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088 更新时间:20-06-22 09:29
近日这皇城气氛有些诡异,一道折子传到了当今圣皇手里,据说是引发雷霆大怒,砸了好些个精美绝伦的玉器,据说那正阳宫千年不朽的金色门都歪了。
不知真假,但消息确实有一些,更有消息传得是有鼻子有眼,说圣皇得知秦国余孽死灰复燃,占据一方已然百年竟毫发无损,此时正在兴兵犯境。
“消息从何处传来,是那张网吗?”
左相府邸,一些亲近百官前来拜会,想弄得一些小道消息,好为早朝做些准备,这就是所谓急陛下所急了。
然谁不知道,为的都是自己,朝堂之争那是权势之争,先一步知晓消息,就先一步有应对之策,可谓是一步先步步先。
“相爷公子不是在那地方供职,有无消息传出”
眼下来人已然是第三批了,无一不是为了消息而来,那张网已经千疮百孔,但也是一张巨网,消息最为快捷。
“入天网就是陛下之人,我儿虽在天网供职,但从未言说那地方之事,老夫也不知啊”
左相轻轻摇头,显得有些老迈,那张脸上适时表现出几分迷茫之色,轻轻一声叹,更显得无奈至极。
“我等着相了,天网陛下直属部门,天辰立国之后,就一直为陛下一人负责,左相做得对”
谈起天网,百官脸色是凝重异常,那是一支既神秘有可怕的密探组织,在动荡之时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情报。
号称执掌天下的天辰,早在末法时代就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若不是有天网威压四方,探听消息,恐怕天辰早已经消亡。
“诸位回去吧!此时当真就行,圣上之事皆是大事,早做打算”
左相淡淡开口,不怒而威,伸了一个懒腰,缓缓起身。
众人一见,连忙告退,都是这皇城官员,别的没有,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要不然早就不知道贬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去了。
“消息准确吗!万恶城真是秦国余孽”
此时这大厅已然除了左相毫无一人,但左相却如发羊癫疯一般询问了一句,声音很是有些急切。
秦国可非小国,当初盘踞西北,那是天辰也要全力以赴,若不是内部崩坏,加上天网布局,先一步刺杀秦皇,恐怕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父亲不应该问得,知道有能如何”
阴暗处,一个穿着甲胃青年走出,不乏有些僵硬,脸色有些凝重,天网乃是圣上手中利器,窥探之人皆下场凄惨,此时被问及,的的确确令他为难。
“也是,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看不清了”
左相轻轻挥手,独自坐在那张已经泛白的太师椅上,封侯拜相乃是所有多少人都梦寐以求之事,然而就像那张太师椅,做得越久就越是希望留下点什么。
相府的夜一直都很宁静,这里住着两个不喜闹腾的人,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左相,一个是惹人怜爱的小姐。
灯火阑珊处,此时有一少女静坐,手里抓着丝绸绣着那鸳鸯戏水图,彩线纷飞,好看极了。
“小妹又在绣这图案,都几十张了,哥哥我若是娶妻,妹妹可别舍不得”青年说着,卸下甲胃,露出洁白牙齿,倒很有几分唇红齿白样貌。
那少女不过十岁,犹如那粉莲初露头角,美的不可方物。
“哥哥尽是说笑,你若娶妻必然是嫂嫂给你绣这鸳鸯戏水,谁见过妹妹帮哥哥绣的”
“哈哈哈!也是,你哥我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谁能给我绣上一副鸳鸯戏水倒是她的福气了”
少女微微摇头,没有答话,对这自缢皇都第一美男子的兄长,的的确确有些无理取闹,娶妻生子谁为了帅气,还不是那权色交易。
青年见少女不说话,也就不再侃侃而谈,而是取出一封书信,在少女眼前晃过。
“是瑾哥哥的信,哥哥从何处而来”少女手里针线掉落,就连那丝绸也飞了,然而毫不在意,急忙起身,一把抓向信件,但又怕抓坏了去,连忙收手,显得有几分焦急。
青年嘿嘿一笑,起身跑了两步“你来抢啊!”
“哥!你欺负我”
似乎知道抢夺是没有效果的,直接祭出杀手卷,往秀床上一座,接着就是低着头,给自己抹上几滴口水。
青年果真立马就无可奈何了,连忙将信件递了过去,安慰了一番,此时心情比那杀人放火还要糟糕。
信件到手,少女喜出望外,犹如百灵鸟出笼,一跳一跃好不欢快,这年代信件可不容易啊!
