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41 更新时间:18-11-15 22:13
阿玉离开望峰崖不久,便打算横穿中州,直接去昆仑山了。
有了明溪先生给的地图,阿玉也知道了钟离挽歌被关的位置。那幅地图上,不仅标出了十多年前,明溪先生发现钟离挽歌那被关的位置,更画出了昆仑山山脉大大小小百余座山峰。阿玉大致看了看,钟离挽歌所处的山峰还不算难以攀爬的,按理说,明溪先生很快便能找到这座山峰,地图,也应该只是画一部分才对,可她看着,这分明是整个昆仑山山脉的地图啊!
不过,无论如何,钟离挽歌被关的位置不在昆仑山腹地,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入了中州的城镇,阿玉才陆续听到了北陵、中州,共同攻打西晋的事情。即便这当中没有南越,但阿玉依旧隐隐觉得,其中必有尧殇的手笔。
一想到尧殇为了她对上萨孤杰时,能够多一些胜算,便不顾身子,谋算西晋,阿玉便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钟离挽歌,得到凤佩的消息。
原本中州形势已经岌岌可危,国内矛盾也十分严峻了,但阿玉没想到,这东方玄阳还真有几分本事。
这日刚进一家茶馆,阿玉便听得里面中州百姓议论纷纷,所言皆是中州与西晋开战一事。
这次知道,西晋如今,完全处在了下风,只因北陵虽与中州两国虽然实力加起来,与西晋不分伯仲,但架不住长久的消耗。
西晋地界粮作物产量不高,这些年,都是靠着在南越与中州几国进购,以维持本国的民生。如今一开战,断了中州这条线,就连南越,也不肯卖粮给西晋,如今西晋国内,哀鸿遍野,老百姓被迫交出家中存粮,以提供军队所需。
西晋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不管他付出多少代价,上京都不肯帮一把西晋,而南越更狠,直接断了对西晋粮食的供给,反而卖给中州!
阿玉听得那茶馆内一人道:“永定王永远是我们中州的王爷,是守护者我们老百姓的战神啊!”
另一人赞同道:“是啊,若不是当初先帝包庇那长宁公主,任由永定王妃冤死宫中,永定王何至于反出中州,我们中州,又何至于面对上京时连连战败?”
“上京对我国开战,不就是因为长宁公主吗?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哪怕贵为公主,也一样为人不齿!”又有人啐道。
“还是永定王仁义,不仅不曾落井下石,还处处帮衬这中州,若不是有他相助,中州恐怕也如那东齐一样,不复存在了吧。”有人叹息道,若是永定王仍然还是中州的永定王,该有多好。
“其实当今陛下也是不错的,自登基之后,也是勤政爱民,如今就除了那吴家,真是大快人心!”一人说道。
“那吴家仗着对今上有拥护之功,一时间也是横行霸道,就连吴家旁支的远亲,一个白身,都比个地方官还横。”一人道。
“那可不是,听说吴家旁支一个庶出的少爷,都敢公然在京都大街上调戏沈家嫡系的嫡小姐,真真是不把律法,不把沈家放在眼里。”
“各位,大哥,说的是哪个沈家?”阿玉一听,忙问了一句。
“中州还有几个沈家?原本这沈家也是永定王的岳家,不过听说,那永定王妃的嫡母,竟敢买凶杀害王妃,虽未得手,被那沈尚书发到佛堂去了,但终究是惹怒了永定王,便就渐渐不如以前了。这不,王妃去世,王爷根本就忘了沈家,到了南越,也没将他们带去。”一人道。
“但沈家终究也是大族,怎会落得被吴家一个旁支庶出的人侮辱嫡小姐的下场?”阿玉皱眉。
“我看兄台似乎不是本国人士。”突然一人皱起了眉头,如今中州正有战事,若混进别国的奸细,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我本是中州人士,后辗转到了南越,如今才回来罢。”阿玉用中州话解释道,随即又拿出自己的路引,果真是南越的。
现在中州拿南越当盟友,自然对阿玉也算客气。
“既是如此,也算是一家人,我便为你说道说道。”那人笑道,看知道阿玉本是中州人,便也亲近了几分。
“那就有劳兄台了。”阿玉也拱了拱手道。
那人摆摆手,继续道:“当初这沈家在朝为官的礼部尚书,是那左相一派的,可那左相之女当时贵为皇妃,却为了自己儿子上位而毒害了先皇,还逃亡西晋,左家剩下的人皆没落得个好,这沈家与左家曾是一派,可不就受了牵连嘛!加之永定王都不在意这门亲事,吴家势大之时,越发不将其放在眼里了。”
“哼,若说那左贵妃毒害先皇,我是不信的,自古成王败寇,谁知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一人饮了口茶,摇着脑袋道。
“嘘!声音小点!幸好咱们这儿就一个小城,若是在京都那种地方,你十条命都没了!”一人忙道。
“哼。”那人只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言语。
“兄台,这沈家,后来如何了?”阿玉又问道。
“如何?还能如何?后来,那沈尚书在朝堂上被挤兑得待不下去,被吴家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撸了官职回家。这一来,沈家可不就更惨了。”那人摇摇头道。
“沈家大姑娘不是嫁与了宁国公府的公子吗?她就不帮衬帮衬娘家?”阿玉皱眉道。
“沈大姑娘?”一人重复了一遍,似乎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旁边马上就有人皆口道:“可不就是那宁国公府二少爷的亡妻嘛!”
