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14 更新時間：22-06-11 19:08
麵對李蒨的調侃，韓子高直接就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接話。他沒想過，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還沒有一個古代人想得明白。
“嚇著你了？”李蒨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嚇著他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你身上會有一股檀香的味道。”
“我自小就喜歡檀香，身上有所沾染也是正常的。”
“哦，這樣啊。”
“你不喜歡？”李蒨皺著眉頭問。
“不是，不是。我喜歡的。這個味道能讓人心靜。”
“嗯，那就好。”
韓子高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實在是不了解眼前這個人，而且他喜歡女子啊！雖然自己現在的處境必須跟他在一起，可是韓子高的內心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
“子華，我記得我應該是叫韓蠻子吧！”
“子高這個名字是我給你改的。你說韓蠻子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個屠夫，所以我就給你改了這個名字。”
“有什麼說法嗎？”
“沒有。”李蒨淡淡的一笑“當時我也是隨口起的。沒想到你會真的喜歡。”
“原來大人就是這樣敷衍我的。”韓子高隨口一句話，讓李蒨皺了眉頭。
“我並未敷衍你。我當時沒想過你真的會跟我回來。所以並未仔細去給你想個名字。”
“這樣啊，可惜了。”
“可惜什麼？”
“我不記得了啊！我不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見的麵，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跟我說了些什麼。更不記得我是怎麼答應你跟你回來的了。”韓子高心裏開始盤算著問問他們的過往。
“那我說與你聽可好？”李蒨的話溫和如風。
“好啊。我洗耳恭聽。”
李蒨剛準備開口說，就有婢女尋了過來。說是前廳的晚膳已經備好了，讓他們過去用膳。
韓子高並不想去，扭過頭去看看李蒨，李蒨明顯是要去吃飯的樣子，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跟在後麵。
到了前廳一看，滿桌子的人都站著，沒有一個敢坐的。李蒨旁若無人地拉著韓子高坐下後，那些人才敢坐下。
“大人，如今公子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也算是件喜事。大人今天可要多喝幾杯！”一個穿著官服的人極盡阿諛奉承，起身就給李蒨倒酒。
李蒨不慌不忙地拿開自己的酒杯，不冷不淡地說：“安然無恙嗎？”
那人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說：“大人，下官該死。都是下官辦事不力，惹得公子不快，還害得公子身體有損，是下官的過失，還請大人恕罪。”
韓子高在一旁聽著，知道這件事跟自己有關係，可是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於是他悄悄地湊到李蒨的耳朵邊，小聲地問：“他說惹我不痛快，是什麼事情惹我了？”
“子高不必在意，我自會罰他。”
李蒨的眼神深邃，韓子高實在看不透他的心思。不過既然李蒨不讓他管，也不肯跟自己說，那就算了吧！自己還是少知道一點的好。
不過那個官員卻是抓住了韓子高的這個小動作。他之前也知道韓子高好像是失憶了，現在看他這樣便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韓子高又是個向來心軟的人，自己何不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幫自己求個請，也免得自己受皮肉之苦。
“公子，公子。之前是我不好，是我眼拙惹的公子不快。公子要怎麼罰我都認，還請公子可憐我一家老小。”
“哦？”韓子高聽見這個人把問題丟給了自己，自己不說話好像也不太合適，於是他問那個人：“你也知道，我如今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你說得惹我不快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既然我不記得了，那自然應該你先把事情說給我聽，我才好有個決斷啊。”
那名官員沒想到韓子高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個問題攤開來說。他現在才是真的如坐針氈，如果自己把那件事情說了，就是明擺著打了李蒨的臉，可如果自己不說，韓子高又這樣問了。一時間，他進退兩難。
韓子高笑嗬嗬地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就這麼出來了，一下子更覺得好笑了。他偷偷看了一眼李蒨，自己立馬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剛剛對著自己這樣說，肯定是他做的事情也讓李蒨不高興。他覺得李蒨肯定不會原諒他，所以才會求自己。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要是開口饒了他，那豈不是讓李蒨下不來台了？思慮再三，韓子高微微坐正了些，清了清嗓子說：
“你倒是說話啊！你之前開口求我，不就是讓我替你在太守大人麵前求個情嗎？可你現在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要不要幫你求這個情？還是說，”韓子高突然站起來，走到那人身邊蹲下來，目光淩厲地看著那人問：
“難不成你並不相信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故意把難題丟給我，想探探虛實？”
“下官不敢，下官萬萬不敢啊！”那人說著，立馬衝著韓子高磕起頭來。
“你停下，停下！”韓子高怒斥他停下來，自己坐回到座位上才說：“我又沒說什麼，太守大人也沒有說要罰你，更沒有說要罰你的家人，你如此這般作為，是要讓外頭的人都議論大人是個苛待下臣的主君嗎？”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絕無此心。還望公子明察！”
“好了，你不必如此怕我，我又沒個一官半職的，你這樣說我可受不起。不過，看在你如此害怕的份上，我就幫你跟大人求個情吧！”
韓子高說完就轉過去起身對著李蒨作了揖，看著李蒨說：
“大人，請恕在下冒昧了。他也實在是說得可憐，如若他犯的不是大罪，那不如就罰他去開個粥棚吧！現在外麵流民那麼多，與其打他，不如讓他去為那些可憐人做點什麼。當然，如若他犯的罪是罪大惡極的，比如殺人了，搶占了良家婦女之類的，那就請大人狠狠地罰他。”
“就依你所言。”李蒨看著韓子高的眼神明顯溫和了下來，不過一個眼神的時間，他就又恢複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麵孔，對著那個人說：
“自明日起，你去城門口開設粥棚。不可動用府中的銀錢糧草，且你需親自去施粥，為期一月。可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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