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21 更新时间:20-09-01 20:31
顾安然说出他咬着徐氏病了的原因,满室安静,三叔公等人皱着眉头看向顾安然。
徐氏过了快两秒才明白顾安然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满眼恶意地看向顾安然,抬手就要往顾安然的脸上扇去。
早就防备着他的顾安然轻轻转了个方向,做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着徐氏:“大伯么……”
“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三叔公杵着拐杖站起来,打断了徐氏和顾安然的交锋。
他是徐氏他们请来撑场子的,自然要护着徐氏他们,三叔公让徐氏让开,对着顾安然板着脸:“顾氏,还不跪下!”
顾安然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三叔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听话的意思:“为何?”
三叔公一噎,他在家里辈分高,积威甚重,他说的话没有小辈敢违抗。
用不着三叔公出言教训顾安然,徐氏就率先骂骂咧咧道:“三叔公让你跪你不跪,你还当你是白家的夫郎吗?”
“自从向岭小子出事,我们这些长辈好心帮忙你不领情,别的人说两句你全信,你莫不是想带着向岭小子的遗产改嫁?”
“好你个顾氏,向岭小子留下的遗产是白家人的,你休想打这个主意,不要当我们白家无人!”
顾安然听着这些话眼底没有情绪波动,淡淡地问:“我没错,为什么要跪?还有,大伯么,我没有想过改嫁,白向岭的遗产不是白家人的,是晴哥儿和安平的,您不要说错了。”
三叔公皱眉,这个顾氏果然同徐氏他们说的那般,和白向岭一样是个刺头。
六叔公见三叔公出师不利,他跟着站起身,用一种包容不懂事小辈的眼神看着顾安然:“徐氏,他和向岭小子的孩子都十来岁了,胡说什么改嫁,你们以后别再提,传出去被人知道了不得笑话咱们白家乱来。”
“向岭夫郎刚才说的话没错,向岭小子的遗产肯定是要留给他两个孩子的,这个我们都分得清楚。”六叔公话音一转,“不过,你三太叔公脾气直,你做小辈的再怎么都不应该顶撞,向你三太叔公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六叔公的套路同老陈氏有些像,唱红脸,让顾安然放松警惕,顺着他们的意思走。
顾安然偏偏不叫他们如意:“六叔公,我哪里做错了要道歉?”
“没有跪就是错了吗?哪条律法中写明了?还是白家的规矩中有一条是晚辈见到长辈必须要下跪?那大伯么和二伯么见到您二位太叔公怎么不跪?”
这番话说得六叔公脸色也不好了,他没想到顾氏竟然这般油盐不进。
“我知道大伯么和二伯么是什么意思。”顾安然突然觉得同他们这样虚与委蛇没什么意思,干脆直接说破他们的目的,“您二位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把果园交给你们打理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神色各异,大家都看着顾安然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说。
顾安然勾了勾嘴角,继续说:“我就实话同您几位说了吧,我不愿意。”
“向岭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在徐氏后面没说话的白大伯终于舍得开口了。
顾安然闻言,对着白大伯同样一脸关切:“大伯,您是不是也摔着脑袋了?”
有刚才顾安然问徐氏摔着脑袋那一出,白大伯一下就听明白了这句话,顿时他也体会了徐氏的憋屈。
没有等白大伯回答,顾安然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刚才的话说得挺明白的了,您要是没明白,显然是和大伯么一样,把脑袋给摔着了吧,我看还是应该请一个大夫过来给您二位看看怎么了,一个记不住事,一个听不明白话。”
白大伯和徐氏两人脸色黑成了锅底,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奚落,他们这一支,白大伯在爹么死了之后就是老大。
遮羞布已经扯开了,徐氏干脆直接说:“顾氏,你一个寡夫郎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白向岭留下的果园那么大,你能做什么,到时候你弄不好再回来求我们,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老陈氏见机,继续维持着他的好二伯么形象开口:“向岭夫郎,你大伯么说的话糙理不糙,晴哥儿这个年龄该待在家备嫁了,安平要继续读书,你一个人哪能打理好果园?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不忍心看着向岭这些年的心血被毁,才有了这个提议,你别被外人的几句话挑拨了,同咱们白家人离了心。”
“顾安然”的芯子换了一个这种事任谁都想不到,老陈氏把顾安然的转变归结到白向岭的那群朋友夫郎嚼舌根,他们在顾安然耳边说了什么,才让顾安然的态度大变。
顾安然微微挑眉看向老陈氏:“二伯么,我一个人确实很难打理好果园,可是谁说了我要一个人做这些事的?”
