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一卷 貢品疑案  第二十一章（修改）

章節字數：3070  更新時間：10-05-13 17:05

    第二十一章

    當趙禎從皇城司的密報中得知，朝鮮王突然駕崩的消息後。便可以朝鮮三位王子定會為王位發生內戰，戰亂一起，朝鮮使節定不會再追究貢品一案。這麼一來開封府也會因貢品一案一直把著展昭不放了。

    趙禎想到此處，嘴角不自覺的便露出了笑容。聖旨雖說隻有短短的五日期限，書上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在這冷冰冰地皇宮裏，那沐浴春風般的笑容，是他發備圖強的唯一動力。

    龐妃的嫉妒不能說她有什麼錯，就算朕想對展昭如何，也不外乎超過君臣關係，那裏有她想著那樣之事。像展昭那樣正直、善良、又帶有一些狡猾之類，不跟你計較的時候乖得像隻貓，你順著貓貓摸絕對沒事。可是要是這隻貓炸毛，就算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所以朕的這隻禦貓如蓮花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龐龍剛剛領了腰牌走進禦書房，見皇上笑容鬼異，他心下便多留意了幾分。這些天，天天與皇上相處以來，他發現皇上時不時的會發呆，有時會露出一種說出的鬼異笑容。每當這個時候，就算有人犯了錯，皇上也會開恩。

    後來，其他人才偷偷地告訴他，皇上一定又是知道展護衛的什麼消息了，所以才會高興得如此。表麵上龐龍跟其他人一樣，對於皇上對展昭的寵愛有些吃不到葡萄，就說酸的表現。可暗地裏龐龍真恨不得把皇上給……

    展昭也是他能碰的人嗎？還記得當時自己替他檔下那一刀後，兩人的關係可說是大有進展。雖說這幾日他因要查案不能露麵，可他早就在翠玉樓定下了一桌好菜等他歸來。

    正當各有所思的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太監總管劉公公卻形色匆匆地跑進禦書房。趙禎見劉公公如此，定有要事，便假裝理了理衣襟。

    “啟稟皇上，沈公公信不辱命，已將貢品殺使節之人抓獲。”劉公公說，皇上頓時龍心大悅，今天真是喜事連連。看樣子這沈公公辦事倒是利索，回頭定要好好賞他。

    “宣，沈卿家進見。”趙禎心裏雖然高興，可表麵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君王的樣子。

    龐龍一聽貢品案已破，那翠玉樓的那一桌看樣子就久便可以用上了。到時，美景、美酒再配美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微臣參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公公帶著從刑部馬萬勝簽字畫押的卷宗，進宮麵聖。

    “平身。”趙禎履行公式化的一句。

    “謝謝吾皇。”沈公公隨即起身回話，將卷宗雙手奉上，交於劉公公手中。劉公公一轉身，便放在了禦用書桌上。

    趙禎打開卷宗，細細地閱讀上麵的內容，看到案子關鍵之處也沒辦法收斂自己的脾氣。‘呯’的一拳，便砸向的了書桌。

    “沈公公卷宗記錄之事可是屬實？”趙禎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之色，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了幾分。一般的人那有機會見到帝王的威嚴，沈公公雖入宮之前當過捕快。可他也隻是一個地方上的小捕快，那裏見過什麼大事麵。

    這幾年在宮中行走，他心細縝密又懂得察言觀色之道，才會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混到現在的位子。今日有機會麵君，可說是三生有幸。

    他本以為貢品一案一旦結案，自己應該可以榮升三級。便在卷宗中添油加醋了一番，那知皇上突然會生氣？讓他丈二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好沈公公也算是個老江湖才沒有被少年天子的威嚴給嚇到，他定了定神情，先是行了一禮。才緩緩地開口：“回皇上，卷宗上後記之事，屬下均以全部查正屬實。而開封府的包大人也親自參與刑部的審理。蓋上了開封府的大印，微臣，才會回宮向皇上湊報。”

    “嗯。”趙禎應了一聲後，端起茶杯，手碗蓋撥了撥杯中的茶葉，喝了一口後，又繼續問道：“那白玉堂又是怎麼回事？”

    龐龍這時也好奇，皇上不提案子，卻提這叫白玉堂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透過花窗外的陽光，龐龍迅速地掃過平放在書桌上的卷宗中。對卷宗中所述之事也有了一個了解，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會生氣。

    龐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三十而立，身穿公公服的沈公公。太監一般看過三十，大多若無太大功績，最多隻能被分配到庫房、司禮院之類的地方。除了皇上、皇後、太後旁邊的老公公外，其他的公公年齡都不會太大。

