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

第一部  第五回 达夙愿存德收亲子 含妒意卢氏问前情

章节字数：2124  更新时间：18-06-0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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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一天天临近，周家举家上下忙碌起来；扫舍、做糕点、贴对联窗花，各处房子都张灯结彩，整个周家三院焕然一新，连正院前后雕刻着两个巨大的“忠”“孝”辽样的照壁上都贴上了红色的“福”字。白氏指使春儿时刻守着宝儿，悉心照顾；守智也每天陪着宝儿一起玩耍。宝儿年幼无知，且平时就多得白氏关心，加之与守智一向关系亲厚，因此除了晚上睡觉时会哭着叫娘外，白天在家里也玩得无忧无虑。

    除夕夜，整个周家集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家家门贴大红春联，漫天烟火点缀天空，鞭炮声响彻天空，街道上游百病的人们熙熙攘攘。

    循着当地习俗，周存德两兄弟带着家里的男丁到周氏祠堂祭拜完列祖列宗，又到埋葬周思道的周家祖坟上去祭拜一番，请先人回家过年。然后，举家上下齐聚正院，周母又带着全家人祭拜各方神灵，祈求神灵赐福周家。然后才一家人吃团圆饭。

    吃完年夜饭，正院里已经闹哄哄的了，三院上下的伙计丫环们都汇集到正院大堂外，等着给主子们拜年领压岁钱了。

    存德打开门帘，出现在门口，咳嗽一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周存德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院子里垂手站着的几十号人，这才开了口：“今年拜年之前，我有一件事告示大家。得胜两口子在我们周家多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前几日遭遇不幸，周某人十分难过。所以，我决定将得胜之子宝儿收为养子，取名周守信，列入周氏族谱。今后，守信将与守仁、守义、守礼、守智四位少爷一样身份待遇，请各位周知并多加关照。”院子里的众人听了，齐声叫好，盛赞扬周存德贤良仁义；屋子里的人，则大部分露出诧异神色。

    存德返回房间，与白氏在正位落座。存善主持收养仪式。春儿领着一身新装、包裹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宝儿来到众人面前，指引着宝儿向着存德夫妇磕头。宝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跟着就不停地叫起“娘”来。白氏见状，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柔声安慰了半天才止住哭声。春儿又带着宝儿分别向周母、存善夫妇磕头，周母面露嫌弃神色，卢氏一脸轻蔑。收养仪式草草结束。

    随后存德、存善两兄弟夫妇一齐向周母磕头拜年，跟着周守仁带领兄弟姐妹7人向周母、存德夫妇、存善夫妇依次磕头拜过年，柱儿带领门外等候多时的丫环伙计们一起进来给主子们磕头拜年；长辈主子分别给每人发了压岁钱；拜年仪式繁琐而热闹。

    拜完年，周母又单独赏了守夜值守的下人让他们各司其职，又让人给其他伙计们送了酒菜零食，让他们退下各自去快活；然后留下柱儿和几个有头脸的管事的人，和周家人一处熬夜守岁；男人们喝酒划拳取乐，女人们拉家常、吃零食；一家人守岁到子时，放了一通鞭炮、烟花后，各自回家休息。

    回到西院，存善已经喝得昏昏乎乎。卢氏伺候存善宽衣解带，两人上炕安歇。

    “大哥这下子可称心了，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儿子。”卢氏神情不悦地说。

    “这是早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得胜这一殁，可不就顺理成章了。你没看大嫂早就把宝儿当亲生的对待吗？”存善不以为然地说。

    “原来你早就知道今天要办这件事，也不告诉我。”卢氏赌气说着，白了存善一眼。

    “前两天大哥和我说了，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和你说。”存善已经躺在炕上闭了眼，声音有些含糊。

    卢氏爬起身来，伏在存善的耳边说，“你说大哥和如萍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见存善没有反应，便拧着耳朵将他摇醒。存善醒来，云里雾里地不知何事。卢氏又用力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嗔骂了一句“死相”，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存善便说：“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过门晚，当然不知道了。如萍原本是伺候娘的，大哥看上了，就想把她收在房里。娘一生气，就将如萍许给了得胜。原本想将他们放出去、断了大哥的念想。谁知如萍刚过门就怀上了，大哥死活不放他们走；加上得胜办事牢靠，所以就留下来了。这几年他们之间应该也没发生什么事。说起来也怪爹立下的规矩不好，不许我们兄弟纳妾；不然的话，如萍这朵鲜花怎会插到得胜这坨牛粪上。你不知道，如萍还是丫环的时候，那可真是一朵娇滴滴的花朵呢。”存善咽了一下口水。卢氏在存善的脑门上拍了一把说道：“死鬼，难道老爷当初没立这个规矩，你也想纳个小的不成？”存善笑着在卢氏的脸蛋上拧了一下，说，“这天底下，还有谁比得过你。有了你，谁也入不了我的眼。”

    卢氏双手搂着存善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胸前，娇滴滴地说：“老爷，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存善笑着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现有的这两个已经够闹心的了，还生什么呀？”卢氏“腾”地坐起身来，盯着存善说：“老爷你怎么也糊涂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累死累活地为这个家挣了多少回来？大哥又能挣几个子儿。如今他一下子多了一个儿子，以后的家产还不让他们多分一份去。到头来，吃亏是我们。”

    “可不能这样乱想，有娘在呢，绝对不会让我们吃亏。再说了，你平时攒的私房钱也够我们花的了。”存善安慰着卢氏，同时提醒着她。

    “你难道看不出来娘偏心眼？什么事都向着大哥那边。我是个后来人，在这个家里本来就不招人待见，又没个亲生的儿子，以后可靠哪个去？”卢氏说着就抽搭起来。存善看着卢氏哭得梨花带雨，较之平时别有一番风味，一件亵衣难掩酥胸如雪，两只挺立的玉峰若隐若现，随着身体的抖动不停跳跃，几乎要跳出衣服来，顿时勾起心里的火。他翻身而起，将卢氏按倒在炕上，“好人，我们现在就给你生个儿子。”说着就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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