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35 更新时间:14-08-15 16:27
轩承胤紧紧框住锦姝,大手用力的捏住她双肩,几番挣扎之下锦姝的内衬衣衫一侧滑落至玉胸前。轩承胤柔软有力的灵舌撬开她皓齿进入其中,锦姝横了心一咬,不时,鲜血从轩承胤嘴角流了出来。他吃痛的蹙了眉头,但并没有停止攻城略地,反而激了雄狮兽性一发不可收拾。
轩承胤向前几步将锦姝逼退至墙角,散了她三千乌发,如墨玉绸般的青丝松散下来,添了眼前女子妩媚妖冶姿色,那红唇之红,黑眸之艳。轩承胤看住她姿容绝美,满是诱惑,他眼眸里燃着两堆艳火,烧得滋滋滋的响。
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情迷之味与浓郁的酒气,轩承胤愈发强势起来。“刺啦”一声,撕裂她罗衫玉绸,露出那琼脂冰肌,艳骨藕臂来。锦姝是何等要强的倔强女子,她好不容易挣扎出一只手来,无意间抽了轩承胤那支束发的琼玉盘龙簪子握在手中。
悲愤受辱,情绪完全失去控制,抽回手的那一瞬间,锦姝已经将玉簪子刺向轩承胤胸膛。玉簪细长尖锐,一下子穿过锦衣刺入轩承胤皮肉。忽的,轩承胤如一头暴怒的雄狮,眼里盛满了怒火,他停了下来静静看着锦姝,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锦姝万万未想到他接下来的举动。
思忖片刻,轩承胤居然挺身向前一步,玉簪没入一截,锦姝身后是坚硬墙角毫无退路,泪水早早模糊了她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从未想过要杀他,这一切只是出于情急之下的自卫。
那手还保持紧握玉簪刺在轩承胤胸膛的姿势,未等她再停留,轩承胤又是一步向前,这时玉簪抵达心脉之处,扑哧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喷在锦姝洁白面容之上。惨白与艳红,对比鲜明。
刺啦一声,闪电划破墨黑长空,紫蓝色闪电划开,亮光打入殿内,忽明忽暗。轰隆隆,惊天巨雷从天际处传来。殿外雷声不断,未过几时,九霄之上,银河翻到,大雨倾盆而下,将殿外的淡紫浮花摧打至残落。这是秋日最后一场降临北朝的暴雨。雨声渐大,但殿内却静得吓人。
锦姝可清晰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使得她极为不镇定。慌乱之中,她的心被轩承胤的血腐蚀得破碎不堪。轩承胤的眼眸中不再如方才的盛怒,忽的怒气冲天,忽的静如深潭,他又向前一步,这是第三步。锦姝见他全然不顾性命之状又上来一步,她很清楚,轩承胤要是再上前一步,那这北朝王座便要换人了。
她不管这北朝王座是谁坐,也不管将来轩承胤如何处置她,更不管谋杀帝王的罪责是何,她最害怕的便是她再也见不到他。她胆颤,她心惊、她深深的恐惧着,此生是多么害怕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子死去。
轩承胤就是这般要强,固执起来像个孩子。锦姝流泪看着他,他难道是想用血祭孽爱,来惩罚她的一生吗?
千钧一发之刻,锦姝抽回了玉簪子,此时鲜血如注,不停的流。轩承胤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锦姝攀着他的身子也相继倒落在地,扑在他胸膛之上,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不……”那鲜血妖冶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丝丝蔓延,映入黑眸。轩承胤禀住一口气睁开眼,提手为自己封住了心脉。
锦姝散乱的青丝与泪水交杂,贴在凝白绝色的面上,她抱着轩承胤痛愤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气我也好,伤我也罢,何须用自己的性命作由!”
