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南柯生死論
章節字數：2886 更新時間：09-12-18 11:56
“大……大爺，放了小的~小的身上沒有銀子了~”
“那麼小妞就留下來做本大爺的壓寨夫人吧~”
“不要~大爺~奴家……”
深巷中傳來這樣的聲音，隻見一個嬌弱女子泫然欲泣，而那偉岸男子則是一臉色迷迷的表情。沒錯，這就是我和離。實在是無聊至極，被離帶到這個小巷中，我便突發奇想，玩起了角色扮演的遊戲。正在我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住手！”
我和離同時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一陣驚愕，我看向離，雖然知道他是帶我來找人家的，可是這離人家應該還有距離吧，這樣都能碰到別人？而且還是一個老人。
“光天化日之下，”我抬頭看天，明明是月黑風高殺人夜，但我們還是忍著笑聽老人繼續說，“你竟然強搶良家女子。難道你們就不怕南柯城的法律？快快束手就擒。”
“聽到沒，束手就擒~”我逗著離。
“哦，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離似乎也開始和那老人玩了起來。我們，真是很久沒見人了。在來到這裏之前，就是一直麵對一群人戰鬥，可自從進入了這個莫名的世界，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隻是看著那老人顫顫巍巍的樣子，我有些不忍，要是碰個年輕人還是可以玩一下，這老人，算了，萬一……我可覺得不合適。
“老人家，我們鬧著玩的。”我出麵打斷他們，“這位……額，是我的哥哥。”
“哥哥？”離挑眉。
“就是哥哥！”否則你還想是什麼！我瞪著離，離則是壞壞的看著我，一臉既成事實的表情。做什麼，我又沒說我喜歡你。
我和離的目光交流還沒完成，便被老人的一腔熱血打斷：“小姑娘你不要怕，大叔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感覺到“大叔”二字被他加了重音，我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經有了白發，還一定要充當年輕人。
“嗬嗬，大叔，他真是我哥哥，我們鬧著玩的。”我趕緊說道，別到時候把這好人的命給搭了進來，這可不成，“大叔，你要是想幫我們，不如幫我們找個地方住。我們暫時沒地方去。”
“真的？”他還是有些疑惑，卻在我堅定的目光下勉強接受，“那就去我家吧。”
“好，多謝大叔。”
一路上大叔還是戒備的看著離，還強行隔在我和離中間，弄得離一臉鬱悶，而我則是在一旁悶笑。
說來也巧，這大叔正好是從街上回來，在拐角處聽到我們的聲音，便過來一看，結果發現了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大叔很英勇呢~”這是實話，一個老人家，還能見義勇為，實屬難得。但是我忘了，他不是普通的老人。四界的人到了這個年紀一般都會呆在家裏，畢竟年歲不饒人，這樣的年紀，即使原來修為高，也無法與壯年的人戰鬥了，當然，修為極高的人除外。
“小姑娘過獎了。不過想當年……”大叔開始說起他的英勇史。
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時不時附和的“恩”一下，這樣如孩子般的長輩確實讓我有種回到了小時候的暖暖的感覺。離也不說話，看的出，他對這種對白不甚感興趣，隻是迫於修養還是什麼都沒說。
很快便走到了大叔的家門口。
“王叔，回來了。”路上有人向大叔問好，“這兩位是？”
“我在路上救的。”大叔說的麵不改色，我也不反駁。
“兩位是外地人？”那人說著話，眼中閃過如餓狼般的光芒，一晃神便不見了，以至於我懷疑自己眼花。
“他們是我的客人！”大叔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似乎在宣示所有權，“跟我走。”
我們跟在大叔身後，想想我還是問了出來：“大叔~他是？”
“他是我們這裏的一個小混混，天天想著怎麼從別人那搶東西。是我們這的敗類！”大叔說的痛心疾首，但語氣似乎不隻是不屑，還有些不甘。
“老婆子，我回來了！”大叔在一戶人家門口喊道，我看看四周，似乎是一個小小的聚集地，隻住了幾戶人家。
“老頭子，你回來了。”一個慈祥的婆婆走出來，“他們是？”
