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454 更新時間:22-12-10 08:06
醒來的時候,竟然在一個昏暗的,潮濕的,鋪著腥臭味的雜草的洞口中,不過也不能說是洞口,因為外頭還有一個柵欄將他們圍了起來。
這裏是。。。?嚴寧煦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又和陸越哲分開了,否則按照陸越哲那個愛享受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讓他和自己住在一個這樣的地方呢?
“你醒了啊。”耳邊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雙眼無神的看著嚴寧煦,眼神裏頭掛著幾分嘲諷和嫉妒。
抓他們來的家夥,看著這個人手頭有好幾個空間戒指,儲物袋的。可惜有著靈魂力禁製,他們看不到其中。
便那嚴寧煦當個奇貨可居,因此就算是讓他們住在一起,也是沒有這麼刁難,現在人醒來了,隻怕要被搓磨一番了。
嗬,該。
他這是在嘲諷什麼呢?嚴寧煦不明白,開口問這:“道友,敢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道友?”中年男子愣了下,眼睛裏頭帶著幾分向往,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角色,隻是一時不察,被人暗算,來了這兒。
“這兒啊,是”千悲穀”。”不過,男人很快又恢複到原來那灰敗的樣子,說著。
“”千悲穀”?那是個什麼地方?”嚴寧煦開口問這。
在來尚天域的時候,嚴寧煦就像陸越哲打聽過了關於尚天域的事,可是這個地界他也沒有聽過。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嚴寧煦。“你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界?”
嚴寧煦老實的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再說了,也不是他自願來此的。
這反應搞得中年男人很無語。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界,還敢來這裏?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他全然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修士,不但不知道這個地方,甚至他也不是這個地界的人。
“這兒是下天域,是最低等的地方。”中年男人大概是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吧。
所以即使幾分瞧不起嚴寧煦卻還是給人介紹了起來。
下天域?這地方,他也沒有聽陸越哲提過。
嚴寧煦麵上的疑惑被中年男人看到。搞得中年男人越發無語。
“喂,你小子不會連下天域都不知道吧。”
“在下,確實不知道,還請道友明白告知。”嚴寧煦也不以為恥,開口問著。
還真不知道啊。中年男人很無語,這樣愚昧的人,他都數百年不曾見過了。
還是開口解釋了起來:“在尚天域。。。”
“道友。”嚴寧煦眉頭一皺,開口問著:“尚天域和下天域可有和關聯?”
中年男人麵有不悅,“我這不正要說了嗎!!你插什麼嘴!!”
他好奇的是下天域,你開口又說到尚天域,還怪我插嘴?嚴寧煦心頭腹誹著,卻還是老實認錯。
“是在下不好。您請繼續說。在下保證不插嘴。”
中年男人又看了嚴寧煦幾眼才接著說著。
“在尚天域,是不允許修士為非作歹的。但是如果是為非作歹或者樹敵無數的人,都會來到尚天域最偏遠,靈氣最稀薄的地方。”
“因此,那地界被人叫做下天域。”
嚴寧煦偷摸感受了一下,靈氣雖比不上陸越哲那兒的小境界,卻也比他在南洲所感受到靈氣要幹淨,高級許多。
心頭不由得感慨著:不愧是尚天域,就算是最偏遠的地方,靈氣都比他們那兒要好的多。也難怪可以培養出陸越哲那些的大能。
“不少修士會來這兒曆練。因為這兒有些很多逃難修士。”
“不過啊。下天域的規矩可不比尚天域。”
“你我便是了。”
“這”千悲穀”,是陸家的地盤。陸家的修士,最喜歡的就是看奴隸大戰妖獸了。”
這下,嚴寧煦明白了。他修為不夠,在穿越時空的時候,收到了不小的衝擊,因此昏迷了過去。
又倒黴的來到了這個什麼”千悲穀”裏頭,被千悲穀主人派出來尋找奴隸的家夥給碰上了。
自己現在淪為了一個奴隸。
這個認知讓嚴寧煦臉色很難看。自己還真是不走運啊。
不過,還不等嚴寧煦細想,就聽到一個尖銳的男聲和鞭子抽打的聲音,以及方才那個好心男修的的尖叫聲。
“你這個該死的狗奴隸!!”
