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07 更新时间:12-07-23 12:48
梦中,景玉再次见到南华一别之后就音讯全无的秦艽,或者应该说,秦艽潜入他的梦中。
秦艽凝望着他的眉眼,道:“漂亮的男人,我不介意买大送小。”
说话没头没尾的,景玉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对于有人擅自闯入他梦中这一点很反感。
秦艽有意无意扫过景玉的小腹,“战事将起,国之动荡,若你想安心诞下腹中麟儿,最好跟我回冥界安胎。”
景玉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从何而知自己有孕的?知道这件事的拢共只有他、袭春、玉玦、知秋、连乔还有世辛六人,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故意装作像是听到什么荒诞无稽之言,吃惊,哑然失笑:“没想到幽冥王如此会开玩笑,男子怀孕?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若是有机会,本王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秦艽并不答话,只是探究地望着他,一切似乎都已了然在胸。
“秦艽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中品,主寒热邪气,寒湿风痹,肢节痛、下水、利小便。以幽冥王地身份地位,是不是叫帝王葵,王棕之类的更合适呢?”景玉故意拿他的名字揶揄他,试图转移话题,“还是秦球这个名字好听些,更具亲和力。”
秦艽并不生气,面上保持着机械式地微笑,“秦艽也好,幽冥王也好,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秦球这个名字颇具童趣,不如你腹中麟儿就唤作秦球吧。”
“喂!你这人怎么说不会听啊!我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景玉的秘密被人揭穿,恼羞成怒,叫什么秦球啊,这么难听,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姓秦啊,要也是和自己姓祁好吧!祁球,还祈求类,什么烂名字。
“跟我回冥界吧。”这一刻秦艽地声音听起来充满了魅惑,空气中无形地诱惑牵引着景玉,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景玉几欲抬脚迈步朝他走去。
心底有什么东西抗拒着,挣扎着嘶吼,景玉回过神,愤愤的怒视着眼前对他施展迷魂术的男子,“卑鄙!你居然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总是笑盈盈地,先前还差点被他骗了,上次在南华之上这个人横插一杆进来帮自己,他就应该觉得奇怪了,难怪自己怎么也没办法喜欢眼前这个人物。
“被你看穿了,怎么办?”秦艽微恼,拉直了嘴角的弧度,“不然就打晕了你,直接拖回去可好?”
“好个p!”景玉进入警戒状态,秦艽是冥界的王,地位远在十殿阎王之上,只听说他仙术超然,早已臻至神级,不知为何甘心待在冥界。若秦艽真要用强,就算自己竭尽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艽蹙了蹙眉,摇了摇头,“这般粗鲁,不利于胎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景玉集中意念,想让自己醒过来,既然是在梦中,若他醒过来,秦艽就不会再在梦中骚扰自己了罢。挣扎了几次,神识游离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景玉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躺在床上的自己,不断地呼喊着睡梦中的自己快点醒来。
秦艽发现自己置身地空间不太稳定,周围的场景已经出现断层,看来景玉是在用自己的意念唤醒睡梦中的自己,好驱逐他这个入梦者。是自己释放的善意太不明显了么?为何景玉对自己的敌意这般浓烈,相信子兮不可能和他提起自己,没关系,慢慢来,秦艽有信心,总有一天,景玉会愿意的。
“现在不愿意和我去冥界没关系,只要你想来,冥界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相信用不了多久,景玉便会自己找上门来。秦艽移形换影来到景玉面前,景玉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何时动作的。
俯下身,在景玉额上印下一吻,“只要你想,你便可以见到我。”秦艽在景玉的身上下了一道同心印,只要景玉想要见他,他便能感知到。
景玉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用手背来回摩挲着自己的额,口中骂骂咧咧,秦艽没有听见,含笑化作一道光,在景玉面前消失不见。
“主子,主子。”耳畔传来知秋着急地呼唤。
