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63 更新时间:20-03-21 21:45
“出去了,我们跟着去看看。”浪子狡黠的对我眨眨眼。我突然明白下午浪子为什么要提这个鬼意见了,“我说你怎么突然提议要在这鬼地方睡一夜。”
浪子白了我一眼,“说你日有所思你还不承认,张树春脚伤是故意弄的”我真没注意张树春当时的行为。
“我知道他有目的,却没想到他的目的在这里。”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树洞,也不敢开手电,怕张树春发现。借着篝火的光我们勉强能看到周身两米远的地方。
“他人呢?”我们矮在一树根下,不见张树春的踪影。
浪子四下搜索了一圈,“找找。”
白天尚难行走,在夜晚的林子不带光源就更难了,我俩跟瞎子摸象一般,速度非常的慢,周围漆黑的树影如同魑魅魍魉般,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在黑暗中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找寻了一阵子,在一颗树下发现了一圈微弱的光,由于光线实在过暗,我跟浪子离得也有些远,看不清楚张树春在树底下干嘛。
“我们绕近些。”浪子低声道
找到目标后我们也就有了方向,很快我们绕道了张树春旁边的一颗树下。张树春打着手电翻开白骨寻找些什么,我和浪子就这么一路跟着他,心里都很纳闷。
浪子捂着嘴道,“他是在找相好的吗?”
我撞了下浪子,让他别胡说八道。忽然,张树春起身打着手电朝我们走来,吓得我俩赶紧缩进树根下,大气都不敢喘。张树春只在这颗前停留了一下,又转身走向另一边。
等张树春走远我们翻到白骨前,浪子用衣服包住手电照着,光线透过衣物十分的微暗。“他在白骨里找什么东西?里面有宝藏不成?”
我拿过浪子手中的手电,对着白骨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现“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浪子道,“干脆我们把他抓住严刑拷打一番。”
我用手电晃了下浪子,“你又在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还严刑拷打。”
张树春先前好像有翻开过白骨找,莫非东西白骨上?我把手电递给浪子,伸手去扒开覆在白骨上的树根。树根像青苔一样,一扯就揭下一大片,露出白骨的全貌。浪子不解地问,“你觉得在骨头上?”浪子蹲着身子,把手电放在一旁。
“张树春好像是这样的找的。”
两人把白骨上的树根清理干净后,没有树根的支撑,白骨脱落散了一地,在手电光下发出异样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上面没什么东西呀。”浪子打着手电仔细的查看骨头上有没有刻着什么东西。
我突然觉得奇怪,这具白骨有点不同寻常,“你把手电照着脊椎。”
浪子把灯一照,我看清楚后,倒吸了口凉气,果真如此。
“怎么哪里奇怪了?”
“这是一具小孩的尸骨。”
浪子愣了一下,震惊道,“什么?小孩?成涧,你开玩笑吧。”
“我没你这么缺心眼。”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孩的尸骨。”浪子道,“谁家小孩跟你我一样的身高。”
“你不相信,你数数这具骸骨多少根骨头。”
“得,你说是就是吧。”
“走,我们看看旁边那具。”我捡起手电往旁边树走去。
我们接连看了几个都是如此,浪子一下就慌了,“这难道是巨人国小孩的墓葬?”
我震惊之余缓过神来,“不知道,快跟上张树春。”
浪子拿起手电,往林中一照,骂道,“这道貌岸然的老头。”
张树春的灯火在远处闪了闪,有点像鬼火。我们顺着那点光一路跟上去,在张树春低着头找的那颗树后看着。
浪子突然大喊一声,“张教授,你大半夜的跑这里做什么?”
张树春被浪子那么一吓,慌张的手电没拿稳掉进骸骨里,不知触碰到什么,顿时整棵树开始摇晃,接着就天旋地转,感觉自己一直在向下坠。
在混乱中我的头不知磕到什么东西,一下就陷入黑暗中。等我醒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光是头顶的一扇小口子散进来的,墙壁是裸露的青砖,有些地方长了厚厚的苔藓,看着很恶心,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再无他物。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努力回忆滚落下来时的情景,脑袋里除了一片混乱什么也没有。
我起身想开门出去,却发现门从外面锁死了,“浪子,陈浪!张教授。”我大喊几声,外面却没有任何反应,搞什么?还把门锁了。
我退后几步向前一个冲刺,脚还没碰到门板,门突然就开了,我来不及刹住脚,被浪子踏踏实实接住了。浪子捂住肚子骂道,“你是非要我断子绝孙你才放心吗?”
