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二卷 智盜三寶  第一章

章節字數：3024  更新時間：09-07-04 18:43

    第一章

    貢品案結案已有一些日子了，展昭除了每天陪同包大人上朝、下朝就是進宮當差，表麵上看他還是掛著以前那淡淡地微笑，不過若要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從那眉語之間發現一絲惆悵。

    龐龍這一段日子雖說與展昭同進同出，看著他有解不開的心結。真替他著急，而像展昭那種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抗的人，就怎麼看不出大家對他的關心了。隻是……有些還是要靠他自己才行。

    從平時的閑言碎語中，龐龍才得知貢品一案的犯人是展昭曾經一渡在乎過的那個人，龐龍真恨不得親手將那人碎屍萬段。為了一已私欲才會助下大錯，當想抽身時，他早已深深地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泥潭中。

    說到那人，雖然隻跟他見過一麵，那時輪到他值班，在禦書房聽他稟報過案情。可當時他因想搶功還隨便陷害展昭，還好皇上護著展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那次皇上的大怒，龐龍倒是記憶猶新，而這些隻是展昭不知道罷了。

    抬頭，隻見遠處那一抹紅，正低著頭穿越長長的回廊向自己走來時。沒有人知道一向擺著一副冷漠麵孔的龐龍會帶著一份寵溺的微笑。

    “小展，早。”龐龍整了整衣服，昨晚在龐妃殿外守了一夜龐龍，清晨正打算離開皇宮回家補眠的，沒想到會在回廊遇到提前進宮的展昭。

    “龐大哥，早。你可是要交班準備回府？”展昭一直沒低著頭走，如果不是龐龍叫他，估計他根本沒有注意前麵還有人。

    “這會兒不是還在早朝嗎？你怎麼沒有在金鑾殿外等包大人？”龐龍算算時間展昭今天進宮早了些，平時這會兒都在陪包大人上朝。於是龐龍好奇的看看展昭，而展昭一臉不悅卻又不好發作的樣子。

    “躲人。”展昭說完，又向周圍看看了，確定沒有人後，才在龐龍前麵放鬆了下來。找了回廊的座椅，用手撫去沙塵後，便坐了下去。背一伸，正好靠在靠背上，然後伸了一個個大大的懶腰。

    龐龍也有些好奇，平時，在朝堂可沒有多少人給展昭好臉色看，可展昭同樣氣定神閑的過了。就算展昭算皇上麵前的寵臣也一樣，可是，今日這表麵深沉，內在剛烈的人兒，怎麼也躲起人來了？

    “躲人？”龐龍一臉不相信的看了看展昭，心裏卻又覺得十分好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貓也有躲人的一天？想到此處，又隨後補上一句：“躲什麼人？難道有人逼婚不成？”龐龍一開口便有些後悔了，他是否……

    “龐大哥說笑了，是那些大臣們，我真的應付不來……”展昭的雙肩一縮，來了一個無奈的動作。隨後有些皺眉，那略厚的唇微微地翹起。每當展昭不高興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把唇給翹起來，雖然動作不大，可是卻十分可愛。

    當然龐龍不可能告訴展昭，否則這鬼靈精怪的小展又不知道會想什麼辦法讓自己吃了虧還要說他的好。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那裏被他迷了，現在隻能說自認倒黴了，誰叫他跟那些人一樣，喜歡上那麼一個外表像好人的小混蛋了。越跟展昭接觸了，越不了解他了。他到底有多少麵沒有表現出來？

    “你就跟以前那樣，不去理他們就好呀！”龐龍說著也跟著展昭坐下來，可以這麼正大光明的看著展昭還是第二次。還記得第一次因為受傷時，自己張開眼，卻看到那長長睫毛下的睡顏，心裏突然冒出一種不言而欲的感覺。而今天自己可以這樣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是幸還是考驗？

    “你以為我不想呀！”不就是破了一個大案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誇張的褒獎一番。當時，自己也一再推遲，皇上還拿皇命他。他是皇上他說了算。

    可是……那一朝的大大小小官員也成天吃飽了沒事幹嗎？不管是以前以八賢王為首有認同他展昭的人；還是以那龐太師為首的鄙視他展昭。這次都對他來了一個一百分的認可，不管是在開封還皇宮，個個看到他都一番要好的樣子。

