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三卷 畫影出世  第七章

章節字數：2831  更新時間：10-03-25 20:23

    第七章

    展昭辛苦了一夜才回到開封府，還好白玉堂有事，所以沒有跟著鬧，不然，展昭真的會一個頭兩個大。這花蝴蝶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奸汙秀女。早年展昭在行走江湖時也聽聞過此人，是有名的采花大盜。為何會公然的向皇家挑性？是巧合還是出事有因？展昭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展昭一邊想著，一邊推開房門。白玉堂正坐在桌邊等展昭歸來，桌上還放著熱騰騰的晚飯。白玉堂見展昭進屋，連忙起身給他遞了件幹衣，見展昭半天未動，白玉堂又動手替他把被雪花浸得有些濕的外衣給換了下來。然後死士送到熱毛巾，讓展昭擦擦和手。

    “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白玉堂覺得今天的展昭有些反常，他似乎有話想要跟自己說，而自己也有話要跟他說。

    “我……沒事……先吃飯吧。”展昭端起碗開始慢慢地吃起飯來。

    “你還真把自己當貓呀，多吃一點。”白玉堂夾了一塊肉放到展昭的碗裏，後又給他夾了一些菜。可見展昭默默無語，他真的不些不自在。

    “我自己來。”展昭看著有些小山高的碗，頓了頓手。他看著白玉堂，空著碗，也夾了一些菜放在他的碗裏。他說：“空腹喝酒不好，你也吃些菜吧。”

    “怎麼了？胃又不舒服了嗎？”白玉堂隻顧在意展昭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展昭對他的關心。要是他回魂過來，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沒有，隻是……”展昭本想開口，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秀女被奸汙，皇上派他去江陵抓花蝴蝶歸案。這本不屬於展昭的事，由於花蝴蝶的武功實在不弱，六扇門的捕頭卻不能奈他何，才想請展昭相助。

    皇家丟不起這樣的麵子，雖然皇上不想派展昭去，但以武藝來說，又非展昭不行。這樣一來，展昭可能沒辦法在京城陪自己過年了。幾經討論之後，聖旨還是下了，展昭接到聖旨本無其它，這除暴安良的事情不管是以前身為南俠的展昭，還是如今生為‘禦貓’的展昭，他都意不容辭。可他一想到白玉堂，心中卻有了幾分猶豫。

    此次前去到底要多久？包大人又由誰來保護？如何向白玉堂開口？展昭被這幾個問題絞得心亂不已。特別是麵對白玉堂對自己的關心時……

    “有什麼話就說，笨貓何時這麼放不下了？”白玉堂看到展昭這樣瞻前顧後的樣子就覺得有氣，他要做的是向他一起共進退，而不是拖他後腿。他們本就應該站在一起，並肩坐戰。從他決定為他守護他的後背開始，這樣的信念就不成斷過。

    “我接到聖旨，明天啟程去江陵追捕花蝴蝶。”反正橫豎都是一句話，早說晚說都一樣。若白玉堂要跟他鬧，他也隻能認了。

    “你去好了。”白玉堂支著頭，笑著對展昭說到。其實從聖旨下的那一刻就知道展昭明天去前往江陵，之所他沒有阻止，那是因為他有他的安排。再說了，這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為何要阻止？

    “啊？”展昭倒是傻了眼了，他沒有想到了，白玉堂居然會放他去。他以為以他的霸道，一定會阻止。因為他在翠玉樓偷偷地聽到夥計們說，白玉堂想讓他跟著他回家過年。若自己這一去，很有可能不能跟他回白家過年了。

    “你覺得我會阻止你？”白玉堂挑了挑眉，他拉起展昭的手說道：“秀女被奸汙一案，本是皇家的的事情，可是花蝴蝶本就是人人得以誅知的淫賊。你做的是正義之事，我幹嘛要阻止你？其實隻要你覺得那是你應該去做的事，我都不會阻止你，但是你要記住，不要冒險，不要逞強。”

    “謝謝，我……”展昭這麼多年來就一個人過，母親死後，再也沒有誰對他這麼支持過了。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所以展昭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嗝咽了。

