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77 更新时间:13-08-16 20:07
官道上,无影身边的马只余下三匹了,其中,两匹从竹林就带来的马,在连续的狂奔后,体力不支,不忍其被跑死,无影便为其解去了缰绳,放归山林,放其了一条生路。
而这仅是开始,在随后的路途中,虽然无影不断的换乘,也合理的安排了让马休息的时间。但,马终究是有血有肉的动物,不是钢铁之躯,除了从建州骑出的黑马外,另外三匹马也陆续被无影放了。
掌灯时分,策马疾驰的无影突然感到身子一沉,整个人,便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处变不惊,顺势一个空翻,卸去飞出的惯性力量,落回地面。无影走了回去,看着倒在地上,口鼻中有夹血的白沫涌出,已经生生跑死的黑马,蹲在马旁,抚摸着马头,歉然道:“对不起了,伙计!”
摘了鞍旁马三剑的剑,借着依稀的星光,无影看了下周围,光线不好,无法找出更近的路,现在,只能沿官道赶去,在发现有近路之时,在走吧!
把剑往背上一插,深吸了口气,无影拔足狂奔在官道上,虽然只是两条腿,但他却丝毫不比四条腿的健马跑的慢!
全力飞奔之时,无影觉得自己挺想念彭三哥为自己淘到的那匹黑马的!
太湖,杜康草庐中!
虽说草庐,却非寻常那般荒村野居那样的茅舍。
草庐,只是杜康对自己长江八十一寨总寨的贱称罢了!
精研了一日信翁手札,觉得身子有些困倦的蒙蕾,刚放下手中的针灸人偶,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很轻盈的脚步声。
这里是内院,是草庐最为安静的地方,怎会有这样的脚步声出现呢,难道是有人入侵?
脚步声停在了蒙蕾的门外。
眉头轻皱,蒙蕾右手在案上一拂,四支三棱金针扣在指缝间,轻道:“小莲,是你给我送莲子羹来了吗,门没拴,你自己进来吧!”
“好的!”,门外,一个声音脆生生的应道。
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条缝,一只穿着褐色劲靴的脚从门缝中踏了进来。
见到劲靴,蒙蕾右手一扬,手中的四枚三棱金针飞出了三枚,钻入了劲靴之中。
劲靴不动了,这很不正常!
扎过针的人都清楚,这三棱针是专门用来放淤血的,扎在身上是很疼的。
而,现在,针已钻入靴中,穿靴子的人却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靴子中没有脚。人还在门外,蒙蕾手再扬,手中余下的那枚三棱金针飞出,擦着门框边飞向门外!
“叮”的一声,是三棱针碰上铁器的声音。
针一发出,蒙蕾手中又再扣了四枚金针,眼睛盯着门口,耳中听着周围的动静,只要用动静,手中的针立马招呼过去!
突然,门口的靴子动了一下,但蒙蕾并没有发针。
靴子又动了一下,这一次,靴子被人拿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蒙蕾耳中:“你个丫头片子,好好的靴子你给我扎了六个孔,要不是我有护心镜,胸口上这一针就要了我的命了!”
轻吐了口气,将手中的针放回案上,蒙蕾道:“怎就说我是丫头片子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调皮,把金针还我!”
门开了,手中拿着靴子,光着左脚,一身褐色劲装的南宫清月从门外一只脚跳了进来,拔出穿过靴子,钉在门槛上的三枚金针笑道:“妹子,你是越来越阔气了,连金针都舍得飞处去了!”。跳到蒙蕾旁边,放下金针,把靴子穿好了,南宫清月取下胸前的金针,刚要交给蒙蕾,却见,这枚金针的针头已经变形了,拉开外衣一看胸口的护心镜,护心镜上已经有一个明显的凹点了,一吐舌头,南宫清月道:“妹子,你这飞针这般厉害,若没有这护心镜,我刚刚可就玩大了!”
浅浅一笑,蒙蕾道:“看你以后还敢吓我不!”
拿起案上的针灸人偶,南宫清月道:“妹子,我说,你都说了让我进来了,你怎还发针啊,要不是我留了一手,我那又白又嫩的脚可就惨了!”
蒙蕾笑而不语,门外,传来杜康的声音:“因为,这庄子上根本就没有个叫小莲的丫头!”
“噢!”恍然大悟的南宫清月看着蒙蕾邪邪的笑道:“没想到,你这丫头片子,也会阴人了。这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啊,就是被那只臭狗带坏了!”
