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07 更新時間:22-11-24 19:31
江賀年那天跟紀不催父子倆吃了晚飯後,又馬不蹄停地直飛大洋波岸,有些事必須要他去處理,少說得一周的時間。
有些話不好當麵講,便隻能給他留言了。
[River:如果你考慮好的話,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醫生,但是請務必讓我陪伴。]
[River:等我回來。]
紀不催看到消息便心裏有數了,自然是邵醫生跟他什麼都講了,但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關係不錯。
說不感動實在說不過去。
在江賀年回國後的第二周,一切安排妥當後,重金聘請來的專家們便拿著製定好的方案,準備給紀不催動手術。
送入手術室前一秒,紀不催突然拉住了江賀年的手,說道:“小兔子那邊請你助理幫忙帶兩天,就別往醫院送了,我怕他看見我躺病床上難受。”
“放心,一切有我呢。”江賀年緊緊回握著他的手,說話的聲音特別溫柔。
“好,謝謝。”
江賀年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看著手術室的燈亮起,然後就坐在對麵的長椅上等候手術室的燈熄滅。
頭頂上時鍾緩慢地走動,那種除了等待一切都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是最煎熬的。
才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江賀年已經開始焦急了。
這時候裴湫趕了過來,江賀年隻是看了他一眼,沒心情說話。
在兩個小時左右,剛忙完一台小手術的紹諳趕了過來,當時江賀年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轉圈,紹諳勸了他幾句。
“江哥,你先坐會兒吧,沒那麼快的,幾位專家都是業內首屈一指的大牛,肯定沒事。”
江賀年應了一聲,聲音很低,然後又坐回了長椅上,繼續盯著麵前那扇門。
紹諳歎了口氣,跟裴湫對視了一眼,裴湫朝他無奈地攤手。
江賀年其實腦子裏很亂,一會兒想小兔子是不是要放學了,一會兒想是不是還有十分鍾手術燈就要滅了。
但隨著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江賀年腦子裏能想到的就隻剩下躺在手術室裏的紀不催了。
為什麼他總在受傷?
為什麼離婚後他也還要麵臨這樣的痛苦?
如果能把他所受的痛苦都轉移到自己身上,把快樂都留給他就好了。
……
天色漸漸黑了,已經過去了6個小時,江賀年仍舊雙眼通紅地盯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門。
紹諳胳膊肘捅了捅裴湫,把水和飯盒遞給他,眼神示意他給江賀年送過去。
沒兩分鍾,裴湫又把水和飯盒原樣拎了回來。
裴湫歎息:“那誰要是不出來,他怕是得一直這麼不吃不喝下去。”
“放屁!”紹諳不客氣地在他腰處的軟肉上揪了一下,看著裴湫齜牙咧嘴的樣子心裏也暢快不起來,但同意皺著眉頭,“肯定會沒事的。”
因為誰都知道,所有的手術都是存在風險性的,隻是風險小和大的區別。
但誰都不希望,已經糟了這麼多罪的紀不催成為那1%的風險。
好在,當時鍾又往後撥了一個小時,手術燈終於熄滅了。
江賀年像是一頭等待多時的獵豹,霎時間衝了過去。
還好先出來報喜的醫生是見過世麵的,否則定要被他嚇到,以為要醫鬧了。
“手術很成功。”醫生報完喜又進了手術室,做收尾工作。
江賀年終於鬆了口氣,臉上緩慢地露出了笑容,“太好了。”
“哎呀,我就說沒事的嘛!”一直被這氣氛壓抑的,裴湫終於敢大聲說話了,忙勾著江賀年的脖子取笑他,“瞧瞧,某人先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真是嚇死人哦!”
紹諳心情也輕鬆了下來,趕緊把加熱過的飯盒遞給江賀年:“這下江哥可以放心了,先吃飯吧,紀先生後麵可還要你照顧的,別他好了,你倒先倒下了。”
江賀年笑著接過,難得十分正經地朝他倆道謝:“謝謝。”
“嘖!太見外了啊!”裴湫一副沒眼看的樣子,極度嫌棄他,下一秒又忍不住退後躲在紹諳的後麵,指著他道,“你丫的該不會是憋個大的等著我呢吧?”