我有点内疚,“你锁什么门呀,叫了半天没见你人。”
“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不带上它又合不上。”
我才发现门栓只在门外面,里面则什么都没有。这种门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难道这里专门关人的么?
“这是哪?”我走出门,外面是条幽暗的长廊,散发出一股潮气和霉味,长廊两边都是这样的小房间,廊壁上污渍斑驳的腻子粉剥落一地。
浪子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刚出去转了一圈,感觉这里应该是个老式工厂。”
“工厂?”我们在十万山的腹地,怎么在这里有个工厂?
“嗯,这里应该是宿舍,后面还有个大仓库。”
“那张教授呢?我记得当时他跟我们一起掉下来的”
浪子冷笑一声,“管他死活呢,要不是他我们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吗?”
我的头突然跟针扎似的痛了一下,“他人呢?”
“在仓库里。”
跟着浪子穿过长廊,就来到浪子所说的仓库,仓库有一百来个平方,中央放着个近两米高的容器,上面用油漆写着个大字,字迹虽已经模糊不清了,还是能大体看清字的轮廓,那是个禁字。
容器下放着许多密封的铁皮桶,也写了个禁字。我在一堆铁皮桶中央看到张树春,他被一根麻绳绑在容器的座架上,垂着头,稀松的头发在头顶立着。我转头问浪子,“张树春他怎么了?”
“滚下来还没醒。”
“松开他呀,你绑着他干嘛呀,要是老头犯病了,你这不是犯罪么。”我跨过铁桶想去帮张树春松绑。
浪子一把拦住我道,“我有分寸,总要他交代点东西出来,不然我俩被他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不松口呢?”
浪子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冷冷地看向张树春,“那就先弄死他,反正我们也出不去。”
“什么意思?”我愣了愣,问道。
“这鬼地方前后没有出路,就好像凭空出现的。”
“怎么可能。”我有些不相信,这又不是天然的,虽破旧了点,总归是人建出来的,有人来过的地方就有路。
“你不相信呀,走,带你出去看看。”浪子说完便拉着我绕过容器,往门外走。
刚才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出来后我才发现浪子衣服上有血迹,我急忙拉住浪子上下打量着他,“你伤到哪里了?”浪子瞧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不是我的,是你的。”
“我的?”我自己哪里受没受伤会不知道吗?“我这不是好好的”
浪子拿起我的手往我头上放,手指触碰到一个软包,还没用力按就疼的我龇牙咧嘴,头破了我居然都没感觉,难道撞坏了脑袋,痛感延迟了不成?
“没东西包扎,用了我一包烟给你止血,你可要小心点。”我摸了下头顶包,微微点头。
我这下相信浪子所言不假了,这工厂的前面是一断崖,站崖边看不到底,且不说我们没带任何登山装备,就算带了也不知这崖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后面总该有路吧。”
浪子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来到屋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直直的山壁矗立在眼前,黑褐色的石头裸露在外,光滑的如同镜子般。山壁大概十来米的高度,但想徒手爬出去是不可能的。
“我们掉下来时在什么地方?”
浪子指着一旁的草丛,“当时我们多滚个两米,恐怕我们此刻在黄泉斗地主。”
我丈量了下石壁与崖之间的距离,而草地地势平坦也无其它障碍物,这个距离按照石壁的坡度,我们滚下来时速度应该很快,惯性作用不应该只滚了不到二米。我摇头道,“不可能。”
浪子问道,“什么不可能?”
“如果我们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按照惯性我们应该在崖底。”
浪子连忙骂道,“呸,乌鸦嘴。”
“我们应该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浪子沉吟了一会儿,“那我们从哪里掉下来的?天上?”
“这个我也想不通,不过我敢肯定不是从崖上面滚下的。”
浪子原地转了一圈,“难道有机关?”
“要不这样,我们先去把张树春弄醒,他应该知道。”
“对对,这老头估计就是来找这个地方的。”
我们回到仓库,张树春已经醒了,正挣扎的想解开绳子。见我们进来,立马喊道,“两位这是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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