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115 更新时间:12-03-12 17:28
成也箫何,败也箫何。草木会的群英拥兵自重,是水上漂没能全力以付卢火旺的主要原因。早在水中流的时候,就确立了和熊和火发动基层的政策,要不也不会争取到葫芦海的民心。和熊是联合北边的白熊,和火是联合海内的第二大帮会红火会。这和红火会发动基层的目标一样,不一样的是草木会崇尚的是自由竟争,红火会崇拜的是共同富裕,在富民强国的大方向上两会没有异议,这就打下了合作的基础。对此,有钱的草木会员是不同意的,只是在水中流的坚持下没提出而已。等到水中流走了以后,意见才被当做主意让大多数当权的会员表现出来,于是提倡平均的红火会就成了草木会打压的目标。
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北边的白熊也是平均主义的倡导者,说起来葫芦海的红火会还是向白熊学的,而白熊是向何方神的一个贫民运动先驱者学来的。这个结果是何方神做梦也没想到的,因为需要大量的自由劳工,所以何方神把农工从土地上解放出来以后,以为自由的农工是很方便工厂主的使用,却没想到数量大到了一定程度就形成了理论。形成理论按说也没什么,只是把大量的劳工地位排到了有钱人的前头,有钱人就认为不对了。所以当白熊的贫民领袖人物趁着白熊伙同木兰花和何方神,全力对抗火烧云和木石方时无力兼顾内忧,一举夺取了政权。这让对抗的双方大感意外,在分出胜负以后,就想找茬和白熊再一决胜负,可见当时的白熊处境不容乐观。
万幸何方神木兰花和火烧云的自由劳工数量很大,成立的组织虽然五花八门,宗旨还是倾向白熊的立场。提倡自由竟争的有钱人只能引导没钱的组织向钱看,太过明显的镇压虽说是万不得已时的原形毕露,不到最后是不能付出的。所以有钱当政的民族还得先保住政权的稳定,没法全力以付解决掉白熊,这就给了后起之秀以可趁之机。
葫芦海的矛盾反映了所有人类的困惑,有钱和没钱的冲突自从有了分化就始终不会停止,分得不多就小打小闹,差得太大就争取政权。在确定自由竟争还是共同富裕上,的确让水上漂和卢火旺水火不容。两个集团的利益和分歧表现在代言人的身上,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需要强调指出的是木兰园的发展因为先进,已经以工业为主,自由劳工也形成了阶级,而葫芦海还是以农业为主,基层还是农民。这在水上漂和卢火旺的竟争中,最后取得决定力量的农民成了关键,也为水上漂的悲剧埋下了伏笔。水上漂看没看到这一点卢火旺不知道,反正卢火旺是看到这一点了,所以一无反顾,葫芦海的农民才终于当家做了主人。
虽然言必信和邢必果都是当时的农民,两个人还是有所差别,言必信还有地可种,而邢必果连地都没有,只能给地主打工。如果在和平时期,打工还算能维持生计的权宜之计,在战争年代,打工就苦不堪言了。邢必果那时还小,言必信也正年轻,两个人的相识也正是邢必果给言必信打工开始的。
那一年言必信除了耕种自己的土地,还租了言家村的大地主言过实的地。出苗以后,连下了几场透雨,草和苗都象上足了肥一样比赛着生长,整个胡河乡的劳工几乎全都投入了这场夺苗大战。那时邢必果还在给本村的地主邢家法放牛,草地就在言必信的耕地旁边。拔草累得腰酸腿疼的言必信来到地头休息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给自家的驴扔点草,驴是用绳拴在木橛上的,只能在原地转。邢必果放的牛却是松开的,看着言必信的驴吃着自家地里的草,放的牛围着驴转了几圈就闻出和自己在草地上啃的不一样来了。说来也怪,草地上的草本来是自由生长的,因为只用根和籽繁殖,所以在小范围内,几乎都是一个品种,偶尔有一两个高大挺拔的才能过来侵占,否则就会被清出领地。如此竟争的结果,长势当然不如在庄稼地里清除杂草以后的禾苗。为此能跑到庄稼地里和禾苗一样生长就成了杂草的梦想,在确定没法让自己进化成禾苗以后,有些痛不欲生的杂草就慷慨赴死,用种子混入了庄稼地里,终于体验了让人培养的生活。虽然最后早早地被人消灭,尸体放到牛羊的眼前,就算眼前还有活着的杂草,尸体还是牛羊的首选。
邢必果的牛就选中了言必信扔给驴的草,要不是言必信和邢必果都在跟前,它早就过去抢过来了。邢必果当然看出来了,因为不是自家的牛,所以牛吃没吃着嫩草和他关系不大。言必信当然也看出邢必果的想法来了,就对邢必果说:
“你要想干我帮你想办法,只在地头拔二十米远,五十根就能顶上两根垄了。别人要问你就说给牛拔草,谁也不会有想法。还不耽误看牛。”
邢必果一听也行,就答应下来,几天下来还真就干完了。因为所在的地块正是两村交界的地方,两个村子的人谁也没注意这件事,尝到了甜头的邢必果把甜头交给了母亲吴能利,父亲邢得正被抓了壮丁,已经两月没回家了,家里的一切就由吴能利做主,吴能利就这样不好,什么事都要和娘家的弟弟说,不相信的事别人说啥也听不进去,所以听了邢必果的经过根本就不相信。不相信要是不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当吴能利把经过说给弟弟吴能为,让吴能为管教一下孩子时,吴能为要走了做为证据的甜头,又用拳头让邢必果吃够了苦头以后,才拿着甜头送给了邢家法,邢家法这才知道邢必果已经大了,还有潜力可挖。于是邢必果每天都要把牛赶到有草的地头,用拔下的草来喂牛。这回邢必果除了腰酸背疼,还有心灰意冷,整天象个木头人一样,无论谁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下吴能利可省心了,吴能为也放心了。邢必果每天都象牛一样给邢家法干着,有时都觉得好象自己没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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