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8 更新時間:09-11-22 23:40
第二十四章
看熱鬧的文武百官均隻見兩團劍光飛舞,什麼也瞧不清楚。趙禎直覺得有些眼花,連忙問自己身邊的禁軍統領葛青可知他們一招一式。葛青將自己所清楚的一招一式全數的告訴皇上。葛青看出來龐龍一招一式間,有所保留,而展昭,卻一直都隻守不攻。
龐龍似乎沒有爭勝之心,可下手卻一點都不含糊,這或許就是棋逢對手的感覺,比的不是高下而是……,隻見寒劍疾如雷雨的劍勢撲麵而來,如同翻攪的巨龍,直向展昭方頭壓來。
展昭微退半步,手腕一抖,瞬時抖出了碗口大的一朵劍花,劍花疊翻,明明初現之時隻有一朵,半途卻化為數朵,待得近身已仿若有數十朵了。之間點點劍花燦若星空,耀人眼目,輕描淡寫的,便將龐龍一記重招化為無形。
龐龍一招落空,不退反進,又是一招呼嘯而至,劍鋒翻轉,揚起一股風浪,攜風帶雪,寒意八麵而至,將展昭整個卷在其中。
提氣拔身,如一道虹影,淩空而起,讓龐龍的劍勢卷了個空,待發覺時,展昭人已躍出了劍勢所能波及的範圍。
其實與龐龍的比武未過十招,展昭便瞧出了龐龍在劍術上的造詣不低,劍式流暢,劍勢逼人,他也不敢大意。眼見龐龍又是一劍攻來,展昭暗暗搖頭,這位人還真是碶而不舍!他無心戀戰,隻想早早結束了這場比武。想起出道之初那被人追著比武的情景到現在都不好受,所以他十分不喜歡跟人比武。展昭覺得刀應該是用在刀刃上,不是用來玩的。
見龐龍越打興致越高,展昭的眉頭越皺越高。隻見,寒風驟起,剛才還猛若蛟龍的寒劍此時卻如靈蛇吐信,疾掠過來,寒芒乍起,直逼展昭腰腹而來。
展昭看準時機,當寒芒已至身前,他壓住本能在不讓人發現的情況下,足下疾點向旁讓出,讓過了劍尖,劍芒如鋒,掃過了展昭腰側,立時湛藍色的衣服上劃開一道口子。
展昭退至一邊,向趙禎道:“皇上,與龐大人的比武,是展昭輸了!”
皇上與百官看得起歡,隻見展昭突然跳出戰圈,向皇上行禮,說自己輸了。輸人不輸陣勢,展昭的君子之道做得十分好,趙禎雖然為展昭的輸有此惋惜,但對展昭的喜愛又增加了幾分。趙禎微微一笑,伸手挽起展昭,道:“輸便輸了,沒有受傷就好!”
而龐龍在一邊皺了皺眉,以展昭的身手,剛剛那一招他明明可以避開,為何要撞上?是不想跟自己比試還是……龐龍現在心裏有點亂,雖然被父親硬回來當什麼官,他沒有什麼意見。當他看到隨著父親的對頭帶來的人,心中一喜,原來會是他。多年來他隻能站在遠方默默地看他一眼,其實他早就留自己的心底了。隻是沒想到今天自己會站在他的麵前,或許是天意吧,既然如此,他絕對不會那樣錯過。
“太師,果然虎父無犬子,龐龍上前聽封。”趙禎想了想,便開口:“朕現在封你四品帶刀禦前右護衛,隨朕左右,封‘禦虎’。”
“謝吾皇龍恩。”龐文謝恩後,看了展昭一眼,僅一眼有著倒不出說不明的東西。
“展昭,朕想看你輕功,不知能否想法讓朕看個真切,莫像剛才那樣隻見你兩的影子。”趙禎剛剛還沒看得真切便結束了,一由未盡。
“這……”展昭猶豫了一下,“皇上請蹬高處,展昭自當讓皇上看個真切。”今天是躲不過去,皇上想看就看個夠吧,展昭沒想到他孩子的想法把他推進了廟堂。
趙禎起身,剛登樓梯,便傳旨:“叫所有大臣,跟隨朕登樓,其餘人在樓下。”慢慢登了高樓。天子憑欄入座,眾臣環立左右。
展昭到了閣下,立起來,他便在平地上鷺伏鶴行,徘徊了幾步。忽見他身體一縮,腰背一躬,嗖的一聲,猶如雲中飛燕一般,早巳輕輕落在高閣之上。
趙禎驚喜非常,又瞪大了雙眼,展昭是怎麼做到的,他非常的好奇。在他還沒有回過神時,展昭便開始動起來,隻見他……
此時展昭顯弄本領,走到高閣柱下,雙手將柱一摟,身體一飄,兩腿一飛,“嗤、嗤、嗤、嗤”順柱倒爬而上。到了柁頭,用左手把住,左腿盤在柱上,將虎體一挺,右手一揚,做了個探海勢。又見他右手抓住椽頭,滴溜溜身體一轉,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卻轉過左手,抓住椽頭,腳尖兒登定檁方,上麵兩手倒把,下麵兩腳攏步,由東邊躥到西邊,由西邊又躥到東邊。躥來躥去,躥到中間,忽然把雙腳一拳,用了個卷身勢往上一翻,腳跟蹬定瓦隴,平平的將身子翻上房去。
“好!”趙禎又是一聲高讚,大聲道:“這哪裏是人?分明是朕的禦貓嘛!”
