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863 更新时间:19-07-05 13:00
一座与世隔绝的海外岛屿上,青山环绕,碧水细流,绿树成荫,百草丰茂,乃一座世外桃源。
虽然岛屿不是很大,但生机盎然,各种飞禽走兽的叫声在岛屿上不绝于耳,不时还有仙鹤相伴绕青山而飞,发出清脆嘹亮的叫声。
岛屿的中心是一个青山环绕的山谷,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在谷中汇聚成一个湖泊,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令人称奇怪的是湖泊的上方有一座浮空的小岛,小岛的四方有四条粗大的铁链连接着湖泊,垂入湖底,好像没有这四条铁链把这座浮空小岛拴住它就会飞走一样。
湖泊的四周,围了一圈竹子建成的建筑,这些建筑样式并不统一,或高或矮,或大或小,全部依偎在青山脚下。但这些竹楼却布满尘埃,空无一人,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湖心浮空的小岛上有一个整座岛屿最大的竹楼,此时却充满了与外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景象格格不入的悲伤氛围。
竹楼内室的床铺上此时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这个人并非是因为人之暮年才有如此景象,他不过是年至半百却已是头发半白,身形消瘦,精神萎靡,但是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不同于枯槁的身体。
中年男人靠在床头,背后用几个枕头垫着好让他靠着舒服些,他正歪着头用柔和的眼光注视着站在台阶下的四个人。
床边的台阶下正站着两对夫妇,其中两个男人器宇轩昂,风度不凡,笔直的挺立在那,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深深的悲伤;两个妇人身姿窈窕,明艳端庄,怀中抱着各自的孩子,但此时都低着头,红着眼睛,噙着泪水。
虞尘靠着床头,凌厉但充满温柔的眼光不断地在床下四个晚辈中来回穿梭,充满了留恋。
“时间过得真快啊,攸儿和柠儿,澈儿和惜墨的孩子都出生了,难怪我都已经老了。”虞尘宠溺的看着被抱在怀中的两个孩子。
听到虞尘无力沙哑的开口,两个美妇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虞尘轻声的笑着,丝毫不在乎已经所剩不多的生命,看到这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他就已经满足了此生,不留遗憾。
“你们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这是虞尘无比关切的一个问题,询问着许攸四人。
“还没呢,师父,我们等着您来给孩子取名字。”许攸平复了一下心情,稍稍欠身回答着虞尘。
“哈哈,好,把两个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听到等着自己给两个孩子取名字,虞尘稍稍坐直了身体,面露激动之色。
虞柠和舒惜墨纷纷擦了擦各自眼角的泪水,快步的走上前,把怀里的婴儿轻轻地放在虞尘的身旁。
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瞪大着清澈的双眼,好奇的看着正在注视着他们的虞尘。突然被红色襁褓包裹着的女婴开心的笑了起来,两只粉嫩的小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着,旁边白色襁褓里的男婴听到女婴开心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安静的竹楼里充满了两个婴儿“咯咯”的笑声,虞尘望着两个不怕生对着自己笑的婴儿,摸了摸胡须,大笑起来。
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虞尘思考着给两个孩子取名,沉思片刻,抬头对台阶下的四人说道:“男婴取名叫朝歌,女婴取名叫红衣,可否?”
