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三卷 畫影出世  第三章

章節字數：3022  更新時間：10-03-2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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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展昭送包大人回開封府後，便向包大人告之白玉堂在翠玉樓等候他之事，包大人擺了擺手讓他自行安排。展昭謝過之後，又對四位哥哥說，在巡街之前，他一定趕回來。四大門柱也差不多習慣了白玉堂暫押開封府之事。

    當初聖旨一下，一片嘩然。以龐太師為首的一派氣得差點想扒了開封府老老少少的皮，本以為三寶丟失，開封府定被皇上問責。可那知皇上先是一道命展昭三月追回三寶的聖旨，堵住了滿天飛舞的湊章。後展昭又在三個月之內追回了三寶，至於中間經過什麼，世人不詳。聽說，陷空島特意封鎖了消息。

    就連皇城司那邊都沒有查出，最後還是展昭透露給皇上那麼一點點，做為條件就是保白玉堂人頭。其實，展昭不知道，皇上也顧及白家，本未有動白玉堂的意思，但是他也十分好奇，到底展昭從莉花村消失後發生了什麼。

    聽說，當時皇上在禦書房氣得牙癢癢，直喊著要斬了白玉堂，眾人還未見過一向軟弱的皇上冒這麼大的火。可最後，居然是‘將功補過’四個大字，跌破了不少人的眼睛。

    從盜三寶開始，四大門柱就對白玉堂有所敵意，不為別的，就是被他連整的那幾夜可是叫他們必生難忘。特別是當包大人與展兄弟把白玉堂領回開封府時，他們四人的下巴，差點就掉到地上。

    他們隻覺得開封府的末日快到了，都說從簡到奢易，從奢到簡難。現在問他們，他們絕對要說這是渾話。他們現在就希望能吃到開封府以前的大鍋飯，而不是大魚大肉，那樣會讓他們提前進入中年的人的行列！

    第一天時，白玉堂乖乖跟著展昭到了食堂，大夥根本沒有注意那個還沒有睡醒的大少爺，各自做事的做事，吃飯的吃飯。雖然白玉堂算是暫押開封府人員，包大人待他如客，還特意知會廚房在主桌從放一副碗筷。

    可那知白玉堂就嚐了一口，隻說了一句，他家豬食都比這好吃。當時，所有的人都愣在了當場。包大人一如既往的吃著，他黑黝黝的臉一塵不變，不知是生氣還是無言。而公孫先生卻在一愣之後，低頭不語，不動筷，也不說話，像似在沉思，又像是在考慮應該說什麼。反觀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後，隻說了一句，隻是低頭默默地吃起來，完全不理解白玉堂。最精彩的就是四大門柱了，他們都不知道是否要動筷子，最後他們在包大人的監視下還是乖乖吃完了。

    而中間過程裏白玉堂卻不斷在說他家豬食，一連有三天隻要到了吃飯時間，白玉堂就不放過他們。搞得大家一到吃飯時間就躲得無影無蹤，在火房的廚子向包大人大講了一番節約是美德後，大夥們麵如灰色。

    這時，白玉堂居然叫翠玉樓天天往開封府送山珍海味，先前大家真的很高興，大家都覺得開封府的火食應該改善了。每天都吃同樣的東西，那怕是山珍海味也會讓人看著想吐，他們終於明白白玉堂是惡整他們後，個個追悔莫及！

    最後的最後被炸毛的貓一聲‘滾’，就把荼毒他們的白玉堂給趕回了翠玉樓。而那隻白老鼠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放鞭炮慶祝。他那耀武揚威的樣子，讓展昭氣得牙癢癢的。可到了晚上白老鼠就吃了閉門羹，他被展昭一腳踹了出來，氣得白玉堂上躥下跳了好久，由於大夥沒有誰敢去偷看。

    大夥就懷著一顆好奇等挨到了天亮，據第二天早上公孫先生整理出來的財物損失來看，兩人隻差沒有接瓦毀牆了。眾人在汗顏的同時，公孫先生卻開始煩惱起開封府的開支問題。白玉堂還算得體，他看過公孫先生的財物損失表後，隻說了兩字‘我付’，公孫先生就滿意的走了。

    而白玉堂也借此將展昭的房間大變了樣，現在開封府的西廂房完全成了展昭與白玉堂獨住的小院子。除了白玉堂身邊的死士外，基本上隻要不出大事，上到包大人下到門房都不願意踏進那裏。

