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歲月Ⅱ傾世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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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冷老五  六十三卷入逼婚事件(十)

章節字數:6400  更新時間:23-06-03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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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瀾川淡淡地說:“那張家小哥,你就不要想了,他整天神出鬼沒的,從來不會讓人知道他的去向。我也從不過問,隻是會在下墓的時候知會他一聲罷了。而項八爺,他是個東奔西走的,喜歡給人算命,這會子八成也早離了薑家堡了。他們都不是我的人,腿長在他們身上,我也就由他們去了。”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腳步聲子在木樓梯上咚咚的上樓聲。

    這回來的卻不是袁忠良,而是脾氣有些暴躁的郝和平,小夥子見了季瀾川就氣鼓鼓地叫道:“少帥,你說混不混賬!薑家的人不肯給易大哥的人馬進堡,說今天是給二少爺衝喜的,刀兵是凶器,怕壞了好事!”

    話音才落,又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原來是老徐跟在郝和平的後麵,急急地追來,嘴裏一迭聲地叫:“郝小哥,郝小哥,你聽我說……”

    到了房門前,見季瀾川也在,就停下腳步,對著季瀾川叫了一聲:“季少帥。”

    季瀾川金刀大馬地坐在桌前,看著他冷笑:“怎麼?我的人是土匪還是強盜?你們要這樣戒備?”

    老徐對著季瀾川拱了拱手,臉上很是為難地說:“季少帥,這事我知道,有些對不在您,不是老徐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下你的麵子,實在是二少爺病得重,一點也受不住驚擾。老太太再三說了,今日是個喜日子,又關係著二少爺的性命,外頭來的刀刀槍槍的,不能放進來,怕會犯衝。”

    季瀾川問:“這事沒得商量了?”

    老徐說:“我也勸了老太太兩句,可老人家忌諱,就是不肯聽。她說了,今天不得已,要衝撞季少帥一回。等衝了喜,二少爺病好了,她親自備下大禮,帶上二少爺和少奶奶到季家大宅,給季大帥和季少帥請罪。”

    季瀾川說:“這個話,也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對吧?”

    老徐歎了一口氣,把兩隻手攥在一起舉起來,又朝著季瀾川拱了一拱,接著,又朝著謝白也拱了一拱,說:“季少帥,謝副官,您二位都是對薑家堡有恩的。老太太這個事情,做得實在不地道,我心裏也慚愧,在這給二位賠個禮,隻是我們這行當,收了主人家的銀子,就要幫主人把門看好,老太太說不能進,那我就無論如何,不能向著你外頭的那些人,把薑家堡的大門打開。”

    郝和平從小就和袁忠良一起跟著季瀾川,權貴門第,進出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即便是那些有權勢的豪門,見了他家少帥,那個不是給三分薄麵?偏如今,這樣一個破落地方,竟是要給他家少帥難堪,他簡直就像自己受了很大侮辱一樣,憤怒得漲紅了臉,吼了起來:“我活了三十年,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不說我們少帥,就是謝副官,那也是救過你們的命的,就算沒救過你們的命,我們少帥和薑家,還算一門子親戚呢!你們那位老太太,成日總說禮數禮數的,做喜事的人家,把親戚的人關在大門外頭,這算哪門子禮數?”

    季瀾川倒是非常平靜,把手一揮,止住了郝和平,對老徐說:“那看來,我自己四妹的喜宴,也是不歡迎我的了?”

    老徐說:“哪裏話,老太太特意吩咐了,給你和謝副官都安排的頭席。”

    季瀾川不屑地笑道:“你去和老太太說,讓她把這兩個頭席的座位,留給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去。我季瀾川以後和薑家,沒有一點幹係了。今天更不會和那些東西,在一個席麵上吃飯。”

    說罷,便吩咐郝和平,“傳命令下去,收拾行李,收拾好了,我們馬上出發。”

    老徐強笑道:“何必這樣急?”