景玉终于从梦境中挣脱而出,睁开眼,看着空荡荡地床帐,额上还能感觉到秦艽留下来的温热,嫌恶地用力揉搓着,直到额上阵阵发热,应该被他擦破了层皮才终于甘心停下来。
“主子,您又梦魇了?”知秋睡在外屋,夏夜虽然较白日凉爽,还是燥热得很,知秋每年也只有这一季会睡得不踏实。
景玉偏过头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一张面孔,本能地往后缩了缩,道:“没事,你去睡吧。”又想到秦艽已经是第二次强吻自己了,自己居然连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他方才真的要强行带自己回冥界,自己的反抗也只是如蜉蝣撼大树一般不自量力吧。
“是。”知秋为景玉掖好被脚,重又将床帘放下,爬回床上去。主子又在逞强了,方才明明见他眉心紧蹙,牙关紧咬,苦苦地在挣扎着什么,额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擦拭的冷汗。
景玉翻了翻身,上一次自己的魂魄受人牵引,差点害的他命丧黄泉,就是秦艽所为。这次他又潜入自己的梦中,看样子他知晓自己身怀有孕,就是不懂他知不知道这孩子是子兮的。秦艽要自己同他回冥界,又是为何?总不可能真的天真到认为那人好心要帮自己安胎吧?景玉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可以差遣幽冥王为自己安胎,更何况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难道自己腹中胎儿是什么文曲星转世?所以幽冥王才会这般殷勤。又翻了个身,还是向左侧卧睡好了,世辛说这样的睡姿对胎儿好,说是仰卧容易影响呼吸,右卧容易压迫胎儿。睡吧,每天胡思乱想的不务正业,难怪不能给子兮安全感。关于这一点,景玉真是胡思乱想了,安全感这个东西,景玉真的没有,一直以来,都是子兮在给他安全感。
知秋迷迷糊糊爬起,刚才被景玉吵醒了,现在却又睡意全无,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生理需要还是必须解决的。都怪自己傍晚贪嘴,一个人吃了小半个西瓜,睡前就已经跑了好几趟茅房,没想到睡了还不安分。揉着惺忪的睡眼,隐约瞧着墙沿上有两个人影,抬眼定睛瞧了瞧,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素白的袍襟上绣着银白色的花纹流动,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更显得其飘逸出尘。身旁一只庞然大物此刻正乖巧地立于他身侧,鹰头狮身,背上还有一对洁白的羽翼,胸前的羽毛雪白无瑕,和老鹰一样的喙和脚呈现透明状,爪子是黑色的,一双锐目闪动着冰晶蓝的炫彩。
知秋打了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清虚真人。”知秋不太敢直视狮鹫那双蓝色的眼睛,虽然子兮降伏的这只狮鹫通体雪白,照理说冰晶蓝的双眸不应该如此震慑人心,可偏偏知秋就是打从心里害怕这只传说中的神兽。
子兮俯瞰着畅和园中的一草一木,望着那个房门半敞的房间。
知秋一个飞身上了墙沿,身手矫健灵活不似平常。
“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子兮明显察觉到那人来过的气息,虽然气若游丝,淡到不能再淡,他还是能感觉到,应该不是本尊过来,又是入梦!
“不曾,就是方才主子睡得不踏实,该是又魇着了。”景玉时常梦魇,知秋已然见怪不怪,他确实不曾见到有什么人来,不过,刚才在睡梦中,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地压力压迫着自己,逼得他无法继续安眠。
“真人,您可要见见主子?”他也听说了清虚真人被禁足在隐台岩上思过一事,此次犯禁来此,必然是有事要寻主子的。世辛应该将主子的事都告知他了吧,到底孩子也是清虚真人的。
“我不想有太多人在场,明日一早,你帮我引他出城。”子兮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波澜无惊,淡漠如水,可惜,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隐台岩上数日,景玉就像魔魇纠缠,挥之不去,心,乱如麻。这事,是他错,他必须亲自来了结。就算回去之后面对再重地惩罚,他也坦然受之。
“是,真人。”知秋拱手作揖,一阵寒风袭来,再抬眼子兮与狮鹫已然影踪全无。身体某处提醒着知秋还有别的事要做,缩了缩身子,跃然而下,一溜小跑冲向茅房。
新月吐蛾眉,月白风清,景玉本是被秦艽搅得睡意全无,听见知秋起夜,披了件薄衣想要起来倒杯水喝,盈盈地月光泻在地上,又清又冷,景玉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没在一片阴影中,越发显得空中那轮弦月澄亮。月下站着两人一兽,那样冰凉如水的眼,不看都以印在心底,居高临下,却无人发现他在暗中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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