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394 更新时间:16-01-18 17:41
“吴叔,今天怎么没做生意啊?云晴云郎他们人呢?”龙浩一进凤鸣楼就问道。
“哎哟,当家的,你可来了。刚才有位客人来戏楼,出钱让他们去家里给唱戏,我一想这你不在,我也做不了主啊,所以就让他等来着。正好聂先生来了,找了个借口就把云晴接走了,估计着一会就送回来了。谁知道,云郎什么时候就跟着那位客人上了车。所以今儿就没做生意,这可怎么办啊?”吴叔急急忙忙地说着。
“知道是什么人吗?”龙浩急切的问。
“没说,不过聂先生进来的时候,跟那位客人打了招呼,好像是叫的什么‘伊藤先生’,哦,对,就是叫的‘伊藤先生’,有点像日本人的名字呢!”吴叔说完,龙浩眉头一皱,喘着粗气。
“哟,当家的,您看,聂先生和云晴回来了。”吴叔指着渐渐走近的两人说道。
云晴一抬头就看见了龙浩,加快了脚步。“二爷!哥回来了吗?”云晴一到门口就赶紧问道。
龙浩摇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聂海鸣,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聂海鸣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都怪我,居然把哥忘了,二爷,怎么办?”云晴着急地问道。
“没事的,晴儿,一般去府上唱戏,人家都会送他回来的,也许在回来的路上了。”龙浩安慰着云晴,示意聂海鸣借一步说话。
聂海鸣很知趣的告辞了,龙浩支走了云晴,出了大门。
“我说过,你如果给他们带来麻烦我不会放过你的。”龙浩在聂海鸣背后,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好心来帮忙而已,我也不想他们被那个男人带走。怎么,我还做错了吗?”聂海鸣头也不回地说道。
“帮忙?我看你是帮倒忙吧,云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说怎么办?”龙浩问道。
“哼,我就觉得奇怪了,人又不是我带来的,你一个当家的,不自己守着戏楼,让几个孩子在那,现在还好意思怪到我头上?”聂海鸣说完事情的具体经过头也不回地走掉。龙浩这才知道,聂海鸣说的那个伊藤弘树就是伊藤刚的儿子。
“嘁!”刹车的声音响起,龙浩赶紧回到戏楼,看见云郎下了车。
“哥,你没怎么样吧?”云晴赶紧跑上去拉着云郎问。
“不就是去唱戏嘛,能有什么事儿。妹,你看,我挣到钱了。”云郎笑着从袖子里掏出钱,在云晴面前比划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云郎踉跄了几步。
“哥!”云晴也跟着上去,用手摸着云郎的脸,“二爷,别打,是我不好,不关哥的事。”云晴挡在云郎面前,云郎莫名地被打了一巴掌,还没回过神。
龙浩上前,一把扯过云晴,另一只手又打了上去,回过神来的云郎边哭边躲着,“二叔,为什么打我呀?为什么打我呀?”
云晴也抓着龙浩的手,哭喊着道,“别打了,别打了。”
龙浩停下手,问道,“谁让你出去的?”
云郎抹了一把眼泪,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为了赚钱啊,出去唱会戏能挣好多钱为什么不挣啊?”
“这戏楼生意做不下去,我就算卖了戏楼子,也不会无能到要你们几个孩子来为我挣钱。而且,你给别人唱也就算了,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吗?日本人,是我仇人的儿子。”龙浩最后这几个字是咬着牙缝说出来的,云晴看得出龙浩眼里的恨意。
云晴噗通一声跪在云郎旁边,“二爷,你不能怪哥,他不知道啊。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走的时候忘了叫哥,哥是因为我才被他们带去的。二爷,别再打哥了,要打就打我吧。”
吴叔也上前去拉住龙浩,龙浩看见云晴云郎跪着哭成一片,也便没再动手了,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良久才说了句,“都起来吧!”