    季瀾川說:“別的話不用說了,老太太今天要當新婆婆,想必是抽不出空來,我也不過去告辭了,你代我給她說一聲。”

    老徐隻好答應下來。

    轉身要走,仿佛是心裏過意不去,臨走前,又把身子轉回來,對著季瀾川還是一拱手,嘴裏說了兩三次,“對不住。”到底還是歎著氣走了。

    季瀾川這頭,也不猶豫,眾人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妥當,傷員也發動起來,勉強能走的,就撐著拐杖,完全不能走的,就讓人用擔架抬出了屋子。

    申副官身上骨折了幾處,幸虧兩條腿還是完好的,用紗布吊著左邊的胳膊,也讓一個護兵攙扶著走到院子裏。

    集合完畢,孫團長來向季瀾川報告,於是,季瀾川和謝白一起出來,下令出發。

    這一路上,風波迭起,是非謝白和季瀾川所預料,如今要離開薑家堡,季瀾川手底下這些人,扶傷員的扶傷員,抬擔架的抬擔架,提行李的提行李,算起來,除了謝白和季瀾川,竟沒有一個能空著兩隻手的,可見人力窘迫。

    從小院出來,走到薑家堡大門那頭。

    老徐已經向著薑老太太親自彙報過,在這裏等著,迎上來說:“老太太十二萬分過意不去,要我代她向季少帥和謝副官說兩句道歉的話。季少帥若肯留下喝一杯喜酒,自然是最好不過,若是執意要走,也不敢強留。雖今日有些不愉快,以後還是盼著季少帥來做客。”

    季瀾川有些玩味地笑道:“這老太太這話,有點意思。她既然盼著,那很好,你代我轉告她,季瀾川一定再來拜訪。”

    留下也不是未經世事的人,知道季瀾川這話,並不是友善的意思。

    但自己這方的做法,並不占道理,所以他也忍耐著,努力拿笑臉對季瀾川說,“這裏預備下幾頭騾車,是薑家堡孝敬季少帥的。派不上大的用場,也就給你運運行李和傷員。”

    季瀾川對這一點虛偽的人情,並沒有接受的打算,說了一聲:“不需要。”拒絕了。

    於是,要老徐開大門放行。

    老徐的臉上,又露出一點為難和愧疚的模樣,躊躇片刻,說:“老太太說,今天大門不好開。季少帥要走,我們隻能開小門送一送。”

    孫團長聽得幾乎青筋暴起,咬牙說道:“好呀!這是把我們當內賊看了!怕我們誆你開了大門,外頭的人衝殺進來?”

    季瀾川對孫團長低喝一聲,“嚷什麼?鄉下婦道人家,心胸狹窄,你倒要和她一般見識?”

    轉過臉,對老徐說:“我知道這裏,你做不得主,你們老太太說開什麼門,就開什麼門。”

    老徐臉上出現一種欽佩的神情來,歎道:“季少帥,你真真是有氣量,有涵養的人。”

    便招呼手下開門。

    薑家堡的門,分作大門和小門,通常迎送客人,當然是用的大門。那小門是下人出入用的,而且,堡裏,為了怕土匪攻打時,突破小門,從小門一擁而入,所以小門故意修得十分狹窄,幾乎隻能容一個人進出的。

    眾人一個接一個,排著隊從小門出去。

    季瀾川打頭,謝白第二,他們兩個還好些,後麵那些拿行李的,扶傷員的,簡直是艱難地擠著從門裏過。

    等最後一個人過了,後麵的門立即就關上了,接著,傳來一些聲響,大概是堡裏的人,已經把很結實的門栓放了回去。

    孫團長回頭,朝著那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說:“這白眼狼,也真讓人長見識了。”