“哦，這是我在路上救的，今夜在咱們家暫住。”
“哦，好啊。來，姑娘，小夥子，都進來吧。我們可是很久都沒看到外地人了。來來來，趕緊進來。”聽大叔說明情況後，她也十分熱情的拉我們進屋子，像極了妓院的老鴇。
我們隨著他們進屋，大嬸去做飯，而我們則是坐在屋裏聊天。
“大叔，我們是外地人，您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南柯城？”
“當然，我在這過了幾千年，對南柯城沒人比我更了解了。”大叔很是驕傲，“南柯界每一天都是原始的一天，所有的客觀事物都不會改變。但每一天的生活都會留在你的記憶之中。這個世界，唯一可以改變的，便是生和死。”
“生和死？”
“老頭子，又在顯擺這些傳說了。”大嬸從廚房出來，一手的麵粉，“今天給你們做餃子吃。”
“什麼傳說，城裏的顯貴都是這樣的。”大叔很不服氣，“我這麼多年，都見過很多了。你不懂。”
“好好，我不懂。”大嬸不與他爭執，“我去包餃子。”
“大嬸，我來幫你吧。”
“不用不用……”她連忙推脫，似乎有些驚慌。
“哼！”大叔如孩子般生氣，“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好了，大叔，不氣了~給我們講講生和死的事吧。我可想聽了~”我隻好坐下，哄著他，而離則是鄙夷的看我一眼。
“還是姑娘有見識。”他的臉色稍緩，“死亡你們是知道的，如果一個人的生命在某一天消失了，那麼他就永遠不會存在了。最初南柯界的人是很多的，也以為反正即使死亡第二天也會回到原位，有人難受，有人無聊，總之那段時間死了很多人。雖然有人發現自己殺掉的人不見了，也以為是流動到了別處。直到後來，大家漸漸意識到，這些人都不會回來了。才明確了這一點。所以，我們每天都要修煉，以便第二天能更快的修煉到最高的法術。同時大家為了活下去，也會做一些普通人做的事，來進行食物的交換。或者，就想剛才那個小夥子一樣，以打劫為生。”
他歎了口氣，我也一時不能適應他這麼沉重的語氣。
“大叔，說說生的事吧。”想必不會如此哀傷。
“恩。”他定了定心神，“南柯界的人越來越少，大家也漸漸發現這樣不是辦法，後來界主在南柯界發現了一種樹，這種樹的果子便是能讓人在當天就生下孩子。可是，生下的孩子會在當天將母體所以的功力都吸走，但是他自己隻能吸收一半的功力，同時在出生的瞬間還會受到天雷的攻擊。天雷的強度對於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修為高的活下來的幾率就大。而活下來小孩的便可以在當天修煉，並且修煉的成果作為他的基礎，即以後每天淩晨他的法術便是這樣的基準。而且也會在當天晚上根據他的修為，幻化成人的模樣。就這樣，界主自身留下了一些孩子，然後他們成為了各個分城的城主。”
停了停，大叔繼續說道：“可是，修為高的人隻有那麼多，像我們這些普通人，是很難的……”大叔抹了抹眼睛。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環視小屋，樸素的裝修，牆上還掛著弓箭。有些難過，可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我又如何改變？
“來來來，別說了。吃餃子吧。”大嬸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打破了我們的尷尬。
“恩，大嬸，我來幫你端。”
“老婆子，我先把桌子清理下吧。”
“離，去幫幫大叔吧。”
……
吃過晚飯，我們便各自回房休息。說起房，不過也就是個小小的雜物間。但比起野外和亭子，倒是好了很多。
第二天，大叔又出去打獵，我們本想跟去但大叔不同意，說是要我們在家陪陪大嬸。
我想想便同意了，畢竟他們幾千年都沒有見過外人，應該也是很寂寞的。
晚上，我們又是吃餃子。算起來，來到他們家的幾頓飯都是吃麵食。不過味道也還不錯。今天，大叔打獵回來時好像還帶回一些水果。不過他似乎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就裝作不知。
回屋打坐，又完成一個輪回，修煉即將完成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我眼前晃動。
“傾洋~”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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