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30 更新時間:22-05-03 08:08
想起昔日種種,蕭灑起了故地重遊之心。
反正這HN省的ZZ市是北上國都途中大概也是要經過的城市,不如權當是途中一個小目標,到達它後重遊一番。
盡管從前第一天去到那裏就拉肚子晚上去醫院掉了一個晚上的點滴,但無疑培訓中心飯堂門口負責監督大家刷卡進去裏麵用餐的服務員,還是挺美的。
職業的微笑,彎彎的柳眉,紅撲撲的臉蛋兒,至今還留存在蕭灑的記憶裏。
各種美好的、不美好的經曆,沉澱在人生的過去,拿出來再看看就變成一段段詩歌了。
ZZ市在HN省雖然不是生活,但也是一座較大的城市,在整個龍國同樣是如此,有交通要道通向那裏。
可惜蕭灑進入HN省後,就一直沒有能夠碰到地圖上的交通要道,而是在別的道路上一路向前。
蕭灑也不太擔心。
ZZ市,那麼大一個城市,一路朝北行駛,總會碰到的吧?
就算碰不到,錯過了,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碰一回運氣。
知不知道有沒有錯過ZZ市,也是簡單。
這座城市修建在綠水旁邊,在綠水之南。
隻要自己朝著北方行進,沒有度過綠水,就肯定有機會去到ZZ市,若是度過了綠水,就肯定是錯過了ZZ市。
綠水是龍國另外一條母親河,好像一個“幾”字。
綠水和長河孕育了龍國文明。
綠水長流,不知道多少千百萬年。
曾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綠水並不綠,而是黃濁不堪,那是因為人類在綠水兩岸修養生息,破壞了生態,砍伐了兩岸的樹木,導致水土流失,綠水變成了黃水。
ZZ市就是龍國在綠水邊上建立起來的一座城市,一座比較重要的城市。
綠水還是黃水的時候經常改道,泛濫成災,ZZ市中有一個小縣城就飽受其害,後來有一個人發現了一種樹可以治理風沙,涵養水土,便帶領著一方百姓,戰天鬥地,通過植樹造林硬生生的止住了洪澇災害,造福了一方百姓。
上次到這裏培訓,總公司還特地的組織大家道那個帶領百姓治理風沙的地方去看看,讓大家現場教育,鼓勵培訓學員創造條件,創先創優,幹出大業績,實現公司事業的宏偉發展。
蕭灑記得那時候還寫一篇千字文,慷慨陳詞,發表在公司的內部刊物上麵,被領導好好的讚賞了一番。
蕭灑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方。
HN省地處中原地區,到處是平地。
看管了G省丘陵的蕭灑,開車走在這兩邊均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的道路上,覺得心曠神怡。
這裏真正的良田萬頃,綠波蕩漾。
這裏的人家鄉下建築滿是江南水鄉的味道。
到了城鎮,卻越來越讓蕭灑有種回到G省的感覺。
G省的城市和這裏的城市,差不多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蕭灑走到城鎮,看著沿途的名稱,對照著地圖,倒是慢慢的找著了自己的位置。
他看到自己正一步步朝著那ZZ市前進。
雖然是緩慢,但還是一步步的靠近。
蕭灑如願的將車開到了ZZ市。
對於ZZ市,蕭灑倒是上次來這裏學習的時候,仔細研究過它的地圖。
尤其是培訓中心的位置。
培訓期間,蕭灑還曾經環繞著培訓中心走了一圈附近的街道。
但這次培訓,蕭灑也是少有的一次,活動範圍僅僅限於培訓中心外周一圈之內的範圍。
他沒有到ZZ市去遊玩,更沒有到HN省的其他地方去。
剛動完手術的他,真的除了上課,和上課跟隨著大夥去的現場教學,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他隻是靜靜的修養。
他不想出外旅遊什麼的發生什麼意外。
那研究過的地圖,自然也是白研究了,到了這次到來忘記的七七八八,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到了ZZ市,蕭灑依然是迷路,不知道如何去培訓中心。
他倒是誤打誤撞的來到了綠水邊上。
綠水水麵寬闊,沒有什麼大的波浪,卻顯得深不可測。
曆史上的泛黃渾濁已然不見,那改道的作惡多端也無影無蹤,隻有深奧的碧波無聲的滋潤著兩岸的土地。
兩岸土地草木繁盛,鬱鬱蔥蔥。
河岸邊修建起供遊人休憩的長廊,不遠處在綠植當中,高樓大廈林立,盡顯人文的繁盛。
蕭灑想象得到,平時早上晨運的人,晚上出來散步的人,應該在綠水旁的走廊上絡繹不絕。
綠水之上,更見一橋飛架南北。
那橋是雙層橋,下麵走高鐵,上麵跑汽車,如同空中一道亮麗的彩虹。
隻是如今空蕩蕩的駕在空中。
蕭灑清楚,上了這橋,過了綠水,便是出了ZZ市,過了HN省,到達了前往國都最後一個省份——HH省。
好吧,反正回來時候仍然是有機會去培訓中心看看的,如今既然到達了綠水大橋,那就過橋去,到達了最終目的地再說。
對於HH省,已經它所包圍的國都所在的A市,蕭灑從來沒有去過。
它們的一個城市,一寸土地也不曾踏足過。
隻能走過大橋後,順著主路行駛,一路向前。
一邊行走,一邊觀察著道路名稱以及地名,一邊不時對照著地圖。
不愧是到了天子腳下的省份,這地方越走越是繁華起來。
這文化氣息也越發的混雜起來,集中著整個龍國文化精髓的地方,果然是有些與眾不同。
但那城鎮化的推進,又令蕭灑對那些城鎮的高樓大夏、沿街店鋪,有種熟悉感。
但凡城市,總是容易相似,哪怕是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方。
行進的過程中,蕭灑經過燕山山脈的時候,看到了古代的長牆。
那綿延整個龍國龍脈的長牆赫然的出現在蕭灑的麵前。
蕭灑忍不住停車向其致敬。
那是數千年前,龍國古人為了抵禦外敵入侵,想要一勞永逸造福子孫後代的產物。
為了建造這長牆,曾經覆滅了一個無比強盛的朝代。
這一偉大的產物,如今屹立在嵩山峻嶺之上,如同一條頑強的巨龍。
蕭灑有種預感,恐怕他沿途所經曆過的那些城市鄉村的建築全都倒下,這不息的長龍可能還屹立在那裏,傲然挺立的昭示著先民的偉大。
不登長牆,不能算是龍國人,不算是藍星上的偉人!