    易大頭,名叫易宗河,因為其頭顱比尋常人要大一些而得名。

    此刻,他帶來的人馬一直在大門處等待著,不曾想季瀾川他們從側邊的小門鑽了出來,得了消息,隊伍便往薑家堡側麵這邊移動。

    這一下,動靜可不小,轟轟的一陣馬蹄聲響,仿佛一陣暴風似的黑影卷過來。

    謝白毫無防備,吃了一驚。

    眼看那馬隊帶著風聲直衝到麵前,卻聽一個軍官龍吼似的一聲大喝,前排的騎士們動作整齊劃一,勒得駿馬嘶叫人立,前蹄高高地舉到半空,仿佛下一秒就要踏到人的身上。

    但竟然又硬生生地刹住氣勢,沒傷著眾人一點。

    這般帶著鐵血氣味,凜凜地有一股震懾人的氣勢。

    季瀾川哈哈一笑,轉頭對謝白說:“這一招嚇唬人的玩意兒,還是我當年調教出來的,難為易大頭保持得不錯。”

    剛才那大喝發命令的那個軍官,已經爽利地翻身下馬,到了季瀾川跟前,兩隻馬靴後跟啪地一並攏,敬個軍禮,鏗鏘有力地叫道:“少帥!”

    季瀾川對那軍官點了點頭,那軍官解除了敬禮,向前一步,站到季瀾川跟前,那熟悉的態度,儼然是季瀾川親信的樣子。

    季瀾川指著他,對謝白說:“這就是易大頭,大名易宗河,綽號易大頭。他原是我父親麾下的近衛騎兵營的營長,這個營有些特殊,不是尋常規製。從前我在的時候,是我在管的,後來我去了東江做行營主任,就交到了易大頭手裏。他是自己人,你得了空,可以和他親近親近。”

    謝白朝著易大頭看一眼,典型的東北大漢的身形,長得比季瀾川還高,三四十左右,眼神很堅毅,臉頰上兩道橫紋,帶著隱隱殺氣。頭型也的確比尋常人要寬大許多,又是板寸頭型,就顯得格外的惹眼了。

    季瀾川伸手往謝白肩上一搭,對易大頭說:“這是謝白,我的人。你以後就叫他謝副官。”

    謝白聽季瀾川平平淡淡地說出“我的人”三個字來,耳朵尖便是一陣微熱。

    但季瀾川對易大頭如此坦蕩,可見這是個真正的嫡係。

    所以謝白不肯怠慢,易大頭對他行禮,他也忙回了一個禮。

    易大頭問:“少帥,我們在大門那邊等了半日,少帥怎麼從這邊出來了?”

    季瀾川淡然道:“是個瑣碎的故事,在路上再說。電話裏,和你說了這邊有傷員,篷車帶來了沒有。”

    易大頭說:“有的,準備了十二輛車,準夠使的。”

    謝白開始見季瀾川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薑家堡的騾車,以為是因為氣憤,雖然一時快意,恐怕傷員們是要在路上吃苦頭的。

    沒想到原來季瀾川早有準備,不由暗暗讚歎這男人極為英明厲害,未雨綢繆。

    很快,十二輛馬拉的車子過來。

    這些車子裏麵,鋪著厚厚的一層棉被,上麵照著厚實的棚子,既擋風,又防雪,比那些運糧食的騾車要好了十倍不止。

    眾人將傷員扶上車,又把行李放在上麵載著。

    季瀾川對謝白說:“你也到車上去坐,暖和些。”

    謝白看著那些威風凜凜的騎兵,倒不想悶到篷車裏去,問:“有沒有馬匹多出來?”

    季瀾川頗為意外加有趣地問他:“你會騎馬?”

    謝白說:“你這話問得很瞧不起人,我父親謝司令的宅子的馬廄裏就養著十七八匹好馬,我從小也騎得順得很。”

    易大頭笑著說:“謝副官,你會騎馬,那比申副官可強多了。我記得有一次,少帥到哪個山裏去,跟著的人一色勁騎,就申副官坐著一個牛車,在隊伍後麵慢悠悠的,斷了半截尾巴一般,那景象,真是笑得人肚子疼。馬匹有的,我來時就預備下了。不然,難道叫少帥也坐篷車去?”

