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88 更新时间:16-06-03 14:55
沈清轩倏的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奚落道:“哈哈,冬奴,脸都红了,还辩解什么啊?”
东奴一下就呆了,用手摸着脸,心里纠结成一团。她的心思真的就这么明显么?她不会说谎,一说谎脸就会变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佯装生气,便转过身去,用手揪住沈清轩的耳朵,抡了个圈。疼得沈清轩呲牙裂嘴,目瞪口呆。冬奴眼眸里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意:“看你还敢胡说。还敢胡说么?”
“不敢来,不敢了。”沈清轩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冬奴女侠手下留情,小的再也不敢了。”
“让我饶你也容易,帮我抄佛经,五百遍。”冬奴趾高气扬的命令。
沈清轩嘴一撇,就要哭出声:“可是,那不是师尊罚你的吗?”
“做不做?”
冬奴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疼得沈清轩直跪下求饶:“好好好,女侠,你得先放开我,我才能帮你做事对吧?”
冬奴用手挠挠头,也是啊。抓着他还怎么抄佛经。冬奴想着便松开他,嘴里哼着小调便去研磨了,还自顾自的吩咐道:“沈清轩,字要写得好看点喔。不要弄得像蚯蚓爬似的,让师尊看扁我。”
她转过头:“还有啊,我跟你说——”
却发现早没了沈清轩的人影。她以为看错了,便揉了揉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臭小子真的跑掉了。冬奴微微叹了口气,无聊的坐在地上。突然眉心一滞,计上心来。
她豪爽的拿起毛笔,大手一挥,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五百遍’。望着墨汁未干的杰作,满意的笑了笑,喃喃道:“冬奴,你就是个天才。”
屋外忽的传来一声鸟叫,她跑到窗户前一看。见一只黝黑的麻雀正在梳理幼鸟的羽毛。冬奴用手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她坐在角落,等麻雀觅食的时候,便爬到了树枝上,掏了鸟蛋和鸟仔,将佛经生了火,吃完烤肉后,便去了桃花园。
春暖花开之际,满园的桃花开得正是如火如荼。冬奴的鼻尖全是花瓣浓郁的香气,便找了根看得顺眼的树枝,轻轻一跃,树枝便被压成了一道弯弯的弓形。冬奴眯着眼,阳光透过花簇间,细细碎碎的洒落下来。
冬奴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伸了神懒腰,便熟睡过去。粉嫩的花瓣衬着她柔软的浅笑,真正正是应了那句‘岁月静好’。
她正在酣睡时,便从树枝上跌落下来。她痛的呲牙裂嘴,摸了摸屁股,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靴。她愣愣的抬头,见子庚望着她。她都忘了生气了,只顾对他嘿嘿傻笑:“师父——”
她那迷恋的眼神,令子庚原本冷漠的表情,多了一份晦暗。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子庚脸色一沉,拂袖离去。
“师父,等等我。”冬奴费力的小跑,撇嘴抱怨:“冬奴脚都磨出水泡了,哎呀。”
子庚并没有停下等她,路过的弟子望见冬奴,皆是一副嘲讽的嘴脸。冬奴不在乎的仰着脸,突然脚下一滑,便狠狠的摔到在地。
冬奴的手都抹掉了一层皮,疼得她欲哭无泪。子庚还是只顾着往前走,冬奴鼻尖一酸,声音都有了哭意:“师父,你欺负人。”
冬奴没想到,她千呼万唤,子庚不买账。这句话一出,他却转身走了过来。在她脚边停住,只是淡然的望着她。冬奴伸出手,尴尬的缩了回来。
耳边响起他无奈的叹息:“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啊?”
冬奴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扯着他的衣角,站起身来。然后望着他,甜甜的笑了:“师父,您不生我气了?”
她将手放在脑袋下,做出一副花儿的模样。但她不知为何,他眼里的寒意更深了。丢下她一个人回了承欢殿。
冬奴撇撇嘴,师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这个智商应该永远都想不明白罢。回到承欢殿,子庚就一副面瘫脸,独自看书。冬奴跪在旁边,像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终于她鼓起勇气,竟然像哄小孩子一样,一步步吃力的跪到子庚面前,拿出手掌发誓:“师父,徒儿发誓:徒儿真的知错了。”
“哦?”子庚并不看她,淡淡的问:“错在哪儿了?”
“徒儿不该上课睡觉。”
“还有呢?”
“徒儿不该和师伯顶罪。”
“还有呢?”
冬奴抿抿嘴唇,继续和盘托出:“不该欺负沈清轩师哥。”
她微微低头,观察着子庚的表情,见他抬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对她说:“抄好的佛经呢?”
“师父,都这么晚了,还是不要看了。”冬奴心虚的忘了眼窗外黑定的夜色,加了个:“罢。”
子庚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冬奴明白,每次师父这样陌生的望着,就是即将升起的前兆。冬奴不安的补了句:“师父,那您答应冬奴,看了之后一定不许生气,不能够不理冬奴。”
“嗯。”子庚被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冬奴从背后拿出那张揉的乱七八张的宣纸,拼命把它理好,放在子庚面前,悄悄抬头看到他眉头一皱,声音都凉透了:“五百遍?”
子庚将宣纸里里外外翻了几遍,冬奴可怜巴巴的小声提醒:“师父,您答应过冬奴,不能生气的啊?”
“佛经呢?”子庚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继续问。
冬奴:“拿去烧了,烤了肉了。”
“哪儿来的肉?”子庚愣住了。
冬奴声音越来越小,她明白师父生气了。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扯着衣角,但是她更知道,现在不说,死的更惨。于是闭上眼睛,心一横,继续说:“是佛堂树上的麻雀,徒儿掏了鸟窝。”
“跪过去——”子庚指了指墙角。
冬奴依言,跪了过去。子庚还要说话,冬奴却结果话茬:“罚你不许吃饭,不许睡觉,跪到什么时候认错为止。”
子庚愣住了,却见冬奴对她苦笑了一下:“师父,您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啊?”
冬奴本来是想表达,自己作为她的徒弟,很了解他。但不知为什么,子庚听了这话,不但没高兴,反而气的脸都绿了,随后拂袖离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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