    這可是有原因的，要知道這事，又得從展昭帶白玉堂回開封府後說起。白玉堂來到開封府後，各房間已住滿了，就隻剩下展昭那邊的西廂還有間空房。展昭動手收拾幹淨後，白玉堂本沒什麼意見。可那知第二天一大清早，展昭一聲怒吼，把開封府上上下下嚇得人心惶惶的。

    結果四大門柱連衣服都沒穿好就往展昭住的西廂房衝去，誰都知道開封府有三多‘案子多’、‘事情多’、‘刺客多’可一大清早就上門的卻是少。大夥本以展昭出了什麼事情，那隻衝進屋後，又集體退了出來。具體情況如何，沒有人知道，而進去後的人，都不願意說。隻要提起個個都害怕得要命。

    總而言知，開封府就在這樣忙碌又害怕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而人總是適應力極強的，開封府的眾人也慢慢地開始接受白玉堂，同時，也接受展昭的改變。他們感覺這兩個人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小展。”龐龍站在開封府門外，深情款款地看著從開封府走出的展昭，他那棗紅色一身官服還未換掉。可看他的樣子卻又向是準備外出，他要到那裏去？

    “龐大哥，可是有事來開封府？”展昭看著龐龍迎了上去，白玉堂暫押開封府以來，他被憊於應付那隻隻會搗蛋的白耗子，倒把一直圍著自己轉的小螃蟹給搞忘了。

    “我是來找你的，月初了，可要去月海居？”龐龍這一月一頭一尾可是數著日子在過，每當那幾日到來時，也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月海居？”展昭小聲的說下，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全身一陣反胃的惡寒。展昭連忙開口道：“龐大哥，下次吧，最近天天吃我都……”就算展昭再喜歡吃海鮮，天天吃他也受不了。現在一碗小米粥都比一碗魚翅都還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龐龍現在找他去吃海鮮，隻會讓展昭搖頭。可是龐龍他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隻知道展昭不願再他去吃東西。雖然他們隻是相處短短幾個時辰，但是那是他與他的時間，現在卻被白玉堂給剝奪了。

    “那你想吃什麼？”龐龍不自覺的開口，隻要展昭說得出，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送到展昭的手中。

    “海鮮味的紅棗粥。”展昭突然想到那月他與龐大哥去翠玉樓吃飯，結果被白耗子給破壞了，還讓他的胃犯了老毛病。最後他吃到了一碗海鮮味的紅棗粥，那口感化而不膩，在濃濃的海鮮味裏卻帶著一絲絲紅棗的相甜。

    “那是什麼？”龐龍迷惑了，世上有這樣的東西嗎？龐龍不解的看向展昭，可展昭那一臉回味的樣子，他又沉默了。他知道隻要展昭喜歡上了，便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隻吃過一次，還是……”展昭一邊回味著，一邊說，就差這麼一點，他就說出他之前利用白玉堂整龐龍的事了。展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突然的訝然而止，讓他也有點沒應該過來。

    “還是什麼？”龐龍發現今天的展昭太奇怪了，他似乎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他的眼睛裏透露出的光芒不是以往的純潔，反正多了一分躲閃。

    “就是那次被白耗子搗了亂，我後來在街上吃到過。”展昭向龐龍吐了吐舌，大有，那次你們隻顧打架，完全把他搞忘的意思。

    “對不起，那晚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說起那晚，龐龍嚇出一身冷汗來。那晚他向西邊夜市尋去，卻在青樓遇到了一個人。他十分慶幸展昭那晚沒有去西邊的夜市，可是那晚展昭在那裏，那人會如何？龐龍不敢想，他閉上眼睛，他的胸口隻覺得壓著一塊好大好重的石頭，何時才能放下？

    “我沒有怪龐大哥的意思。”展昭見龐龍的自責，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自己一個善意的謊言，反而造成別人的負擔。

    “小展不要怪哥哥才是，對了，你這是打算去那裏？”龐龍把手放到展昭的肩上，他隻想對展昭好，其它的順其自然便好，他不想強求，隻求能呆在展昭的身邊。

    “翠玉樓吃早飯。”展昭邁開了腳步，向翠玉樓方向走去。他看看天，再跟小螃蟹聊下去，不僅白耗子要跳腳了，一會兒，四位哥哥也要跳腳了，他們好不容易輪到他們休息一天不用巡街了。

    “白玉堂？”龐龍隻到‘翠玉樓’三個字，讓他不得不想到白玉堂。上次知道翠玉樓的當家是白玉堂後，龐龍氣得牙癢癢的。特別是白玉堂住進開封府，聽聞他還霸了展昭的屋，龐龍更是差一點就提劍砍人了。還好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他，他還有許多事要做，除掉白玉堂也得從長記議，最後呆在展昭身邊的隻會是他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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