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66 更新時間:22-07-14 10:03
他們來的時候,隨身帶了一些幹糧和水。可被關在柴房時,早已被人搜去扔掉了。就這樣渴著餓著,出不了幾天,便都要死了。尤其是銀杏還有重傷在身,更是撐不了多長時間。
唐憶柳試著往懸崖下探了探頭,又扔了一塊石頭。過了很久,也聽不見石頭落地的聲音……
唐憶柳想,就這高度,若是跳下去,怕不是摔死,而是餓死吧……
總之就是,絕望他媽媽給絕望開門,絕望到家了!
唐憶柳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哀歎命運了,這回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裏認真地想著墓誌銘的事。可又轉念一想,死在這裏,哪裏會有人給自己寫什麼墓誌銘?要不然趁著還有口氣,自己先寫了,然後提前給自己挖個坑,躺進去?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辛從文興奮地大喊起來:“柳兒,你快來看!”
唐憶柳連忙爬起來,跑過去:“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隻見辛從在那木樁子附近使勁跺著腳,唐憶柳眼睛一亮,仔細聽了一下,聽見地下發出“空空”的聲音!
唐憶柳興奮極了:“裏麵是空的,說不定有暗道!”
倆人圍著木樁附近團團轉,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什麼機關。
這個時候,院牆內似乎有許多雜亂的腳步聲,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跑了……找……”
唐憶柳的鼻尖都冒汗了。
這裏無遮無擋的,萬一哪個腦袋靈光的,想起來要看一眼牆外,他們的小命今日就全都交代在這裏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冰冷冷的聲音悶悶地不知道從哪來傳了過來:“聒噪!”
唐憶柳大驚:“趙彧銘!”
她站起身來,四處觀瞧。
突然,木樁根部倚靠著的一塊大石頭,竟然緩緩移開了,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此時也顧不了許多了,唐憶柳和辛從文連忙扶著銀杏,迅速進入了那洞口。
裏麵黑的很,長長的台階直通地下。
他們小心翼翼地拾級而下,洞門在他們頭頂上緩緩關閉。
走了一會,轉過一個彎,前麵豁然開朗!
原來這地底下竟然藏著一個很大的石洞,洞裏還布置地相當豪華,各類應用之物應有盡有。
最關鍵的是,桌子旁邊坐著喝酒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趙彧銘!
唐憶柳沒好氣地質問他:“既然你就在這裏,為什麼不去救銀杏?她都快要被人折磨死了,你卻還在這裏喝酒!”
趙彧銘眼皮都沒抬一下,漠然地說:“她隻是本閣主的一個屬下而已,哪裏值得本閣主拚著性命去救她。”
“你!”唐憶柳氣極,正要大罵,卻見銀杏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襟。
她隻好先扶著唐憶柳,把她放在了床上躺下:“姓趙的,你這裏有沒有可以療傷的藥?”
趙彧銘抖動了一下手臂,扔過來一個小瓷瓶:“隻不過是些皮外傷,多餓了幾天而已,死不了。一天吃一顆,不出三天便可痊愈。”
唐憶柳緊緊咬著牙關,也不再同他廢話。她從小瓷瓶裏倒出來一顆褐色的小藥丸,辛從文端了一杯水來,倆人仔細地喂銀杏吃了下去。
沒過一會,銀杏竟然睡著了。
唐憶柳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溫熱,便知確實沒有什麼大礙,放心了一半。她幫銀杏蓋好被子,放鬆了下來,才覺得渾身髒兮兮地,又出了許多汗,粘膩的很。
最關鍵的是,她的小腹開始墜脹,腰肢也很酸痛,像是要來癸水的樣子……
她隻好走過去,生硬地同趙彧銘說:“喂,怎麼才能從這裏出去?”
另外一人的聲音忽然從一架屏風後麵傳過來:“出不去的。”
那人走出來,手裏還拿著藥瓶和紗布,剪刀一類物什。
“竹破!”唐憶柳認出了他。
竹破說:“這隻是一間密室,隻有那一個入口。”
他手握剪刀,看了看趙彧銘,又看了看唐憶柳:“唐二小姐,我現在要給閣主換藥,你也要圍觀麼?”
唐憶柳怔了一下,看向趙彧銘:“你受傷了?”