“朝歌,红衣。。。”许攸和谢澈将这两个名字反复的读了几遍,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又抬头看着虞尘,笑道:“好名字,多谢师父取名。”
两个妇人虞柠和舒惜墨也各自在心中默念着虞尘取的名字,嘴角扬起,露出笑意,满意孩子的名字。
两个婴儿好像感受到了父母与虞尘对他们浓浓的期待,咿呀咿呀的笑着。
虞尘静静地看了一会两个婴儿,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意,心里感叹着:“真想能够看着这两个孩子健康成长啊。”
但是现在他要在自己即将终结的生命里完成最后一件事。
虞尘离开靠着的枕头,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台阶下两个孩子的父母,沉声道:
“朝歌天生至阳,是极其罕见的先天灵体之一,这样的灵体出现在巅峰强大的宗派山门里会是一大幸事,但是出现在这个孩子身上却是他的不幸,天生至阳之体体内的阳气远比一代代传承的后天至阳之体暴烈的多,会严重磨损朝歌的身体,但现在宗门衰弱后,我们根本无法用上好的药材和天地至宝来帮他调节稳定至阳之气,所以朝歌他根本无法活超过十岁。”
虞尘的话让两对夫妇从孩子被取名的喜悦转变到深深的悲痛中,许攸和虞柠作为朝歌的父母,他们清楚的明白虞尘所说的话,为他们孩子的命运多舛感到悲痛,好的药材和天地灵宝的稀有与难得让两人深感无力。
谢澈作为许攸的师弟、虞柠的师兄,舒惜墨作为许攸和虞柠的至交好友,朝歌对他们二人来说意味着另一个孩子,所以夫妻二人也为朝歌的命运感到无比痛心。
虞尘继续说道:“我们灵渊派从很久之前的天下大宗变成如今的山门萧条的景象,我作为宗主责无旁贷。这么多年一直被追杀,弟子惨死无数,宗门却又无法保护好他们,所以造成了许多弟子逃离山门,但我不怪他们,是我们门派做的不够好。我们实力不济只能够隐姓埋名逃到这座海外的岛屿上,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过去,门派一天不如一天,最终都无法维持正常运转,所以我让当初愿意留下来的弟子们离开岛屿,分给他们一些财物和法宝,好让他们远离门派的纷争,不要再受其迫害。”
“我这一生只有攸儿、澈儿加上我女儿柠儿三个亲传弟子,当初我预感到门派将有大劫,所以收你们做弟子时并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连柠儿都不知道她的父亲真实身份竟然还是灵渊派的宗主。我游历世间时收了攸儿和澈儿两人为徒弟,传授武学,但我收你们作为徒弟并非像山门招收弟子一样看中天资,而是看中了你们的品行,为人处世之道,所以我把你们视为我个人的弟子,而非门派的弟子,这样我就会心安理得的不让你们卷入门派纷争。”
“我虽然身陷门派斗争之中,愁苦不堪,但每年去世间教你们武功,看着你们的成长,让我甚是欣慰。后来你们和柠儿在她母亲那得知了我的身份,那时山门已经遭受大劫,分崩离析,并且你们也各自成家,随意我苦心劝你们不要卷入门派纷争,安心待在世间。现在看来,当初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啊。”
虞尘平静的说着这些年的经历,情绪丝毫没有波动,这些年门派的巨变早已让他看淡一切。
但是台阶下的四人却黯然神伤,许攸和谢澈紧紧地握住拳头,身体颤抖,虞柠和舒惜墨两个妇人更是在无声的流泪。
“如今整个灵渊派都将覆灭,还剩我孤身一人,但我在心死之余还是有些欣慰的,因为看到你们四人都很安好,更是有了下一代,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不用想着为师父报仇,为灵渊派报仇,已经没这个必要了,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一生。”
虞尘又低头凝视着身边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笑了笑,道:“这次让你们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除了满足一下我想看看两个孩子的愿望,更是为了解决朝歌身体的隐患。”
虞尘的话让台阶下四人激动不已,毕竟作为父母和长辈,谁不希望孩子能够健康地活着。
虞尘捂住嘴巴猛地咳嗽两声,让许攸等人眉头紧锁无比担忧,他挥了挥手示意四人自己无碍,继续说道:
“虽然灵渊宗衰败了,无法拿出上好的药材和法宝来帮助朝歌,但是做了这么多年宗主的我还是见过读过不少医学古籍、传世丹方的。在我花时间仔细寻找和回忆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调节天生至阳灵体的方法,所以让你们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过来,因为能够帮助到朝歌的就是红衣了。”
