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五卷 認祖歸宗  第七章

章節字數：3063  更新時間：10-03-08 22:36

    第七章

    “小展，白家好玩嗎？”趙禎見白玉堂與龐龍退出禦書房後，特別是白玉堂與展昭那依依不舍的樣子，他心裏真的很生氣。這隻貓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似聰明的他，為什麼會因為一隻老鼠而自己太多破綻與弱點了。

    難道人都說，越聰明的人，喜歡人時都會變成笨蛋嗎？趙禎寧願那個變成笨貓的他，是因為自己，而不是因為白玉堂。

    “我……”展昭知道自己這次的決定，或許真的隻是圖一時，所以，他現在也不知道拿什麼心境來麵對皇上。

    “原來，朕一直以為小展是一個單純的人，沒想到朕也有被你算計的一天。先是利用龐妃的醋意逼得朕不得不放你回開封府，然後，再串通包拯以公幹之名去白家。小展，朕應該說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還是應該說糊塗一世聰明一時了？”趙禎一連串的質問，這環環相扣的推理，絕對不是一個贏弱的皇上可以看得出來的。

    “皇上，聖明，臣知錯了。隻是，臣明白，皇上為何這麼在意臣過節去家！”展昭跪了下來，他明知道趙禎會生氣，卻依舊跟白玉堂回白家。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味忍讓之人，他有他的驕傲！有些事情絕對不允別人猜疑，那怕是趙禎。

    “朕說過，在隻有你與朕時，你不必稱臣，而且你要叫大哥！”趙禎真的不知道拿這隻貓兒怎麼辦，他居然看著他那黑色的雙眸，以及那不知所措的天真時，他的心又軟了。趙禎歎息了一聲，“你先起來吧！”看著他就這麼跪著，自己隻會心痛，他的這隻笨貓呀！難道真的就不明白他的心嗎？

    “謝謝，皇……”展昭本來想說謝，皇上的，結果被趙禎一瞪，又硬生生的改口，“謝，大哥！”說完，展昭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襟。

    “坐吧。”趙禎也不想跟展昭多過的計較，畢竟現在已經發生了，還好，自己一道聖旨他便快馬加鞭的回來。當他接到展昭回京的消息時，也十分驚訝。他當然知道金陵與京城的距離有多遠，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氣話，要他七日回來，他硬生生地縮成了六天。

    看著展昭眼角還掛著一絲黑線，便知道他這幾日定是快馬加鞭，一刻也沒有休息過。介於展昭這次的表現，趙禎還是十分願意的。

    “大哥，不生氣就好！”展昭見兩位搬來的椅子，放到他的麵前。展昭向兩位公公小聲的說了聲謝後，又了下來。

    “你想得美，這帳先記下。小展，這次朝鮮來我朝事非同小可，所以，在朝鮮王離開之前，你必須留在皇宮之中。一來是要揚我國威，二來是保護一個人。”趙禎想來想去，也隻有展昭適合去保護那人。

    “比武之事，小展定當盡力，隻是，不知道小展還要保護誰？”展昭本以為皇上會叫自己保護他的，沒想到，他會叫自己去保護別人。可千萬別是龐妃就好，不然，那就不叫保護了，她沒搞得自己雞飛狗跳就不錯了。

    “小展對朝鮮之事了解多少？”趙禎相信包拯在展昭進宮之前，一定告訴了展昭關於這次之事，而且朝鮮王帶來的這位妃子身份正是尊貴。

    “大人也沒有說多少，隻是說，朝鮮王來天朝，其他的，他似乎不願意多說。或是，他不好多說。”展昭總有一種感覺，在不久之後，會有事情發現，至於是什麼，他也不清楚。但是，這事給他的絕對不是好事。

    “這事說來，其實與你倒還有些關係。”趙禎真的沒想到，當初他破了貢品案會引來這麼麻煩之事了。

    “小展願聞其詳。”展昭更加好奇了，自己向來與朝鮮國無來往，朝鮮王來朝，他根本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說這事與自己有關係了？

    “小展可記得朝鮮貢品案之事？”趙禎也不想提，可是，展昭也是因為這一案讓大臣們看到他的厲害。同時，也讓朝鮮王記住了展昭。從朝鮮王來信中提及，他希望能由展昭來保護他的皇妃，雖然不明白朝鮮王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也沒關係，必竟他們是在大宋的國土上，量他們也不敢玩出什麼花樣來。

    “記得，當時大哥要開封五日內破案，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那樣！”展昭經皇上這麼一提，便想起那個人。比起當初現在的自己居然看得那麼淡漠了。

