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18 更新時間:22-06-22 00:50
隨後陳海超又搖搖頭,該頭疼的人又不是他,他何必庸人自擾。
聽了陳海超的話,薛梓棋緊張又害怕地緊緊抓住楚宸邪的衣袖,像是一隻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獸。
聽聞薛梓棋以後都不能有子嗣,楚宸邪轉頭看向他,卻見他正緊張地盯著自己,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不要害怕。
或許前世的楚宸邪會在意子嗣,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他。
於重生後的楚宸邪而言,有沒有子嗣都不重要。隻要楚宜安安好,薛梓棋過得開心,其他都無所謂。
所以陳海超說薛梓棋以後難有子嗣,楚宸邪並不在乎。
他轉而又道:“陳爺爺,您說的這些都是梓棋以前就有的毛病。我是想讓您看看梓棋現在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從昨天我找到他開始,就不言不語,還很怕生人。”
聽了楚宸邪的描述,陳海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道:“你媳婦兒這個樣子明顯是得了孤獨症。”
“好好的,梓棋怎麼會得孤獨症?”楚宸邪驚訝道。
之前的薛梓棋雖然有些小害羞,但人還算開朗、樂觀。孤獨症和他完全不會沾邊才是。
楚宸邪怎麼都想不通。
難道他好好的媳婦兒就因為那些下人,突然就得了孤獨症?
要真是這樣,若是那些人的屍體還在,楚宸邪都想要去鞭、屍了。
陳海超猜測道:“小薛會得孤獨症,應該和他過去的經曆有關。這種病藥石無效,你多跟他說說話,多陪陪他,對他要有耐心,讓他慢慢走出自己的世界。”
“好,我知道了,多謝陳爺爺。”楚宸邪感謝道。
“沒其它事,我就回煉丹師公會了。”說著,陳海超就準備轉身離去。
見他要走,楚宸邪連忙道:“陳爺爺留步。”
“楚小子,你還有什麼事?”
“我就是想問陳爺爺有沒有可以去掉傷疤的丹藥。”
“難道我之前給的膏藥不管用?”陳海超狐疑道。
他自己配置的藥,效果他可是很清楚,不可能沒有作用。
思及此,他便朝薛梓棋的臉看去,隻是薛梓棋依舊戴著麵具,他什麼都沒看到。
“不是臉上,梓棋臉上的疤已經在慢慢變淡。我說的是他身上的疤。”
說完,楚宸邪挽起薛梓棋的袖子。
隻見薛梓棋手腕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那些疤痕明顯是被鞭子抽打後留下的。
其實經過上次覺醒靈脈,洗精伐髓後,薛梓棋身上的傷疤已經比之前淡化了差不多一半。
楚宸邪知道薛梓棋很在意臉上和身上的傷疤,因為那些傷疤總是在提醒他配不上自己。也因為有哪些傷疤的存在,讓他極為不自信。
他楚宸邪護著的人就應該活得肆意瀟灑,不應該如此的卑微和怯弱。
當陳海超看到薛梓棋手腕上的傷疤,讓他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光是手腕上就有這麼多傷疤,更別說身上了。
仔細看過薛梓棋身上的傷疤,陳海超發現好多疤痕至少已有七八年。
七八年前的薛梓棋才多大?
那時候他才六七歲吧!
六七歲的孩子,也不知薛家人是怎麼下得去手。
薛梓棋的養父母到底還是不是人?
這麼大點的孩子竟然被虐成這樣!
知道他在薛家過的不好,沒想到實際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遭很多。
陳海超滿臉義憤填膺,要是薛濤在這裏,估計他都會親自出手教訓對方一頓了。
然而陳海超不知道的是,薛梓棋身上的傷疤,並不是他的養父母所為,而是那個隻比薛梓棋大一歲的雙兒薛奕所留。
見陳海超在看到薛梓棋手腕上的傷疤後,就在站在那裏發呆。楚宸邪實時地喚了一聲:“陳爺爺。”
陳海超立即回神,看向薛梓棋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憫。“小薛身上的疤有很多都是以前留下的,想要把那些疤痕全部祛掉,得需要不短的時間。”
“能治好就成,那大概需要多久?”楚宸邪問道。
“至少需要一年。”陳海超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並不長。
哪怕十年二十年楚宸邪都能等。
“有勞陳爺爺,我讓安福隨你去取藥。”
“行。楚小子,對小薛好一點。”臨走,陳海超還不忘提醒道,主要是他覺得薛梓棋實在太可憐了。
“我媳婦兒,我肯定會對他好。”楚宸邪回道。
轉眼離處罰下人已經過去三個月。
而薛梓棋的情況隻比當天要好一點點,仍舊是不說話,不言語,還是很害怕見到陌生人。
一日清晨。
去了一趟茅房的楚宸邪,剛走到院子裏,就見薛梓棋光著腳丫,穿著裏衣,正往門外跑。
他趕緊使用風係靈力一個加速,來到薛梓棋身前,把人打橫抱起來。
薛梓棋伸手摟住楚宸邪的脖子,不等他說話,薛梓棋突然開口問道:“你去哪裏了?”
