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第一卷 貢品疑案  第一章（修改）

章節字數：3503  更新時間：10-05-06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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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展昭在被封為‘禦貓’的第三天，這事便在江湖裏傳開了。身為江湖人，大多數都自命清高之輩，或是不齒朝庭之人。展昭少年出道時，一戰便把擁有‘水寒劍’的連雲寨給滅了，僅憑一人之力除掉了一方之霸。一段佳話在江湖上久久不失。而之後多方挑戰，實力超群的展昭表現出他不卑不抗的性格和那溫和如玉的氣質，更讓人羨慕的是，他那樂於助人的品德，行俠丈意的忠肝，博得了不少祿林好漢和江湖長輩一致好評。

    幾年下來，這位擁有‘南俠’之名的少年郎總是創造出一個又有一個神化，就在江湖人本以為他繼續的神化時，突然，在一夜之間，不知是江湖變了，還是人變了。堂堂七尺熱血男兒，成為了皇家的一隻貓。這樣的事實讓人琢磨不透，更多的人覺得南俠不過如此，在名利麵前，又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了？

    有事非的地方，便有江湖，南俠一事對正義之事來說，他們覺得有辱；對邪魔歪道來說，正好拿來取笑那些成天自以為事的江湖客。當然，還是有人保持清醒看待這件事，公道自在人心。說是這麼說，真正能坐到的又有幾人？

    此事在江湖上沸沸揚揚鬧得不可開交之時，陷空島內卻一片安寧，此後白玉堂在得知此事時，比別人晚了三個月。而在這三個月裏，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庭都慢慢地進入了一個特別的真空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可說是奇妙，可也改變了許多人的一生。

    時間推至一年前，白玉堂那次匆匆地離開陷空島後，又風塵撲撲地帶著大大小小的禮物趕回，幾個兄弟也都傻眼了。雖然他們跟這五弟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五弟的性格他們也算是摸得清楚一些。

    白玉堂接到消息說大哥大婚，他啟有不回來之禮了，可惜他因為展昭之事錯過了婚禮，又聽聞，這剛過門的大嫂有著醫仙名號，也是一個潑辣的主，白玉堂倒是很想見見什麼樣的女子栓住了大哥的心。

    同時，大家都知道島上一個白玉堂已經夠折騰了，就不知再多一個會如何。大夥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島的白玉堂對上大嫂，那知，兩人一見如故，可惜盧大嫂有個習慣，那便是越親的人，整得越凶，因此。白玉堂對這位大嫂隻能說是一碗黃蓮水，苦是隻能在心裏說。而盧大嫂對白玉堂倒是了寵愛有佳，更別提兩人合作整人時了。

    島內上下見各家主子都相安無事，也無多心的各做各的事情了。可沒過多久，大夥就發現不對勁了。不是別的，白玉堂居然會乖乖的呆在自己的雪影居？五鼠中最靜不下來的，也是最愛熱鬧的一個人就是白玉堂，平日裏五師叔在時，他都把島上下搞得底朝天。現師叔遠遊，他出島回家一趟之後，居然像轉性一般乖乖地呆在雪影居。

    雪影居地處特別之地，能去的人不多，所以大夥見白玉堂難得有修身養性的時候，也不想去多打擾他。這一來二去的，時間便過了一年之久。

    其實這一年白玉堂能這麼乖乖地呆在陷空島還真是虧了展昭。當日，展昭與白玉堂苗家集初遇，白玉堂便對展昭有特別的感覺，當展昭答應白玉堂去陷空島找他時，白玉堂更是大喜。隻是誰會想到，展昭與白玉堂就這麼匆匆一別之後，那份約定已不能再履行了。也正是因為這份約定，讓原本應該屬於人生過客的兩個走到了一起。

    神偷蔣平有著翻江鼠的名號，說白了就是他水上的功夫了得。雖然他被貫以神偷，這偷不是指偷東西，而是智謀。正因為如此，陷空島自白玉堂到來後，又有白家的勢力加入，自然不再是以前那個封閉的小島了。開放的小島，總要有生路可謀，任務自然就落到了蔣平身上。現在他跟著白錦堂幾年的走南闖北，也算略有小成。

    今日，他剛辦完一趟水運之事，便將自己在江湖上聽到的驚人消息，帶回到陷空島。說長到短本不應該是他們幾兄弟之事，可白玉堂在蔣平離島辦事之時，便告之他，幫忙打聽南俠展昭之事。幾兄弟起初以為五弟與那人結怨，怕五弟吃虧。在大嫂幾番的追問下，白玉堂才將苗家集一事告訴幾位兄長，幾位哥哥們一聽，也都覺得這人值得交。蔣平更是一口答應白玉堂，若有機會一定將展昭一並帶回。

    可那知人算不如開算，昨日追星拱月之人，今日已成眾人放矢之處？蔣平左思右想未果，見歸期將至，也不得不回到陷空島上。

    這一登島，隻見不遠處一抹白急衝衝地向自己奔來，不用看也知道是白玉堂。全島上下，也隻有他隻穿一身白衣。

    “四哥，你可回來了。”白玉堂施展輕功落到蔣平麵前，可眼睛不住地向後張望著，他想看什麼蔣平知道，可是不知等會五弟知道那消息後會不會先修理自己一頓？論武功他們四兄弟都不及白玉堂。