“你什么……”老陈氏话问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可不想听到顾安然一会儿问自己是不是也摔了,换了个说法,“以前是向岭在果园,现在向岭没了,你不愿意我们白家人帮忙,是要找你么家人帮忙不成?”
“二伯么这话就说得有意思了,我想要找谁帮忙是我的自由,咱们几房早就分家了,您的手未免太长了些。”顾安然不客气地说。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当初顾家吞了白家的聘礼,一套破衣裳把你赶出门,你要是敢找顾家人帮忙,老么子我就去请开祠堂!”徐氏听着他们提到顾家脸色更黑了。
白向岭死了,顾安然是寡夫郎,只要他自己不改嫁那他就一直是白家人,不过开祠堂以家族的名义还是能将他休掉。
顾安然似笑非笑地看向三叔公和六叔公:“原来大伯么这么舍己为人,没法多干活,您就要闹着把祠堂打开。”
开祠堂是大事,除了每年祭祖的时候会打开祠堂,把过去一年族内人口变化记录在族谱中,其他时候没有大事,白家人是不会打开祠堂惊扰老祖宗安宁的。
三叔公和六叔公不高兴了起来,他们两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指不定哪天就去见老祖宗,若是让徐氏因为这种事闹着开了祠堂,那他们两去了地下怎么有脸见老祖宗。
不管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三叔公不满地呵斥:“徐氏,你闭嘴!”
顾安然余光看到敞开的院门角落多了几个人影,他的动作和神态立马变得恭敬起来:“正好今天两位太叔公在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大伯、二伯、大伯么、二伯么,咱们是亲戚,你们想着帮衬着我们父子几人,帮着打理果园我感激不尽。”
“不过,这几天晚上我老做梦,只要我睡觉之前想到那天差点答应了二伯么您说的让几位堂哥帮忙,就会梦到白向岭。”
“白向岭说我做事不过脑子,亲戚之间帮忙是情分不是本分,我不能因为果园的事就耗掉您和大伯么对我们一家的情分。”
“向岭都这样说我了,我哪能继续厚着脸皮答应让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他们在果园白白做事,不如这样,他们来果园帮一天忙我就给五十文的幸苦费,大伯么、二伯么,您可别再拒绝了。”
顾安然的话听得老陈氏一阵不舒服,什么梦到白向岭,还有情分、本分,好像是在暗指之前的事。
徐氏和老陈氏关注的点不同,他听着每天五十文幸苦费勃然大怒:“顾氏,你打发叫花子呢,在外面做活随随便便七十文一天,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让我儿子白干活!”
顾安然却比徐氏更生气:“大伯么,如今外面做一天活是七十文吗?真是太欺负人了!去年秋天,大堂哥和相公去外面做了半个月活,每天就只给了五十文,大堂哥和相公肯定都被骗了!”
徐氏听着这话,突然想了起来去年秋天大儿子出去做活,多拿了两百文回家的事,原来这两百文是这样来的,他皱着眉想,那还有一百文去哪里了?
顾安然做出又急又气的样子:“大伯么,大堂哥这会儿在哪里呢,咱们赶紧让他带路去找当时那户雇人做活的人家,十五天整整三百文呢,他们两人加在一起就是六百文了,一定得要回来!”
徐氏可不敢让顾安然真的闹到那雇主跟前去,人家钱是给够了的,他拉住顾安然:“向岭夫郎,那个活比较轻松,是给的五十文一天。”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徐氏着急的样子,顾安然了然,“果园的事以前向岭一个人就能做完,三位堂哥心地善良都想去帮忙,我可不敢让堂哥们累着,要是堂哥们觉得活多的话,不如三人都去,一人五十文一天?”
一个人的活分成三个人做,明摆着可以偷懒,若真的是想帮忙的亲戚,可不会答应拿这么多钱。
徐氏又不是真心对顾安然他们,听着这话眼珠子咕噜一转刚准备答应,被老陈氏拉了一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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