须,一个劲的笑着,直到紫韵默不作声,两眼开始泛起泪光,冷星才慢慢止住笑声,双手搭在其柔肩上,道:“好了好了,冷星哥和老爷爷不笑了,刚才都是冷星哥卤莽,吓到了老爷爷,冷星哥向老爷爷道歉。老爷爷,刚才都是我不好,吓到您了,对不起”。
冷星面笑着向老掌柜说完道歉词后,向其使了个眼色,会意的老掌柜忙知趣的对紫韵道:“小姑娘,不要生你哥气了,你看,他都知道错了呢,呵呵,而且,亲哥哥又怎会真的欺负亲妹妹呢?只是逗下你罢了”。
冷星感激的回以老掌柜一个眼神,只听紫韵哭腔味浓,不依道:“他才不是我哥,只是从小叫她冷星哥习惯了,而且,在岛上也老这样作弄和欺负我,每次都说改,可都不会做到”。
冷星作回忆状,自言自语道:“我说过要改什么却没做到呢?让我好好想想,似乎还真有我答应却没做到的事一样”。
冷星故此一说,紫韵又怎会听不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马上就要落泪,一边举起粉拳捶着冷星胸口,一边带着欲哭之音,小声骂道:“死冷星哥、臭冷星哥、坏冷星哥。。。。。。”。
冷星虽不在意胸口那不痛不痒的拳击,却十分心疼紫韵即将到来的哭泣声,和那轻轻滑下的泪滴带给自己的罪恶感。
展开双手,冷星将紫韵搂入怀中,一旁的老掌柜明显感觉到冷星小心翼翼的呵护感围绕着怀里的紫韵,如此,老掌柜轻笑一声,默然离去。
被冷星不紧不松的搂着,紫韵虽双手停止了击打,泪水却还是没能留住,落下两滴,粘湿了冷星胸口那两片小小的地方。
眼泪无声无息,冷星自是无从感知,尽管如此,但又怎会不知紫韵欲哭终有泪的惯性,只听他怜惜道:“紫韵不伤心,不哭不流泪,冷星哥从小亦如此,每每惹你落泪都绝非心中所愿,你也知道,冷星哥是最疼小紫韵的,那些取笑之事虽都是故意而为之,但你知道我并无恶意,只是一种。。。。。。一种和你心地善良一样的天性。所以,冷星哥答应你的那些事才不会做到,也做不到,若换了其他应允了你的事,你看我不是都言必行行必果了吗?好了,我的小紫韵知道冷星哥最怕看见你伤心哭泣的眼泪了,不哭了吧”。
紫韵恩了一声,恬静乖巧的偎在冷星怀里,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刚还泪眼朦胧,现在已然换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落定哀伤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幸福。
沙海镇,一间官宅房屋内。
看着地上躺着的干尸,听完二人简单的陈述后,只听一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立时暴跳如雷,声音如洪,高亢道:“反了,竟有人敢对我儿下此毒手,还狂妄自称在那狗屁酒店侯我大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给我召集所有武技修行者,同我前往那酒店为我儿报仇”。
这中年大汉往门外吼令后,正要夺门而行,却被旁边另一中年男子急声止道:“等等,我知秋兄丧子之痛报仇心切,但也无须急于一时,待我问问这二位随从些须事情后,在前往那酒家为令郎血恨也不晚”。
大汉回首望了眼那中年男子,虽怒视相视,嘴上却恭敬的很,道:“洪宾兄有事速问,我担心那对狗男女晚了会寻路匿逃”。
被称呼为洪宾的中年男子点头应声后,走至那二位将秋少爷及两两位随从干尸带回来的随从面前,打量一眼地上三具一字排开身貌尽毁的干尸,问声道:“那两位青年如何长相,又是用何许之法将人精血吸干?”。