眼泪滴在轩承胤苍白嘴唇上,他道:“你就是要朕的命,朕也给你。”锦姝抱紧了轩承胤:“你这个傻瓜。”轩承胤握住锦姝的手,眼里起了淡淡的雾气:“朕是傻,遇见你之后便更愚傻之至。你每每冷眼相对,又何尝不是在将朕剔骨抽髓。既然你这般心狠,倒不如一簪子下去了却所有的好。”
锦姝拾起地上染着鲜血的玉簪子,恨着轩承胤:“既然如此,我也将自己了结,了却所有。忘记你,忘记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说着便将玉簪子刺入胸膛,轩承胤使出最后一点气力,拂袖将玉簪子挥出老远:“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朕的手中。”玉簪子碎成两半,轩承胤逐渐昏迷,情急之下锦姝去唤太医前来。
轩承胤撑着眼皮道:“不能去唤太医,唤了太医这件事便守不住。弑君之罪,牵连九族,你是要你锦家满门抄斩吗?”锦姝哽咽道:“那我又能眼睁睁看你失血至死吗?”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轩承胤拉住她臂膀:“你要敢走出寝殿一步,朕立刻解了心脉穴道。”
锦姝太清楚轩承胤固执心狠的性子,她更知道他既说得出也必做得到。万般无奈,情势窘迫之下,锦姝才想起月眉,只好寻了曾习过歧黄之术的月眉前来对轩承胤进行伤势处理,不时天懵亮。
桑怀预备敬帝上朝御撵前来询问。只听锦姝冷声道:“皇上龙体不适,今日罢朝。”此时此刻的锦姝也只是强作镇定,不让外人晓得这里面的事情罢。
直至二日晚,轩承胤才缓缓醒过来,锦姝端来补身的汤药,仔细轻缓的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再递至轩承胤的唇边。轩承胤倒也不曾多话,两人静默相对。
此事仅有锦姝轩承胤与月眉相知,对外轩承胤龙体不适养在正阳宫中,但又不招太医前来。于是前朝后宫渐渐传开,说是敬帝后宫储了为姿色倾绝的锦婉仪,迷惑君王,使得君王自此不早朝。大臣们纷纷写折子弹劾锦家的女儿,锦姝。锦姝无心理会这些朝野之事,只是带着深深的愧疚,一日复一日的照顾轩承胤。
轩承胤半阖着无血色的薄唇,微微叹息着,看着正阳宫外已经凋落枯萎的浮花树。这世间情缘种种,纷繁冗杂,道不清的缘由,说不明的孽果苦业。他是这主宰北朝河山的王,但却终究不是安享情债,偿还情孽的风流公子。他心中挤压多年苦痛,又向何人诉说?
锦姝这几日不饰妆容,浅白长衫,素纹帛带,日夜守在轩承胤的床前。
轩承胤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平和看着她:“若那日,朕真的死了,你怎么办?”锦姝横眉恨着他:“搅了地狱十八层,也把你拽回来!”轩承胤涩涩的笑:“倘若真的有这么一日,朕许你黄帛烫金圣旨,还你自由送你出宫,再不复来。”
锦姝听及此处,鼻头一酸继而潸然泪下。一颗本就鲜血累累的心又作了新刀痕。她未想象过,轩承胤会离他而去,是阴阳相隔,生死离别的诀别。恰如凌迟一般的疼痛,刀刀剔在锦姝的身与心。会不会有朝一日,轩承胤真的就会离他而去,与她死生在不得见。
整整七日,君王不早朝。第八日,轩承胤强撑着身子上了朝,命桑怀在太和殿备了一铜火盆。寒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冰脸,将这几日来弹劾后妃锦婉仪的折子烧了个干净,朝野之上,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这日据翰林院编纂史书的史官记载,敬帝,太和之上,不作一言。面容严酷,焚臣子文书与殿堂。帝王戾气,直冲云霄,震慑朝野,直至退朝亦不曾一言。遂,后无官吏弹劾锦氏。
当然,这史官写的帝王戾气直冲云霄是夸张了些,不过那日确实有人看见轩承胤脸色苍白但一副帝王君威之容,任何人都不敢侵犯。过了许久,都不曾见得有官员敢议论这敬帝身后的那位女子。
民间可热闹,将这段子编成书本,大肆贩卖。锦婉仪之名,早早的红遍了北朝。锦婉仪之尊,立即便成了男子心中梦寐以求的女子,也成了北朝女子心中艳羡妒忌的典范。
自轩承胤上朝那日后便不整日宿在正阳宫处,他回了自己的天元宫。轩承胤走时,锦姝也不曾挽留,虽然这些时日锦姝对轩承胤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两人心中都有道刀口子,需要时间愈合。
未过多久,撷芳殿便传出消息,勤贵人有了身孕。不时,阖宫便一一探访,恭贺勤贵人。
锦姝命人送了贺礼,始终没去撷芳殿探望。小德官日日回禀天元宫用膳的情况,始知轩承胤饮用清淡,膳食规律。四处打听消息,轩承胤将自己困在天元宫,批阅奏章,即便芷岚有了身孕也不曾前去关怀探望。
勤贵人身孕还不曾落下宫中议论谈资之时,这边又从天元宫又传出消息,震动朝野。当消息传入正阳宫时,锦姝手中玉杯倾斜,将滚烫的茶水打翻在身,但她全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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