既然來到了長牆腳下,怎麼能不上去看看呢?
蕭灑雄糾糾,氣昂昂,邁開大步,往那長牆方向正道直行。
令蕭灑歡喜的是,這山腳竟然是有寬敞的道路直上那長牆之上。
開始直到停車場一段,還可以駕車。
停車場向上,是兩米寬的石階。
石階在陡峭的山體上轉折蜿蜒,卻是以最能讓人攀登承受的方式直達長牆之上。
上前長牆之處,便邁步進入一個古烽火台。
古烽火台聳立在一個山巔之上。
從那山巔,周圍一切盡收。
蕭灑攀登在石階之上,不敢速度過快。
他做過腰間盤突出手術,醫生告誡過他,登山是不適合於他的運動了。
在腰間盤突出之前,登山可是蕭灑最喜歡的運動之一。
小時候,蕭灑就喜歡登山摘稔子、山竹、野蕉等野果。
四年級時候,蕭灑就和老師、同學們一起登過自己老家最高的山峰——崖鷹石頂。
那崖鷹石頂,如同山崖上展翅的老鷹,山頂之處形似鷹頭的地方,是白色的山石,整座山就唯那裏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蕭灑對於這崖鷹石頂,山頂是登上了,可拿上山頂的風箏卻在途中被刮碰得破破爛爛,不能放飛了。
最為鬱悶的是,臨近山頂之際,他行進途中驚動了一窩馬蜂,被那馬蜂蜇了兩下,當年的小蕭灑,痛的不行,哇哇大哭起來。
幸有同行老師帶著萬金油,給蕭灑塗上了。
到了崖鷹石頂之上,極目遠眺,小蕭灑從未見過如此開闊美麗的家鄉。
後老師、同學們又在山頂野炊,搞節目,數十年過去了,蕭灑仍未能忘記昨天那美好的日子。
想到後來,天天強調安全,哪裏還有學校、老師敢組織這等長途跋涉的登山?
即便是學校、老師們敢組織,家長和社會恐怕也不肯,每個人都將孩子保護得不讓他們親近一點危險,蕭灑心裏暗道,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小時候登上這座大山,以後的蕭灑但凡去到一個地方,總想征服那裏的最高峰。
就如這裏。
長牆的這座小山峰。
既然都有石階供遊人直上了,自己還能望峰息心嗎?
腰間盤突出不能登山,那我一步步慢慢登,如履平地的登,總沒事吧?
登山的路看似陡峭,但若是單看腳下以及下一步,哪一步的前進不是如履平地?
就這樣,蕭灑悠然前進。
也不回頭,終於是一腳踏進了古烽火台。
兩腳上去站定,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氣,放眼望去。
大好河山!
前麵,長牆在山體之前蜿蜒盤旋,消失在不知道多遠的去處。
長牆兩側,城市鄉村盡是如在畫中。
蕭灑心道,我如今也算是好漢一個了吧。
登上了這裏。
不,真正的好漢應該是那些曾經站在這裏守護著龍國大好河山的將士們。
至於自己,凡人一個,一天從早到晚顧的是自己的小家子,哪裏是什麼真的好漢了?
但如今,舉目之內,長牆內外,唯餘自己一人,自己不做好漢,也要做好漢了。
一個人的世界,自己活得怎麼樣,就代表整個人類活得怎麼樣了。
是要做好漢,還是當狗熊,全憑自己。
沒有人跟自己比,沒有人為自己去擔當。
有句話,道是歲月靜好,因為背後有人在默默的為你負重前行。
當背後為你負重前行的人沒有了,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了,自己一個人想要不承擔整個世界都要承擔了。
前人留下了萬裏長牆造福後人,今人又當留下什麼造福更後人呢?
蕭灑登臨長牆,極目遠眺,山風撲麵,長衣掠掠,他陷入了沉思。
作者閑話:
這個節假日,你是一個人度過的嗎?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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