少女将信件贴在胸口,站在那小窗边,轻轻打开,都不忍心撕坏了那信纸,取出里面信纸,轻轻打开,仿佛重一些就会撕坏那信纸一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信件开头是一首词,寄托思念与明月,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将思念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配合此时夜空那轮满月,更显得情真意切。
“取酒来”
少女心中感伤,思念之情被唤醒,举杯对明月,深深喝了一杯。
这一夜少女捧着信纸入睡,美目间多了几分喜悦,相隔千万里有如何,月还是那个月,依旧能寄托思念。
“这混蛋当真是可气,竟然让我妹妹去祭奠梁妃,真真是恨不得弄死你”青年愤愤离去,手里的刀抓的那是咯吱响,好在是铁打造的,若是木头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第二日,皇城最为偏僻角落,多了一行人,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门,直奔此地而来,那是皇族的皇陵,平日少有人来。
“左相府小姐,今日又来给梁妃上香”此地守军倒是极为的热若,左相随不管军队,可身份摆在那里,而据说对这位小姐可是极为疼爱,若是惹其不高兴,没准就倒霉了。
官官相护文武就没点交集,在官场之中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险不能冒。
“是啊!侯爷寄信回来,让小女带他祭拜一番,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银币却拿去,算是我对兄弟们的一点心意”
在皇城拿钱办事可谓是常事,进门前打赏守门人,见高官你得学会打赏管家,出门在外更是要打赏兵痞,这些人可是亡命之徒,若是不高兴了,真有可能给你添点麻烦。
左相府虽然不需要这样,但出门在外还是要懂事不是,更何况在相府长大耳听目染之下,对这套很是熟悉。
“小姐客气,我们马上派人去打理一番,保证梁妃成眠地干干净净”得了打赏,那守墓将士一个个拍胸脯保证,这又不是大事,也是职责所在,顺手得了些银币,极为乐见。
一行人赶到那处小山丘上,此地相比皇族其他的墓地,显得荒凉异常,离皇陵也有十几里远,只能算偏僻角落,几棵矮松略带几分秋黄,给黄泥地添上厚厚一层秋衣。
“梁妃娘娘,瑾哥哥寄来书信,让我来拜祭一番”少女取出祭品,将悼念词交给丫环,开水悼念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脸鬓满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少女泪满襟,叩首情难禁,十年生死两茫茫,未曾想,已经十年孤儿步伐踉跄,想要祭拜只能在千里其外,当真是凄凉的紧啊。
——
天辰殿,此时死寂一般宁静,那龙椅之上威严的男子,怒目而视,不怒自威,两边跪拜的朝臣战战兢兢。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这朝堂之上虽不至于流血千里,然若是惹怒天子,也是要罢官的。
“秦国余孽占据万恶城,兴兵攻打朕的天辰,你等竟然不知,百年时间毫无消息给朕,真是忠臣啊”
“臣等有罪,请陛下责罚”
天子怒了,不是怒秦国还有余孽,而是怒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登基千年,南征北战,屠杀何止千万,被人称为天辰皇刀的圣皇,今日又有了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尔等当然有罪,但此时不是领罪之时,说说该如何处理”
轻轻摆手,捋了捋有些褶皱的龙袍,依靠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犹如真龙俯视天地。
“陛下,臣以为可以责令天源城将军府出兵,平定万恶城”右相是位老者,观其体态少说也有百十来岁了,老态龙钟显得毫无生机。
许多人不解,这早已经不复壮年,精力也极为有限的老头,为何还赖在这朝堂之上,指望这位献言献策,估计天辰就快完了。
“右相所言极是,天源城镇远将军拥兵七万,正是为国效力之时”
接着就是一群朝臣附和之声,那老头可是当今圣上老师,堪称帝师之人,就算是放屁,这皇帝也要给些面子,跟在其后面定然是没错的,不说有功但绝对无过。
“老师是老糊涂了,那天源城离莽荒镇不过区区百里,消息朕都知道了,他镇远将军竟然不知,恐怕是生出些别的心思了吧!”
“老奴惶恐,陛下圣明,相隔千万里也能洞穿人心,我天辰之福啊!”
右相震惊,这些年他时有献计,然而少有采纳,本就是刷存在感,没成想被叱喝了一番,老脸有些挂不住。
“起来吧!朕也没有怪罪,只是老师所说实在缺乏智慧,左相有何见解”
左相快步走出,对着龙椅那位行了跪拜之礼,缓缓抬头不敢扬起,而是直视前方,正好看见那一双金黄色龙纹鞋。
“陛下!天源城除了将军府还有奇王府,臣以为”
此时龙椅上的圣皇已经有些怒意,将军府和奇王府有区别吗?
“臣以为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断然不能全信,一个想着赚军功,一个想着除异己,还是要皇族才可信”
圣皇微微点头,对这回答倒是极为的认同,如今万恶城不过区区几万军队,就算是拿下也是小功劳,若是坐视其做大,在清缴必能得一个不世功勋。
“除异己何解”
左相有些惶恐,又是重重一拜“陛下应该知道,小女与那镇远侯相熟,得知前些时候,镇远侯夺得天源城秋猎第一,拿下天源城最大马场”
圣皇眉头紧皱,再次找出一本折子,翻看了起来。
“呵,那小子离开皇城竟然修炼了,还真是看错他了”皇冠下,那张脸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喜悦之色。
“传旨,封镇远侯为西北将军,准他招兵买马,务必三年之内清除秦国余孽”
朝臣脸色巨变,满脸骇然,这圣旨中竟然没说兵马数量。
“陛下!按照祖制王侯不能册封将军,这……”
右相急忙跪下,一脸惶恐的开口。
“左相有句话深得朕意,还是要皇族才靠的住,你看看那些将军异性王,一个个想着自己升官发财,什么时候考虑过百姓疾苦”
这话可不轻,让下面跪着的朝臣再次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给他十万军队的限制,希望别让朕失望”
轻轻甩手,朝议就算是结束了,只是不少人感到一股压抑,天辰的天似乎不一样了,镇远侯封为西北将军,此事几乎颠覆了天辰朝臣想象。
左相神色也有些诡异,有心帮韩瑾一把,却没想到会变成如此,一方王侯再封将军,西北将军,这名头可着实有些太大了。
“难道……”左相没敢往下想,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
这位做事一直极为严谨的圣皇,今日所作所为足实令人莫名其妙,但若真是有意为之,恐怕天辰将要大乱了。
“什么!镇远侯被封为西北将军,这怎么可能,王侯不封将,这是祖制,父皇意欲何为”韩永诚愤怒的咆哮,若不是此地实在隐蔽,恐怕那富贵妇人都会打晕他。
“城儿,此时不简单啊!你必需更加谨慎,此言到此为止,马上想办法除掉他”
“是的,母妃”
这一日,天辰极为的不平静,恐惧不安挤满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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