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67 更新时间:09-04-11 15:39
褪尽一生的繁华,已然泛黄的生命从枝头飘落,间或带着几许不可触摸的叹息声。
破败的床头,老妇人艰难地撑着身体。眺望。朝着门口的方向。她感觉精力在一点点流失,从体内不可遏制的剥落,随着北去的风,残酷而决然。她用力张开沉重的眼皮,满怀期待,或许下一刻就会出现儿子的身影,或许下下秒,或许马上……
断残的记忆此时却如此清晰地闪现儿子的影像。从他在自己体内成长开始,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或悲或喜,他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将老人的胸膛填的满满当当,她渐渐闭上眼,“实在有点累了,我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用商量的口吻轻轻对着门口的北风说。
时间也显得安详,缓缓流逝,悄无声息。当前院发出吱呀的开门声,老人蓦地睁开眼,未必的眸光里透出动人色泽,模糊的视线里隐约是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她露出久违的笑容。干涩的脸庞焕发出红润的气息,仿佛枯黄的落叶点染上生命的绿意,一瞬间竟有说不出的美,不是摄人心魄却总也叫人移不开视线。
尔后,一切又回归平静,画面定格在老人安详宁谧的笑容上,长久的伫立不散。
只有刚刚被风吹开的门,还在一下下摇晃着,没人知道,它在叙说着一个逝去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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