“啊!!爺!!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其實男修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求饒總歸是沒有錯的。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該死!!”穿著華袍的男子叫喊著。其實男修根本沒有錯,不過華袍男子心情不好。
自然要找人出出氣。
嚴寧煦臉色不好看。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今他就一個人,本就是幾人中修為較低的。又是在旁人的地盤。
動手,可不是和好選擇。隻能等一會這個華袍男子發泄完了。自己再去給個丹藥,也算是幫人一把。
好在。。。嚴寧煦摸了摸身上的東西。好在沒有都沒收走。
“啊!!”
男修本來就瘦弱的嚇人,又被這樣一番毒打,早就隻剩下出的氣了。
“好了,老三。適可而止。”外頭又有其他的聲音傳來。聽著這渾厚的聲音,應該不是普通角色。
不過,這人沒有進來,或許是覺得裏頭太肮髒了,不配他屈尊降貴。
聽到外頭人的聲音。華袍男子揮舞鞭子的東西停頓了一下,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來。
但是,有給了地上的人一腳。
開口叫嚷這:“別在這兒給爺嚎喪!要是把爺的好運氣都給喊走了!!爺就要你好看!!”
說著,有頤指氣使的指了幾個人,說著:“你們幾個,跟爺來。”
這個其實才是華袍男子的目的,隻是誰讓在他來之前,有人來觸他黴頭。讓他不高興了呢。這才讓男修倒了黴,挨了一頓鞭子。
不走運的是,嚴寧煦也被點到了。
被點到的幾個人都麵露苦色。好幾個人甚至是一幅心如死灰的模樣。
其中,麵色平靜的嚴寧煦,但是很獨樹一幟。
嚴寧煦走之前,故意去將隻剩下一口氣的男修給攙扶了起來。扶到一邊,讓人靠著牆。趁著無人主意,立馬給人遞了棵丹藥。
因為男修的位置在門口附近,把人攙扶開,也好進出,加上在場的除了一臉不耐煩的華袍男子,剩下的都是麵容枯槁的奴奴隸們了。因此沒有人主意嚴寧煦的這些小動作。
“快點!!慢慢吞吞的!沒吃飯是嗎?難道你也想挨一頓鞭子!!”
華袍男子看他們一個個,磨磨蹭蹭的,就氣不打一出來。開口叫嚷這。又抽出了自己的鞭子,直接甩了出去。
有倒黴的被他一下子給抽倒了的。剩下的,除了嚴寧煦,無一不是兩股戰戰。有的甚至直接鳥了出來。
混著這裏頭本就難聞的味道,更是讓人難以接受了。看到他們這麼沒有用,華袍男子臉色更差了。
“好啊,一個個的,都給爺裝死是吧?”
“今天的比賽,要是沒有給爺贏漂亮了。那麼這一個月,你們多別想吃飯了!!”
嚴寧煦眉頭皺起來了。什麼道理!!那有這般作賤人的!!
