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378 更新时间:18-01-06 13:29
迷时师度,悟了自度。
我,让窗外恐怖到震撼的一幕,给吓得呆住了!
从头发根儿,一路蔓延到心脏的麻感;好似有上万条软软的毛虫在皮肤上爬……类似于得了密集恐惧症一般奇诡之惧,既教人觉得害怕,又教人觉得恶心。
一群,看起来浩浩荡荡的“行尸”队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井然有序地纷纷从酒店的大门,和地下停车场的闸口涌了出来……他们,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语言和行为上的交流;像是被指令操控的机器人,向着街面汇集,形成一片足有几百人的声势浩大的人潮。悄然无息地占据了街道,步伐僵硬,整齐化一地行进。
他们,要去哪里?又想干什么呢
呆站在窗前的我们,不得而知,也无从去猜测。只能看到,他们的行动规范,行为麻木;仿似从而天降的一队气势汹汹的天兵天将。因为,这群“人”,面孔呆滞而又呈青白的脸色,冷若冰霜,毫无表情;严格说来,更像是神话里,幽冥地狱之中的阴兵鬼差。
大多数的“行尸”身上,衣物完好。有穿礼服的,也有身着工装的;从服饰方面,不难辨别他们疯魔之前的身份。只不过,往往衣服上面都沾有不同形状的,或大或小的一块块的血渍。有的,甚至可以在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脸上,看到令人感到刺目的鲜红。原来,他们也能受伤,也能流血。
我,抓着落地窗的横栏,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到出事后不见了踪影的郑医生,还有最让我放不下心的大哥。
即使下落不明,只要没有出现在这些人当中;也应是一件颇感欣慰的事儿吧。
“真奇怪,他们怎么会离开这里了?难道,真是被我逼得彻底放弃了他们的本能,还是有了更好的目标?!”萧靖,在身边,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
诚贞,思忖了一会儿,语气格外的沉静:“会不会……是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活人了呢?……。”
听她这样一番假设,我立刻感觉,从足底升起直抵大脑的,嗖嗖冒着凉气……
实在,太有这种可能了!这群“行尸”,像是安装了生物探测仪器似的,疯狂而精准地追杀着酒店里每一个没有发生奇怪变化的人。难保,他们不是已经将酒店内的“活人”猎杀殆尽了,才又统一行动,跑到街上,去寻找新的“猎物”。
“可是,他们的样子,也太怪异了……好像,有人在后面指挥一样,井井有条。这与他们袭击我们的时候;前后变化相差得也太远了……。”诚贞,螓首轻摇,一脸的茫然无绪。
四叔的双眼,始终一丝不苟地观望着下面的情形。他,沉声应着:“我们,在稍等一会儿下去。等那些东西从酒店里走干净了,再出发。这样,相对安全。我看,这些家伙倒不像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咱们,小心别中了计!”
“嗯。我觉得也是。”从心里的真实感觉来讲,我赞同四叔。他说的极是,我也觉得酒店里出现的“行尸”和医院里的那些“行尸”略有些不同。他们,像是在“进化”;蜕变得一次比一次的狡猾,一次比一次的凶猛。这其中诡怪,和玄妙之处,我也不得而知;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咱们,留神小心吧。”
“行尸”,大范围的撤离,并没有让我放松下一点儿绷起来的神经线;反倒让侥幸活命的几人,比先时还提高了警觉性。
大家的眼光,灼灼地望着楼下:目睹着从酒店里走出的“行尸”,渐渐减少,直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又等了大约两三分钟,未见有新的“行尸”出现;大家,心头兀自一轻,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当我们,刚要撤身离开窗前的一刻:乍然见到,酒店大堂的旋转拉门,粗暴地拨开——一个身形高大,眼球突出,五官扭曲,却又孔武有力的男人,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被拖着的,大概是也是个男人。没有知觉,没有反抗,任人拖在地上。污黑的血渍又遮挡住了眉眼,看不清样貌;我也只能光凭观感,暂时认定他是一具“尸体”。
男人,很显然是变异的行尸。面目狰狞的表相下,可见空洞,痴呆的神色;似一座没有灵魂的黑色“巨塔”。
随着他晃出酒店,也适时地阻止了我们将要迈出门去的步子。
原以为,不过是一个特例罢了。没有想到,随之又有人从门里,陆陆续续,不紧不慢地出来。他们性别不同,打扮各异;这些“行尸”的手上,不约而同地都拖着一个属于他们,个人专有的半死不活的常人。
落入野兽之手的常人,有的头脑尚可维持在弥留之态,嘴巴一张一翕地半开着,不知是想奋力的呼吸,还是想要大声的呼救。他们的身体,皆受到了重创,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只能任人摆步。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断手断脚;支离破碎得既像一块被撕得稀烂的抹布,又像是刚被虐待过的,饕餮用来果腹的小兽。
总之,看了,令人心悸,让人不忍直视。
他们,没有杀死到手的“猎物”;而是选择了带走。这是何意?这些权当作了“食物”的人,又将被带到哪里去呢?
