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99 更新時間:23-07-28 22:42
孫團長心中好奇:“這銅箱子比先前想象的要小得多,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貓七狗四的雜碎之物?”他嘴裏念叨著就想揭開來看個究竟,根本沒想過這個銅箱子有什麼古怪之處。
季瀾川見狀,趕緊阻止道:“別動,我看這箱子雖小,但它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夾在密道裏那東瀛人臨死前想從這裏逃出去,它為什麼要逃?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研究所中莫名其妙死了這麼多人,怕是與這銅箱子脫不了關係。我們能活到現在,肯定是有一件事沒做,就是還沒有打開這口銅箱子,一旦箱蓋再次開啟,恐怕咱們都沒有辦法活著離開了。”
孫團長聞言,咋舌,也挺會找借口:“我想也是這樣,這箱子看著就怪異得很,那咱們就別動這箱子了,咱們就趕緊給想個辦法救謝副官吧。”說著,瞅了一眼臉色青白,奄奄一息的謝白,有些不安地問,“少帥,你說他……還,還有救嗎?”
季瀾川不悅地瞪他一眼,說道:“隻要我不死,他就一定有救。”
孫團長趕緊巴巴地點頭:“那是,那是,少帥英明神武,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但話是這樣說,其實季瀾川的心也沒底,他又看了看謝白目前的狀況,自他出現中了衻毒的跡象之時,按照以往傳說中的錦鱗衻的毒性推測,估計他最多還剩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雖然過了半天時間不到,但受了幾度驚嚇和外傷,毒已經入骨,看來無論如何是堅持不了一晝夜了,多說再過兩個小時,隻要衻毒攻心,臉色由青轉黑,即便拿來解讀靈藥也難以回天了。
季瀾川知道事不宜遲,不得不繼續尋找解毒之物,又催著孫團長和袁忠良站起來,由郝和平繼續守著謝白,他們的工兵照明筒用了許久,備用更換的電池被他們丟在了磚窯門前,還不知剩餘的電量可以維持多久,在這黑漆漆的地下密室,一切行動全都依賴光源,不到管家時刻,舍不得再去隨便使用,於是在這間密室裏的架子上找出了兩節以前燃剩的蠟燭頭,點將起來當作照明用。
目前密室的門戶被那株死掉的妖參屍體堵住了,它根須上裹著的腐爛死人散了一地,加上門前滿地的各種生物器官,以及都快流成了河的防腐藥水氣味,地下密室中的環境可想而知是何其惡劣,隻有他們所在的牆角處空氣流通,呼吸起來尚不為難,往室內一走,就會覺得眼睛發辣流淚,每用鼻腔呼吸一口,都像迎麵嗆到石灰一樣。
季瀾川等人打起精神,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密室中到處尋找,這裏設施物品極其繁多,除了各種動物和人的器官標本之外,另有數不清的藥瓶藥水,其實究竟要找什麼東西才能解毒,這裏的人除了謝白通醫術外,根本都是兩眼一抹黑,但謝白昏昏沉沉的,根本不可能為他們分辨藥物的種類。
無奈之下,隻得他們繼續翻找那種類繁多的藥片藥劑,就在這時,孫團長突然驚叫了一聲:“這是個啥玩意兒?”
季瀾川循聲望去,借著蠟燭頭恍惚的光線中,他在一個標本儲藏櫃的一個玻璃瓶中看到了三隻手掌的影子,最初以為是玻璃反光以來的原因,但其中又似乎又古怪,於是,讓袁忠良把燭火湊近一些,果然看到麵前的玻璃瓶子裏還是有隻手掌的影子,一動不動地伸在那裏。
這個儲藏櫃太大了,就像一個小型的密閉集裝箱,裏麵裝的都是各種完整的動物標本,粗略的看到靠外的這一層,毒蛇,蜈蚣,甚至還有錦鱗衻的白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遇到的那條是親戚,但這些都是些劇毒之物,卻突兀地出現了這隻奇怪的手掌,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人類的屍體,隻是,屍體是無毒的,為何要把死屍的標本跟這些毒蟲放在一起,難道是培養屍毒?這似乎都不合理,隻是,目前隻怕是那些研究所裏的人才能知曉,但他們都死了,也沒法子去問他們了。
季瀾川思忖著,和袁忠良,孫團長再仔細看去,那隻手比成人的手小了許多,大小接近七八歲小孩的手掌,掌上似乎有層透明的塑料薄膜。
季瀾川心下尋思:“聽說民間有毒胎兒和毒胎盤,就是帶毒的紫河車,可以製成藥物害人,這儲藏櫃裏盡是毒物,若有毒胎也不稀奇,可從這手掌來看,瓶子中的既非成人,也非胎兒,,而是不到十歲的孩子,難道是毒胎被藥水泡的脹大了?”
但這當口顧不上深思熟慮,季瀾川見僅僅是個被藥水泡著的屍體,便不再在它身上浪費時間了,想要掉頭去別處找尋,可就在他剛要轉身去這儲藏櫃更深處的時候,,一眼瞥見些東西,借著蠟燭的光亮可以見到玻璃容器後那隻手,雖然和人手完全一樣,但沒有掌紋,每個手指之間,還都有一個紅色的小圓點,他的腦中突然就靈光一閃,回頭招呼孫團長和袁忠良,讓他們把外邊的瓶瓶罐罐都清開,對他們說謝白有救了。
孫團長一愣,似乎不相信會有奇跡發生,但也不敢違抗季瀾川的命令,抱著那儲藏衻骨的大瓶子吃力地挪到一邊,在儲藏櫃門前清出了一條通道。
然後,季瀾川鑽進櫃子裏,把裝著那隻奇怪的手掌的玻璃瓶子慢慢地挪了出來。
“少帥,這究竟是啥玩意兒?”孫團長問。
“這是守宮,大守宮。”季瀾川說。
“守宮?壁虎?”孫團長不解地說,“少帥,你可別胡來啊,我怎麼沒聽說大守宮能解毒?”
