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寂地

高中傳記·流離失所  第九章 忘了，怎麼說

章節字數：2214  更新時間：10-11-1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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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沒有碼文，是因為真的忘記了高一的那個冬天自己在做什麼，好像整個空白了一塊，整個時空區域內變得空蕩蕩的沒有什麼聲響，去回憶時也就沒有什麼回音。

    前幾天在QQ上麵遇到舒慧子，跟她聊起當時的情況，她隻是不冷不熱地說，那時在學習。

    我當然知道那時在學習，即使是我自己成績最差的時候依然從沒放棄學習過，可是想到現在隻有我一人在牽念當初的年少輕狂當初的轟轟烈烈，就會覺得難過，那個時侯執手瘋狂的人尚且已然忘卻，我又如何強求生命中依然出現無數精彩無數可能的司玥依然記得呢？

    我討厭，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感覺。那會讓我感覺似乎被世界遺棄。我內心一直是個敏感多心的孩子，並不像表麵上那麼大大咧咧，可是知道的人沒幾個，我也知道不能強求所有人了解所有人喜歡我的生活方式，可是，在那個時候得到的批評的聲音太強烈了，讓我再繼續風雲人物繼續張狂飛揚的時候總是帶了濃重的陰影。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足夠優秀的人，可是，也不完全是一無是處吧，隻是沒有優秀到足以兼職班長和團支書。我一直是個散漫隨性的人，心底不想去介意的就絕對不會去介意，心底沒有真正重視的也得不到全麵的關懷。

    像我那個時侯成績真的差到了極點，可是，也隻是會在每次考試的時候麵對那些陌生的題目茫然無措焦急生火，隻會在麵對慘不忍睹的成績單的時候難過一陣子心煩意亂一陣子，然後又投入自己的偉大事業中，那個時候我也不是特別不聽話——就是喜歡整天寫東西然後拿給大家一起分享，招搖一下惹來滿身非議，上課吃個蘋果惹得同桌男生跟老大（我們班主任的昵稱）打小報告，最讓我想起來都吐血的是有一次我考英語的時候吃花生，嗶嗶剝剝的聲音惹得視我為寶的英語老師（我當時就是英語成績特別突出）在N次看我都被我華麗麗滴無視之後，無奈地過來問我“莫銘那是什麼聲音？”……

    說實話，真是汗顏，我完全不是一個好學生，更勿論什麼好的學生幹部。老大能夠頂住那麼大的壓力，一直等到我迷途知返返回正軌也是相當不容易呢，當然不排除他怕班委工作打擾其他同學學習（算我小人之心），還有班裏沒有其他合適開展“外交工作”的人了（算我自戀一個）。

    我覺得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吧，總是以自己感受為中心，不知道是不是所有90後都會有這樣的問題，但是我是真真切切知道自己一直喜歡以自己的主觀去衡量一個問題，初中的同學錄上就有人提醒過我——你不是恒星，不該所有的人都以你為中心。

    可是我改不了這樣的毛病，我一直不成熟不穩重，即使是在已經是個大學生的今天，我依然孩子氣、依然任性，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已經不去爭做焦點，可是依然習慣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他人。我確實是個有相當多的缺點的人啊。

    那個時候我的位置是在教室最前麵一排的角落，（相當偏僻的位置嗬嗬，那時候我們以有多努力即成績有多好作為你坐哪個位置的標準），還記得有一次下午上物理課我心情突然很明媚，然後就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發誓我還沒看了幾秒鍾——我們偉大的物理老師就抓了我，他剛剛講完半節課物理，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猛地插了一句“莫銘，窗戶外麵有什麼那麼好看的看那麼入神啊？”，是很善意的語氣，然後我收了心思，班裏所有的同學都收了瞌睡蟲帶著笑意聽課——我發誓那是我那段時間聽得最認真的一節課了。

    還有對當時老師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我們地理老師了，他對沒有河蟹黨就沒有新中國的“河蟹黨”抱有相當強大的敵意，總不忘說幾句該黨做的“天怒人怨”的事情~~額，實在誇張了些——不代表個人觀點，不承擔任何責任——言論自由啊。還有就是初為人父在醫院等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來上課的那種滄桑與憔悴，讓人心生融融暖意。

    還有政治老師，是一位把我們班某幾位女生迷得不行的自戀狂，據說當年來自司玥的那個藝術班的班主任調教，人家學生時代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事幹得那叫一個多，結果咋的，人家現在教政治！政治啊！！整天告訴我們要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主兒。。我實在叫一個無語，看來這年頭確實很李寧很李寧啊，一切皆有可能撒~~

    高中時到跟我打交道最多、影響我最深的非我們老大莫屬。恩，首先承認一點，內是個很囉嗦很能跑題的人，找你談話一般一節課45分鍾絕對拿不下來——大概我是我們班最希望被老大找去談話的學生了，因為我會覺得不上自習課蠻舒服，而且我們老大內真是個語文老師，說話都會引用內些有文采的句子，而我，恰好喜歡這個。作為我們那個實驗班裏不多的純正喜歡文學熱愛文學的人，不知該驕傲還是沮喪。

    老大一直知道我和司玥的事情，後來在高二的一節作文課上他說了一個我會記憶一生的事情。

    那天是我所謂的“殤之濫觴”紀念日。2007年8月31號，距離我寫“情書”表白恰好兩年。

    作文題目是《行走在消逝中》，他提到了郭敬明，然後講了一個故事：阿Kin暗戀著一個男生很多年，然後便是理所當然的天各一方各自過活，多年以後當她已嫁做人婦，當年那個男生打來電話之後她哭著說：“怎麼辦？我怎麼也記不起你的臉了……”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故事是不是杜撰的，你看，阿Kin&Keith（我們班都知道我的英文名），日子都是如此巧合，如果不是我太過於敏感，老大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應該深深看過我一眼。

    那個故事給我的觸動在當時是很深的，後來當我在所有人眼中已經“走出青春的沼澤”的時候跟老大觸景生情道，他其實比我了解的更多地為我考慮著。

    何其有幸，能有這樣感性又為我著想的班主任。。還有他講完故事看我的那一眼，當時給我我很大的觸動，心悸心慌……難以形容的一種感覺，但是那麼震撼。

    原來老大你一直在。我當時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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