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776 更新时间:20-11-06 17:36
红云飘与红梅儿的双簧唱得有模有样,把姜玉虎送上了西天,让公孙地厚和日祥云背井离乡而逃亡。原本身居漕帮二当家的的红云飘,顺理成章地坐上了漕帮龙头老大的宝座。不到两个月的工夫,红云飘就将姜玉虎遗留在帮中的嫡系势力清理干净,只有那母夜叉夜来香不知行踪。红云飘主持漕帮之后,凭借自己超强的武功和过人的手段本领,兼并了许多小帮派,云集了不少武林高手,威势日盛。况且,红梅儿暗中相助,红云飘如虎添翼,一时间冀州大地大小帮派人人自危,许多帮派的头目纷纷俯首听令,不敢轻攫其锋。红云飘志得意满,雄心勃勃,实行远交近攻的策略,逐渐地将目光瞄向了冀州故城周边的一些江湖势力。然而,随着漕帮蚕食脚步的加剧,各帮派中的主持在避其锋芒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心中的怨气。
这一日,位于运河古道东岸的染料帮头脑们来到冀州城造访红云飘。红云飘笑脸相迎,盛情款待。红云飘早已布置眼线打入染料帮内部,对前来的这几位头脑的嗜好摸了个一清二楚,在双方见面寒暄之后,红云飘便绕开对方来意的话题,将他们带到冀州城内最大的一家妓院——最欢楼。
这最欢楼乃是粮帮帮主常占有的属下时长发所有,自营业以来有声有色,红红火火。最欢楼装饰豪华考究,妙龄美女如云,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原来,这粮帮一直掌握着冀州城内两大赚钱的生意——妓院和赌场。粮帮帮主常占有有两个得力的属下,一是时长发,二是万常福。时长发从事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勾当,冀州城内大部分豪华妓院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万常福凶狠奸诈、飞扬跋扈,控制了城中所有大型的赌场。粮帮帮主常占有虽然富得流油,但也因此遭人嫉妒。然而,常占有心机深沉,手段高明,加之其姘头戴花红心狠手辣、生性狡诈,尽管惹得一些帮派看得眼馋,却是狗咬刺猬难以下嘴。红云飘对常占有的粮帮早已虎视眈眈,却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一筹莫展。
红云飘一行人欢声笑语地走进了最欢楼的大门口。老鸨一见来者个个不凡,连忙上前相迎,殷勤招待,淫声浪语,阿谀奉承。她特意招呼最欢楼的花魁香寒过来。香寒摇曳生姿,引得众目关注。香寒将一行人引到贵宾房间,安排了几名当红的姑娘进房相陪。
那染料帮的头脑们被冀州城内妩媚风流的烟花女子弄得眼花缭乱,馋涎欲滴,丑态百出。一时间,房间中燕语莺声,脏话连篇,扭捏作态,色胆包天。
红云飘虽然经常出入这种烟花之地,但更多的时候是耽于应酬。今日,他带着一行人前来最欢楼看似寻欢,实为心中的动机使然。因为日祥云才是他心灵里的挚爱,所以,他将这些烟花女子看得如同粪土一般。在随行的人员向那些风尘女子百般挑逗、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却坐在一旁默默地观看。偶尔,他会咂摸几口小酒,然后替那些疯狂的男人们逐个的付钱。最欢楼中的姑娘们大都了解红云飘的脾气秉性,很少有人对他纠缠。
红云飘正在酒酣耳热之际,门口外一个甜得发腻的娇滴滴的声音突然传来:“哎吆……瞧瞧瞧瞧瞧瞧,怎么能让红老弟一个人独自喝酒呢?是咱这最欢楼里的姑娘不够漂亮,还是红老弟心有所爱啊?难道红老弟是在等待姐姐的到来不成吗?干嘛在这里干等着啊?打发人喊姐姐一声不就得了。哎吆……我明白了,红老弟是嫌姐姐老了,尽管不愿意见姐姐,但又没看上别的姑娘!所以才……”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模糊的环珮之声响;一阵香气扑鼻,伴随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绝色美人风摆杨柳般走了进来。
红云飘抬眼相望,发现来者正是粮帮帮主常占有的相好戴花红。红云飘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满脸陪笑道:“戴大姐休要取笑小弟,小弟只是陪几位朋友来此开开心而已!大姐事务繁忙小弟早已知道,怎敢前去随便叨扰!”
戴花红笑道:“红老弟虽然年轻,却老成持重,既不喜欢风趣幽默,就连半点玩笑也开不得,姐姐有意调侃,红老弟却不给情面。这怪不得别的什么,只怪姐姐自己太喜形于色了。姐姐一见堂堂的漕帮老大来捧场,就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了。”
戴花红的一双媚眼散发着轻佻、放荡、大胆而泼辣的目光,既深沉老辣,又风骚无比,言语之间不停地在众人的脸上游离。
红云飘见状,急忙向戴花红逐一引见随行人员。
不料,此时此刻,随行的染料帮二当家已经喝得醉眼朦胧,见戴花红美貌风骚,占有之心蠢蠢欲动,对红云飘介绍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他见戴花红向他走近,污言秽语张口既出,挺身而起张臂熊抱,目空一切,举止轻佻。
戴花红虽然脸上笑容未改,眉目之中却是寒光闪动。红云飘知道戴花红心机深沉,手辣心狠,暗叫不妙,急忙劝阻那位二当家的克制自己、行为收敛。然而,那位二当家的酒助色胆,色心如炽,不听劝告,叫嚷着要戴花红陪他睡觉。
就在这时,只见门外一群壮汉手持刀棍蜂拥而至,眨眼间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红云飘见状,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案几踢向头顶上空,继而纵身一跃一掌将其击了个粉碎,大声喝道:“谁敢轻狂,便同案几一样的下场!”