    便命手下騎兵,把準備的幾匹空騎牽過來。

    那幾匹高大的軍馬,毛色油亮,尤其有一匹,身體雪白,脖子上有一圈厚厚長長的黑色鬃毛,像個獸王一樣,極為神駿。

    謝白見了很是喜歡,伸手去牽它的韁繩。

    季瀾川忙一把將他拉住,笑道:“乖乖,你可真會挑,它這個爆蹄子,冷不防就把你腸子給踹出來了。”

    易大頭也說:“是的,踏雲凶得很,就是少帥也馴了它將近半年,才能騎得上它。”

    謝白這才知道,原來那樣巧,竟然把季瀾川的專用坐騎給挑中了。

    季瀾川看他目光很有些不舍,便說:“你單獨騎是不行的,要是真喜歡,我抱著你同騎。”

    謝白想象兩人同騎的景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臉皮真是吃不住,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另外挑一匹吧。”

    於是,另外挑了一匹棗紅色的母馬。

    季瀾川原怕他是嘴上逞強,看他上馬的動作,居然頗為利落,倒有些意外之喜。

    總之,越是跟謝白相處久了,他越是能挖掘出謝白的與眾不同之處,讓他越發領教著謝白的驚人魅力。

    謝白不同於他見過的,與之產生過興趣的任何男女,不止長相漂亮,更是有著一種獨特的迷人之處,有些倔強,有點狡黠,有點可愛,有時候看起來有些慫,可有時候又膽大包天得很。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自己耍脾氣,可一旦風頭不對,立馬縮起脖子認慫,非常的識時務,簡直是八麵玲瓏,可一旦把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又像是豎起尖刺的刺蝟,能把你刺得毫無下手之處。

    盯著這樣的謝白,季瀾川的嘴角忍不住地勾起,眼睛閃爍著精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徹底被這樣的小家夥給迷住了。

    少頃,他也騎到了那神駿非常的白馬踏雲背上。

    其餘的像孫團長那樣沒受傷的,全都各自挑了馬。

    隊伍便行動起來,離開了薑家堡。

    隻是,謝白騎在馬上,默默地回了三次頭。

    看著身後漸遠的薑家堡,想著今晚那荒唐的喜宴,心裏仍然有些黯然。

    不過,他又盡量讓自己姿態放鬆一些,不讓這黯然叫季瀾川給瞧出來。

    既然無能為力,再要提起,於事無補,不過給季瀾川增加負擔而已。

    何況,申副官已經立下誌願,那麼眼前的黑暗,總會迎來光明的吧。

    謝白這樣想著。

    而另一方麵,景城。

    餘秋水得了那陶瓷麵具,心中很是喜歡,但又隱隱地透著一點隱憂,總是覺得這陶瓷麵具的來曆有些名堂,想著那夥計必然不會是自己弄來的,這樣的寶物怕是有心之人特意通過夥計給自己送來的。

    但無論他怎麼詢問那夥計,那夥計也什麼也不肯說。

    倒是後來,夥計在他的死纏硬磨,加威逼利誘下,總算透露了點消息,原來夥計是在景城的利昌賭坊裏,跟別人賭博的時候贏回來的,據說,那輸掉這所謂的傳家之寶的人乃是一個小門小戶的生意人,有點閑錢,一開始還能正經地營生,誰知後來迷上了賭博,就把家裏的東西給輸光了。

    這傳家之寶還是他逼不得已才抱來賭坊,打算回本的。

    餘秋水又問那夥計,那個生意人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但夥計卻是搖頭說不出來。

    正當這當口,有人在鋪子外麵喊他:“餘爺,有客人指明要見你。”

    餘秋水好奇之下,隱隱猜到有可能就是那個送陶瓷麵具給自己的人,當下掀簾而出,卻見竟然是一位相貌出眾,俊朗威嚴的軍人,半側著身子,倒背著雙手,站在店鋪外麵,似乎在欣賞店裏博古架上的一個元青花瓷瓶,而在他的身後,站著十來個持長槍的護兵,很是威風凜凜,生人務近的樣子。。

    “這位軍爺,你對這元青花瓷瓶感興趣?”餘秋水滿腹疑惑地走向了那位軍人。

    卻見他轉過身,這下餘秋水看到了他的整個正麵輪廓,隻覺得他比側麵看起來更加英武威風,五官硬朗,眉峰銳利,眼眸冷峻,然則皮相是說不出的好,甚至跟那位經常來戲樓看他家師傅唱戲的少帥季瀾川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

