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37 更新时间:14-09-11 14:07
里德的话才冲口而出,安烈便神情阴霾地愣住,他将里德眼中的不满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是因为父亲没有漏了他,而惹得里德不快,但也不至于为这就想杀人啊!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他不知情的内幕,安烈内心充满了疑云。
再则言,安烈很尊重自己的继父,里德那样带着侮辱性的言辞令他握紧了拳头,却始终记得修交代他的话,不要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冲动,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就和里德摊牌的时机。
安烈哼了一声,阴沉着一张俊脸盯着里德的样子,像只被惹怒了的凶狼,虽帅气威武却骇人,直接将里德还想出口的侮辱性话语给瞪了回去,这个家伙别以为今天他收敛了态度就是怕事的表现,就那跟吸毒似的小身板,根本就敌不过两记猛拳。
见里德只是不满怨毒地看着他,安烈又哼了一声,目光转向仍认真严肃盯着他的亚瑟•加里,在安烈有记忆开始,父亲向来有些轻浮不稳重,现在这种表情真的是很难见到,安烈也怔住不知如何反应。
看着亚瑟似乎在等自己回答,安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表示会考虑一下,其实他对公司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不管是去学习或是以后管理,都没打算去父亲公司,更何况还是与里德一起。
但面对父亲难得一见的严肃,安烈觉得血管中有什么在蠢动,或许这就是血缘天性,子女对父母一种天生的服从感,所以他不由得点了头,表示会考虑父亲所说的话,结果怎么样,他心里早有了主意。
亚瑟•加里见安烈点头表示愿意考虑,便又恢复那种痞痞轻浮的样子,转过头继续看赛马,看到激动处仍是各种脏话或黄腔,也不再理会两个儿子,自顾自看着电视等开饭。
安烈看着几乎用仇视眼神看他的里德,冷哼一声,掉头便离开了客厅,他总能弄清楚这杂碎因为什么事情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下到地下室里,拉开昏暗的灯,安烈打量了一下,仍是那么杂乱无章,什么东西都堆在这里,他伸腿踢开那些挡路的杂物,走管靠墙的角落,那里放着一张破旧的台球桌,虽旧,球杆、球架及桌球却是一样不少。
安烈抬腿站在一堆旧书上,把一个最多只有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气窗使劲推开,因为太长时间没开过,气窗有些被卡住,安烈费了半天劲才推开,一丝冷空气钻进沉闷的地下室,他感觉空气新鲜了许多。
安烈拍拍手,先是小心看了看大衣的袖子,见沾了一点点的灰,便仔细将衣袖拍搓干净,再小心脱下大衣,左右环视,想找到个干净的地方放衣服。
看了一圈,发现门后有个破柜子看起来还算稍能入眼,安烈走过去蹲下,拉开柜门借着微光往里看,见里头只放着些旧棉被及旧衣服,安烈还伸手在上面摸摸,看看有积尘没有,确实干净了,才将自己的大衣从里往外折好,轻放于旧衣服上头。
而后,安烈也没关柜门,便自去摆好三角架,又弯腰在桌案底下找到白色母球,放在固定位置上,微弯下腰摆好姿势,一杆捅出去,开球……
自己打着桌球,打发着无聊的时间,他总归是要吃过一顿饭才能走的,走过这个过场后,再来起码得明年了,安烈可不想没事过来找不愉快。
掂掂手中的球杆,安烈觉得用起来极为不顺手,少了巧克粉,撞头特别容易打滑,球也失了精准力度而偏离撞击方向,为此安烈有些无奈地扁了扁嘴,勉强又打了几杆,球全部滚得像马戏团的杂耍,他只得无趣地放下球杆。
安烈一时又不想到上面去,看着里德吸毒似的青白脸庞他就不舒服,对着父亲也不愿意,真实性就坐在台球桌沿上发愣,摸着上面有些破损的桌布,这还是原来小时候的台子,当时是用来摆在家里炫富用的。
安烈记得,自己几岁的时候,也就是十来年前,住别墅还不是有钱人,那时有钱人的标志是家里有泳池和台球桌,父亲不会游泳,而且这老别墅没有地方可建游泳池,于是弄了这张台球桌在家充样子。
那时他还不如球杆高,也学着大人们的模样拿着球杆戳来戳去,没想到现在就他会玩台球,父亲只怕是早忘了家里有过这么一样东西了,至于里德,哼!那从来不在安烈思考的范围内。
发了一会儿呆也无聊,安烈跳下桌子,在杂乱的地下室里随意逛着,不时用脚尖踢开这样或那样的东西,反正都是不要又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杂物,被踢坏了也没有关系。
绕一圈了实在没意思,安烈便去破柜子里拿自己的大衣,准备回到上面去,好歹要温暖一点,地下室太阴冷了。