我,苦苦思索着,拨不开一团团遮蔽于眼前的迷雾。
最后,一个拖着“战利品”的行尸,也已走了出来。自他之后,转得像是风车一样的旋转门,终于恢复了它原有的静止状态。
地上,被拖拽的是个男人。西装革履,身材修长。他,闭着眼,如梦似死。神态安静,平和;与其他受制于人的“猎物”相比,干净整洁得多。单就从“遗容”上论,那也是一个俊美英气,风姿优雅的佳公子形象;绝对能迷倒一大票,以貌取人的男男女女。
难不成,这“行尸”也是“外貌协会”的?冲着这张脸,才格外对此人另眼相看,温柔以待?
视线,再次牢牢盯上那个人的脸——我的心脏,一下子犹如遭到巨石猛烈碰撞:撞得眼眶,跟着心一起,戚戚地疼起来……
郑青宇?是郑青宇,郑医生!
他,落到那些“行尸”的手里了?!
是死,是活呢?太远的距离,仅凭着肉眼,无法准确的判断。就算他现在活着,落到了丧失人性的“行尸”手中,怕也活不了太久了。更何况,他此时根本瞧不出是死是活。
外表,似乎没有受到暴力摧残的迹象,是不是值得我该替他感到万幸呢?!
我,能接受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无辜丧命吗?
郑青宇,是一个那么负责,尽职,又品德高尚的医生!他,不仅是我的医生,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吗?
我,摸了摸颈上,触感清凉的链子:不自觉地想起他,在别墅里,亲手珍而重之地为我戴上时,笑语晏晏的脸庞——心如丝绊:不能,又不能。
扭回头,冲着诚贞,我态度坚决地说道:“诚贞,你看到了吗?郑医生在他们手里,我们得救他!”
我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我是在宣布我的决定。
萧靖,不认识郑青宇。但看我急得说话都带了颤音儿,也猜得出我们的交情不浅。遂,瞪圆了澄亮的眸子,噤着鼻子问道:“你要怎么救啊?你,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总得做点什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些人杀了。”我,觉得自己身体里正有一股浩然之气,直冲着脑门儿,很是认真地抢白道。
“谁知道,那些人会对他做什么?没准儿,生吃了他也说不定呢…。。哪怕是死了,至少在我们手里,还能落下一具全尸。”我的脑子里,已经生动地描绘出了一幅郑青宇,由着人生吞活剥的画面;残酷值,足以胜过自然界的任何一场弱肉强食。
我想:如果在他落入危难之时,我没有做点什么。那么,这一辈子,后半生我都将有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只因为,我一时的胆小怯懦,而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终结;那对死去的人,不是折磨;是对活下来的人,一世的良心凌迟。
诚贞,用饱含酸楚与痛惜的目光,凝视了我良久;缓缓说道:“到了这个地步了,袖手旁观,似乎太没人性了。反正,生死由命,我们,就去试一试。”
我,刹那间,感动得热泪盈眶……。明白,自己为难了诚贞,给人家提出了相当无理的要求。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谁不想先保住自己的命啊;这是人性,天性自然。
人的本能是求生的,没有人愿意等死。
我的一个错误的个人行为,有可能累及别人的生命。但是,为了让我良心得安;诚贞,仍是一无反顾地答应了。
也许,在本质上:诚贞,就不是那个他人眼里,一心只求利害得失的现实女子。恰恰相反,她有一颗,善良而温柔的心。
实话实说,人为自己着想,也没有什么不对。
我,感激地向她,点了点头——心里,像是刚刚下过三月小雨的花田,一片柔软,温情。
相对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别过脸,瞧了瞧丧眉耷眼的萧靖:他,拉长着一张苦瓜脸,憋了几秒钟,才长叹一声:“我,和你一起去……没有我在,你能救个鬼啊?!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我现在可是负重救人呢……真在弄回来一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你们自己想办法背吧……”
他,转着眼珠,精打细算讲条件的小样儿,活脱脱一个乡下大集上,缺斤短两成性的小贩儿。
“谢谢。”我,没有接他的话,自是知道他没能力再负重另一个人了。我,只想真诚道谢。
“那,我们只好兵分两路了……”四叔,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带着人,按原计划去停车场;你们呢,去救郑青宇……。”
作者闲话:
对于看文的朋友,真诚地说一声:谢谢!到了年底,工作太忙,加班成了常态。加之,作者自从得了肺炎,身体一直没有痊愈。所以,想隔日一更,最近也无法做到。请大家谅解!我会更加努力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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