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39 更新时间:12-06-03 15:21
冬去春来,难熬的寒冬终于过去,迎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因为真实地处在汉朝,习羽切身体会到了冬天对贫苦人家来说是多么的难熬。由于冬天大雪封山,父亲赵临很难再从山上打到猎物,就连柴火也很难砍到,一家四口的生计几乎全靠母亲玉娘的女红过活。玉娘为了让家里能吃得饱些,尽可能多地接些活计来做,常常没日没夜地赶工。
习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更加刻苦地私下练习舞蹈。她深知,在这古代,若没有一技之长,日后长大了要么嫁个同样清贫的人家过着跟玉娘一样辛苦的生活,要么只能凭借姿色给官宦或富有的人家为奴为妾。这两种未来,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习羽想要的。就算身在汉朝,她也要成为一名倾城的舞者!
妹妹赵合德相比习羽,性子要温婉得多,她不懂得像习羽那样未雨绸缪,只是依着爹娘的话,叫她学什么便学什么,叫她做什么便做什么。除了跟习羽一块读书认字,其他时间她多数都跟着玉娘学习女红,努力地想要替玉娘分担一些活计。
冬雪融化后,山上开始长出一些绿油油的野菜和各色的野花。赵临上山打猎的时候,也会带上习羽和赵合德姐妹两,让她们在山上采摘些可食用的野菜、野花供家中食用。
这天,赵临一如既往地带着习羽姐妹两上山打猎。赵临将姐妹两带到一处野菜丰富的坡地上采摘野菜,自己则往山林深处去了。
习羽带着赵合德在坡地上四处采摘野菜,看着逐渐装满的篮子,习羽和赵合德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姐妹两采满一篮子野菜后,在坡地的一角坐下休息。
习羽望着周围春意盎然的景色,忽然来了跳舞的兴致,转过头对赵合德道:“合德,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教你哼的曲子?”
赵合德点点头,道:“姐姐教的曲子好好听,我都记在心里呢!”
习羽满意地笑了笑,道:“那合德你来哼曲子,我跳舞给你看,可好?”
赵合德亦开心道:“好啊,那我开始哼了!”
习羽站起身,摆好姿势。赵合德轻拍着手,甜美稚嫩的声音哼唱出的曲子赫然是现代芭蕾舞名曲《天鹅湖》。
习羽随着曲子翩翩起舞,由于没有专门的芭蕾舞鞋,习羽无法像在现代跳芭蕾舞时那样完全地以脚尖起舞。但是习羽的舞蹈功底却练得十分扎实,滑步、踢腿、跳跃、旋转等动作,由习羽改良后跳出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仿佛误入凡间的精灵一般清新灵动。
就在习羽沉浸在跳舞的快乐中时,旁边的草丛中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习羽吓了一跳,停下了舞步,赵合德也跟着停止了哼唱,紧张地望着发出声音的草丛。
“谁?出来!”习羽壮着胆子冲着草丛喝道,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不是什么毒蛇猛兽跑出来。赵合德有些害怕地躲到了习羽身后,满是戒备地盯着草丛。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一个童稚的声音从草丛后传来,接着从草丛中狼狈地爬出一名约莫七、八岁的男孩。
习羽见只是个男孩,便稍稍放了心,没好气地对那男孩道:“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草丛里?”
男孩红着脸,小声道:“因为……因为你跳的舞好好看,就像是天上的仙子。我怕打扰到你们,所以就躲在草丛里看了……”
习羽见那男孩没有恶意,说出的话又很受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是人,与你一样的凡人,可不是什么仙子!”
赵合德亦跟着“咯咯”地笑出了声,道:“你若想看,就坐在一边看嘛,为什么偏要躲在草丛里,平白吓我们一跳!”
男孩被习羽和赵合德姐妹两一番取笑,脸红得更厉害了,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习羽见这男孩腼腆可爱,不由得想多逗逗他,便转身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道:“他想看我还就不跳了呢!合德,过来坐,休息一会爹该回来接我们了!”
