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寂地

高中傳記·流離失所  第八章 生命中有你。

章節字數：2451  更新時間：10-11-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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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群攻討伐”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事過之後說我不曾消沉是不可能的，那段時間怎麼過的我都忘了，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曾經用淚打濕維君的肩膀，她抱著我，一言不發。

    沒用的孩子。我對自己說。哭哭啼啼像什麼話？！眼淚除卻恥辱還能帶給你什麼，為什麼眼淚總不聽話還是要流下來。。

    現在的我有時也會想，在靠著一個人流淚的那個時候我需要的到底是什麼呢？安慰麼？還是與我同仇敵愾，抑或者為我鳴不平地狠狠罵那堆家夥麼？再或者，就這樣默默抱著我不說話？

    也許是我被改變得太多，現在的我已經找不到最合適的答案，但是當時，應該不是這樣子的沉默吧。我是一個敏感的孩子，這樣子，我會誤會維君你並不在意，我會誤會你不把我放在心上。。雖然，維君，這是你表達關心的方式。雖然，在那時你沒有用語言表達的心疼過了很久很久我才能夠懂得……是我遲鈍麼？也許隻是，你埋藏得太深太好，而那個時候的我，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到那個給我澀澀的甜蜜、也給我機會了解什麼是心痛的男生身上。

    想到我們的最後，真的，因為回憶酸澀的心硬生生扯出一絲甜。

    在我接受十七班女生的目光洗禮的時候，身邊並不是隻有維君、慧子這樣的理解。我知道背後有多少嘲弄的言語有N種不屑的表情，但是我已經無能為力。絲毫沒有力氣再去在意其他。

    真的是，沒有餘力去管別人怎樣想了呢。

    隻要不在我麵前說什麼冷言冷語，我便閉目塞聽，也隻能這樣了不是麼？想不清有多少次苦笑或者狠狠生氣之後隻能作罷了，那樣窩囊的日子，明明是沒有去招惹半分的人，明明就隻知道那麼點事就對你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也隻能偶爾覺得不公平的時候在心裏咒罵幾句，你哪兒那麼多話？！你哪兒那麼好事？！八婆到家了是吧。。

    可是，一天晚上大概熄燈時間左右寧檸對我說了一句話——

    “其實我覺得人家林雪蠻可憐的。。本來人家的男朋友嘛。。你卻。。”

    我卻怎麼樣？！我怎麼了我。。我當場便跳腳。也許我的反應過激了，畢竟其實我知道寧檸她沒有惡意，但是她算是踢到鐵板了吧，我本就為流言蜚語惱怒卻無從下手，她在這當口上對我的做法指手畫腳無異於火上澆油。

    我的做法傷害到誰了？

    哼

    除了我自己，我還傷害到誰了？

    我隻是表達自己的感情，又沒有犯罪、又沒有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去做什麼損害你的事情，這樣就叫十惡不赦了？那麼什麼才叫無辜？！

    我給他信的時候他的身邊還沒有一個你！

    我給他發信息純粹因為你一再把他號碼給我！

    我還做什麼了。。看兩眼難道也是不可以？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也許我直到最後都無法認清自己的心意是如何的堅定不可動搖。

    其實我是真的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其實我隻是想要他了解我的感情，隻是希望他不會忘記世界上還有一個這樣喜歡著他的女孩子，為什麼，就非要說是我的錯。。

    回憶起這些，還是很激動呢，原來在我心裏麵一直很在意吧。

    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在意不被理解不被支持。

    雖然我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能說。

    其實很在意吧。這也是自找的。明明清楚是無法靠近的人，明明知道勢必會累積成傷害的感情，還是放任自己沉淪了。

    愛情，會使得一個再理智的人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更何況我隻是區區一凡人？

    隻是一直不是很明白這份感情是如何滋生並且逐漸繁榮起來的，沒有深厚的交往，沒有最基本的了解，這樣便付出全部愛應該是很盲目吧。。隻是愛情從來就不讓人去思考是否理智，更無論我一向不是一個理智的人。

    這個秋天我還是不可救藥地囂張著，同時，也難以自抑地憂傷著。

    有時候看到他一個人站在街的對側，身形清立消瘦，我便會慢慢恍惚起來，仿佛看到他指尖的煙勾勒出一圈一圈的寂寞，寥然起舞，帶著刻印在骨子裏的孤獨。。

    我的愛情，是被我的幻覺成就，不能夠否認的事實。

    我知道這些隻是我一個人的臆想，根本並不現實，但是我的心卻不可阻抑地緩緩疼起來，並不是那種一霎便會覺出的抽痛，而是用一塊鈍鈍的木來回摩梭，過程中幾乎麻木，隻除了偶爾被倒著的木刺深入地勾刮一下帶來的深入內腑的痛，最後是與直接問斬同樣鮮血淋淋的結局。又麻又腫，帶著縈繞的血絲，讓人亢奮地疼痛。

    這便是我的愛情，不被很多人原諒無法讓所有人理解的初愛。很多人曾經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他，但是答案是不可理喻的沒有理由。

    雖然成績下降得厲害，雖然喜歡我的人不多，但是我還是被那些一樣有著心事的男孩女孩們需要著，這其實給了我很多很多，一些難以用語言描述出來的——在幾乎一切都受到否定的時候，你還是被需要著，這樣的感覺其實很溫暖。我一直交著異性筆友蘇信和明喬。

    我和蘇信都是缺失了安全感的孩子。。不能夠安心，所以拚命要讓別人感到心安，以為別人也會懂我們的不安隻可惜終究缺失那份安慰。。

    我曾經煽情地對信說——我的疼痛的徹夜不眠的青春。。有著青青澀澀的成長和慌慌張張的甜蜜，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憂傷。。這其實，就是那個時候真實的樣子吧，盡管矯情卻是最難以忘懷的青春。

    說起我和蘇信的認識似乎真的是“不罵不相識”，我誤會他把同班的女朋友寫給他的信給其他女生看而寫信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害他女朋友和他吵了一架，搞得我對自己的“狗拿耗子”那叫一個懺悔。

    於是批評之後又是深刻的懺悔信，然後他就回信了，之後我們的筆友關係就確立了——其實這隻是一個導火索，他說很久之前就想和我做筆友隻可惜一直沒有合適機會——所以說世界上一些緣分還是蠻奇妙的說。

    和信聊天很輕鬆沒有什麼顧忌，因為能夠彼此理解所以表達什麼都不會費力，隻需幾言便道來，他的字一直像螞蟻似的長不大還彎彎的，而我每次的狂草也虧他能認出來。。還記得他經常畫漫畫取笑我來著，雖然是很簡單的線條很小幅時擺在那裏但總是很搞笑。

    信是一個幽默的孩子，這一點自歎弗如，我經常把笑話講到全場爆冷，個人感覺更適合講鬼故事哈哈。

    那些鬱悶氣壓低的日子也在平日的小吵小鬧中漸漸過去了，我和司玥依然維持陌生人的狀態，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認識我，而我，開始一次一次逼迫自己去忘記。很多事情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但是明確的是如果沒有我的那些或者可愛或者內斂或者相似或者幽默或者直率的朋友，我不可能還可以基本保持著愉悅的心情認認真真地走過那一段。

    親愛的。信。維君。還有，慧子。

    感謝我的生命中有這樣一個你，這樣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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