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949 更新时间:16-03-17 15:57
老杨头看着憨子如此的懂事,比起二娃子他是有愧于心而力不足啊。
“没想到憨子都长这么大了,也懂事了,好啊……”
“啥懂事,还不是老样子,尽叫做爹娘的操心”憨子他爹埋怨道。
这时憨子他娘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菜还有一壶酒,对着憨子喊道:“憨子拿碗筷去,别站在这听你爹说没用的,他这个人不靠谱。”
“你个老娘们插什么话,我哪不靠谱”憨子他爹对着他娘冷言冷语道。知道他娘还生他的气,可在外人面前总得给他些面子啊,可是他娘依然不依不饶。
“你靠谱?你要是靠谱就不会给憨子找个像样点的,小妮我死活不同意,你看着办吧。”
“行了,还没完了呢,说你一句,顶十句,这还不让人看笑话吗“。憨子他爹看吧老杨头乐的,两眼眯的就只剩一条缝了。
“呵呵,有这么一家真好啊,连吵架都可以让我这孤老头乐得喜笑颜开,我是真羡慕啊……”。
“我说老杨头就别羡慕了,有空就来坐坐,别当自己外人啊”憨子他娘安慰着老杨头。
憨子从厨房拿来了碗筷,放到桌面一一摆放,并且很是礼貌的给老杨头倒起了酒,憨子一家都不怎么会喝酒,也就没倒。
老杨头看着桌子上的酒菜都没好意思动筷,想想自己孤独生活了这么些年,早就快忘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是啥滋味了。今天的到来,他似乎重温起当年一家妻儿老小围坐在桌子旁有说有笑,畅快淋漓的暖心的情景。老杨头深呼吸一口,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温暖,带着家的味道。他细细品味着,重温着,好似回到了从前。
看着桌上的酒,老杨头顿时迫不及待的端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酒“咕噜咕噜”的从老杨头嘴里喝下,眼泪却从眼角缓缓流出。
真是一杯断肠酒,催得心中几滴泪,曾经伤痛几何时,难得有酒醉今朝啊。
喝完一碗,憨子又倒了一碗,老杨头接着又喝了起来。你可不知道老杨头号称“醉酒快书”,那一碗酒下肚顿时说书兴起,那是滔滔不绝,虽人老生疏,但毕竟也曾是糊口把式,多少也有些韵味。憨子也对说书十分有兴趣。
“老杨头今天谢谢你们的酒菜款待,几十年风雨逍遥,说书生涯淡却,难得今天兴起,我就来说一段,正好憨子当时年幼,也没怎么听过,我就弥补此憾,感谢你们对我的如此厚爱,老杨头我真的无以回报”。说着,老杨头端起碗把碗里的酒全喝了。稍作调整老杨头那架势如同回到当年,只见他站了起来,两手比划着,表情配合着声音,张紧有持,眼神如炬,不减当年挥说的本领,憨子一家听的聚精会神。
“话说,红军万里步行难,日要千里似苦行,面对日寇入侵,横行我国东北三省,肆意欺压,残忍迫害黎明百姓。妄夺我大好河山。解放全中国打到日本帝国主义口号传遍四方,全民众志成城,洒血洒泪,拼命守护着中国的领土,保护着百姓安慰。前有为国魂后有接班者,红军为我指明路,我为红军铺好路,我杨奉国铁心钢胆誓死效忠,死而无憾。为打遍中国日本反寇,那是死伤无数,血肉横飞,为宏我中华,我愿弃尸保国,就这样,杨奉国……”。
老杨头一边说着书一边含着着泪,话语铿锵有力,字字紧叩人心,他说的都是当年他爹曾经经历的事,放到他嘴里,似乎听的好像发生在昨日自己经历的一般。都忘记了自己已经体疲力竭,人庸匮乏。在憨子他爹扶着老杨头回家的路上,老杨头不忘嘱咐憨子他爹好好教导二娃子,并谢谢今天对他的招待,他今天甚是高兴,感受从未有过的轻松,人身难得一知己,此生已足……
几天过去了,憨子一家似乎还在回味着老杨头的快书,几天没听到有几分想的。
“他爹,你再去请老杨头来说一段,上次都没听够。”憨子他娘教唆着憨子他爹。
憨子他爹也挺回味的,说道:“好吧,我这就去,反正他一个人也挺寂寞的。”说着憨子他爹顺着小道来到了老杨头的家里。
门似乎没关,耷拉着,憨子他爹叫了几声,屋里静悄悄的。憨子他爹开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破旧不堪,除了一把锄头,一个圆桌,几把凳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了。
憨子他爹仍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走到房里,看见老杨头的卧室门也开着,站在卧室门口就能看见老杨头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憨子他爹以为他睡着了,本想离开,但看着门开着,就打算想去把门关上,就在憨子他爹关门的哪一刹,看见卧室的书桌上用一小方木压着一张纸,纸上写了好多字。憨子他爹好奇的走了过去,可惜他看不懂上面写什么,他拿气纸发现纸上的字还没干透,心想一定是不久写的,可是他又好奇纸上写的内容,他看了看老杨头,此时没把憨子他爹吓出毛病出来。
只见老杨头已经面无一丝血色,死态安详,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憨子他爹下意识的摇了摇老杨头,没有一丝反应,这才确定他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在他死后除了这遗嘱,就没有留下什么了。憨子他爹为了弄清遗嘱的内容,几乎跑了大半个村,才明白。也因此,老杨的死也顺便在村里传开了,村民出于好心就这样把老杨头办了丧事,也没等二娃子回来。因为遗嘱有说,二娃子不知道,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能瞒多久是多久,不想让他担心。可是毕竟纸包不住火,总有知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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