那随从二人不敢隐瞒,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人带着颤音恭声道:“小的不敢虚报,那年轻男女长相奇俊,女的更是犹如天仙下凡般,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啪”,那随从还未说完,脸上已狠狠挨了一巴掌,只听那大汉怒气横生,大声吼道:“如实回答就好,别尽讲些多余的废话,小心我将你二人作我儿陪葬之物一起活埋了”。
那随从被大汉狠扇了一巴掌,捂了下瞬时间红肿而起的脸庞,双腿一软,脆声跪下,哭声哀求道:“小人知错,还望大人海涵,饶恕小人性命啊,呜呜呜。。。。。。”。
那随从说完忙带着哭声磕头认错,请求大汉原谅,已然忘记回答洪宾所问之事,还好站在一旁的另一位随从出言帮其回答道:“令秋少爷精血尽失而死的并非那年轻男女,而是与其一起的。。。。。。一起的四只小如巴掌大小的蚊子”。
帮那跪地求饶声不断的随从说完后,这位随从鼓起勇气一口气道完的随从也是双脚发颤,嘴角直哆嗦,显然十分恐于大汉所言,不敢抬头分毫。
“什么?四只巴掌大的蚊子,竟能将我儿七尺之躯精血吸干?”,大汉气急败坏,怒火冲天对那随从吼道。
站着的那随从应声跪下,口齿不清,结结巴巴,惧声道:“是。。。。。。是。。。。。。,秋少爷及那两名兄弟的。。。。。。精血。。。。。。都是被这。。。。。。四只蚊子吸干。。。。。。吸干的”。
大汉听完,连同那一直求饶的随从,一一用脚恶狠狠的踹了过去,脸色发青,瞪眼看向门外,怒吼一声,跨步而行。被大汉踹倒在地的两名随从,忍着疼痛,大气也不敢喘,爬到一变哀声跪着。
洪宾大步上前,站在那大汉面前伸手挡住道:“秋兄且慢。。。。。。”。
大汉不容洪宾多言,怒声道:“别以为你是全国最大雇佣兵团的佣头,又与极度家族关系良好就能立于我之上,告诉你,我妹妹可是极度家族第五世家的人,依极度家族偏袒亲友的族性,你一个万人的佣兵团,只怕不用半月时光便能连根拔起,永除于丘华尔大陆,哼!”。
大汉推掉洪宾伸出的手,气冲冲的往门口走去。被大汉用力推开右手的洪宾,也不生气动怒,快步走上前用身体挡在大汉面前,堆上笑脸,和声道:“秋兄何必动怒,洪宾绝五阻挠秋兄为子报仇之意,刚才你也听你手下说了那四只蚊子一事,见多识广的您,应该不会如此冲动才是”。
被洪宾这般说来,大汉虽粗人一个,但也历世不浅,知其话中有话,便停住脚步,不耐烦道:“别跟我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
洪宾举起左手之中未拔出鞘的长剑,只听他道:“秋兄知我乃修武之人,身边自有武器傍身,修行高者,唤兽相伴左右,也可隐归于心内,然而,修行在高,也不可同时拥有数只唤兽,但那两名少年,却有四只实力不凡的蚊子在其身边,就算不计其吸血的变态本领,光那一人两只唤兽的本事,想来大陆上已是独一无二的了”。
洪宾说话间,口中的语气及眼里的神情都明显对那两名陌生男女产生了莫大的好奇感,只想一见为快,而大汉却没觉察到这些与报仇之事无关紧要的细节,听了洪宾之言,只觉替爱子报仇一事不可大意,怒意不由退去些许,沉下心来,问声道:“刚才我一心只想为儿报仇血恨,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不免言行上有失礼数,还望洪宾兄多多包涵。虽听洪宾兄言下之意是想告知我那四只蚊子的主人定是不好惹的人物,但杀儿之痛,我又岂可忍气吞声,摆手作罢”。
洪宾淡笑一声,道:“秋兄明我意,甚好。我也不是叫秋兄知难而退,不为爱子报血仇,只是洪宾我冒昧,想亲自前往探察一下那两名青年虚实,就算洪宾才疏学浅,技不如人败给那二人,秋兄还可向极度家族求助,相信定能为秋侄儿沉冤昭雪,尉其亡灵的”。