“正是正是!”先前那人一拍脑袋,看来是想了起来,又接着道:“那也是个薄命的,听闻啊,那孟二少夫人在娘家落了次胎,回到国公府后,她那庶妹不知怎的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府,原本姐妹共侍一夫也算一段佳话,可这两姐妹,你们猜怎么着?”那人故作神秘的问道。
一旁不知所以的人接话道:“怎么着了?”
“那姐妹二人心怀怨怼,那庶妹生了孩子,便被那少夫人夺了去抚养,这本也就罢了,可那少夫人却时常折磨那孩子,那么小一个孩子啊,就这样被折磨没了。”那人摇摇头,叹息道。
“不可能,沈清彤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怎会虐待一个婴儿?”阿玉反驳道。
“这人,都是会变的,听闻,那少夫人被她庶妹害得失去了生育能力,自然是怨恨她庶妹,以及那个孩子的啊!”那人道。
“那后来呢?”阿玉又问。
“谋害子嗣是大罪,那孟老夫人要孙子休了这个毒妇,孟二少爷不也不得不听,一纸休书,递到了少夫人面前。可谁知那少夫人也是个硬气的女子,只说了句孩子并非她残害的,便一头撞了柱子,死了。”那人道。
“那她是庶妹,后来如何了?”阿玉又问道。
“她那庶妹倒是争气,听说没多久,又怀了身孕,沈家出事的时候,她便有了身孕,此时正好好生生的在国公府安胎呢。不过她曾放言,早于沈家恩断义绝,是以也不曾帮衬过沈家半分的。”那人又道。
“真真是个自私无情的人。”阿玉神色黯然,原本想直接去昆仑山,但此时,怕是要在中州帝都停留两日了。也罢,等与尧殇留在中州京都的探子联系上,便让其送信去南越,让那边派人将沈家人接过去。
阿玉虽是失忆时在沈家住了一段时日,但恢复记忆后并没忘了沈府众人,只是一直一来不曾想起,如今听得沈府遭遇,心中更是怅然,沈清歌与刘氏,还有沈清画,都是带给过她温暖的人,沈清画更是为了她,不惜与尧殇作对。
“对了,沈尚书那幺子,兄台可曾听过他的事迹?”阿玉忙道,当初沈清画帮她逃了出来,也不知尧殇后来怎样他了。
“这倒是不曾听闻。”那人挠着头,又想了想道:“去年夏天的时候,好像听说沈府为一个公子办过丧事,不知是不是那个小沈少爷。”
“你是哪儿听说?!”阿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那模样有些吓人。
“你这人,一愣一愣的,想吓死人不成?!”阿玉旁边坐着的人拍了拍胸口道。
“你是从何处听说的?”阿玉缓了缓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当时去京都做海货生意,这才听说的。”那人见阿玉这模样,也只乖乖答道。
阿玉再也做不下去,从怀里摸了几个铜板放在桌上,拿起包袱,便离开了小镇。
刚刚乍一听沈清画可能死了,阿玉只当是尧殇一时气怒,杀了沈清画,后来一想想,连魏氏尧殇都没有杀,不至于会容不下沈清画,加之那人所言,沈府是夏日里办的丧事,她是四月离开的,更不可能是尧殇迁怒沈清画了。
还好,还好,尧殇没有对沈清画下杀手,不然她就更对不起沈清画了。
可不管怎么说,阿玉是要去中州京都一趟的,不为别的,只为了沈清画,她都得亲自去一趟,去看看,他是否还好好活着,否则,她余生难安!
作者闲话:
大家还记得沈清画吗?那个一见阿玉,就喜欢得不得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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