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19 更新时间:20-06-30 06:50
“留下你?”
“是是,小弟想过,即便裴兄不来,那二人也会找上门来。若小弟活着,尚可搪塞一、二;若小弟突然一死,他们定知裴兄所为。裴兄杀死小弟,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可那样也会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你敢威胁老子?”
“不敢,不敢,小弟真心一片,全然为裴兄考虑,还望裴兄体谅。”
“世上有两种人会守口如瓶,,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哑人。你不愿意死,那就只能是后者了。法子嘛,再简单不过,用刀子将你的舌头割掉,你自己动手还是老子动手?”
“裴兄啊,小弟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仁广志又要一番哭嚎时,裴貔不耐打断,“老子的耐心有限,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就莫怪老子心黑手很。”说着,出了座位。边抛玩着刀子,一步一步走向仁广志。
仁广志本能就想爬着往后逃,但眼见是一面墙壁,已无处可逃,身子一栽,绝望地瘫软在地……眼睛下斜,紧盯那个抵着他下巴的冰冷刀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说你是头猪,还冤枉你了,瞧着满脸的肉,满身的肉,
伸出舌头,别让老子说二遍。”裴貔用刀背拍了拍仁广志脸面,他身子跟着两个颤抖。
舌头上一刀,他还能活,虽说以后不能言语,吃东西没了味道,可官位照坐,银子照花,女人照睡,也算是仍有荣华富贵可享;但脖子上一刀,他可就彻底蹬了腿,归了西,没有银子在身,到了阴间都不好打点阎王、小鬼,下辈子想要托生个好人家,再做官享福,怕是不能了,自己总说“舍小保大”,如今,哪头小,哪头大,还用想吗?
仁广志拼命说服自己,哆嗦着张开嘴,伸出舌头,眼睛死闭,面上的肥肉跟着一抖一抖。刹那,心脏剧烈跳动,恐惧遍袭全身。
半晌,未等来那预想中的一刀,要睁开眼时,听裴貔道,
“老子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用这把匕首了。匕首千金所得,世属罕见,弄上你的血,岂不就污了?”裴貔一瞥头,对那个小厮道:“你,去取刀子来,要宰猪用的”尖刀”。”
小厮先是爬不起来,后来不敢弄出大动静,一点点爬向门口,眼看就要挨着门槛,被裴貔一嗓子喊停,不管听到了什么,转身倒地“咚咚”磕头,“裴爷,小的……都是遵照老爷吩咐行事,要不……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也不敢向裴爷动手,裴爷饶命,饶命啊!”
“闭嘴,老子让你去取刀,谁想要你性命,再啰嗦半句,先将你脑袋砍下来。”
“是是,小人遵命,小人遵命。”小厮转身接着往外爬。
“你他娘的腿脚费掉了是吧,不会走路,还不快点去?”
“会,会,是是……”小厮嘴里胡乱答应着,要起身时,
手脚不听使唤,一个跟头“摔”出门槛之外,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跑远了。
仁广志听见“宰”字,身子狠劲一哆嗦,明知是割舌头,不是“宰”他,还是避免不了恐惧。方才一刀下去也就是了,还非要换刀子,白白害怕了半晌,结果,还得接着害怕。这心,提上去,落下来,滋味真真难挨。
“啧啧,老子还当什么这么难闻,原来,你吓尿了,瞧你这点出息,猪被宰时,也就屎、尿全出到头了呗,你就这么害怕老子?”裴貔嫌弃地后退一步,皱了皱眉,仍是有一下没一下抛弄、旋转着刀子。
仁广志的心跟着起起伏伏,他觉得抛的不是刀子,而是他的“心”,再这么下去,不杀他,他也要被活活吓死了。慌张摇着两个白胖手掌,“裴兄威武,人所共见,小弟只是……敬畏,敬畏……”
“别动,老子又想起一件事,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你是不能说了,可还能写啊,瞧这手,比猪脚还肥嫩,”裴貔用刀子点上那双手。
仁广志简直惊骇到了极点,一动不敢动,眼泪瞬间流出,
同时,身下散发出一股浓烈恶臭。
裴貔一抬臂用衣袖遮了鼻子,接连退后几步,“猪被宰时才屎、尿全出全出,又没说”宰”你,你下拉个什么劲?晦气,真是晦气。”
“裴兄,没了这双手,小弟真成了废人一个,就算活着,也无甚可做。小弟对天发誓,绝不用这双手写裴兄任何言语,泄露裴兄任何秘事。”
“怎么能呢?吃饭时,可以让人喂你;穿衣时,可以令人给你穿;铺床叠被、梳洗缝补,都命人服侍你不就得了吗?哦,对了,做那事时,可以让女人骑在你身上,自己摇晃,你不一样快活、享乐?哪点也没不方便啊?”