“看樣子我不憋個大的有點對不起你啊?”江賀年心底的大石頭落了地,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裴湫一聽那還得了,立馬炸了起來,還跟紹諳哭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這貨腹黑沒安好心吧?”
紹諳嫌棄地把他推出去,“沒出息的玩應兒!”
經過裴湫這活寶一通鬧騰,死氣沉沉的氣氛總算是活躍了過來,在紀不催被送入普通病房後,裴湫他們特自覺地先撤了,把空間留給了江賀年。
整個病房裏特別安靜,靜到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江賀年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還未從麻醉中醒過來的人兒,原本就白皙的麵龐這會兒慘白如紙,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破碎。
江賀年握緊放在床邊的手,那隻手白淨修長,像他人一樣好看,隻是現在整隻手都是冰涼的。
江賀年把手捧著,吹著熱氣小心地搓熱,最後用自己滾燙的兩隻大手緊緊包裹著。
紀不催脖子一圈還纏繞著紗布,此時連最微弱的海鹽味一絲都沒有。
醫生說等修養好,腺體會慢慢再生產信息素的,到時候便隻剩下他獨有的海鹽味,再不會殘留一絲一毫刺鼻的龍舌蘭了。
而未來的一個月,尤其是出院前的四五天,江賀年要時刻釋放他的Alpha信息素來安撫他。
江賀年自言自語道:“Bunny,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江賀年心疼地吻了吻微微有些熱度的手心,虔誠地吻過仍舊透著涼意的指尖。但心底是高興的,他終於可以不用像個局外人一樣什麼都做不了了。
紀不催是在半個小時左右醒的麻醉,開始低聲喊痛,江賀年謹記醫生的吩咐,慢慢地釋放出自己的Alpha信息素。
很快,整個病房裏便充斥了幹枯玫瑰的香氣,獨有的木調香十分醉人。
紀不催漸漸被安撫了下來,很快再度昏睡了過去。
江賀年一夜都沒怎麼敢睡,隻是偶爾撐不住趴在床沿睡一會兒,可很快他自己又驚醒了過來。
紀不催是翌日天剛蒙蒙亮時醒過來的,完全是被傷口痛醒的。
他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先入鼻息的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空氣中幹枯玫瑰的香氣讓他十分安心。
脖子太痛,紀不催不敢轉動脖子,隻敢緩慢地轉動視線,便看到累極的江賀年正趴在床沿,睡得很不安穩。
紀不催緩緩抬起了手,隻是一點點的高度都叫他吃力到後背出了一層虛汗,但他還是執意指尖輕輕撫過他充滿倦色的眼尾。
皺著眉頭睡覺的模樣,看上去十分不好惹,與平時麵對他時大相徑庭,倒是跟初次見麵那會兒有些相似。
紀不催淺淺扯動了一下嘴角,大著膽子將指尖慢慢下移,就在要停留在嘴角時,趴著的人可能是覺得臉上癢,不耐煩地動了一下,嚇得紀不催趕緊收回手,同時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最終,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太陽完全升起時,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灑在人臉上時,江賀年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剛剛不小心睡著了,趕緊坐直了背,看到紀不催還是沒醒,不免有些失望,嘴裏小聲念叨:“怎麼還沒醒?”
見他嘴唇幹得翹皮,忙倒了杯溫水拿棉簽沾著,動作十分輕柔地點塗著。
江賀年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怕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最溫柔的時刻了。
紀不催沒一會兒便醒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果然還是江賀年。
“可算醒了,擔心死我了!”江賀年欺身湊到他跟前,緊緊握著他的手,憂心忡忡道,“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先叫醫生!”
紀不催脖子還不能動,手指回握上他的,嗓子裏有些艱難地發出聲音:“……沒事……別,別擔心……”
直到醫生和護士到達現場,江賀年才後知後覺地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至於紀不催,要不是耳尖暴露的一絲粉色,否則臉色太過蒼白怕是難以發現。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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