    “五弟，在看什麼了？”蔣平趁機開著白玉堂的玩笑，平時裏跟白玉堂鬧習慣了。白玉堂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給蔣平吃了一記軟釘。“五弟……”蔣平再次加大了音量，白玉堂才從失望中反應過來。

    “四哥，你剛剛說什麼？”白玉堂向蔣平身後看了老半天，除了從船上卸貨的船夫及物品外，並沒有自己期待的那個身影。他沒來，心裏澀澀的。一種說出的失落感衝擊著白玉堂的所有感觀。

    “沒什麼，看你親自來接你四哥我高興著了。走，我們去主堂聊。”蔣平拉著白玉堂向盧家莊走去。平時裏，自家兄弟都有各自的小莊院，但為了方便，對島上的大小事物處理時，也好有個碰頭的地方，大夥便把盧方這裏作為聚點。

    “四弟回來了。”剛踏進屋，大嫂便連忙招呼蔣平坐下。蔣平跟盧方拉了一會兒家常，等待其他幾位兄弟的到來。

    等幾兄弟紛紛落坐後，蔣平將這次生意大致說了一遍。並將在外收回的銀子交給了大嫂，自從大嫂嫁給大哥後，島上的帳目便由大嫂來管理了。他們幾個大老爺們都對這個不敢興趣，這會兒有人經手，他們當然一個個樂開花了。

    正事說完了後，蔣平倒是說了一些江湖中的傳聞，當提及這‘禦貓’時，白玉堂也沒多大反應，蔣平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乖乖，你皇帝老兒怎麼老是跟我們陷空島過不去，以前是圍剿，現在知道我們幾兄弟名號為鼠，居然封什麼‘禦貓’。他不會叫是準備貓捉老鼠吧？”老實的穿山鼠徐慶聽到四弟提到‘禦貓’總覺得別扭，貓鼠本是天敵。沒有多少文墨的徐慶才會說出剛剛地那番話。

    “若是讓我知道那個敢稱‘貓’定叫他去了這個封號。”白玉堂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人封號叫‘貓’這麼大的反應。

    “五弟，這封號是皇上封的，並不是江湖朋友給的，說改難吧。”盧方雖然不太喜歡朝庭，但是他也明白這事說不定根本無法怪那人什麼。

    “我也隻是說說，你們擔心什麼，難不成被封‘禦貓’的那個是展昭不成？”白玉堂隻覺得今日沒見到展昭有些怪想他的，見大堂內幾兄弟又無其它之事，便想起昨天自己研究的機關陣法圖。索信回雪影居繼續專研好了，說完便向大堂外走去。

    乖乖，五弟還猜得真準，隻是不知他真的知道，會不會放過展昭？盧方等人見白玉堂走遠，又見蔣平聽了白玉堂話後，臉色一直不對。便留了個心眼，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這回還真被白玉堂給猜對了。

    以白玉堂的性格而言，這事可大可小。從他回島之後，便一直在等展昭來島，現突然聽到展昭做官封‘禦貓’心中肯定不平。鬧是小事，怕就是他收不住性子，鬧出大麻煩來。民不與官鬥，他們三十年前已經嚐試過一次了，這次誰也不想了。不是怕，而是不敢。

    “大哥，你說這事怎麼辦？總是要告訴五弟的，與其他將來知道，我們知情不報，非把我們整得死去活來不可。”蔣平想起白玉堂內力大增後，把陷空島搞得人仰馬翻的情景就直冒冷汗，所以他一開始便不敢說出真像就怕白玉堂衝動去找展昭。

    “這事也不可能這麼拖著，五弟遲早要知道的，隻是時間問題。”一向少有開口的韓彰今日也免開金口了。

    “我看，先拖著，反正五弟現在為了等展昭一時半兒不會出島，隻要我們守口如憑，他是不會知道了。”徐先也覺得這事情大條了，又不知怎麼說，他覺得反正先拖著再說。

    盧方看著幾位兄弟你一句我一言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說了對陷空島百害而不一利；不說，又覺得對不起兄弟。現在還真是兩難呀，要怪都應該怪那個展昭，沒事幹嘛跑去當皇上的‘禦貓’？

    “找個適當的機會再給五弟說吧。”盧方想到想去，也隻能這麼辦了。可是他們那裏知道，他們剛才的那一番話，早就進入伏在房頂上白玉堂的耳中了。

    白玉堂之所以會離開，正是因為他見蔣四哥提及‘禦貓’時的表麵，以及他試探性的一問，便看出了一二。雖然心理知道，但想承認卻是另一回事，所以他才會假裝離去，然後再偷偷地回來偷聽。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現在想不承認都難。

    白玉堂沒理由的發起怒來，若這‘禦貓’換作別人還好，竟然是與自己有一麵之緣在苗家集一起整治惡人的南俠展昭。想當初與他惺惺相惜，以為可以做個知己好友，而且他也答應自己在他辦完事後，就來陷空島找自己。害自己與他在苗家集一別之後，辦完事就乖乖的回陷空島等他，這一等就是一年之久，沒想到他竟然投官在先，受封在後。

    展昭啊展昭，人各有誌，你作你的官，受你的封，自於我無關，你悔約在先，現又叫“禦貓”在後。堂堂南俠，竟然是皇帝老兒豢養的寵物，真是可恨。

    ‘禦貓’，‘禦貓’，展昭，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五爺倒看看，這次究竟是貓吃了鼠，還是鼠吃了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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