半弯了腰伸手去扯大衣,手摸到温暖柔软的面料时,安烈便往外扯,一边也跟着直起腰身,不想又将里面一些破衣服给一起扯了出来,一团不如衣服轻巧的东西也随之掉了出来。
安烈无奈,只得又蹲下身去捡,捡起那些旧衣服胡乱塞进柜子里,也不管整齐不整齐,最后再去捡那包有点重量的物品,拿到手上后,那个触感及重量,令安烈的眼瞳再次缩了一下,心脏也漏跳了一拍。
拿在手中有好一会儿,安烈才定了定神,往通往客厅的楼梯口瞅了瞅,又侧耳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没有情况后,才把手伸进破柜子里又拿了件衣服,把手伸进袖管里,隔着衣服将手中的东西打开。
手中之物被一大块陈旧的布包着,打开旧布后便是黑色的塑料袋,安烈无端的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口水,希望证实自己的猜测,又不希望是自己的猜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开,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定,利索地弄开了塑料袋。
只看了一眼,安烈就赶忙系紧了塑料袋,又原样用旧布包起来再塞回那破柜子里去,关上门站起身的时候,安烈觉得出着冷汗,一时有些心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那东西不是他的,是属于里德的,但是里德自己的还是别人放置于这里的?安烈心中充满了疑问与不安,他是去与里德对质,还是直接交给警察?交给警察后会不会有别的事情牵扯到自己或父亲身上?安烈只感觉额际的汗滴已经滑了下来。
那两支针及一包白色的东西,对于已不是无知孩童的安烈来说,很清楚很明白,难怪他总觉得里德看起来像吸毒者,但有针头的存在,这问题就大了,普通靠呼吸道吸食毒品的人,易戒掉那样的瘾,如果才碰没多久,更容易戒掉。
但一旦碰了针尖,那几乎等于把自己送上了死路,完全是用生命在为那些粉末扫尘,安烈在地下室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连捏在手中心爱的大衣被捏皱了都不知道,他此时心乱如麻,完全没了主意。
对了!给修打电话,这个时候只有找修商量最可靠,安烈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正好与面带些许紧张神色的里德撞上,楼梯很窄,两人撞成团,再一起滚下了楼梯。
“TMD,你干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还没爬起来,在下边垫底的里德已破口大骂起来,揉着自己的头满脸凶狠,狠狠将近在身侧也跌倒的安烈推了一掌,随即翻身爬起来,动作利索不拖泥带水,看得安烈又一阵狐疑。
这可不像吸毒者的力气,难道那包东西是里德帮别人走货的?安烈漆黑的双眼在里德身上扫了几下,很难得的没有讥诮回去,站起身后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急冲冲往楼梯上奔去,他实在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了,非得问问修才行。
而随着安烈急匆匆奔上楼梯消失了身影,在地下室里的里德赶紧走到刚安烈呆过的柜子前面,见柜子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时,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毒。
里德急急拉开柜门,用力过度还使柜子上一些小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摔得哗啦作声,但他无暇顾及,只蹲下身把手伸进去摸索,又将头凑低了,借着昏暗光线搜找着。
很快,里德便从破旧衣服与棉被的夹层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是安烈之前翻弄过的,只不过里德并不知道是否被翻弄过,他看着手中仍存在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常。
虽确认东西的存在,但里德还是小心地打开了旧布与塑料袋,亲眼见到针尖仍是自己摆放的位置后,才满意地微点头,又原样包好,塞进那些破旧棉被与衣服的夹层中,才又起身走向楼梯。
走到一半,里德又想起安烈碰到自己时的慌乱表情,他微眯了眯眼,抿抿没有健康颜色的嘴唇,重新倒转回去,将那包东西又再次拿出来,关好柜门,别在自己的裤腰上,掩紧了睡衣以手按住,这才放心上楼梯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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