    一開始他還沒搞清楚是何事，後來才知道皇上原來有意想升他的官。本來這官他不是為了包大人他才不想，若不能守護百姓的青天當官又有何用？

    “累了吧，要不要靠下。”龐龍拍了拍自己的肩，看到展昭放鬆露出的疲憊。龐龍的心裏馬上洶出一股憐惜之情。

    “好。”展昭向龐龍靠了靠，把頭枕在他的肩上，閉上了雙眼，打算小憩下。這段日子自己真的太累了，被以前那大雪天被丟到大雪堆裏練武還累。展昭還不忘了提醒龐龍：“一會兒差不多要散朝時叫我。”

    “我知道。”龐龍一臉寵愛的說著，展昭一向責任感就強，能在自己這裏放鬆成為樣子，已是不意了。

    聽著身邊人兒發出小小地悍聲，龐龍不自覺的一笑。望望天，離散朝還有一個多時辰，讓展昭好好的休息吧。

    “咳、咳、咳……”三聲輕咳打破了原本也休息的兩人，兩人同時張開眼，站在他們麵前的人倒把他們嚇了一跳。

    “皇下。”兩人也還算默契，馬上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皇上行禮。同時，兩人本有些蒙朧，被皇上這一下，什麼都清醒了。

    “平、身、吧。”趙禎從牙縫裏說出這幾個字，提前散了朝。知道今天是展昭當值的日子，本想散朝後讓劉公公去請展昭過來陪自己一起吃早點的。

    所以自己才先一步往禦花園的暖閣去等展昭，那知，他走進回廊就看到龐龍坐在回廊打盹。本沒有多大在意，再怎麼說龐龍昨天也守了一夜，本打算輕輕地走過的。那知，當走進時才發現，與龐龍並排而坐的展昭。兩人靠在一起，讓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

    “謝謝，皇上。”展昭和龐龍起身後，站在一邊，兩人偷偷地看了對方一眼，都向對方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龐護衛你昨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趙禎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原本這麼多年的偽裝著，還以為早就沒有那怒火了。今天才知道是沒有對上特定的人，所以不會發而已。

    “臣，告退。”龐龍向皇上行禮後，便大步大步地走出回廊，向宮門走去。沒有停留，他知道他不能在皇上麵前有任何表現。

    “皇上……”展昭本想說的，因為他記得曾經答應過皇上什麼……

    “展護衛不必多說了，既然你早來就到暖閣陪朕吃早飯吧。”趙禎說完，看也沒有看展昭一眼，便掉頭就走。

    展昭隻能無奈地低著頭跟在趙禎的身後，沒想到難得偷懶一次會被皇上給抓個正著。看皇上那樣子，一會兒又不知道會提出什麼無理的條件了，哎！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呀。

    展昭就這麼一邊懊悔著，一邊跟著趙禎走進暖閣。而已快入冬的禦花園本無什麼特別的景色，而趙禎之所喜歡在這裏吃早飯也純粹是為了清靜。

    趙禎走進暖閣時，所以的東西早就布上的桌，他坐下正端起碗準備用膳時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展昭還在那裏傻乎乎地站著。於是便開口：“坐下。”

    “皇上……”展昭的回答中更多的是無奈，以前覺得這皇上沒有架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本來就喜歡坦蕩的展昭對皇上也有了幾分好感。可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在展昭進入這官場之後，才真正弄明白，當天子越是對一個人好，就是把那個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你們都下去。”趙禎何嚐不知道自己對展昭的寵愛，隻會讓朝堂上的人更加恨他。別看這段日子那些官僚們一個個想巴結他，一旦有機會，任何人都可以拿展昭當踏腳石。

    “是。”劉公公帶著宮女和公公們全部退到閣外麵。

    “小展，還怪哥哥打擾你的好夢？”坐著的趙禎正好與低著頭的展昭雙眼對上，看著他眼中的睡意，趙禎也跟龐龍一樣，心裏犯起了一股說不出的對展昭的憐惜。

    “臣……不敢……”展昭有些遲疑地開口。對於皇上叫著可那親密的稱呼時，自己沒有別人這麼稱呼自己的親切感，反而覺得有些不習慣，再怎麼說他們永遠隻是君臣。

    “好了，坐下來吃吧，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趙禎看展昭一臉無奈，於是搖了搖頭，便站起來，走到展昭的身邊。拉著展昭回到坐位旁，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我……”展昭本想拒絕的，可就一個‘我’後就被趙禎的一句話給堵死了。

    “這是皇命。”趙禎也有些生氣了。

    展昭無奈的端起碗，執起筷，心無在焉的吃著本是許多人想了許多或許一輩子都吃不到的早飯。趙禎見展昭開動了，也開始吃了起來，時不時地替展昭夾些早點。兩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用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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