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58 更新時間：23-05-23 22:43
這兩天歐陽謙有意無意的，總是帶著她去正廳，讓她坐在一邊，看著自己和那些侍妾們摟摟抱抱的，柒休覲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再沒腦子，也知道歐陽謙這是故意讓自己看著，好提醒自己別忘記了現在的身份。
歐陽謙一直沒說給自己什麼位分，不知他是忘了還是根本不在意，反正什麼位分對她來說都無所謂，無非就是物質生活高低之分罷了。但是生活的好壞，也不全在位分，更在王爺的心意。
歐陽謙從口袋裏摸出了幾顆糖果，瞥著柒休覲說道：“曾經，有人教過本王蒙眼猜糖果的遊戲，你們想玩嗎？”
柒休覲一瞬間想起往昔的事，一股酸水自下而上湧了上來，她起身到門口嘔吐不止。怎麼會，這麼惡心……
歐陽謙撒開手走上前去，看到麵前的穢物，柒休覲嘔吐的樣子，問道：“你怎麼了？”轉身吩咐道，“拿水來。”
水遞了過來，柒休覲漱了漱口，又忍不住幹嘔了兩聲，臉色青白，看起來很難受：“殿下，對不起，我可能是這兩天吃壞了肚子，我等會兒就把這裏打掃幹淨。”
歐陽謙沉默的看著她，他其實也能猜到為什麼柒休覲會感到惡心。
“不用了，我會讓人來清理，你回去吧。”
柒休覲朝他和那些侍妾們躬了躬身：“擾了殿下和各位姐妹的興致，抱歉。”然後轉身離開了。
柒休覲左右現在不能出去，也做不了事，便想起趁著空閑時間排出一段舞蹈來，下次見到林聰的時候，跳給他看，自己給不了他物質上的回報，一段舞也算是他仗義的回禮。歐陽謙進她院子的時候，她還在練習，歐陽謙走上前去，笑著說道：“練舞呢？你是要為我跳的嗎？”他語氣很輕，帶了點示好的意味。
柒休覲看見是他，便停了下來。
“你剛剛的舞姿很美，再給我跳一遍，我想看看全部的。”歐陽謙坐在石凳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柒休覲啟口問道，“不跳。”
歐陽謙微斂眉毛：“那你這舞是打算給誰跳的？”
柒休覲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實話實說了：“阿聰曾答應幫我對付基地一事，作為報答，便答允了他一個要求，他說要我為他獻舞一曲，即算報答。”
歐陽謙將茶杯重重的擲在石桌上，眼睛發紅：“我都沒看過你跳舞，你讓別人看？”
柒休覲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隻是報答，我給不了他什麼銀錢東西，隻能如此報答。”
“報答？你還要怎麼報答？那十萬兩的賠償金我都送到他手裏了，他白白得了十萬兩銀子，笑還來不及，你還欠他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落我，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曖昧不清，你心裏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我隻為還了這個恩情，沒有下次了。”
“你還想著下次？是不是本王太慣著你了，才讓你如此不知檢點，侍寵放肆！”歐陽謙掐的她的胳膊生疼，柒休覲疼得臉色都扭曲起來，皺眉瞪著他，“他在我有難的時候願意幫我的忙，這是多難得的情誼，他知道我不願意嫁他，他都不勉強我，隻是為他跳一曲舞而已，我覺得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歐陽謙怔住，手上的力道輕了些：“他不勉強你嫁他？”
林聰接親之日看到柒休覲麵如死灰的神色，忍不下去了，一臉不耐的道：“得得得得得，別弄得我跟逼良為娼一樣，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能找著更漂亮的！不過讓我家裏知道畢竟還是不好，這樣，我可以跟你還從朋友做起，慢慢再深入了解，沒有你的允許，我絕不逾矩半步。你先跟我假成親，剛好我有布料廠，欠我的錢在我的店裏幫工還上，這總行了吧？”
柒休覲感激的望著他：“謝謝你，阿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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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謙鬆開了手，悻悻然：“原來是假成親。”柒休覲神色冷漠的看著地麵，歐陽謙自覺理虧，湊上前去抱著她，還沒顧得上貼著耳朵說話，就被推開了。
柒休覲煩起來就連他的懷抱都不想沾染，弄得歐陽謙極其鬱悶：“你幹什麼？”
柒休覲冷著張臉：“不想讓你碰我。”
“我想碰你，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要求。”
柒休覲皺了皺眉，她待在這兒的每一天，頭都疼得快要炸開了：“我不想在這兒，能不能回軍營。”
“不能。”
“國家有難，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拘泥於這一屋一室之中？你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為何要我苦守著這間房子？我去軍營是可以為你排憂解難的，多一個人為國效力難道這不好嗎？”
“以前你在家裏待上兩個月也不見得起悶，為何現在如此坐不住？軍營裏是有鮮花嗎這麼吸引你！”
“……”柒休覲難過的想一頭撞死，“你怎麼能胡攪蠻纏到這種地步！你到底有沒有心幫我的忙？如果你沒有這個心思，趁早跟我說明白，把賣身契還給我，你給阿聰的那十萬兩，我管他要回來還給你，我再在這兒待下去，真是都要瘋了……”柒休覲撂下了一句話，“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出營，我住大馬路上也比在這兒強！”
歐陽謙氣得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一把將石桌上的茶具都砸到了地上，對著屋內怒吼道：“自今日起，除了晨昏定省，你不得跨出房門一步，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柒休覲幾乎把牙齒咬出血來，在屋裏把能摔的都摔碎了，聲音比他的還大：“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你都已經有那麼多人伺候你了，你都嫌我年老色衰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多的是人喜歡你奉承你，多的是人想爬上你的床！你愛去找誰就去找誰，隻要別來找我！我年紀大了，我太醜了，我給你當婢女都不夠資格！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當年是我不該想著攀龍附鳳，不該想著飛上枝頭，我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已經空等了六年了，我知道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我給你當仆人當保鏢，隻要你別再來沾邊！謙王殿下，你家大業大，我不過就是一介婦孺，我求你放過我吧！”
柒休覲把東西都摔碎了，哭得不成樣子，歐陽謙在門外沉默的聽著，捕捉著她話裏的意思，那麼多人，年老色衰，想爬你的床，愛找誰找誰，別來沾邊……
柒休覲有心理和身體的潔癖，歐陽謙一直都知道，自重逢以來，她一直抗拒自己的接觸，自己一旦對她有那個企圖她就會覺得惡心。他這麼多年，沒碰過任何人，他走上前去，想進屋。柒休覲哭得稀裏嘩啦，不想在人前示弱，迅速起身，猛地將門給關上了：“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別鬧脾氣，把門打開，你想聽的話，我說給你聽。”
“你還是省省力氣，去哄你的王妃吧！不管你想玩什麼，都有人願意配合你，你就當我是透明人，不存在，你們想怎麼玩都成，隻要你別來找我，我真的……受不了……”柒休覲捂著嘴巴，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我當年，真是，不該不自量力，我錯了……”
“小七，開門，我跟她們什麼都沒有，自始至終，我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開門，開門我跟你說。”
柒休覲崩潰的大喊：“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你愛找誰就去找吧，與我無關！你都能這麼逍遙自在，我憑什麼不能！我要找的比你還多！你惡心我，我也要惡心你！”
“別說胡話！我跟你說了，我沒找過其她人！”
“你愛找不找，與我無關！我不想知道！反正我要去找，有人排著隊跟我好！”
“放肆！”歐陽謙氣得渾身直哆嗦，一掌拍到門上，“你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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