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218 更新时间:24-08-28 08:04
“少爷,他……晕了。”
“水泼醒,继续打。”
“可……都小半个时辰了,他什么也没说。再这么打下去,即便打死他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
“继续打,但……别给我打死。”徐敬亭低头玩着自己的扇子,他并没打算从白疾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毕竟他不认为白梓玉会留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在身边。可他也确实是伤害了白梓玉,所以有些教训⋯⋯自然是要受着。
还继续打?这再打下去,想不打死都难啊。——徐三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少爷既然不要他的命,那表示顾及白梓玉。若白梓玉在意的人受了伤,那自己岂不是要十倍百倍的偿还。毕竟脸上的这道疤便是……可若自己手下留情,不用等白梓玉出手,少爷现在便饶不了自己。
“还不动手。”徐三对手下的人喊道,毕竟他觉得先活了眼下再说。
“是。”其他人并没有接触过白梓玉,自然不明白徐三的顾虑。所以听命行事,拿凉水泼向白疾。一瓢、两瓢、三瓢……直到第五瓢凉水泼下去,白疾才被身上鞭伤的刺痛激醒。
白疾虽然年幼,也是被眼前的事吓到了。可人终究有几分血气,被这么虐打,自然是不会服软。所以人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便瞪着徐静亭:“有……有种便杀……杀了我。”
徐敬亭抬眼看了白疾一眼:“倒有几分骨气,不过……你放心,你死不了,只是会活着……受点苦头而已。”
“疯……疯子。”
“你既然都这么夸我了,徐三……好好招呼我们这位小弟弟。”
“是。”
徐三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但领了命令也不敢不从,只能对手下的人示意他们继续打,但同时也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下手轻点。只是鞭子刚刚举起时,便随着一声巨响,门被踢开,持鞭子的人也被一股力道甩到墙上。离得最近的徐三刚把手放到佩刀上,胸前便挨了一脚,人后退数步后,被徐敬亭从背后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但心口一闷最后吐了一口血。
“阿玉……哥,”徐敬亭打开折扇走到徐三面前,打量着鞋都未穿的白梓玉:“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好歹……他们是我的人,听的也是我的命令。”
白梓玉回头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桩上胸前布满鞭伤的白疾,眉头微微蹙起:“他还是个孩子,你下手难道就不重吗。”
“我可是为了你,别忘了……是他身上的醉生梦死才害你陷入梦魇。”白梓玉的心结是什么,那便会在梦魇中梦到什么,所以徐敬亭不信白梓玉心中没有介怀,除非眼前这个孩子比那件事还重要。
“此事与他无关。”白梓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喂白疾吃下,然后才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与他无关?难不成与我有关?”
“若你不让徐三抓罗瑾,自然不会有此事。”
徐敬亭眯起眼睛看着白梓玉: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白梓玉居然在怨他。甚至不单单眼前这个白疾,就连罗瑾也比自己重要。
“白公子,今日之事与……”
“闭嘴。”徐敬亭制止了徐三的解释,然后看着白梓玉:“阿玉哥,若我今日就想要他的命呢?”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这几年功夫长进了多少。”白梓玉知道徐敬亭是真的动了杀意,可白疾他今日必是要护着。与此同时,白梓玉把抓紧自己衣袖的白疾护在身后。
“白—梓—玉—”徐敬亭攥紧了手中的扇柄,他是真的没想到白梓玉居然没有一丝的犹豫,便站到了白疾的那边。
“我说,”开口的是依靠在门框上的罗瑾,同时他把手里的鞋丢到白梓玉脚下:“白少爷,穿鞋了。别忘了,你月初的风寒刚好了不过几日。”
风寒?
今日已是二十一,若月初风寒没好几日,那便是说一个风寒让白梓玉病了近半月。可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向来康健。难道是金陵城那战受得伤,让身体留下了什么毛病才会……徐敬亭看着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白梓玉,最后叹了口气:“阿玉哥,先穿鞋吧。”
风寒——白梓玉不记得自己最近有得过风寒,而上次风寒应该是多年前的事了。
穿鞋——低头看着丢在脚边的鞋,又看看一脸担忧的徐敬亭和一脸看戏的罗瑾,白梓玉也叹了口气。于他而言,徐敬亭即便已多年不见,但终究还是印象中的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有些疯、有些黏人、又有几分可爱的小屁孩。
“罗瑾,人帮我看一下。”白梓玉把白疾从身后拉出来,并细语安慰道:“先跟他下去包扎伤口,晚些我再去看你。”
虽然于白疾而言,现在他唯一信任并可以依靠的只有白梓玉,所以他并不想离开白梓玉。可他也并非不懂事的孩子,看得出白梓玉有话要对眼前这个姓的徐疯子说,所以还是乖乖的点头走向罗瑾。
“别怕,哥哥保护你。”说话的是罗瑾。
哥哥?
白疾还记得罗瑾这个人,毕竟若没有他被劫,自己今天便不会遭遇这些。
哥哥?
白疾抿着嘴,心里默默的给罗瑾记上了一笔。
“哦,对了,”走出一段距离的罗瑾突然停下来,然后回头对白梓玉说道:“你的身体……记得大夫的话哦,最近别动武。”
刚穿上鞋的白梓玉愣了一下:前面说自己得了风寒,后面又说自己不能动武,罗瑾今天这是抽什么疯,干嘛好端端的咒自己。
“阿玉哥,你的身体……抱歉,是我冲突了。”徐敬亭知道当年他的伤有多重,所以罗瑾的话他信了。
徐敬亭会因自己的身体不佳,压住暴怒的脾气,倒也不让白梓玉意外。毕竟,徐敬亭自从被自己救下后,便习惯了跟在自己身后,而且什么都以自己为重。若非那年让罗瑾故意酒后告诉他,自己也曾以为他是个姑娘,然后他跑来和自己大打一架后说要绝交,怕是也会跟着自己离家出走。再后来,他给自己写过两封信,一封说的是他大姐嫁给靖王,想让自己回京参加婚礼;一封则说他父亲辞官他要随父离京。不过信来的时候,一次赶上自己重伤,一次是战事,等自己得空看时都已是数月之后。自然,也就没有回信。所以,真的说来,白梓玉还有几分歉意。
“别听他胡说,我身体无恙,只是腹中饥饿,可有酒菜?”
“有……徐三,去准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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