    隻是,這人看起來更為冷酷,他的眼神也給人一種壓迫感,就像是上位者對平民的一種威懾。

    這種人,餘秋水是最為反感的,就連季瀾川,他也是看不慣的。

    餘秋水知道這種高高在上的,習慣了頤指氣使的人,是看不起他們這些為生計而奔波賣命的。而他也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飛黃騰達,隻是現如今欠缺了一點運氣罷了。

    不過,看不慣歸看不慣,因為是生意上門,餘秋水也不敢輕易得罪。

    “你是……這裏的老板?”那軍人問道。

    “正是。”

    “姓餘,叫餘秋水?”軍人繼續問。

    “是的。”

    “認識陳海棠嗎?”他又問。

    “他是在下的家師。”

    “很好。我叫赫連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我希望你能請你師傅過府一趟。”

    “唱戲?”

    “嗯,我希望令師能去天香樓為我們唱一出堂戲。”

    話音未落,餘秋水忽然伸手抄起了櫃台上的一把青銅匕首對準了那名軍人,冷冷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跟那些東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是他派你來------”

    赫連翊也不躲閃,隻是倨傲地冷哼了一聲:“東瀛人一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建立了什麼偽滿洲國,我們就要聽他們的,哼,他們想得倒美!他們憑什麼指使我赫連翊?”

    餘秋水愣了愣,才收起了匕首,問道:“那你請我們去天香樓-------”

    赫連翊說:“自然是我父親壽辰快到了,他又是令師的戲迷,所以,我便來請令師走一趟了。”

    餘秋水這才誤會了,趕緊吩咐夥計上茶,又去通知師傅陳海棠,然後才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因為之前有東瀛人來請師傅去天香樓唱堂戲,師傅對東瀛人很是反感,拒絕了幾次,我以為……”

    赫連翊淡淡地說:“那些東瀛人隻怕也是想來討好我父親,想著能請陳先生唱堂戲為我父親祝壽,借此拉攏我父親而已。你既然有此誤會,倒也怪不得你了。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讓那些東瀛人壞我父親和令師陳先生的興致的。”

    餘秋水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有人已經掀簾而入。

    正是陳海棠,一身青布長袍,由於外麵雪大,還套了件白色狐裘,雪白的領子襯著他如玉脂般的容顏,別有一種俊雅灑脫的姿態。

    而赫連翊早已起身而立,眸子定定地望住了進入店鋪裏的男人。

    這一瞬間,仿佛冥冥之中的天注定,他們誰都不會想到,他們自火車上的相遇,到如今的重逢,從今而後將是注定半生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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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責任小劇場:

    謝白小白兔不是真的小白兔,而是一隻披著小白兔外皮的小狐狸。

    它盯上了隔壁鄰居家雞大媽的小雞,所以偽裝成小白兔的樣子,守候在雞大媽的家門外麵。

    可惜,它被大灰狼季瀾川給看中了,要把它捉去當儲備糧。

    小狐狸謝白還小,不敢反抗大灰狼,跟著大灰狼季瀾川去了他家。

    大灰狼以為它真的是小白兔,對它各種討好,還打算把它養肥了吃。誰知,晚上,小狐狸現了原形,變成了小狐狸謝白。

    大灰狼傻眼了:“我的小白兔呢?我的儲備糧呢?”

    小狐狸謝白說:“大灰狼哥哥不要生氣,我給你騙更多的儲備糧回來。”

    大灰狼季瀾川相信了小白兔的話,讓他去當誘餌,騙更多的儲備糧。

    但它很快又發現,自己被騙了,因為小狐狸謝白跟著儲備糧跑了。

    大灰狼季瀾川很生氣,很生氣,他要把小狐狸抓回來,他再也不相信小狐狸謝白的話了。

    可抓回來做什麼呢?

    大灰狼季瀾川一時還沒想到。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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