众人一愣,随即纷纷后退。
红云飘对戴花红侧身拱手,说道:“戴大姐,我这位朋友只是酒后失态而已,并没有蛮横不讲理,也没有坏了这里的规矩,如此兴师动众,且又刀棍相加,不知戴大姐居心何意?我的这几位朋友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我带他们前来,一是给戴大姐捧场,二是让他们享受享受!戴大姐若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就直接冲着我红云飘来,我一定心悦诚服!”
戴花红冷笑道:“哎吆……红大帮主真会强词夺理,你这位朋友借酒撒疯,叫老娘我陪吃陪睡,难道没坏了这里的规矩?不过……若是红老弟叫大姐我相陪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土包子想在老娘身上滥情,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那位染料帮的二当家听后勃然大怒,冲着戴花红高声叫嚷:“臭婆娘,你真浪!别以为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们染料帮的弟兄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里本来就是卖淫卖笑的地方,你装什么清纯?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大爷在这里花钱,就要在这里寻欢。你掰着脚趾头想想,你这窑子窝该有多么肮脏?大爷我没有嫌弃你,你却如此不讲理,难道你是镶花边儿的吗?”
戴花红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仇恨满腔,高声说:“这位大爷满嘴喷粪,小女子镶不镶花边儿肮脏不肮脏,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你本事再大,也只能站在一旁偷偷地意淫,想占老娘的光那是痴心妄想。你别以为投靠了漕帮,就可以任意张狂。这冀州城帮派林立,冒尖的不只是漕帮一个。“她强迫自己压低了嗓门儿,转身对着红云飘说,”红老弟,今日姐姐善意前来助兴,却遭到你这位朋友的百般戏弄。他如此猖狂,是欺负我粮帮无人,还是仗势你们漕帮?”
红云飘看了看周围那些蓄势待发的彪形大汉,知道眼下的形势于己方不利。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一时冲动激怒了对方,对方必然大动干戈。一旦动起手来,以自己的武功全身而退也许不难,可是,这几位染料帮的头脑们恐难以脱身。果真那样,不仅对染料帮大当家的不好交代,自己在江湖上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此时此刻,只有忍气吞声才能风平浪静,只有低下头来日后才能挽回面子。红云飘想到这里,对染料帮的头脑们丢了个眼色,转身对戴花红说:“戴大姐误会了小弟,小弟怎敢带朋友前来调戏于你?小弟虽然年轻,但自出道以来对常大哥和戴大姐一直心存敬重。今天,我这位朋友酒后失徳,对大姐多有冒犯,小弟也有劝阻不力之嫌,小弟特向大姐陪罪,还请大姐多多包涵。不然,我们双方动起手来,彼此胜负暂且不谈,日后不论在江湖上,还是在官道上,大家都将没有脸面相见。”
红云飘的话绵里藏针,句句把握着分寸。
戴花红心想,虽然自己有二十几个大汉在眼前,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没有胜算。以自己的武功,远非红云飘的对手,将其当场击毙,那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一旦此人逃脱,无疑是偷鸡不成反噬米。以漕帮江湖之势力,加上红梅儿在官场上的影响力,若是他们姐弟联手全力报复,我们粮帮一定难以抵挡。她想到这里,嘴角上挂着微笑说:“既然红老弟既懂规矩又讲情义,那我这做姐姐的再不讲情面实在说不过去。罢了,罢了,今天的不愉快就让他过去吧!”
戴花红挥了挥手,围上来的大汉们鸟兽散般离去。
红云飘拱手作揖,笑道:“谢谢大姐抬举!”
红云飘一挥手,一行人跟随他走向最欢楼的大门口……
一行人跟随红云飘回到漕帮的总部许久,染料帮的二当家对最欢楼的遭遇之事仍然愤懑不已,喋喋不休。
红云飘嘴上对其安慰几句,心中却是无比抑郁。
染料帮的二当家见红云飘只说那粮帮的势力如何强大,却对如何让他出出这口窝囊气不做任何的筹划,心中不满,故意刺激他说:“红帮主不要长他人得志气,灭我们的威风。他人会武功,我们也不是孬种。只要他们粮帮真的敢动手,就算你红大帮主袖手旁观,我们也会勇往直前;只要我们吃了亏,染料帮的弟兄们就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本来,在我的心里,红帮主是少年英雄、后生可畏,可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这次红帮主做事如此畏首畏尾!”
红云飘强压怒火,良言相劝说:“这位长老不必动怒,日后我会以实际行动让你心服口服。眼下,红云飘初坐帮主之位,根基未稳,不想树立敌人。不过,这笔帐,先给粮帮记上。来日,我们寻找战机,两帮联手,再报此仇!到那时,什么金钱美女,将会应有尽有!远的少说,咱先说近的。红某人不会亏待让诸位的。一会儿,我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带着诸位再出去转悠转悠,相中了哪家妓院就去哪家可劲儿地玩儿!”
染料帮的头脑们,因为刚才即将到手的美味儿没吃到嘴里,个个心中窝着一股邪火。现在,听红云飘这么一说,个个乐乐呵呵,迫不及待地立即前往。
红云飘看在眼里,心中暗喜,喊过一位手下带领染料帮的头脑们欢天喜地奔向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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