群臣這時才開始紛紛誇讚,他們剛剛都為展昭這等上乘的輕功所折服,這時才回過神來。
趙禎目光轉向包拯,笑道:“包卿,你當真是有識人之明啊!”
“皇上過獎,是展少俠武藝確有過人之處,臣隻是引薦而已!”包拯躬身而答,有點不太敢看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因為此時,展昭已回到包拯的身邊。
“展少俠,皇上金口,已封你‘禦貓’之號,快快謝恩吧!”包拯推了推展昭,讓他快點下跪行禮謝恩。
展昭完全不解地看向包大人,他實在不知道是說自己笨還是說包大人太過於精明,半天沒的弄明白,展昭更是詫異的尋問:“包大人,這……”這半天,跟本沒有下文。
“皇上金口即開,不可違抗,快謝恩吧!”包拯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一副你說什麼都無計於事的樣子。
展昭張了張口,又合上,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吧,自己果然是被算計了,可是,就算是算計,如果自己不謝恩的話,包大人還是會被責罰吧,難得一個好官……百姓才剛剛有點盼頭,不忍心這樣扼殺他們的希望啊……
“展昭,朕現在封你四品帶刀禦前左護衛。”趙禎並沒有注意到展昭的失神,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激動和喜悅當中,眼前這個少年,笑起來溫若春風,動起來翩若驚鴻,靜下來又清如明月,令人一見便喜歡。不管包拯他們為什麼讓這個少年入朝為官,他都可以借此把他留在身邊。
在那個皇宮裏,他真的寂寞了太久了,或許這少年是他唯一的快樂。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明白,不過沒關係,隻要他入朝為官,他有的時間去征服他的。
趙禎在那邊幻想了半天,都回過神,可是卻未見展昭有任何反應,無奈趙禎第一次放下皇上的架子,他再次開口,問:“展昭?”趙禎這一叫,展昭依舊不應,他大宋天子的麵子差點掛不住了。
“展少俠,快接旨吧!”包拯心裏開始忐忑不安,他根本沒想過展昭這個孩子會愣在當場,不應,不答。不僅皇上的麵子掛不住,說不定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包拯在回京的路上便想把展昭舉薦給皇上,除了展昭的武藝外,更重要的他是那人的軟肋。包拯一生可說為國為民,這次,他這麼做不知道是對是錯,但是他相信展昭這孩子會理解他的苦心。可是包拯卻忘記尋問展昭他本人的意見,萬一這展昭現在不願為官,當場拒絕了皇上,這可如何是好?
“請皇上讓展昭隻供職於開封府。”展昭終於還是說出口,隻是他說得不卑不抗。沒有半點驚喜,更沒有半點不願。
“展昭若不給朕一個滿意,你要知道沒有人可以跟君王講條件。”趙禎一聽到展昭不願呆在他的身邊,當場就有些生氣了。你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私下說說便好,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文武百官,他皇帝的麵子丟不起。
“三尺隻願守護一方青天,守護大宋的百姓。”展昭硬生生地跪下,趙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份堅定。同時,也被他那份堅定深深地打動,若有一天,他完全屬於自己時,是不是也是如此。趙禎想到此時,他笑了,展昭給了他一個十分滿意的答案。
文武百官聽了展昭的一番話,有人搖頭,有人點頭,雖然他的反應不一,但是他們都對這少年另眼想看,他們明白,這少年很快便會成為皇上身邊的紅人。
“展昭上前聽封,朕現在封你四品帶刀禦前左護衛,任職開封府協助包拯辦案;若皇宮有事,展昭隨時進宮任職;從今天啟,展昭以後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不必通傳。另賜裏‘如朕親臨’的金牌,可以調派二品以下官員及各級捕快”趙禎話一出,文武百官又引起一場騷動,他們沒想到皇上會如此看重這麼一個江湖少年。
展昭在所有的期待下,隻好下跪下接封。沒想到這一跪將他推出一個深淵,同時,也找到了他的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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