许攸四人露出激动之色,但随即又看向了襁褓中的红衣,不解虞尘说的能帮助到朝歌的就是红衣是什么意思,四人疑惑地看向了虞尘。
虞尘弯下身子轻轻的捏了捏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的圆润脸蛋,故意对着两个婴儿龇牙咧嘴,逗得朝歌和红衣咯咯直笑。
逗完两个孩子,虞尘又转头看着两个孩子的父母,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回答道:“能够调节先天至阳之体的方法就是以一个阴属性的身体去帮先天至阳之体分担体内阳气,并且这个阴属性的身体和灵魂必须是纯洁无垢的,而还是婴儿的红衣就是符合这样要求的阴属性之体。”
台阶下的四人都想表达什么,但虞尘伸出手掌压了压,道:“别急,先听我说完。你们作为两个孩子的父母,我会完整的告诉你们这个方法的施行以及有无危害的地方。首先是被分担了至阳之气的朝歌会怎么样,被分担后的他能够很好地解决体内至阳之气对他的压迫,让至阳之气调节到平稳的地步,不再危害朝歌的身体,让他能够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成长,度过十年之劫。并且分担了至阳之气后的朝歌基本上天资不减,仍有极高的武学天赋,能够很好的学习武学。”
“其次是分担了至阳之气的红衣会如何,她在分担至阳之气后会与体内的阴属性进行交汇,形成阴阳调和的状态,变成后天的阴阳之体,有助于她的修炼,并且这至阳之气还会增强她的天赋。但是这个方法实施的后果就是等于把朝歌和红衣的命运连接到一起,虽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种程度,但也会让两人彼此相亲,亲和对方,两人中一方的身体状态都会时刻影响到另一方,一方如果死亡,另一方虽不会跟着一起死去,但也会遭受牵连或反噬,而这牵连或反噬的大小无前不得而知,也许会是个变数。从另一方面来说,一方如果受伤严重,另一方可以选择耗费自己的精气去救他,可以作为一种保命互救之法。在我看来,虽然红衣这孩子会付出很多代价,但是也会得到很多汇报。我就说这些,剩下的要看你们四人如何抉择。”
说完了一切后,虞尘平静的注视着许攸、虞柠、谢澈、舒惜墨四人,他是不可能替他们抉择的,不能也不该。
四人安静的听着虞尘说着利弊,其实在听的过程中四人心里就已在做出抉择。听完后,经过一段沉默,谢澈与妻子舒惜墨相视一笑,然后谢澈走到许攸身旁用力的拍了拍许攸的肩膀,玩笑道:“师兄,以后咱们有可能成为亲家啊,到时候可别嫌弃红衣啊。”
许攸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一份情谊,感动的点了点头,多年未哭的他红了眼睛,嗯了一声:“谢了,师弟。”
另一边舒惜墨走到虞柠旁边牵起她的手,两个美妇相互凝视,舒惜墨温婉一笑,虞柠喜极而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也微笑着。虞柠既激动又感动,激动的是作为母亲知道孩子能够健康成长了,感动是谢澈夫妇默契无声的决定。
虞尘坐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一切,他不回去干涉四个人做出的任何决定,不管最后是如何选择他都认为没有对错,都会认可,因为都是父母为孩子做出的考虑,哪怕他是朝歌的外公。
当台下谢澈夫妇二人做出选择时,虞尘欣慰的笑了,看来他当初没有看错这些孩子,哪怕他去世之后,他也相信这些晚辈能够活得出色,活得精彩,不会让他失望。
许攸夫妇高兴之余心中还涌出浓浓的担心,两人知道要想解决朝歌的十年劫,还要生命所剩无几的虞尘去完成,所以他们很担心虞尘的,怕他本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
“师父,你的身体。。。”许攸想开口询问虞尘身体能否支撑,做不到也无需勉强,他不可能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让师父做出牺牲。
虞尘打断了许攸,道:“不用担心,本就是将死之人,让我在还活着的时候为了你们完成最后一件事,解决心中的忧虑,这不仅是为了朝歌这孩子,也是为了我的女儿,我不想以后柠儿承受丧子之痛。”
“你们都出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虞尘挥手让四人离开房间。
“爹”虞柠眼泪夺眶而出,泪流满面,她心中预感到这也许是见父亲生前的最后一面。
虞尘再次挥了挥手,许攸强忍着悲痛对着虞尘深深一拜,转身拉着不愿离开的虞柠往外走去。