    “不要說謝謝，別動。”白玉堂把展昭一拉入懷，把他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他輕輕地撫摸著展昭的頭發。他又說：“我隻是想看你快樂的樣子，所以等下讓我看到你時，你要快樂的笑。”白玉堂閉上雙眼，他其實跟那些寵愛展昭的人一樣，他的獨占欲可說比誰都強，他也希望把展昭永遠鎖在懷裏，可是他比其他人都要清醒一點。愛是給與不是索取，當別人在極力為留住展昭，給他打造各種各樣牢圈時，他白玉堂卻情願跟他一起去冒險，隻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自己的笨貓去做傻事的。

    展昭的頭被白玉堂按在懷裏，他第一次認真聽著白玉堂的心跳，他覺得是那麼強而有力，展昭覺得是那麼安心。這一刻，展昭內心的一角正在慢慢的塌陷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靠在一起，誰都沒有動。窗外的雪花慢慢地悠然地下著，像是在一片漆黑的黑幕上，點綴出點點的光點。

    清晨，當展昭騎著棗紅色的馬奔跑在官道上，他的腦海裏一直不斷的出現自己出門前，白玉堂還在熟睡的樣子。他突然有些舍不得跟他道別，所以他捏手捏腳的離開了。

    “笨貓，既然舍不得又怎麼不肯叫醒我！”白玉堂突然出現展昭的馬背上，展昭一愣，手中的韁繩差點掉了。白玉堂從展昭身後伸手抓住了韁繩，後又一氣嗬成的坐到展昭的身後，將他固定在自己的懷裏。

    “你不是還在……”展昭有些不解的想著，他相信自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白玉堂絕對還在睡。偶自己也離開了一段時間，白玉堂居然還能跟上來，那隻能說明白玉堂的武功又精進了。

    “你以為我讓去，就會放心你一人去？你白爺爺沒說不跟去哦！”白玉堂把頭放在展昭肩頭，雙手抖動著韁繩驅動著馬兒前行。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匹黑色的駿馬，邁著小步跟著。

    原來，昨天白玉堂知道展昭江陵之行後，就布置好了一切。他隻是沒想到展昭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感動，原來展昭也是一個寂寞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別人過多的關心，而是別人的認同。當他抱著熟睡的展昭，看著那怎麼都不能離眼的俊顏時，他甚至有些淘氣的想，當展昭知道自己會跟他同行時，會不會還是一樣氣得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樣子。其實，他那樣子十分可愛，所以白玉堂才會一直想惹展昭生氣。

    “我都走了這麼久了，你是怎麼追上來了的？”展昭還是有些不解？他正了正身子地問白玉堂。

    “瞧後麵沒那匹黑色的馬沒？”白玉堂讓展昭回頭看那匹跟在他們身後黑色的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匹汗血寶馬。此馬“就算你走了一天一夜，我一樣能追上。”白玉堂有些得意。

    “你有這麼好的馬，幹嘛跟我共乘一駒？回你的馬上去，你沒看到馬的速度變慢了嗎？”展昭用手肘頂了頂白玉堂的肋骨。

    “這麼冷的天跑這麼快幹嘛？你也不怕一會兒著涼。”白玉堂雙手一夾，正好碰到展昭腰間的麻穴上。讓展昭身子一軟，他的頭正好靠在白玉堂的肩上。

    “你以為我們是去遊山玩水呀！”展昭有些不服氣，當初就不應該告訴白玉堂自己怕癢，這下好了，處處被他給壓製。

    “我們輪換休息，我讓死士們通知白家打點好一切，你先休息，到了下一個城鎮換我休息。我就知道你一上馬就不打算休息的，我們倆這樣正好。”白玉堂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拉起身上的披風給展昭擋一些風。

    “我還不是想早點把事情辦完。”展昭本就想早點把花蝴蝶捉拿歸案，早點回東京城看住這隻白老鼠，免得他添亂。

    “快點休息，一會兒換白爺爺我時，你可別跑到一半叫累！”白玉堂低吼了一聲後，就不打算開口了。他知道展昭不累，他隻是想展昭閉目養神。此去江陵他們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左右，還要算上抓花蝴蝶的時間，至少都要一個多月。再怎麼說自己還打算拖著貓去……

    其實，白玉堂比展昭更心急，才會提出跟他換著休息。在背地裏白玉堂還是十分偷笑這花蝴蝶出現得正式時候，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他那知，他們此去，會遇到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由其是經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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