“这叫兵不厌诈!”,替蒙蕾应着话,渔翁杜康走入房中,不惑之年的他,身形清廋却不失风骨,一身玄色长衣加上下颌那一簇小须令其不怒自威。而面上祥和之气,又让人觉得他不失亲近,是个可亲可敬的大哥。
“哎!”南宫清月叹道:“这女子啊,便是要妹子这般柔若无骨,楚楚可怜,不食人间烟火的讨人喜欢,你们啊,个个都向着她!”
知道蒙蕾生性恬散,也知南宫清月这是有口无心的说笑惯了,杜康哈哈一笑到:“你个南宫妹子,你可别觉得蒙家妹子不似季姑娘那样,事事都能和你说道上一番,就老欺负她了。这女人若水,若都像你这般女中丈夫样的,那你说,这让我们这些男人情何以堪呢?”
南宫清月还想在反驳上几句,蒙蕾插上话来问到:“清月姐姐,这番到草庐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点点头,南宫清月笑到:“我去京城送了趟货回来,知道你在这,就来看看你,也想着顺便和那臭狗喝上顿酒的,却没撞见他在这,也不知道,这几个月,这臭狗跑那去了!”
听她左一句臭狗,右一句臭狗的喊无影,知道她心思的杜康便要逗她一番,对她说到:“南宫妹子,前面那天,我看见几个人在城东王员外家后院墙外,看着院中高高的的一大帐葡萄,看着那那紫的发亮的葡萄树下,说那葡萄是酸的,不好吃。而王员外家的那株葡萄我是吃过的,很甜的。我吃着甜,他们没吃过,却说是酸的,这可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杜康这么一说,蒙蕾便知道杜康的话中的意思,便忍住了笑,转到南宫清月身后。
没反应过了这是杜康在逗弄自己,南宫清月哈哈一笑,傻大姐样的对杜康道:“杜大哥,你不会傻得连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话逗不知道了吧!”
恍然大悟般,杜康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他们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啊!”,说罢,杜看意味深长的笑了,忍不住的蒙蕾也笑了。
南宫清月这会也明白过了了,叹了口气道:“原来,我便是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傻大姐啊!”
干咳了两声,止住了笑,杜康道:“你不傻,一点也不傻,只是有些二罢了!”
知道自己是说不过杜康的,也承认自己有些二,不然,又怎么会常常和无影他们这般男人一起喝的稀里糊涂的呢。索性,就把这二,二到了底,也知道,如何扬长避短,南宫清月道:“杜老大,这醉猫不在,臭狗不在,连那匹处处留情的种马也不在,蒙妹子又不喝酒,今天晚上,就只有你陪我喝酒了!”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南宫清月真这般说来,杜康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苦笑道:“我那酒量,顶多是个酒坛子,要我陪你这酒缸子喝酒,不是绑了石头跳太湖吗?”
一听这话挺有意思,南宫清月道:“这绑了石头跳太湖是什么意思啊?”
杜康无奈道:“找淹呗!”
南宫清月笑道:“那是你活该了!”
“你啊!”看南宫清月这会那得意的小样子,杜康道:“我看,喝酒那么能,你自己也说了,是不可能嫁王爷那臭狗的,我看啊,等那只醉猫从塞外回来,我替你们设个局,打个赌,比一比你们两个谁更能喝酒谁!”
听着话中的味不对,南宫清月问到:“赌什么呢?”
杜康道:“赌人!”
南宫清月越来月觉得味不对,追问:“怎么赌?”
见这傻大姐又上套了,杜康忍住笑,正色说到:“若你输了,便嫁给他做老婆好了,以后,你们也有个喝酒的伴!”
气打不一出来的南宫清月,这会就想把杜康喝趴在地上,二气一上来,问到:“若我赢了怎么办?”
杜康道:“那就让那醉猫做一件最痛苦而又不能后悔的一件事,你看怎么样?”
“好,这赌我打定了!”南宫清月爽快的应下了,不过,有些二的她却没有想到去问杜康,那件能够让醉鬼刘四最痛苦而又不能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事。想着能够让刘四做那样的事情,也是很开心的事情,又怕到时间杜康反悔,便要杜康立下个字据来。
在故意推脱不用立字据无果后,杜康便只得赶鸭子上架般的给南宫清月写下了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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