    這沈公公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這憑空冒出來的人，讓龐龍多少有些危機感。龐太師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一是他為人狡猾、二是他女兒貴為貴妃、三便是黨羽眾多。在朝中多，在皇宮中也多。

    這次貢品的案子，龐龍本沒有理會，可今日一見，看樣子這沈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燈。隻可惜沈公公的如玉算盤打錯了一個方向，那便是展昭。

    沈公公在卷宗中，多次提前展昭幫白玉堂開罪。在常人看來，展昭與白玉堂之間定是交情不淺。若白玉堂有罪，那麼展昭定會有包庇之嫌。而趙禎對展昭喜愛程度，隻在是皇上身邊的人都知道，你說展昭包庇白玉堂。就算全天下的人信，隻要皇上說不信，就可能說不信了。

    而趙禎會發火，一是沈公公對案子一定有誇大之處，二是覺得沈公公似乎對展昭有所不滿才會在卷宗中特別提到。包卿家之所以會簽字蓋章，是因為那凶手馬萬勝物證齊全，所以不得不簽這個字，蓋那個章。

    “回皇上，白玉堂曾經多次進入案發現場，又是馬家的未來女婿。在展護衛暗訪馬家時，多次與之作對。以至事後三番二次的期圖毀滅物證。還好微臣即時識破白玉堂的詭計，才將貢品取回定了馬萬勝的罪。”沈公公說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反迫他的話。

    “這麼說來，那白玉堂不是同謀，也算是幫凶了？”趙禎冰冰地開口道。

    “皇上盛名，那白玉堂微臣也多次勸過展護衛，可他……”沈公公本想再解釋的……

    “好了，沈吟秋，你給朕豎起你那奴才的耳朵聽著，若讓朕再一次聽到你對展護衛出言不遜。朕能升你，你能貶你。下去吧……”趙禎是很少生氣之人，這次會冒這麼大的火，不消半天便會傳遍整個東京。可是誰又敢說什麼了……

    可是慘的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展昭，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誰又敢當麵得罪了。紅眼的人隻會比以前更多吧，這讓展昭以今後的官場中不知應該是如魚得水還是舉步為艱。

    我們再把話轉回皇宮這邊。

    “皇上，微臣……”沈公公又開口，不知該佩服沈公公的勇氣還是說他膽大過人。

    “滾，你這狗奴才，沒有聽朕說嗎？”趙禎頓時抄起手中的茶碗，扔到沈公公的腳邊。茶碗一落地，便摔成幾瓣。茶水濺了沈公公的衣擺上，濕了一大片。

    沈公公隻能站著，他抬著頭看著少年天子，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隨後又轉為一種委屈之色。他低下頭，看著那碎掉的茶碗……

    龐龍站在皇上身後，看著發生的一切。心裏那個痛快，展昭可說是他們這一屋人的寶貝，誰不想寵著他。這沈公公還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怕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天威。就算皇上不生氣，龐龍也打算用自己的方法替展昭出氣。

    “皇上，微臣隻是想請問那馬萬勝應該如何處置。”這時，沈公公雙膝跪地，手雙抱拳，用堅定的眼神看著趙禎。

    “當然是誅連九族。”趙禎本就在氣頭上，那沈公公就算蒼蠅一樣一直在他耳邊飛，讓他心煩不已。再說這殺使者，劫貢品本身就是滅九族的死罪。之所以要請教皇上，必竟在樣的犯人不多，一般涉及的人員甚廣，為了不出什麼紕漏才會請示皇上。天子金口一開，還有誰說不了嗎？

    “遵旨。”沈公公說完，連滾帶爬的走出了禦書房。今日他種下的禍根，它日便成為取他性命的毒瘤。

    趙禎見沈吟秋離去後，心中便生了殺機。但現在他有功於朝庭，若現在殺之必會留下罵名，要殺他也得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看來得讓皇城司的密探好好地調查一下這個沈吟秋了。

    龐龍見皇上一閃而過的殺機，知那沈公公死期不遠了。現在不殺是沒有理由，等到那天有機會時，皇上會斬草除根。別看少年天子，表麵隨和，像隻無害的小兔子。可當你沒有留意時，你已死在他要利爪之下了。與皇上鬥，不僅要鬥智，還要鬥勇。

    當對馬萬勝滅九族的聖意傳到刑部時，包大人也有些無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展昭在得知沈公公的遭遇後的第二天，馬萬勝便能了凶人劫貢之人？那卷宗中提到的展昭與白玉堂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究競是何事？作為證人的馬家小姐為何沒有為他爹爹澄清？這一連串的問，我們一點一點的向各位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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