谢澈和舒惜墨也对着虞尘俯身一拜,转身离开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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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外,天色转黑,月明星稀,两对夫妻静静地等待在竹楼外。
竹楼内,面色枯槁、身形消瘦的虞尘盘腿坐在竹床中央,膝盖两侧是两个已经安然入睡的婴儿。
虞尘先抱起白色襁褓里的朝歌,安静的看着这个熟睡的婴儿,此时只是一个外公在看着自己心疼的外孙,目光里流露着浓浓的宠溺。
放下朝歌后,虞尘又抱起另一边红色襁褓里的红衣,同样是宠溺的目光,但同时还包含着感激和愧疚之情,命运同生之法真正受苦的是红衣,分担朝歌至阳之气时她将承受原本是这个孩子无需承受的痛苦。
虞尘之前也告诉了红衣的父母谢澈舒惜墨二人关于红衣所要承受之苦,谢澈当时牵起妻子的手回答道:“这是我和惜墨做出的一个自私的决定,我们对不起红衣,所以以后告诉她真相后,红衣若恨我夫妻二人,做出任何不满的举动我们都不会责怪她。”
舒惜墨反握住谢澈的手,抬起头要看着他,点了点头。
山谷中,夜晚不同于白天的喧嚣,大多数生物都进入了沉睡,万籁俱寂,只有连续不断的蛙声为这安静的夜色添了一份生机。
月光洒在谷中的湖面上,波光闪烁。竹楼内没有点灯,但却亮起像月光一样银色的光芒。
突然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山谷,舒惜墨左手捂在胸口,无声哭泣,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这是她的孩子在大哭,作为母亲,她能感受到自己孩子所承受的痛苦,但她只能站在楼外无法代替孩子去承受。
谢澈轻轻地将妻子揽进怀里,让舒惜墨的头靠着他的肩膀,给与妻子依靠,但月光下他的眼睛里也有泪光在闪动。
竹楼内,一道红色的气息包裹着两个孩子,朝歌身上的红色气息源源不断的涌进红衣的体内。
在红光接触红衣身体的那一刹那,睡眠梦中的红衣睁开无辜的眼睛嚎啕大哭,两只小手不断的在空气中挥动着,就像要甩开进入身体内的红光,她的哭声引起朝歌也跟着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内都是两个孩子刺耳的哭声。
虞尘双手分别置于两个孩子的上方,双手发出银色的光芒对至阳之气进行引导,汗水不停地顺着干枯的面孔滴到盘着的双腿上,裤子已经打湿一片。
随着时间的流逝,虞尘的双手剧烈颤抖起来,嘴巴也从开始的呼出浊气变成流出血液,但是孩子们还在承受比他更痛苦的事,他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
虞尘气沉丹田,稳定双手,继续引导着至阳之气。
两个时辰后,竹楼内的哭声早已停止,虞尘双手放在膝盖上继续维持着盘腿的坐姿,他的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身旁的两个婴儿也已经因为累的无力昏睡过去。
虞尘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欣慰的笑了,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支撑他去抱抱两个孩子。
虞尘看向窗户外面的夜景,仿佛透过竹墙看见楼外的四个孩子,他又环视了生活的竹楼内一圈,缓缓的闭上了留恋的目光,嘴里喃喃道:“终究还是躲不过啊,劫数将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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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山谷里突然起风了,云层遮住月亮,使夜晚变得更加黑暗。风越吹越大,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汇向浮空岛,汇向竹楼。
许攸四人感受到突然从四面八方吹起的风,立刻看向了身后那栋竹楼。
竹楼的门被风吹开,但楼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虞柠在风起时就开始有一种莫名揪心的痛,在看到门被吹开的那一刻,她明白了心痛的根源,明白了她永远失去了什么。
“爹”虞柠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踉跄的跑向竹楼,凄然泪下。
“师父”许攸和谢澈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连忙跟着冲进竹楼。