“这,这……”仁广志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却叫裴貔堵得失了言语,割舌之小痛尚可忍得,断掌之大痛如何忍得,都怪他轻估了裴貔之能,将所有人打发出去,而那二人,一人取绳,一人取刀,时至此刻不归,定然已是跑路矣!
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他如何是好?真要失了这双掌不成,
裴貔突然眼色一厉,“若是割了你的舌,切了你的手,老子还留你在世上,也算老子心肠慈善,可,老子又怎么会真的留你在世上!”说着,裴貔手一扬,手中匕首朝仁广志心脏直直抛掷过去。
原来,裴貔是打算在此处藏身,可是,仁广志的那句“
即便裴兄不来,那二人也会找上门来。”提醒了裴貔,他盘剥百姓,囤粮积米售卖,惹得慕容烈风、君辰夜凭空冒出,出手干涉。那仁广志盘剥、囤积地少吗?不知要有几大仓,全府的人吃个十年也吃不完!身为九昌太守,为官不仁,不管百姓死活,只管自己高门大院,酒肉飘香,和他一样臭名昭著,那二人能放任他继续逍遥?说不定明早就要过来,那时,他又待如何?
莫不如弄死仁广志,将这里一把火连人带物烧了个干净,尤其粮仓,定要颗粒无剩,他得不到这些粮食,他们也休想分发百姓,也算是大大报复了他们一回,
然后,他可跑入深山中躲藏,凭他的功夫,猎些山鸡、野彘完全不在话下,挨过这段时日,待他们一走,他再从长计较不迟。
方才,裴貔完全在戏耍仁广志,猫捉到老鼠要先耍弄一阵,虎、豹等扑倒猎物也要在爪下拨弄一番。
裴貔坐着,屁股硌地疼;站着,坠着疼。没摸,不知肿了多高,感觉裤子都要撑破了。为了吓唬仁广志,还要起身、上前、走动,且不能露出一丝疼痛表情。然后,裴貔就将火气悉数撒到仁广志身上,各种手段通通用出来。
见仁广志惊惧、惊恐、惊慌,将他吓拉、吓尿,吓得他面无人色、言语失常,裴貔这只豹子总算心中畅快了。猪就是猪,老老实实养膘也就是了,他还要兴风作浪,岂不是自寻死路?
裴貔天性警觉,可即便钢刀被抽走了,他也不信仁广志敢对他下手,是因为惯常一副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熊样,还是这副肥脸圆身,大腹便便的猪相,裴貔说不好。
然后,裴貔混混出身,十五六就开始混世道,“蒙汗药”这东西他岂能陌生?莫说,仁广志下了如此大剂量,就是轻微
撒上些许,裴貔也能察觉得出。
起先,裴貔因为屁股疼痛,心情不爽,倒没在意酒水如何变化。然后,发现仁广志见他不饮酒,愈加殷勤相劝,甚至不顾杵逆到他。
只一眼,裴貔就发现了酒水中的猫腻,不动声色一连干了三杯,事实上全倒在了袖口中,他倒要看看这头猪意欲何为。再往后,裴貔就是故意引
如此近的距离,裴貔的功夫又不赖,按理说,仁广志当必死无疑,可偏偏,在他杀猪般惨叫声中,匕首被一物“叮”地一声撞落在地,碰到地砖后又发出清脆一响,隐隐还有余音,确实是柄好匕首无疑。
裴貔的反应一等一地快,顾不得捡拾匕首,几乎就在同时,飞身朝窗子扑去,人也大力撞破窗扇飞出了,腿弯处又是一麻,情知不好,偏偏,落地时不收控制砸到二人,伴着“啊,啊”两声尖叫,三人滚做一团。然后,不知怎么弄地,二人交叠将裴貔压在了最下面。
裴貔后背硌地生疼,下面好像触到一块尖石,而比这更疼的是臀部,简直有种裂开八瓣的感觉。胸口那一口气憋着,无法呼出,他觉得眼前直冒金星。
“你们要把老子压断气了,都他娘给老子滚开!”裴貔怒火攻心中豹吼一声。
“是,是……裴爷,小人滚,小人这就滚。”
半月高悬,明洁如玉。星空灿烂,(缺少一段景物描写)
月色下,窗根处,二身影惊颤答应,手忙脚乱撕扯想要爬离开,然而,怎么弄都无法起身。印在地上的影子就像在相互抓挠打架般。原来,二人被一根绳子缠住了,越扯越乱,越急越找不出头尾。确切说三人,裴貔也被包裹其中。
裴貔额头青筋暴起,想再次大吼,一眼看见了另一人手中晶亮物,忍了忍,咬牙切齿道:“你手上有刀,用刀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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