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96 更新時間：09-12-26 01:08
林間小道、在曲折中曼延這、盤旋著。
一匹馬，順著小道奔馳。
一路塵霧、遮蓋了樹葉的綠還有豔陽射出的光芒。
這是正午，烈陽被林木上空的枝繁葉茂遮蔽。
馬不停蹄、這隻是一匹布停蹄地馬。
其實是他的主人不會讓他停蹄。
他很忙、忙著去送死，帶著對人世間的留戀不舍地去送死。
刀斷蒼空、林木飛揚。
刀氣一直順著林木延續，一直斷了這匹馬的尾巴。
馬也許是因傷痛的糾纏，急停仰天長嘯，差點把馬背上那人顛下了馬。
但是他卻沒有顛下來。
因為他是牡葉紅。
牡葉紅戎馬一生、他無法就收滾落馬下。
因為那代表著死亡，也許這個詞他還接受。
但是還有一個詞他卻就收不了----失敗。
他不甘失敗、也從不失敗。在他的一生中精神從沒倒過。
“你是什麼人？|
他急勒韁繩，用盡所有力氣將坐下馬匹穩定下來後凝息問道。
“該來的人。”
他黑色麵布下遮著怎樣的麵容，沒人能看懂。
“那你又是為什麼而來了？”
“做該做的事。”
“你該做的事是殺了我。”
“是的，是殺了你，必須要殺了你。”
黑衣人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是誰派你來的嗎？”
牡葉紅終於放下了傲氣，有些無奈地問道。
他本來以為一個明明知道自己將含冤而死的人對怎麼死已經一點也不在乎。
但是他錯了，他到現在才明白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死的迷迷糊糊有多麼的可怕。
“這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直到剛才我才發現確實很重要。”
“人終歸是要死的，怎麼死或者誰讓你死隻是一個形式、一個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形式；現在我能告訴你的隻是你要死，你還可以知道是死在我的刀下。”
黑布後的那張麵龐在聲音中是那麼的冷漠。
“但是現在我卻還不想死。”
牡葉紅直到這刻才冷哼了一聲後譏諷地笑著說。
“有很多人在死的時候都不想死，但最後都還是死了。”
從這聲音中能聽出黑衣人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再笑。
“你太自信了。”
“一個殺人的人隻有自信才能造就他。”
“不、過於自信的人會自傲。”
到光閃爍。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但是那道衝天的光證明真正的戰鬥開始了。
刀光閃爍在劍鋒的纏繞下。
林間粗壯的林木在刀劍的光輝中腐朽；
一棵、一棵地倒地。
枝葉飛舞，兩人在枝葉中穿梭。
那匹馬頃刻間也伴隨著刀光的飛舞倒地。
但他們兩人卻誰都沒注意到，或許隻是沒人願意關注他。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刀劍一次又一次地相交。
豆大的汗珠澆灌著這片灌木叢；
二人停下後久久地注視著對方。
眼神都在望著、似乎頃刻間就想望透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死掉。
刀過留光、劍飄迎風。
第N次交手，也是最後一次交手。
他仰望著他，能感受到下腹的疼痛。
血液、染紅了握劍的手、也染紅了劍。
他輸了、不甘心地輸了。
其實他不想死、或許說他應該死的更有價值一點。
但是他能感覺到死神的召喚、所以他是該死了。
“你贏了，是你殺了我。”
他盡量壓低聲音地說、其實已經聲嘶力竭。
“是的，我殺了你，我真的殺了你，我知道你不想死，其實我也不想殺你，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所以你也必須得死。”
林木依舊、微風拂麵；
幾縷不羈、一絲落魄。
他無力地擦幹了建離開了這樹林。
他不甘心，不甘心他就這麼死掉。
他是他的偶像，他做夢都在指引自己做人的偶像；
但他今日卻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他明白，即使他是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因為他知道為將者先護百姓而後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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