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似貓非貓

前 傳 何成鼠貓  第十四章（修改）

章節字數：3056  更新時間：09-11-08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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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付傷在雪地裏上行著。他看著前麵那白茫茫的一片，不知前路如何，後路更是沒有。他的耳邊隻是回響著自己母親臨終前一直重複著的那一句話：“孩子快走，孩子快走，你一定要回到你父王的身邊。”可是，在這大雪山上，受著傷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挑戰大自然這麼嚴峻的考驗了。若不是他的意誌過人，早就不知道倒在那邊雪地裏了。

    當少年再也支持不住，將要倒下時，後麵的馬蹄聲，反而引起他的注意。他知道追兵到了，若自己躲不過，隻有麵對死亡。若是那樣，他對不起拚命保護自己的母親及那個武士們。於是，他努力的向前的奔跑了起來。

    可少年忘記了，他隻有兩隻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了？眼看少年就快被追上時，雪山上突然傳出了一聲聲狼叫。少年大驚，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追兵。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隻聽見後麵馬兒及人的慘叫聲。少年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馬踢聲引來了雪山中的狼。

    少年本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節時，突然一個身影向自己撲來。少年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時，他倒被那個東西按倒了！待他看清楚時，他被一隻雪狼壓在身下，而那狼開著的大口正好卡在他的頸間，隻要一用力，隨時可以結束他的生命。

    在麵對生死的那一刻，少年反而忘記了害怕，他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如果就這麼離開人世或許是份解脫。至少自己再用不會去麵前那些血腥，再也不要生活在那個黑暗的世界之中了。就在少年閉上眼睛，等待著那隻狼結束他的生命。

    “雪狼，你是不是又找到了什麼東西？”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少年的思緒，少年隻覺得自己身上一輕，他張開雙眼。本原壓在他身上的狼，已離開了他的身上，向那個聲音跑去。少年茫然的坐起身，剛剛被狼這麼一撲，又拉開了他的傷口，那撕心裂肺的痛不得不讓少年咬了咬牙。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從雪白世界向他走來的人。那人穿著一身藍衣，他的出現打破了這個世界的靜，仿佛他的出現讓這個世界突然鮮活了起來。少年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那人走近，看著那隻狼像一隻小狗一樣，對著那人撒嬌。而那人帶著微笑輕輕地撫摸著狼的頭，頓時，狼的尾巴搖得起歡了。

    當那人走近時，原來那人不過是比他更少一些的少年。少年根本沒有想過，在這個荒蕪人煙的雪山上怎麼會有少年存在了？或許是救生的本能吧，他根本沒有細想過。

    少年帶著狼站在少年的前麵，他那雙又黑又圓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這人長了一副圓圓的麵孔，炯炯的目光下，鷹勾鼻子聳起，剛毅中帶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中等身材，卻顯得魁梧雄壯，雖然受著傷，但英氣逼人。那白色長袖衣早已破爛不堪，有幾處還被血給染紅，本應該戴在頭上的黑冠，在逃跑時掉落，身上掛著的弓矢，現在也隻剩下空空的箭囊。

    “你怎麼樣？”藍衣少年蹲下身上，與坐在雪地裏的少年平視。他的眼中自然的流露出關心，讓少年一愣。

    從小自己不過是一個因父王一時高興，將一名被俘虜來的女子給奸汙後所生的孩子。在其他兄弟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沒有純正的血統，更沒有強勢的族人支持。本來他與母親過著被人白眼的生活，由於自己的不甘心，想要出人頭的。

    於是，在別人玩時，自己努力用功習文學武。黃天不付有心人，終於，在全族的打獵大會上，他一舉成名。這個被全族人都遺忘的王子，一下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的父王也開始更多的注意他。

    當他以為自己成功時，反而成為兄弟們的眼中盯。好幾次他都死裏逃生，他從一個隻想出人頭的的少年，漸漸地在殘酷的血腥中痛苦的掙紮著。這次，也是同樣如此，隻是他失去了一直疼愛他的母親。

    “雪狼，你說，他是不是一個啞吧？”藍衣少年盯著這個少年半天，對方似乎都沉入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把他一回事。所以藍衣少年才問坐在自己身邊的狼，而狼聽到自己的主人在叫自己，連忙對著那少年發出低吼，想引起那少年的注意力。

    “小展。”隱蝠吃飽了，向展昭走來。這雪山上什麼都沒有，隻會讓他想昏昏欲睡。隱蝠對血液的需要讓他想大開殺界都沒有對象，今天，好不容易展昭帶著雪狼準備去山下購買過年回家看母親的東西。自己拚死拚活，軟施硬套的讓展昭同意帶自己一起。不然，他非要成為第一隻在雪山被餓死的蝙蝠。