醒來後,薛梓棋發現床上隻有他一個人。
怕楚宸邪又丟下他,所以才不管不顧地跳下床,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張熟悉的俊美臉龐。
這是三個月以來,薛梓棋第一次開口說話,可把楚宸邪樂壞了,忍不住在薛梓棋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他才回道:“我剛去了一趟茅房,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走進房間,繼續說道:“梓棋,你怎麼不穿鞋就跑出去了?衣服也不穿,要是被別人看了去,你夫君我可是要吃醋了。”
說完這些,楚宸邪又不忘提醒道:“以後出門記得穿鞋,穿衣服。”
三個月裏,楚宸邪都已經習慣,一個人自言自語,反正把想說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他知道薛梓棋其實把他的話都聽進去了。
因為每次隻要他一說話,薛梓棋就會表現的很專注,明顯是在聆聽。
隻是患了孤獨症的他,需要時間慢慢走出來。
來到床邊,楚宸邪把薛梓棋放在床上坐好。為他穿好衣服,再蹲下身為他穿好鞋。
剛站起身,楚宸邪就聽見薛梓棋說了一個“好”字。
見他又開口說話,楚宸邪心裏高興,知道自己最近的努力沒白費,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牽著他走到梳妝台前。
一邊為他梳發,一邊試探性地問道:“梓棋,我們今早是在房中吃飯,還是去膳廳和爺爺一起吃?”
薛梓棋歪著頭,對上楚宸邪期盼的眼神,在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和人交集肯定不行。猶記得剛覺醒靈脈的那天,楚宸邪說的話在他腦中不停地重複。
他不要留在風神國,楚宸邪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薛梓棋眼中的神情慢慢變得堅定,他要成長起來,他不要成為楚宸邪的包袱,他要做楚宸邪的助力。
就在楚宸邪以為自己又要自言自語時,就聽薛梓棋回道:“我們去和爺爺一起吃飯吧。”
“好。”楚宸邪笑著應道。
他把薛梓棋的變化看在眼中,知道自己的苦心沒白費。
相信要不了多久,媳婦兒應該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樣,開朗樂觀。
繼而他轉身對門外喊道:“安福,你去告訴爺爺,今天早上我們去膳廳吃飯。”
“好的,少爺!”安福聲音從門外傳來。
因為薛梓棋對楚宸邪以外的人都很抗拒,所以沒必要進來的情況下,安福都是在門外候著。
此時楚宸邪心情舒暢,看什麼都分外順眼,就連給薛梓棋上藥都不覺得他臉上的疤痕難看,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美。
不多時,楚宸邪和薛梓棋相攜來到膳廳。
“爺爺早安。”
“嗯,來了就好,坐下吃吧。”
知道自己在這裏讓薛梓棋不自在,三兩下吃好後,楚宜安就先離開了膳廳。
安王府後院有一處偏僻的院子。
這座院子和其它的院子不同,隻因院子裏沒有一間房屋,隻有一塊靈田。
靈田裏栽種著各種各樣的珍貴靈草,就連四級、五級的靈草,在這裏都很常見。
此時,在這座院子的西南角,正站著一個人,他背負著雙手,目光落在麵前的靈草上。
此人正是楚宜安。
隻見他麵前的靈草葉子枯黃,根莖也變成深黃色。明顯是快要幹枯、枯萎的現象。
這是一株風屬性的靈草,名叫風羽花,屬於五級靈植,隻適合風屬性靈脈的靈修服用。
修為達到靈王境的靈修,服用可以直接晉級一星。
修為在靈王以下的靈修,服用後,將會爆體而亡。
正在楚宜安焦慮間,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爺爺,原來您來了這裏,害的我們尋找了大半天。”
楚宜安轉頭看去,就見楚宸邪和薛梓棋兩人相攜而來。
“爺爺好!”見楚宜安看過來,薛梓棋也緊跟著喚了一聲。
“嗯,小棋在王府住的可還習慣?”楚宜安直接濾過自家孫子,看向薛梓棋詢問道。
“好,住的挺好。”薛梓棋立即答道。
楚宜安點點頭,溫和道:“那就好,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直接跟安管家說。”
“好。”
跟薛梓棋說完,楚宜安再看向楚宸邪,沒好氣地問道:“說,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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