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04 更新時間：24-05-09 01:24
眼看快到頂樓了，便加快了腳步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腳印延伸到了頂樓的天台，那裏有扇鐵門半掩著，推開卻沒看到什麼，而那個熟悉的氣息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氣氛開始不對勁起來。
直到鐵門忽然被關上，我才驚覺身後站著一個人。他大爺的，整得跟恐怖電影一樣。然而，此人並非是什麼不懷好意的陌生來客，而是岸，他複雜的神情好像在等著我的一個解釋。可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動手的話，就是白白的讓機會溜掉。
槍已經在手裏構築完成，接下來連開了好幾槍竟都被岸躲了過去，啥時候他這麼靈活了。但我偏偏不信邪，又開了數槍也沒能打中，而且岸的能力說不上特別厲害，可就算是最基礎的高速移動，也做不到這麼快啊，都完全忽視冷靜適應的時間了。
我：“直說吧。”
岸離我僅僅幾步之遙，也沒必要繼續打下去了，倒不如聽聽他是什麼意思。
岸：“你做這些，是受誰的指使？”
我：“沒有誰，都是我自己決定的。”
岸：“你撒謊，要不是我們去找霜鬼問個清楚，估計這會兒我也死在你的刀下了吧。”
霜鬼？不是已經被我殺了嗎？這是何意？
我：“在他死前找他問個明白嗎？那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不是更方便嗎？”
岸：“那時候我和白裏準備在浪閣和霜鬼見麵商量後麵的事，可是你半路殺出來，先是白裏再是霜鬼，要不是為了我能活著去找酥糖他們，哪會順利地讓你殺害。”
我：“可既然你都跟霜鬼問清楚了，何必說一些廢話，還是早點了結的好。”
所有的事情都毫無邏輯性，總會在關鍵的地方變得讓人難以理解。如果說之前那麼順利是霜鬼在暗中操作，那酥糖，銀，以及眼前這個岸要怎麼解釋？
等等，霜鬼曾說夢是沒有什麼邏輯的，莫非……
岸：“他隻告訴我，你…要……在這…我…”奇怪了，他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突然就聽不明白了。不過殺了他，力量就會變得完整，到時候就能實現願想，作為陸或是黑野，還是其他的身份，不會再被循環所控製。
所以，我不顧一切地開槍，射中岸的身體。原以為會飛濺的鮮血卻如同空空的容器，一滴都流不出，整個人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下，這有點不合乎常理了吧！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先前以為自己眼花看到的嚴澈居然再次出現了！站在岸的屍體旁，穿著的衣服不太像是這個世界的，應該是類似於襯衫的變形，外套是件咖啡色的，褲子和鞋子也很普通，就是皮靴和黑色長褲。
但他的眼睛仍舊是那麼有魅力，隻要看上一眼就難以轉移視線。
我放下手裏的槍，有些詫異地瞧著這個憑空出現的人：“你……你在這幹什麼？”
嚴澈：“你猜。”
我：“告訴我，這是夢對吧！”
嚴澈：“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我：“又是你安排的？霜鬼都告訴我了，是你一手策劃的。而他則是配合你，嗬，好一個什麼計劃啊，我不能知道嗎？”
嚴澈：“在夢裏沉浸太久，什麼都會當真的。再說了，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來到這嗎？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對我惡語相向。”
真是夠了，又在耍什麼花樣！
我：“你說一直在調查，但結果，卻什麼也沒找到，然後現在在這說的什麼，你要不自己聽聽！”
嚴澈：“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說過了，一直在查世界盡頭的下落啊。然後那棵神樹就是線索之一，但是虛無一直在找我，不可能停留在同個地方很久。而且為了讓你能夠在這樣的環境生存下去，也在引導你變強。現在你有難了，被困在夢裏，我不就來救你了嗎！可是這個夢境是虛無做的，我也很努力地進來了，你……算了。”
我：“……”
嚴澈：“你到底走不走？”
我：“……好。”
那扇鐵門的背後並不是樓梯，而是一條在夕陽下的石子路。我之前來過這，是夜晝？！所掉入深潭什麼的，就是那個時候入的夢嗎？可嚴澈先前說是虛無讓我做的夢，大概率是“黑野”所為吧。
“不愧是分身，這麼快就搞定了，雖然還有嚴澈的幫忙。”長著白裏模樣的那個家夥，夜晝來了。好好好原來都是假的是吧，騙我這麼久，現在才說。說真的，是真的受夠這種被人掌控的滋味了！
思至此處，不知何時手裏構築了手槍，竟無意間對夜晝射擊？！
嚴澈：“你在做什麼黑野！”
我：“你就現在告訴我，交易到底達成了沒有！”
夜晝：“你的朋友都被你親手殺了，那自然是達成了，有問題嗎？”什麼意思，之前還真猜對了？可嚴澈不是說虛無做的夢的嗎？親手為我設下的圈套，就是為了這一刻？身體裏增長的力量越發地難以控製，剛才已經失控開槍一次，鬼知道還會做什麼！
身上表麵的黑色鱗片到底是什麼？僅剩的一點清醒還在思考，可無法控製住的力量也漸漸使我失去了理智。那座高高的塔現在也成了眼中的利刺，想要毀掉的想法都完全占據大腦了！不，不行，不能這樣！
可我的朋友都成了犧牲品，一次又一次的循環，還是逃不掉……明明很麻木地處理了，但心為什麼這麼痛…淚水止不住地流，好像這才是我該有的情緒，想法，感受……有點承受不住了，嚴澈。
嚴澈……
夜晝：“他這樣子不太對啊，你確定沒問題？”
嚴澈：“黑野的意思，也是虛無的意思。我是不會違抗命令的。”
夜晝：“他的身體可能承受不住，但獲得力量的方法已經盡可能的輕鬆了。”
嚴澈：“出事了我頂著，你別讓他把塔毀了就行。”
夜晝：“好吧，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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