這次的比賽可不見到。是要他們虎口奪食。
躲在人群中的嚴寧煦跟著大部隊和人,一起出了關他們的山洞。見到了早就等在外頭的人,和華袍男子有幾分相像的麵容,看來兩人應該是兄弟。
其實大多數奴隸是不願意出來的。可是不願意又有什麼用呢?他們在推推嚷嚷間,來到了所謂的“比賽”場地。
嚴寧煦打量著四周,看得出來是三方勢力。
在場的奴隸們,除了他們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還有一個穿著灰藍色衣服的和米白色衣服的。打頭的人,看得出來,麵和心不和。
“哎呀,這次不知道陸道友,可有找到什麼能人?”說的這位,站在那群灰藍色衣服的奴隸前頭。
朝著站在嚴寧煦這一群前頭的華袍修士開口說著。
相比於華袍修士的冷臉,另一個修士倒是大度的多,也朝著那個修士拱拱手說著:“林道友,能人不敢當,不過是一群普通修士而已。”
林道友笑了,笑的意味深長。“既然如此,那這次風頭就是我林家的了。”
“哦?”林道友挑了挑眉,也笑了,不過那個笑容卻隻留於表麵,“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至於另一個人,則是一臉不耐煩,這兩個人隻會這樣做表麵功夫。
“好了。快點開始吧。”開口說著,“本少爺的時間寶貴的很!莫要浪費本少爺的時間。”
華袍修士聽到這個話,也是很惱火,隻是被前頭的人攔下來了,因此隻能惱火的看著囂張的人。
接著就將所有的奴隸趕到了一起。
三人對視了一眼,林家打頭的修士和陸家打頭的修士,都默契的將這個展示的機會給了另一個人。
“您請。”陸家打頭的修士說著。還做出了”請”的姿勢,接著退後了一步。
那修士得意的看了兩人一眼,走上前,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那裏頭,有一株八級靈草,叫密雲草。限時一個月,你們誰能規定時間裏采回來,就是那方贏。”
修士說著,倒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可不是嗎?那裏頭有著寶物,自然還是有不少的妖獸,但是他為了找到這個靈草,可是專門找了好幾個真仙初期的修士,讓他們混在其中。
“好!比賽開始!”
嚴寧煦出來混在人群中,一起朝著山峰山頂跑去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過,嚴寧煦可不是真的奴隸,自然要盤算著怎麼離開。隻是眼下他暫時沒有辦法。
“那個是什麼?”嚴寧煦看到一個黑色的鐵球,一直跟著他們。
“你是新來的吧。”一個穿著米色衣服的,麵色枯黃的修士開口說著,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人。
“那是監視球,會把這裏的所有的發生的給傳送回去。”修士解釋這。
難怪那群人都在低頭認真尋找。
“那你呢?怎麼不和他們一起找?”嚴寧煦開口問這。這個修士氣息很古怪啊。
雖然麵色很不好看,但是氣息很足,不像是普通的奴隸。
那人神秘一笑,“我?那您呢?您怎麼樣也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著急?著急有用嗎?”嚴寧煦反問著。
嚴寧煦自然有自己的盤算。讓他真的在這裏找靈草?這怎麼可能!!他現在想的就是怎麼離開。
而且也不知道小五小六他們怎麼了。嚴寧煦才醒來沒多久,就被人抓來湊人頭,那裏有時間,有機會去聯係小五和小六。
最關鍵的事,嚴寧煦感覺他們之間的聯係極為薄弱。這才讓嚴寧煦臉色有幾分不好看。
“你小子,倒是個冷靜。”高看了嚴寧煦一眼說著。
他本就是為了這密雲草而來的。既然能走運的碰上一個合眼緣的,那不妨一起合作的了。
“密雲草喜歡水,長相有極為低調。我們往有水的那邊找!”
嚴寧煦麵上雖然有疑惑,卻還是跟了上去。
“陸道友,您府上的人倒是有幾分膽色啊。”林道友開口說這不難聽出這其中的調侃。
不過,林道友現在的臉色可不好看。他本以為自己隊伍裏頭的人是穩操勝券,誰知道,周陸兩家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結盟了。
陸家兩人,小的那個總歸是年紀太小,不會藏心思,麵上的疑惑太明顯了。
這就讓開口調侃的。林道友臉色莫名。看陸小公子的臉色,他似乎不知道。
不過,這倒是一個離間的好機會。陸家這幾個兄弟,關係都不錯,天賦也不錯,要是他們之間生出了嫌隙,那才有意思。
“小陸道友,您臉色不好看啊,可是身體不適?”
周道友沒有開口,冷眼看著,這群人。聒噪得很。
他是瞧不上陸家和林家的。自然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麼勾結。
現在,他隻想著,采回密雲草,煉製出八級丹藥,讓老祖傷口恢複了,在打會尚天域,讓那群人看看他周家的本事!!