季瀾川拿過袁忠良的軍刀刮那瓶口的封蠟,將其打開,忍著刺鼻的味道,用軍刀探入瓶內,果然挑出濕淋淋的一隻大壁虎來,連尾巴都算上差不多能有一米來長。
所謂守宮,就是壁虎,取自守衛皇宮內苑之意,古時皇帝最少說是三宮六院,多說後宮有佳麗三千,這些女人都是給皇帝一人準備的,別人不能碰,為了防止宮中有那種不能言說的事情發生,內侍會選取暗青色的小壁虎,裝在青瓦缸裏養在濃蔭之處,每天有專人喂給這些小壁虎朱砂為食,養到三年頭上,青瓦缸中壁虎能生長到七八斤重,那體型就相當不小了。
然後,內侍會將其捉出來用桑樹皮裹住,放在陰瓦上烤幹,在碾碎入藥,點在剛入宮的女子臂上,從此臂上便有一個殷紅似血的斑點,如果處女一旦破身,守宮砂就會自然脫落消失,否則終身不退。皇帝就是通過這種辦法來約束他的女人們。
因為大壁虎有這個獨特的作用,所以又被成為守宮。
而據說,守宮的手掌跟讓人的手掌差不多,隻是每個指頭縫裏都有個鮮紅的小肉疙瘩,用針挑出守宮手指之間的紅色小肉點,合水灌進去,若是被毒蟲毒蛇咬了,立刻就會解毒。這種小肉疙瘩,稱作臍紅香,克五毒,解百毒,如果有一罐頭臍紅香掛在屋內,整座宅子都不會被蚊蟲蛇蟻侵擾了。
孫團長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少帥,你怎麼知道這些民間方子?”
季瀾川淡淡地說:“我娘告訴我的。”
孫團長瞬間閉嘴,他當然知道季瀾川的娘其實是個禁忌話題。
這時,季瀾川讓孫團長和袁忠良把這隻大守宮的屍體拖到地上,用水壺裏的清水洗淨藥液,由孫團長按住守宮的前掌固定,季瀾川用軍刀的刀尖細細挑出八粒紅色的小肉疙瘩,捧在手心裏一看,鮮紅欲滴,能不能救活謝白,就全指望它了。
季瀾川把臍紅香握在手心裏,走到謝白的身邊,謝白的臉色越發難看,青中透黑,牙關緊閉,季瀾川捏住他的下顎,微微用力,把他的嘴巴撬開,把八粒臍紅香全部給他塞進了嘴裏,捏著他的鼻子灌水送了下去。
接著,季瀾川等人就守在蠟燭下,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也不記得過了多久,直到殘餘的蠟燭頭都燃盡了,眼看謝白眉宇間青氣雖然未退,但謝天謝地,他的呼吸比先前平穩多了,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好轉的跡象。
可就在眾人剛剛鬆了這麼一口氣的時候,郝和平背後的密室鐵門就被猛地撞了開來,嚇得郝和平驚呼一聲,一蹦三尺高,跳到了孫團長的身後。
原來他們進入這個密室的時候並沒有鎖死鐵門,隻是用重物將其頂住了,當時急著找藥救謝白,一時竟然忘記了門外還有更直接的威脅。
那長得好像老樹精般的妖參,裹著根下那些半死不活的腐屍撞開了鐵門,直接朝著室內的五人衝撞而來。
季瀾川見鐵門中伸出一根兒臂粗的觸須橫卷過來,趕緊一把將謝白拉了過來,向著一道擺滿標本瓶的鐵架後邊躲去。
其餘人也匆忙地後退閃躲。
這間密室內再也沒有退路可行,唯一的門戶被堵,他們隻好憑借著室內繁雜的擺設,利用較大的縱深空間進行周旋,隨著不斷地追逐躲避,季瀾川漸漸發現這所謂的妖參,很接近風水學中所說的地闕,物久自通靈性,植物也可化為生物,老參或者何首烏一類為天地靈氣所鍾,如果人參旁邊埋有新死者屍體,屍體可不腐不朽,年頭久了,死人會和人參長為一體,而長到這種程度,人參就不叫人參,屍體也不叫屍體了,而是合為一體,成為地闕。
此刻,它堵住了密室,把體下的許多根須蠕動伸縮,欲捕食生人,速度雖然不快,可鬥室之內閃躲不便,五人之中,除了袁忠良還有柄軍刀之外,季瀾川那把早就奉獻給了磚窯之中的腐屍了,而他們的子彈更是早在跟黃皮子鬥的時候耗光了。
孫團長躲在水泥台後,遮住頭臉,抽出那把沒了子彈的南部十四式的槍托,手忙腳亂地朝著幾條章魚版活動的根須亂砸,可惜,那根須又長又結實,哪裏是這種老舊的槍托能砸爛的。
袁忠良見狀,急忙躍到孫團長身邊,將那些糾纏孫團長的根須全部砍掉,無奈妖參根須繁多,被砍去幾條,也是難以扭轉乾坤。、
而且他們被迫分散,又隻有兩隻照明筒的光線,幾乎跟什麼都看不見沒什麼區別,難以互相照應。
作者閑話:
快了,我們季家少帥即將脫困,原本是打算四五章就放他出來,沒想到還是被困了這麼多章,但這次應該真的能出來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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