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77 更新時間:09-04-28 13:23
花謝花開花無聲,
花開花落碾作塵。
風起風幻風無痕,
風幻風滅渡紅塵。
繁花於陌弄繁華,
孤帆隨風弄孤影。
天河變幻映暮霞,
憑誰倚欄借此情。
慣看潮起潮落景,
惜歎往昔往日情。
瑤琴音繞碧空盡,
淡愁難卻憶君心。
雁字回時兩行淚,
此去經年凡塵景,
默流清淚憑單影,
夢消緣滅癡戀盡。
默語,默語,她一直隻是默語。清風已過,輕撫著她的眉眼,她已淡卻,流音歎,鳳尾音,此生憶,流年景。園中繁花景,正值一年韶華絕美時,盛夏流音彌漫,轉弦時,卻遇弦斷,流音頓停,指尖滲出鮮紅的血,清冷的容顏,清冷的眉眼,眼神淡然,仿佛這世間已沒有什麼可以牽動她的一顰一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方才段弦的刹那,隱約有什麼讓她感到不安,仿佛今日會發生什麼事情。
回到房中,紫沐滿心歡喜地將她拉住了,眉眼中透露著什麼喜悅,道:“娘娘,你知道嗎?今天皇上下旨,王府裏的親眷即日起要去清銘山莊避暑了呢?娘娘,你帶上奴婢吧!”
默語不明白紫沐為何那麼高興,隻是搖搖頭,她不想去哪裏,就隻想安安靜靜地呆在景園,其他任何什麼地方,她都不想去,自從上次出去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因為,那是一種害怕,麵對陌生環境的莫名害怕,這是她活在自己的世界,所獨有的恐懼心理。
“奴婢也要去,娘娘,也帶上我吧。”淩霜忽然從紫沐的身後冒出來道。默語有點無奈,但是她還是堅持,在紙上寫下清清楚楚的大字,“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娘娘,不去啊?那奴婢也隻能不去了…”她失落地說道。嘴裏還不忘念叨:“娘娘,你不知道清銘山莊可是錦華國的第一避暑山莊!天上人間的美景,全在那裏了,隻有皇親國戚才可以去,況且隻有皇上欽點的皇親國戚才可以去的,王爺每年隻會帶那個臭阿福去那裏的,奴婢們根本沒有機會呢,可是今年不一樣,我們有娘娘您,您可以帶我們去啊…”
“真的嗎?紫沐你說的是真的嗎?那裏有多美啊?”淩霜一邊附和著紫沐道,她們倆像串通一氣的,你一言我一語,可是默語依然,起身便想避開她們的絮叨。
外麵的聲音響起,“紫沐,你帶娘娘換好裝了沒啊,王爺的馬車在外麵等了好久了,再不起程,天黑也到不了清銘山莊的。”這是阿福的聲音。
“好了,快好了,別催了。”淩霜先搪塞道。
默語看著她們,心裏想著她們根本是串通好的,她還哪有說不的餘地。
“娘娘,你穿這件吧,前些天,奴婢特意去城內最好的衣坊定製的,怎麼樣?”紫沐說著拿出了一件不同於她平日穿的素裝白袍,是一件精致的粉色金邊華袍,華袍上繡著鸞回鳳舞,進宮行禮時,都沒有穿過那麼美的華袍,此時隻是去山莊避暑,為何要如此莊重華美的裝束?默語向來不愛那繁花的裝束,一看是如此繁瑣的裝束,便搖頭。
“哎,娘娘,你還是穿上它吧,到時候那裏會有很多皇上的嬪妃,王妃娘娘當然也不能遜色啊,”
原來是怕她這個次品給王爺丟臉啊,默語心嘲道。
“穿上了這件衣裝,娘娘,這下肯定可以賽過池妃娘娘了。”她在輕聲地嘀咕道。淩霜看著她,默語也看著她,隻是不解。
“當今皇上的眾多嬪妃裏,就數池音池妃娘娘最美了,隻要她一笑,三千粉黛皆失色之說。”她說得沉醉。
“胡說,哪有那麼美的人,你見過嗎?”淩霜悻悻地笑道。