    “結果我們不提，關鍵這案子成了朝鮮新一代皇子們一爭君王的導火索，而新一代的朝鮮王也記住了你。這次，除了比武的名單裏有你外，他還希望能保護他的妃！”趙禎說得直接了當，他心裏可沒有表麵上的大度，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把展昭留在皇宮，卻被朝鮮王的妃給搶去了。

    “大哥，要小展去保護一個女人？”展昭覺得朝鮮王是不是太無聊了，讓他去保護他的妃？難道他們朝鮮無人了嗎？

    “小展，你這次倒是猜錯了，朝鮮王這次帶來的妃是一名男子，而且是一個身懷六甲的男子！他的身份太於過特殊，若他出了什麼，不要說朝鮮就連大宋也難跑他父王的鐵蹄！”趙禎現在為朝鮮王的妃傷透了腦經，真不知道朝鮮王是安的什麼心。

    “男子也能生子嗎？”展昭真的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怪不得朝鮮王會小心翼翼，但是，展昭倒對這位妃的特殊身份感興趣。

    “這個朕也不清楚，三天後，朝鮮王到了，我們不是就知道了。朕看，小展最感興趣的應該是那個妃的身份吧！”趙禎也覺得奇怪，他有時十分了解展昭在想什麼，可是有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還請大哥告明，免得到時小展做出什麼越舉之事！”展昭向趙禎吐了吐舌頭，有時，他真和覺得皇上跟大哥真的有些像，必竟他們是兩兄弟。可是大哥給自己放鬆，皇上給自己總是那麼緊張！

    “小展，知道東帝國吧，那妃子便東帝國王爺之子，他父王的鐵蹄曾經一統東大陸，同時，東帝國也是最大的海上霸主。”趙禎想到那個曾經威振四海的王爺，也十分好奇，他的兒子怎麼願意屈身於一個小國的王之下？

    “原來如此，聽聞白家與這位王爺交情頗深，所以整個大宋也隻有白家從事海運之事，別人根本分不到一羹。”展昭一想到白玉堂跟自己提出，他們白家之所以可以富可敵國就是因為這位王爺的關係。隻是沒想到，今日之事，又與這位王爺牽扯上了關係。

    “沒想到小展對白家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呀！這事我們先不討論，現在我們要說的是這位小王子之事。雖然他身為人妻，但是，就連現在朝鮮王都不得不讓他三分。”趙禎一想若自己的老婆有這麼大的背景，做丈夫的真的很在壓力呀！

    “難道大哥也對這位妃子有興趣不成？”展昭倒是覺得隻要兩人真的相互喜歡，根本不應該在乎是什麼身份。隻是，他根本不知道，身在皇家，與誰過一輩子，不是光靠喜歡就可以的。當展昭回到東帝國後，他才真正體會到皇為身家人的身不由已！

    “小展，有些事你沒有生在皇家是不會明白的。”趙禎與其說是對那位妃子感興趣，不如說是羨慕展昭說的那句，隻要兩人真的相互喜歡，根本不應該在乎是什麼身份。這句雖說得太真，但是，他真的希望他將所以情敵除掉後，展昭能不太乎他的身份跟自己在一起。就也是生在皇家的可悲之處，不是想要便能得到的，往往付出的是血的代價。

    “大哥不是高高在上，居然也能說出這麼傷感之事。有時，高位的人也不能體諒百姓的疾苦，就像他們不能體會，你們的無奈一樣，不是嗎？”不知道為何，展昭突然會對趙禎那樣的話，他的悲天憫人之心居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小展，有沒有想過放棄護衛之職，求取功名？”趙禎很少跟展昭這麼心平氣和的聊過，他發現，原來展昭是一個良材。若他能為官，也會像包拯一樣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展昭的嘴角卻抽搐了一下，他隻要一想到像包大人那樣天不亮就起身，上朝又要與老螃蟹鬥法；回府又要為民伸冤，那處理不完的公事；遇到不平之事，根本不是劍一張就能解決的；現在他這職就束縛他了，要是真的當什麼官，他還不累死才怪。展昭光是想想就感覺不是人做的，不是他懶惰，而是，他自認自己不是那塊料，他就用三尺青劍守護包大人就好，“小展從來沒有想過，大哥的抬愛，小展心領便是。”展昭說完，向趙禎行了一禮。

    “人各有誌，朕也不勉強你！”趙禎見展昭無心仕途，當然不會勉強了。若他真是那樣的人，或許自己也不會這麼珍愛他吧。“回開封府收拾下，三日後與朕一同迎朝鮮王吧！”

    “是，小展告退！”展昭起身向趙禎行了一禮後，走出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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