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39 更新时间:13-10-09 13:12
被武器打斗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睛没多久,有人用力推开门,并夹着怒气而入。
因推门的声音很大,我才从惊恐的梦中醒来,再次受到惊吓。见到靳安和靳全立即从对抗高家兄弟中抽身来到我床前,面对他们摆好架势,不让任何人近身。
原来是打进来的!那就是说暗哨中也有狐狸的人,他一直派人监视我。打胎这么明显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了,毕竟雪名不会武功,凡是细心的暗哨都能察觉出来。
我无力说话,只能轻抬手,示意靳安和靳全不必紧张。我仍未起身,还在床上躺着,被子盖到肩膀处,我在蓄积力气,身体虚得起不了身。
狐狸眼底尽是狂怒,跟平时和他小打小闹有天壤之别。他紧抿双唇盯我好半晌,才酝酿出声:“你对我的孩子都做了什么?”
听起来近乎狂吼,甚至比在胡同那次还要暴怒,他也不顾及屋里的人怎么想。是人都有不可碰触的底线,这就是能让他失去镇定的底线吧?
你的孩子?我很想大声笑,但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听起来只是闷声笑。我抬眼看着屋顶弱声问:“谁能证明那是你的孩子吗?”
他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
其他人听到这话时并没有感到惊讶,可见都和道了。靳安和靳全挡在狐狸身前不让他再靠近我,再次与高家兄弟动起手。
真闹停!我这屋子可不够你们施展的,猛地把被子掀开起身,叹气一声,喊着“住手”。见狐狸瞬间瞪大了双眼,惊在当场,他们四个也停手惊恐地看着我,只有雪名在一旁抹眼泪。
没有外套,只有染血的白色贴身长衫。雪名刚才为了让我多睡一会,不想惊动我,就没给我换新的。上身血还少些,下身已变成红衣,被子掩盖住的血腥味这会特别浓。我慢动作轻轻下床,来到狐狸身前,盯着他变了色的面容道:“即使是你的孩子,同样也是我的孩子,我有这个权利。”
狐狸从看到我身上的血就晕得站不稳,他晕血的吗?
高义忙过去扶住他,我侧过身去,其实也是不想面对他。他大口喘着气,激动的情绪很难平复,也似提不起声音来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杀了我的孩子。。。。。。”比刚才大吼小了很多,还没说完他就咳了几声,呼吸越见困难。
他拼命地吸气,眼睛却还瞪着我,像是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看着他的状况,不禁皱眉。这是什么?像是哮喘!
忙上前察看他的病症,被高宇挡住,他推开我,压制着怒气:“不用你管,你走开!”
我退了两步,缓了口气,从床底拿出针灸盒,放平声音道:“把他扶坐起来,领口解开。”
高宇情绪还未稳定,高义把要阻拦我的高宇推开,对我肯求道:“请靳忠王救我家王爷!”
他也学会了他家王爷的说话方式。我先给狐狸顺了几颗灵芝药丸,然后快速施针,针灸几个穴位,内心惊诧不已,他什么时候有这病的?我一直都没发现!怪不得贺寿那次几人把脉只有他不想,原来是担心别人知道他有这毛病,对他不利。
有些后悔这样气他,毕竟孩子真的有他一半的血脉,我私自打胎对他来讲很不公平!
施针没多久狐狸就缓过来,我蹲在他身前拔针之际,他一眼就认出是我,猛地一挥手,让我离他远点,径自一把抓起针扔在我身上,怒目而视:“不用你假好心!”
我装作不在意,边收针,边语重心长劝道:“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但事已至此,你生这个气也没用,只能伤了你自己的身子。再说临亲王身后不是还有一大排的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吗?何必为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耿耿于怀?”
他挣扎了几下,大概是想起身却浑身无力,于是紧紧闭上眼睛道:“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天下最狠毒的女人!”
高义闻言,一下子抱起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高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已和他家王爷一样把我恨之入骨。
“切,谁稀罕见你啊!”自顾自地站在原地,我承认有些心酸,“天下最狠毒的女人”这个称号我能当得起吗?
前世的人不都是把没准备好的孩子打掉吗?不一样的是她们让医生动手,我是自己动手,这就成了“天下最狠毒的女人”。
扶着床边坐会儿,雪彦哭得双眼通红,还忍着不出声,不让我听到难受。我看着他们三人轻笑:“哭什么,我还没死吧?等我死了你们再哭也不迟。”
靳全撇过头不看我,大概不想看我一身惨样:“这是什么话,哪个母亲失去孩子会不难过?你就不要再逞强了,哭出来会好受些!”
哭吗?我没有资格哭!
对雪名说我想沐浴,她出去给我打水。靳安倒是没转过头,只是顺着面具淌下来的泪水滴到下额,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你们休息吧!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是个代夫。”
洗完了澡,眼睛已睁不开,身体太虚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雪名来看我好几次,有一次竟把手探到我鼻子下面,很想屏住呼吸逗逗她来着,最后还是算了,她担惊受怕好长时间了!
听到窗外几人都问我怎么了,让雪名告诉他们我感冒了,不想传给他们就自己一个屋呆着。
我起身运功,想快点让身体好起来,却突然全身痛疼,感觉这是七月在蠢蠢欲动。强行收了内力,缓了好一会疼痛才缓解。看来暂时不能运功了,这个七月快成精了!它之前竟然在打孩子的主意,所以一声不响不让我发觉,等到孩子没了我身体虚弱,现在它又想趁虚活动。
因为不能运功,除了药物的作用,我只能靠时间调养,于是又请假休养。再次去早朝时,我都坐着轿着去的。身体还很虚,但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不去早朝,那样会招人怀疑的。
殿上狐狸从未看过我一眼,盯着地皮,一言不发。还是皇上有眼力见,好像知道我身体不好,一个问题都没问过我。
终于能运功时,依然伴着疼痛,不敢有大动作。我不得不去跟狐狸合好,完全是因为怕他憋坏了,火气发不出来的人都容易憋出内伤。
早朝后我站在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狐狸从我对面过来眼睛未曾转动过,更视我为无物。我伸开一侧手臂挡在了他的身前,轻声道:“你这气要怄到什么时候?”
他径自躲开我,从外侧绕过去,甚至连淡淡的檀香味都混合着不容易驱散的怒气。
我看着他远去的马车,心想:这人真难哄啊!
瑞青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的,不用内力真不习惯。他眼神担忧,又带着探研:“王爷最身体不好吗?这几天都是坐轿子来的。”
就他心细,天天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真是难为他了。我忙笑着安慰:“没事,前几天发烧了,你看我不是好了吗?”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谎言,却只是微笑不拆穿,但还皱着眉看向刚走的马车,疑惑不减:“他好像有意躲着王爷!”
我神神秘秘地靠近瑞青岚的耳朵,压底声音耳语:“因为他欠我很多钱!”
瑞青岚听后一楞,接着用袖子遮住了半面,没走太远的马车后面耳力很好的高义和高宇同时向后转过头看过来,久久也没扭回去,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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