竹楼内,虞柠跪倒在虞尘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虞尘冰冷的一只手,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虞尘。
许攸和谢澈跪在虞柠的两侧,看着依旧盘腿不到坐着的身影流着泪,舒惜墨跪在谢澈的身边,默默的哭泣着。
两个婴儿因为过度疲惫陷入酣睡,丝毫没有被屋内悲伤的氛围和痛苦的哭泣所干扰,浑然不知今夜发生了什么。
太阳东升后的山谷还是像往常一样,兽啸鸟鸣,恢复白天的生机,只是浮空岛的竹楼外多了一座新坟:
“灵渊派第十九任宗主虞尘之墓”
哭了一夜的虞柠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一双星眸变得红肿,失去了往常的明媚。
“柠儿,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以后我们的路还长着,师父临终前解决了朝歌的十年劫,所以我们要好好把朝歌抚养长大,不能辜负师父一片苦心。”许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轻声安慰。
虞柠木然的点了点头。
天亮后,许攸提议把虞尘葬在他一生奉献的灵渊派,葬在他生前所住的竹楼外,谢澈和虞柠点头同意。
葬下虞尘后,虞柠仍旧跪在虞尘的坟前,久久不愿起身。连续十天,除了身体实在疲惫被许攸劝说回室内休息,其他时间一直守在坟前。
师兄妹三人加上舒惜墨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岛上为虞尘守孝了十天。
十天后,岛屿东南的渡口处,许攸夫妇与谢澈夫妇在此进行告别。
许攸拍了拍师弟谢澈的肩膀,问道:“师弟今后作何打算?还像以前那样带着弟妹行侠仗义四海为家吗?”
谢澈看了眼一旁与虞柠拉着手不舍告别的妻子,目光柔和的说道:“我和惜墨已经有了女儿红衣了,这么多年四处漂泊,虽是行侠仗义,但也让惜墨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所以我打算先带着惜墨和红衣隐居一段时间,让母女二人过一段安稳的生活,照顾红衣健康长大。”
说道自己那可爱的女儿,谢澈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道:“不过隐居期间我也不会忘记师父的教诲,还是会继续惩奸除恶。等红衣长大些,我和惜墨会教她读书写字,然后带着她一起伸张正义,体会人间疾苦。再稍大一些的话,我就会让红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这么多年我深知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知道自由自在的珍贵,所以我不会束缚她的。”
许攸理解谢澈内心的温柔,因为他也有心中对妻儿的温柔。
许攸大笑道:“善哉,一定会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不过身在江湖,以后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记得来找师兄,师兄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另外,照顾好红衣这孩子,这么小就承受很大的痛苦,我们一家都亏欠她,以后可以让她来大夏,我们一家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谢澈抬了抬手,道:“师兄说笑了,我肯定不会和师兄见外的。不过万一以后红衣嫁不到人,我可让她直接去大夏找朝歌了啊,到时候你可别不待见她啊,哈哈哈。”
师兄弟二人朗声大笑,随后谢澈关心的说道:“师兄作为大夏的将军,身处沙场之中,杀敌报国之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就当不为自己,也为师妹和朝歌的幸福。”
“我会的,师弟。”许攸认真的回答道。
之后,虞柠和舒惜墨相拥一下,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夫君身边,虞柠红着眼睛看着谢澈:
“师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师妹。后会有期,保重。”
“保重。”。
四人双双抱拳,离开海岛,踏上各自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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