大汉闻洪宾如是说来,双目及脸上怒气顿失,忙帮腔作忖道:“洪宾兄哪里话,若是你亲自出马,相信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那俩小毛儿头颅斩下,祭我儿在天之灵”。
洪宾恭谦道:“秋兄太看得起洪宾了,待我在问过那两随从几个问题便动身前往,为秋侄儿讨回个公道”。
大汉应声退步让开,只见洪宾不慌不忙,行至那跪于地上的两随从面前,先弯身扶起二人,劝声道:“二位随从勿须担心什么,秋兄方才那话只是丧子心痛时说的气话罢了,试问深明大义的秋兄又怎会真的怪罪于忠心耿耿的伴儿随从呢?”。
大汉闻洪宾求情之话,不予回应,鄙夷的看过那二位随从一眼,哼声往里屋的木椅坐去。那二位随从不敢出声,只是点着头流着泪,而洪宾也不在多言,惋叹一声,对那两位随从问道:“不知二位还能否记起那年轻男女所穿衣物以及名讳?”。
那随从二人思虑片刻,只听其中一人哭声道:“那男子全身衣色为黑,相间只有少许的白色搭配,那女子为淡紫浅粉颜色,二人除相貌看上去十分出众外,衣着扮相也是非常醒目的。至于名字,若小的没记错,男的叫冷星,女的叫紫韵”。
洪宾面目一怔,嘴上呢喃了一句‘紫韵、冷星’后,陷入沉思,看那神情,似在抉择着什么。
大汉见洪宾定身站那,久思不动,心中自是生出躁意,起身踱步上前,道:“洪宾兄久力于此,所想何事?若是优于那狗男女未知实力,我大可叫上手下所有武技修行者陪你一同前往”。
洪宾深思中被大汉唤醒,虽闻其催促之话,但心中所挂之事未解,又哪能顾及大汉所言,不由充耳不闻,拱手拜辞道:“秋兄放心,我一人足矣,请在俯宅侯我消息,我完事后便回,绝不会超过午后,告辞”。
洪宾不等大汉回言,扭头便往门口走去,随同门边一佩剑男儿,前后相行离去。见洪宾行得如此匆忙,还不等自己送行便携手下去了,大汉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上前几步,对着洪宾去往方向道:“为我儿报了仇便罢,如若不然,就你这目中无人之举,我便要妹妹弄得你身败名裂,哼!你们两个废物,还傻愣在那干吗,还不将我儿的尸体给俏声埋了,要让人瞅见了,你们两就别活了”。
大汉对那两随从下令后,只身步出了门外,而那随从二人不敢懈怠,忙跑到秋少爷尸体旁,二人抬着走出了屋内。
“佣头,为何神色紧张,步伐紧凑,赶着要去哪?”与洪宾一道步出大汉俯宅的佩剑男儿问声道。
洪宾双眼失神,只顾往前走着,闻此一问,惊过魂来,眼眸里流露出的不安越发清晰,道:“我们去见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也许,我将从此改头换面”。
佩剑男儿一惊,望了眼洪宾,满脸疑惑,道:“佣头,此话从何说起?”
洪宾自潮一笑,双目淡定,旁若无物,道:“还记得前些时候我受伤一事吗?当时我不曾告诉任何人,今日看来,却也无不可说之理了。当天,路径环山镇,偶遇一高人,仓颜白发,白衣无风自飘,仅在那擦肩而过的当儿,我便被其神秘且浓郁的特殊气息所吸引住了,那是一种强者之气,从未见过的强大气息迫使我不自禁的返头望去”。
洪宾回想至此,轻声一叹,道:“只用了三招,我便败北了。而且,对战中他让我先发制人,十招之内任我攻击,但我竟然连他的衣袂都没挨到,可叹,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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