云郎此刻一肚子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龙浩要对他发火,还居然动手打了他。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打过他,虽说龙逸有时候也打他,不过那是打闹的打,而龙浩刚才的打,却好似鞭打,一下下的打在云郎的心口上。
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云郎心里对龙浩已经产生了些许恨意,小孩子是记仇的,之后的几天,云郎都不说话,也不再去戏楼唱戏。
云晴虽也有些责怪龙浩不分是非黑白就打了云郎,但是一想到龙浩心里的那股恨意,也就没再多想了,只是劝着云郎别往心里去,也告诉了云郎龙浩究竟为什么如此恨那个叫伊藤的人,但是却没说的很具体,只说是跟龙浩的师傅和大哥的死有关,所以才对云郎发那么大的火。云郎听完在云晴的强烈要求下,和龙浩之间的冷战结束了,但这并不代表云郎心里不再记恨龙浩了。
这几天云晴和云郎都没去戏楼唱戏,但也相安无事,那个伊藤弘树也没在出现。
“老爷,调查清楚了。那个戏楼的当家的,就是当年南苑戏班的人,叫马祥。出了那事之后,戏班就散了。他后来改了名,叫龙浩,又以新身份出来唱戏,后来才接下了凤鸣楼。”房间里一个男人对着沙发上坐着的傅天雄小声地说着。
傅天雄面对窗户,手里还把玩着那块云郎落下的金表。
“那个孩子呢?查了吗?”傅天雄问道。
“回老爷,查了,是七年前才进戏班的,一共两个小孩,还有个女孩,据说是龙浩的侄儿侄女,一直住到现在。男孩叫云郎,女孩叫云晴,但是却查不到姓什么。”那个男人说完,傅天雄挥了挥手,便匆匆地退出了门。
傅天雄看着金表,嘴里低喃着,“儿啊,爹可找着你了。”
这天,云郎一个人走在去戏楼的路上,突然旁边停下了一辆车,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对着云郎说道,“你好,我们老爷想跟你说几句话,可以麻烦你上车一下吗?”
云郎看了一眼那车,很熟悉,就是那天接送他的那辆车,那人说的老爷,应该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个可怕的老年人。
“有,有什么事吗?”云郎问道,毕竟被打的事才没过多久,云郎还是生怕又犯什么错误的。
“哦,是这样的,那天您有些东西拉在公馆里了,老爷特地让我给你送来,顺便来接你过去,有些话想跟您说。”那个人说完,云郎才突然想起来,那天换衣服的时候将宏生给自己的表放在口袋里了,原来还心想这表掉了,怎么跟云晴交代,还好,居然找到了。云郎看了一眼周围,便上了车。
车开到了傅公馆,那个人带着云郎进了屋,上楼,来到傅天雄的房间。
“老爷,人来了。”那个人敲了下门说道。
“进来吧!”傅天雄浑厚的声音响起,那个人打开门,示意云郎进去。
云郎走进去,看见傅天雄正在做沙发上。傅天雄示意云郎坐下,把茶几上的表拿在手里给云郎看,说道,“孩子,这是你掉的吧?”
云郎看了一眼,点头说是,但是傅天雄却将手抽了回去,看着云郎说,“孩子,你肯定这是你的表?”
云郎又仔细看了一眼,自己在身上带了七年多的表,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于是很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是。
傅天雄却摇摇头,“小孩子可不能撒谎啊,这是我的表。”接着又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表放在云郎手里,“这,才是你的表。”
云郎惊奇地拿起表,左看右看,两块表真是一模一样,怪不得云郎没认出来。直到云郎打开盖子,里面内盖上清晰刻着的“生”字,才让云郎确定了,这就是傅宏生给他的表。
云郎笑着说,“呵呵,可真巧,您怎么也有一块呢?”
傅天雄看着云郎,也笑着说道,“因为,我也姓傅。”
听到这句话,云郎猛的站了起来,结巴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傅?”
傅天雄站到云郎身边,摸着他的头说,“因为这块表,是我儿子宏生的。”
云郎抬头疑惑地看着傅天雄,有些不相信。傅天雄拉着云郎的手来到内室,指着墙上一幅很大的全家福说,“孩子,看出哪个是宏生了吗?”
云郎看着那幅画,站在后排的那个男人,就是傅宏生,顿时两眼止不住开始掉泪。
傅天雄双手搭在云郎肩上,轻声细语地问,“孩子,宏生现在在哪里啊?”
云郎转过头,越发哭得大声,傅天雄见状也紧张了一下,赶紧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哭,跟爷爷说。”
“爷爷,爷爷!呜呜”云郎抱着傅天雄哭得很是伤心,“爹娘七年前就死了,被土匪杀死的。呜呜……”
傅天雄松开云郎倒退几步,表情狰狞地问道,“被土匪杀了?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那女人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啊,是不是?”傅天雄又走上前抓着云郎的两臂,狰狞地问道。
“真的,爷爷,这块表就是爹留给我的。”云郎依旧在哭,云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还有一位爷爷。
傅天雄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问起云郎事情的经过,才发现,七年前云郎和云晴来到省城,只找马祥,而且是依云让他们这么做的,而来到省城后,如果那个龙浩就是原来那个马祥,那么也该知道云郎和云晴还有家人,也不至于七年都不告诉他们。
这样一来,傅天雄就只能想到,龙浩是想报当年师傅和大哥被杀的仇,故意不让云郎和云晴知道还有亲人,好让傅天雄没了儿子又没了孙子,断了傅家的后。
傅天雄也一把年纪了,现在才知道儿子死了,对他来说打击是致命的,但是还好,机缘巧遇居然把孙子给他送回来了。但是龙浩养了他们七年,如今一下说要带走,他肯定会被激怒,到时候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事,对傅天雄来说,是不利的。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挑拨云郎和龙浩的关系,让云郎自己投向傅天雄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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