“不勞您費心。”陸道友搶在前頭開了口。目光不善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
“我陸家的事,自有我陸之旗會去處理。眼下還是比賽重要。”
他早就提醒過多次,結果還是這麼不中用。
林道友聽到這個話,又看到周道友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也隻好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繼續看比賽。
嚴寧煦跟著人一起朝著有水流的地方走去。
“你不是本地修士吧。”那人說著。
嚴寧煦不知這人是什麼意義,在打什麼主意。便沒有承認。
隻說:“在下,是來尋人的。”
他要去找陸越哲,陸越哲人在尚天域,說是來找人的,也沒有錯。
“我的意思是,道友不是尚天域人氏吧。”挑了挑眉,再次點破。
來下天域的修士不少,不過幾乎都是相熟的,因此這群奴隸多半都是來下天域尋寶或是曆練的人。
不過,就算有分,可隻要是這地界的人,那所學功法都是適合的。但是麵前這個人。。。
他雖然也學的是尚天域的功法,卻想是後天學習的。這樣的修士,尚天域可沒有。
太久沒有外域而來的修士了,以至於沒有想到這一點。
“總而言之,在下是來尋人的。”雖然意外於對方的話,但是嚴寧煦口風很緊。絲毫不改。
“也罷也罷。誰還沒有點密碼呢?”那人也是那麼不在乎的擺擺手。
繼續說著:“你叫什麼,我總不能一直道友道友的叫你吧。”
拿那副自來熟的樣子,隻怕是盤盤和侯奕泉都自愧不如。
“嚴寧煦。”倒是說了個真話。
那人眸子閃過一抹光,太快了,快的沒有人看見。
“好,那以後我就叫你寧煦了。”說著,“我叫阿越。”
“阿越?”嚴寧煦愣了下。怎麼會叫這個名字。他聽過侯奕泉這麼稱呼過陸越哲。
“對,”阿越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嚴寧煦,目光定定的,很認真的說著。
“我叫阿越。卓越的越字~”
應該隻是同名罷了。畢竟陸越哲也是個獨行的人,怎麼會因為自己名字也有這個字,就不讓用這個字。
“好。”
他們兩人倒是很走運,一路上沒有碰上什麼妖獸。
不比其他人,一路上已經傷痕累累,有的都被妖獸吃掉了手腳,甚至有的已經成了妖獸的口中餐。
“寧煦,你有什麼想法嗎。”阿越問著。
自從得知了嚴寧煦的名字,阿越就一直在和嚴寧煦搭話。
不過嚴寧煦自己初來乍到,又被人抓起來當什麼目奴隸,那會有什麼想法。
所以自然是一路上一問三不知。
“沒有。”嚴寧煦有點受不了這樣的自來熟。反問著:“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我啊~”阿越是個朝氣的年輕人。
那方才那一群死氣沉沉的奴隸不同,身上也幹淨,動作也利落,全然沒有一點頹態。
故意拉了好長尾音。搖頭晃腦的,接著又湊到嚴寧煦身前。
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嚴寧煦的眼睛。
笑嘻嘻的說著:“我也沒有想法耶~”
這邊發生的自然都被傳了出去。阿越異常的舉動,自然讓他們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周道友,貴府上的人,怎麼有些。。。”陸之旗說著,有幾分不知該怎麼形容。
在他們看來,這些奴隸不過是螻蟻,死了一個,就換一個,死了一批,就換一批。他們若是事情辦得好了,那就大發慈悲的給他們些仙稻或是辟穀丹。要是事情辦不好,自然是鞭子伺候。
怎麼可以讓他們這麼痛快?
可是為什麼周奕宏手下會有這樣一個奴隸,還混了進去?
周奕宏自己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是找了幾個人,但是那幾個人他見過,不是麵前的這個修士,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手頭有這麼一號人物?
“去查,那個奴隸到底是誰!”跟身邊站著的小廝傳音吩咐著。
小廝也很意外,在看到阿越的表現以後,他就直冒冷汗,現在得了吩咐,就立馬跑去給人查清此事。那裏還敢再多逗留?
看到那樣子。林道友隻覺得有趣的,很少周奕宏吃癟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次的密雲草采摘之行會有意外。
確實有意外。而且還是不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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