“當然見過啦,她以前沒進宮前,是王爺的…”紫沐沒有把話說完,阿福,又在催了,“娘娘,好了沒啊…”默語想搖頭,可是紫沐和淩霜已經將她的衣裝扒下,轉而便讓她套上了清涼粉麗的華裝,又將她梳了個漂亮的發髻,若不是她的表情清冷,若她沒有遮掩著麵紗,眼前的人會有另一番景象,紫沐如是在心裏歎了口氣,但是這樣的裝束足以壓到群芳了吧,她滿意地看著默語,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一行人出了府,當一身粉色華裝的默語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時,空氣裏閃過了一絲凝滯。楚逸捷站在夏日的微風裏,臉上沒有表情,隻是淡然地望著她,她抬眼不經意與他四目相對,今日的楚逸捷,似乎也是盛裝出行。紫袍,翩然,揚起的衣袂染盡霜華,風裏的他,眉間的凜然淡卻,君子端方,溫良如玉,如瓊,如紫暮韶光。
跨入清銘山莊之前,默語也以為自己身臨了夢境:環山溪流,亭台樓閣,樓中有樓,回廊小橋,一切都掩埋在霧裏,山莊本就在穀中,穀中翩飛的蝶,蝶語漫天的穀,隻有走進,方能變出何物,偌大的山莊裏的曲溪回環,山巒重疊,若不小心,你便會迷失在這一方神仙穀,腳下的石徑,陌上的繁花,清涼的盛夏,盛夏裏卻可保有這份清涼。紫沐已經目瞪口呆,淩霜也心生歎息,在錦華國還有此等絕妙的景。阿福熟門熟路地穿過回廊,帶著景逸王府上的一行五人,入住山莊的東閣。山莊有東南西北閣組成,中心閣則是廳堂。在景逸王府的人到清銘山莊之前,皇上一行人,已經到了,啊福輕聲地在楚逸捷的耳旁,說了什麼,然後便退下了。
“紫沐,淩霜,娘娘也累了,你們好好地照顧娘娘,天色已晚,用膳後,你們先歇下,明日在行見皇上不遲。”楚逸捷道看了一眼閉著眼休憩的默語,然後便離去。
的確,楚逸捷現在的權勢大到連對皇上該有的行禮都免了,可憐的傀儡皇帝。可是為什麼當初不是萬中人傑的楚逸捷授位登基,而是他的弟弟楚逸君呢,在錦華國沒有人知道,恐怕也隻有先皇知道了,或許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關於那場忽然的景雲宮的大火,也成了錦華國的謎團。隻是現在的錦華可以稱霸一方,誰是皇帝已經不重要,楚逸捷沒有在現下就急著推翻他稱帝,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重雲流殿,霓裳翩然,歌舞升平,鶯聲流轉,這是別於東閣,西閣的景象。那皇帝倚在榻上,迷離著眼神,看著翩舞的舞姬,還有一個白衣景袍的少年,眉清目秀,,他便是天下的第一莊清銘莊的少莊主,老莊主死後,清銘莊就交與了他,他此時還跪在他的殿下,看著迷醉如此的皇帝,眼神裏滿是鄙夷和輕蔑。對於天下第一莊,先皇尚且敬重三分,沒有想到這年輕皇帝直接無視清絕銘的行禮,不知是這當今皇帝是故意的,還是本就那麼無禮輕重,直到楚逸捷進殿,大廳才安靜下來。楚逸捷望了一眼清絕銘,示意他起來。
“繼續跳啊,繼續跳啊,朕命令你們繼續跳…”皇帝有點惱怒,但卻是半醉半醒地低喝道,迷離的眼神裏閃過了不屑,一手便攬過旁邊緋衣女子,她明眸閃爍,膚白勝雪,櫻唇水盈,半倚著那婀娜的身段,引人遐思,能得佳人一笑,活著一世便無憾亦。隻是佳人的眉間刻著淡淡的愁緒,嘴邊的笑意卻沒有到達眼眸,兩兩相望,脈脈不得語。
日日思君不見君,見君望君不相負。
楚逸捷一揮手,那些舞姬便繼續起舞。楚逸捷不想多說什麼,他隻是來露個麵,行個禮罷了,對於這個皇帝,他有耐心陪他如此耗著。
他望了了一眼,緋色女子然後離去。這是無聲的囈語,就像兩人之間不用相言就有的默契。
空庭月下,月上人。
流水溪旁,淙流情。
夜傷曇花情,卻低眉無語。
火傷飛蛾心,卻執意情迷。
落花曼風淚始泣,燈火闌珊淒然影。
月照空庭深幾許,伊人回首便是情。
心悅君兮君不惜,奈我此情終不悔,
越過韶華憶紅塵,與君共舞映斜暉。
此情不過佳人醉,怎知繁花隨風碎。
愁緒不過澆千杯,何時風照迎君歸。
月半映湖麵,霧中若英若仙,一緋衣女子倚在橋上,紫袍俊朗男子站在淙流旁,此情回敘何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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