竹破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是啊,閣主受了重傷,昨夜才剛剛醒轉。”
唐憶柳覺得有些尷尬。
她自然明白竹破剛才那話的意思。
之前,她還氣勢洶洶地質問人家為什麼不去救銀杏……
“死不了。”趙彧銘不耐煩地放下酒壺,“趕快換吧,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還有你,要走便走,要留便留,別耽誤本閣主治傷!”
唐憶柳撇撇嘴,腳步沒挪動半分,渾不在意地說:“我又不是沒給你換過藥,倒要看看你傷到哪了。你最好早點死,往後我就高枕無憂了!”
趙彧銘瞪了她一眼,卻沒再說話。
辛從文欲言又止,很想把唐憶柳拉走。最終他也沒有付諸行動,隻同她站在一起,看竹破給趙彧銘換藥。
趙彧銘的衣服被一層層解開了,這一回,他的胸口裹了很厚的白布,卻還是有許多血跡滲了出來。等到紗布完全解開,唐憶柳看到他左邊胸膛上,有一條半尺長的傷口!
唐憶柳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說這姓趙的還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嘲諷道:“你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三番兩次被人傷成這樣?我看你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竹破為趙彧銘上藥的動作滯了一下,冷冷地說:“唐二小姐,若是你再對閣主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讓你永遠閉嘴!”
辛從文忙拉著唐憶柳走開了,唐憶柳哼了一聲,自去守著銀杏,不再理會趙彧銘和竹破。
之後,她就又開始發愁了。
這山洞裏能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外麵也不知什麼情形了,還是得時不時出去打探一下才好。
辛從文彷佛知道她的心思,悄聲同她說:“柳兒,現在外麵應是快到午時了。等到子時,我先出去看看。”
“嗯。”唐憶柳點點頭,略顯羞赧地同辛從文說,“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那姓趙的,這山洞裏有沒有陣線和碎布一類。”
辛從文不解:“你要針線做甚?難不成是衣服破了要縫衣服?別縫了,我還是幫你問問他這裏有沒有幹淨的衣物吧,咱們略換一換也是好的。”
唐憶柳的臉更紅了,畢竟同一個古代的男子說起癸水一事來,還是覺得羞於啟齒:“不是,我怕是,癸水要來……”
這回輪到辛從文臉紅了,他刷地站了起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呃,那個,你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他紅著臉蹭到趙彧銘跟前,訥訥地說:“那個,閣主,這裏有針線和布料嗎?若是有,能否借用一些?”
竹破已經為他換好了藥,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看了辛從文一眼,又看了看唐憶柳,便命竹破去幫他取了些過來。
辛從文拿著東西趕忙給了唐憶柳,又站起來局促地說道:“那個,我再去同他們要點吃的吧……”
唐憶柳胡亂點點頭,此時她也顧不得害羞了。
她曆來有痛經的毛病,沒想到重新投胎一次,還是這樣!尤其是癸水來的第一天,肚子更是疼的厲害。
她手下飛快的裁剪著布料,盡快縫了幾個,進到更衣室換了上去。小腹越來越疼,疼得她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毛孔裏冒出來。
這一回,許是奔波勞累,情緒起伏過大的緣故,竟比平日裏還要疼上許多。她隻能捂著肚子蜷縮在銀杏身邊,連辛從文弄來的吃食都吃不下去。
辛從文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癸水這種事,他是略微知道一些的。但他從不知道原來有些女子來癸水時,會如同生了大病一樣。但他又不能做什麼,隻在一旁焦急地陪著她。
一旁一直默默喝酒的趙彧銘,冷眼看著他們,沒有作聲。
竹破收拾好東西,才過來詢問他們:“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辛從文便把事情的經過同他們說了一遍。
竹破聽到那塊丟失玉牌竟然在唐憶柳手裏,很是吃驚,心說這可真是太過巧合了。他看了看自家主子的麵癱臉,沒有作聲。
趙彧銘不是很關心玉牌的事,隻是心中一動,麵無表情地看了看躺在那裏一臉生無可戀的唐憶柳,很想問問她:若是自己也同銀杏一樣陷入險境,她是否也會義無反顧的過來尋自己呢?
哼,他暗自自嘲地搖了搖頭,若是這丫頭再看到自己重傷要死,怕是恨不得給自己再補一刀吧,又怎麼可能專程過來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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