男孩见习羽不愿再跳舞,似有些失望,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巾帕,打开后里面有五颗圆圆的,类似兰花根一样的糖果。男孩讨好地将糖果递到习羽面前,道:“这个给你们吃,刚刚躲在草丛里吓到你们,是我不对。”
习羽在现代时,什么好吃的糖果没吃过,所以对这男孩献宝似的拿出的这几颗糖果并不放在眼里。倒是赵合德,因为自小家境贫苦,很少有机会吃到糖果,更别说像男孩手中这般香甜诱/人的糖果了。
习羽见妹妹赵合德一副垂涎欲滴的谗样,暗骂了一声没出息。低低叹口气后,习羽接过了男孩手中的巾帕,捻了三颗糖果递给赵合德。
赵合德欢喜地接过糖果,不舍得一口吃下,只是小口小口地舔着糖果上的糖末。男孩见赵合德吃得香甜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碍于是自己主动把糖果全部送出的,男孩也只能干看着两姐妹吃。
习羽见男孩一副想吃又没得吃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既然自己那么想吃,为何还把糖果全部送出。习羽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手中的两颗糖果递了一颗给男孩,道:“你也吃吧,不要光看着我们吃!”
男孩欣喜地接过糖果,道:“我能坐你旁边吃吗?”
习羽撇撇嘴道:“我旁边空着啊,你想坐就坐吧!”
男孩一脸开心地在习羽旁边坐下,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糖果。习羽对手中的糖果倒是没太大的兴趣,把手中剩下的唯一一颗糖果递给了赵合德,改而细细地研究起手中的巾帕来。这巾帕手感十分柔软滑/腻,竟是丝绸做成,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用不起这种质地的巾帕。习羽的视线移到了男孩身上,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起男孩的穿着来。男孩的衣着虽刻意简朴,但是上至身上的衣物,下至脚上的鞋袜,用料皆是上乘的锦缎。
“你是哪儿的人?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山里来了?”习羽试探着询问男孩的家世。
男孩丝无戒备道:“我家住在那边,今天是出来踏青的,不过我先前追着打一只鸟,不小心迷路了。”男孩说着指了指山下的一个方向,习羽不动声色地挑眉,那是都城的方向,看来这男孩家世不简单呢!
习羽佯装不悦地撅起嘴道:“鸟儿得罪你了吗?为何要打它!”
男孩不解道:“为什么不能打?”随即看到习羽脸色不悦,连忙改口道:“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都不打鸟了!”
习羽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男孩看得一愣,害羞地低下头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以后可以常来看你跳舞吗?”
习羽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叫习……赵宜主,住在山下的渔尾村。”习羽望了一眼正在吃糖果的赵合德道:“她是我妹妹,叫赵合德。”
男孩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道:“我叫淳于长。”
“啥?蠢鱼肠?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习羽憋住笑,努力寻找出一个比较委婉的形容词。
男孩有些傻气地挠了挠头,道:“你也可以叫我子孺。”
习羽这才勉强接受道:“好吧,以后我叫你子孺!如果你想看我跳舞的话,下次多带些糖果和糕点来渔尾村找我吧!”习羽望着赵合德贪吃的模样,在心中叹口气后,向男孩提出了交换条件。只是叫男孩多带些糖果来给合德解谗,对于这个男孩的家境来说应该不会太为难他吧?
男孩高兴的用力连连点头,道:“一言为定!下次我一定带好多好吃的糖果和点心来给你们吃!”
习羽见那男孩天真单纯的模样,不由地莞尔一笑,看得男孩又是一阵呆愣。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名男子的呼喊声:“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啊?”
男孩站起身,对习羽道:“我府里的人找来了,我得走了。”
习羽没有跟着站起身,而是笑眯眯地对男孩挥了挥手,道:“慢走,不送!”
男孩念念不舍地又多看了习羽几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呼唤他的声音处走去。习羽望着男孩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呢!
赵合德吃完两颗糖果后,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道:“姐姐,你对那个打鸟的小子很感兴趣吗?”
习羽看了赵合德一眼,用手中的巾帕擦掉她嘴角的糖末,道:“你懂什么,他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习羽注意到赵合德手中还剩着两颗糖果,问道:“怎么不吃了?你不是很想吃吗?”
赵合德嘿嘿笑了笑,道:“姐姐不也一口都没吃吗?这两颗我想留给爹和娘亲。”
习羽见赵合德孝顺懂事,嘴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亏你有这份心,放心吧,以后那孩子还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会有更多好吃的给你吃!”
赵合德开心地点了点头,“恩,姐姐最厉害了,轻易就把那小子迷住了呢!”
习羽失笑地弹了一下赵合德的脑门,道:“人小鬼大,你知道什么叫迷住吗?”
赵合德不再多言,只是脸上挂着一副我就是知道的诡异笑容,让习羽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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