    更幸運的是，他們離開機關城不久。雪狼似乎嗅到了血腥，在雪狼帶路下，他們很快便發現有人馬在追殺一名少年。展昭看著隱蝠叔兩眼放光，便知他又想吸血了，也不阻止，反正他們都會死去。成為隱蝠的食物何嚐不是一種幸福了。

    於是展昭與隱蝠兵分兩路，隱蝠去對付那些人，錯，應該是去美餐一頓；展昭和雪狼去救人。當隱蝠美餐了一頓後，前來尋找展昭，卻見展昭與一名發愣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都解決完了？”展昭問道，背對著隱蝠，沒有看到隱蝠對那個少年的貪婪。隱蝠兩眼放光的盯著少年，少年的血液充滿著無盡的誘惑。隱蝠想，若小展同意，他可以再多吸一個人的血，那血一定十分美味。

    或許自己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脅，少年回過神來。他看藍衣的少年，以及那個怪物一般的人。當與那怪物的眼睛對上時，少年不自覺的後退了一點。少年細微的一動，怎麼能逃過展昭的眼睛。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少年在恐懼什麼。

    “放心，他不會吃你的。”展昭向少年伸出他有些纖細的手，想拉少年起身。長坐在雪地裏會生病的。

    “嗬嗬……”隱蝠尷尬的笑了笑，看樣子，自己對這個少年下手是沒有機會了。

    少年看著那個伸向自己手的展昭，在之前救了自己一命，少年將無力的手伸向展昭。展昭輕輕地把他拉了起來，大致看過後。對著他身邊的狼低語了幾句，那狼便離開了。等狼回來時，帶來的幹淨的衣服還有傷藥。

    展昭同樣小心翼翼地幫少年身上的傷用雪水洗過後，又敷上了藥。現在他們也沒帶多的藥，隻能這麼簡單的處理下，展昭想一會兒到了城鎮再給他找個大夫吧。處理完傷口後，展昭拿出自己的衣服，雖然那少年比自己要高些，現在也隻能將就了。

    少年穿著那些有小的衣服，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裏卻覺得暖暖的。除了母親，隻有這個藍衣的少年真正對自己好。雖然他們可能是無意幫助了自己，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報答這藍衣少年的恩情的。

    三人和一狼就這麼向雪山下走去，雪狼走到前麵代路，而展昭與那少年並肩走在中間，隱蝠斷後，以防有什麼東西突襲。雖然以他們的武功來說，就算碰到熊都不可能傷到他們，可是還是小心為妙，要是讓展昭受傷。自己不是被衛莊大人扒了皮才怪，誰叫展昭是他們最寵愛的孩子了。

    “一會兒到了鎮上，我們先看病，然後再送你回家好嗎？”展昭沒有回頭，隻是告訴旁邊那個沉默的少年對他的打算。

    “哦。”少年突然開口，把展昭嚇了一跳。

    “原來你會說話呀！”展昭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向那少年，因為之前那少年從頭到尾都沒有發過一聲，現在居然開口了。

    “是。”少年真是惜字如金，總是用一兩個字表達自己的意思。其實這也不能怪少年，他本就不是漢人，要不是他母親是漢人，從小就教他一些漢語，估計展昭說什麼，他一句也不明白吧。

    “放心吧，有雪狼帶路，很快就到了。”展昭有些得意的讚揚著他的狼，不過少年卻有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在這雪山上可以轉了一天一夜，怎麼可能像那少年說的那樣，一會兒就走到城鎮。

    原來，狼帶他們走一個捷近，隻要他們穿才狼群所居住的山洞，便可以直接達到城鎮。這個山洞是以前城鎮向來逃生用的，最後被狼給霸占了。當他們走出城鎮洞口後，隱蝠以及雪狼便再不跟著他們了。

    展昭與那少年向城鎮內走去，而鎮上的人似乎跟展昭都十分熟。那個見到這個少年不喜歡的，久而久知大家便熟了，隻要展昭來鎮上，大家都會很高興。隻是今天展昭的身邊多了一個少年。

    展昭帶著少年去了醫館，然後又給他買了新的衣服、幹糧、水以及馬匹，最後送他到了城鎮門口。

    “名字。”少年這才開口，他隻知道那藍衣少年的名字。

    “展昭。”展昭回答他後，少年便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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