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62 更新时间:17-03-04 10:28
我醒来后,是第四天的早晨,睁开眼睛,仿佛重生般,眼前就是一片强烈的光晕。我迷迷糊糊,只感觉整个人也是晕的,晕的连走路都站不稳。
“老爹,老爹,你在哪?”
我起床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着老爹,可是老爹没有回应我,可是我看到大门是敞开的,老爹应该没走远。
于是我再一次的喊道,可是老爹还是没有回应。我一步一步蹒跚的往大门外走,发现老爹就在门口坐着,一副心不在焉,嘴里一直叼着土烟,还不停的冒着白烟,老爹好像有心事,从他的神情我看的出来,因为土烟在他嘴里,他都没有吐纳深吸。只有缓缓的白烟不急不慢的飘着。
“老爹,老爹,你在干吗呢?怎么不回应我”
“啊!什么?哦小杰啊,你醒啦”
我睡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起来,可是老爹竟然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这让我很是意外,难道我现在这副模样,老爹开始嫌弃啦?
“老爹你怎么啦?我叫你几声,你都不回应我”
只见老爹敲着烟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还叹着气。
“小杰啊,你醒啦,这往后的日子,你跟着爹,指定没出息,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走了,不要老爹了”
“老爹,你说什么呢?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道。
老爹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我,好像久别重逢似的,看了好久。害怕那一天我会真的离开,再也见不到他似的。
“小杰,你想不想你娘?”
没想到老爹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我简直就感觉莫名其妙。
“老爹,我娘不是死了吗?死了好多年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这?”
老爹突然哑口无言,也许之前的话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老爹被我这么一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脸忧郁的甩着头进了屋子。
我看着老爹,深信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因为,我对娘的死本来就有疑问,如今老爹又提起,我更是深信不疑。
于是我大胆的走到老爹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并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老爹的眼睛问道:“老爹,娘是不是真的死了?她的排位呢?为什么每年清明我们都没有去祭拜?我想我娘了,你告诉我她在哪?”
没想到我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一大堆,弄得老爹除了干瞪眼,一句话不敢吱声。
“我不知道”
没想到我换来的竟然是老爹的三个字“不知道”,这是又为何?为何老爹说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隐瞒?
老爹如今年过半百,可却苍老的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满脸的短须都已花白,两鬓的头发更是白里透着黑,我不知道老爹近况为何变得如此的憔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连我都感觉他有些陌生。
老爹似乎是刻意不回答我的话,出门撩起锄头就往外走。
“小杰老爹该干活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待会老爹回来做饭,买些菜,让你补补身子”
老爹几乎是撇着头对我说的,都没敢正眼看着我。
醒来后不久,我便不想再睡,因为每当躺下,脑子里就会浮现奇怪的梦境,让我害怕的不敢闭上眼睛。
于是我赶着羊群就往山上走,几天不见,羊儿还是很瘦,一点长进都没有。
“羊儿,羊儿,你们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光吃不长个?”
我坐在山坡上看着羊儿在埋头啃戳着青草,不停的自个唠叨没完。
可是我突然又想起秦三(就是狗蛋),很想看看他现在咋样了,可是老爹一再叮嘱我不要和他来往,所以我就没去看他。
直到又过了两天,秦三的娘又找到了。
“小杰,我知道你没事,可是我家狗蛋又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娘,又怎么啦?狗蛋又出什么事啦?”
“不知道啊,他醒来后就是不停的发高烧,整个人滚烫滚烫的,都快烧迷糊了,请了医生也不管用,你说这可咋办啊?”
“大娘你别急,我去看看”
当我来到秦三的家里时,发现秦三的老爹也在,一脸严肃,苟不言笑,好像别人欠他很多钱似的。
“大娘,大叔也在啊?”
我蹙在秦三的家门口,没敢进去,因为我知道秦三的爹脾气不好,动不动就会肝火上身,一顿暴怒。
“别理他,跟大娘来”
秦三的娘拉着我正想往大厅里进,只见秦三的爹猛地站起身,一脸威仪的怒吼道:“成天就知道整些没用的,你叫这么个毛小子来,有什么屁用?你当他是什么大仙吗?”
“是,小杰不是什么大仙,但是他救过狗蛋的命,现在狗蛋高烧不退,医生都没得救,请道士又没钱,叫你出钱,你巴不得狗蛋死掉,有你这样做爹的吗?”
“这臭小子,有什么能耐,你这样护着他,死了倒好,耳根子清净,免得成天被人说三道是,你说我这老脸往那搁?”
没想到一来就面对秦三的爹娘一顿争吵,弄得我差点无地自容。
“大娘我还是回去吧,我真救不了狗蛋”
我挣脱着秦三的娘的手,委婉的说道,可是秦三的娘似乎铁了心执意要我见秦三,使劲的拽着我就进了秦三的屋子。
我当时看到秦三的样子差点吓得退了了回去。从秦三的脸上看的出来,的确烧的不轻,脸色红的发紫,额头上还敷着毛巾。嘴唇黑的泛白,那是干裂起的皮。
秦三的娘看着他,再一次的抹着泪水,我敢肯定他娘哭了很多次,眼角都有些肿了。
“秦三啊,秦三,你怎么这么多磨多难?”
我站到秦三的床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秦三的娘非要我救他,我该怎么救?连我自己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大娘,是不是狗蛋上次的邪毒未清啊?”,我问道。
“不知道,醒来的第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发高烧,到现在也没好”
“哪医生怎么说?”
“医生开了药方,说,如果不管用,就得请道士,大概是中邪了,可是我身上的积蓄都用完了,他爹又不肯出一毛钱,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把你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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